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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替罪羔羊


  “哦,是這么回事呀!”
  听完伢子的敘述,中田靖子點了點頭,“太過分了吧!憑一個還沒确定的傳言就把你開除!”
  “是嗎,你也這么認為吧!”
  得到認同,伢子仿佛注進一針強心劑似的。
  但是,中田靖子也無法改變伢子將被開除的事實,只是讓伢子情緒緩和些罷了。
  “再不找出凶手,就來不及了。”伢子說道。
  “怎么會來不及呢?”靖子問。
  “一旦被公司開除后,即使再找到凶手,我哪有臉再回去?雖說沒關系,我也沒那個心情了。”
  “說的也是!”靖子點了點頭。
  “因此,在正式被開除前,要找到凶手。”
  “但是,這是警察的事呀!”
  “不能叫給他們呀!警察已押了黑田課長,對其他的凶手,總不會很努力去查吧?”
  “那。你打算親自調查?”
  “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這是小時候學來的教訓。”
  “事情不太一樣呀!”靖子認真地勸說,“盡管如此,我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跟這么個有趣的人住在同一公寓里,我竟然不知道……”
  伢子不知該不該高興,只得報以一笑……
  “那個被刺的人,得救了嗎?”靖子問。
  “大概脫險了吧!”伢子也這么期望著。
  沒有人特別告訴她這個稍息,只希望她不要死就是了。
  “一恢复意識的話。”伢子喘了口气,“所有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是呀!”靖子點點頭說,“她一定看到凶手了!”
  “凶手現在大概很焦躁不安呢!”
  “怎么說?”
  “他一定打算殺了浩代!沒想到浩代保住了一條命!”
  “嗯,這么說,凶手說不定還會對浩代下手呢?”
  “難道……”伢子說。
  多半中田靖子是受了伢子的影響!
  但是,万一真的那樣的話……
  伢子陷入沉思。真的會再對浩代下手嗎?
  這時候,市沼回來了。
  “啊,有客人哪。”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沒什么可疑的事嗎?”
  “你好象是我的上司一樣!”市沼苦笑著說。
  “沒那個意思!”伢子沉著地說,“浩代的情況怎么樣?”
  “嗯,還滿穩定的,不過,仍然有點危險。”市沼坐了下來。
  “我們也正在談這事呢!”
  “哦?!”
  伢子對市沼說明凶手可能會再對浩代下手的猜測。
  “喂,這可不是盜匪電影啊!”市沼笑了起來,“雇佣殺手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雇什么殺手,多浪費呀!”伢子不改她那小气的天性。“自己來多好!”
  “但是,黑田已經在警察手里。”
  “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呢!多危險呀!有戒備嗎?”
  “嗯,這……”市沼眨了眨眼,“應該有警官在外面看守吧!”
  “那還是危險呀!”伢子一臉正經,“我這就到醫院去!”
  “你?”
  “不行嗎?不行也要去!”
  “真不講理。不要忘了巡佐還當你是嫌疑犯呢!”
  “不想讓我逃走的活,就乖乖地跟我走吧!”
  真不知道誰是警察?
  中田靖子都看呆了,“好厲害呀!”感歎不已,“我若有你的一半就好了,我丈夫經常這么說。”
  一到醫院,碰見了意想不到的人。雖說是意想不到的人,可不是碰到圣德太子或什么令人高興的臉孔,而是個不太有趣的人。
  “你來干什么?”鈴井板著臉問。
  “巡佐!有什么事嗎?你怎么會在這儿?”市沼急著問。
  “被害人好象恢复意識了,所以,急忙跑來看看。”
  “那,怎么啦!”伢子忍不住問道。
  鈴井銳利地瞪了她一眼,“這也是你有必要知道的事嗎?”
  伢子想反咬一口,市沼急忙制止。
  “巡佐,算了吧!”市沼也煩了。
  鈴井也多少有點掃興,“一看到這女人,我就想咬住她!”
  多失禮的話呀!伢子心想。我又不是烤小鳥!
  “丸山浩代還是不行。”鈴井聳了聳肩,“還是在昏睡當中。”
  “這樣呀!”伢子感到很泄气。
  “那,你們來這儿干什么呢?”鈴井不忘追問。
  市沼將伢子所說的,戰戰兢兢地說了出來。
  鈴井一听。“有道理!”意外地認真問道。“這樣吧!我們到上面去喝杯咖啡!”
  醫院的吃茶室,想也知道,一定不好喝。事實上,這咖啡只能說是“買來的”液体。
  “坦白說,我想黑田可能是被冤枉的。”沒想到鈴井會說出這种話。
  “怎么說?”
  “如果他有殺那女人的話,怎么會沒有沾到半點血跡,而且手也沒血液反應……”
  “這么說就是其他的人了。”
  “咦,而且,那小子再怎么笨,也不致于殺了人,又往同棟樓的二樓逃吧!”
  “那么,凶手是另有其人了!”市沼問。
  “我正往這方面推想。”鈴井點了點頭。
  “那,凶手真的會再對浩代下手嗎?”伢子問。
  “有這可能!”
  “為什么?”
  “現在,如果那個女的沒被殺死的話,就會知道凶手不是黑田。因為他總不會自己去破坏自己安排的計划呀!”
  “哦,原來如此。”
  伢子察覺到這個人并非象外表那么遲鈍。
  “就這么決定!”過了一會儿,鈴井說。“做做看好了!”
  “什么事呢?”市沼不解地問。
  “釋放黑田!”
  “什么?”
  “然后解除丸山浩代病房的警備。”
  “為什么這么做呢?”伢子嚇了一跳,“那不是再給凶手机會了嗎?”
  “照這么做吧!”鈴井吩咐。
  “哦,也就是說,這么一來,凶手會自投羅网?”
  “你說對了!”
  “這我明白了!”
  “我們要讓他覺得毫無防備,才能讓他中圈套。”
  鈴井盤起手臂沉思著。
  “人只能躲起來,不讓他發現!”伢子說得一點也沒錯。
  “嗯,但是,病房中要藏几個刑警,還是不太可能吧?”
  說的也是!
  “床下可躲一個,其他……”市沼表示了意見。“光一個人,緊急的時候,不見得能保護患者。”
  “被殺死的話,豈不是什么都完了。”
  “那我的腦袋豈不是也要飛了!”
  你的腦袋飛了,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伢子暗想。
  “巡佐,”市沼比著手指,“可以藏兩個人!”
  “兩個人?那另一個人躲在那里?”
  “床上呀!”
  伢子點了點頭,“跟患者對換,是不是?”
  “你答對了,等她要檢查推出病房后,換上另一個讓護士推進病房!”
  “有道理,這么一來,也可确保被害者的安全。”
  鈴井也點頭同意,“但是,誰要做這事呢?”
  “這……”
  “代替患者的人——男的話不行呀!一眼就會被看穿的,即使戴上防毒面具,也裝不成女的!”
  “那,找個女警官!”
  “不行呀!”
  “如果一眼就被看穿的話,犯人是不可能接近的。”
  “是呀!”市沼左思右想,“那到哪里找一個跟被害者相象,又肯做這件事的人呢?”
  “啊!想到了,有一個很喜歡管這件事的人!”
  鈴井第一次面向伢子、報以溫柔的一笑……
  “別胡亂來了!”市沼堅持,“万一你有個三長……”
  “我決定做了!”伢子果斷地說。
  “但是,如果來不及……”
  “沒關系啦!”
  伢子固執己見地下定決心。哼!那個虎頭狗!如果我一退縮的話,肯定被他們取笑,這比我被殺更難忍受。何況不見得會被殺,不致于這么簡單就死了吧。
  伢子為了爭一口气,還是第一次做了筆沒錢的交易呢!
  “那,我就躲在床下保護你好了!”市沼死心似的說。
  “巡佐也真是,虧他講得出口!”
  “這不好嗎?”伢子笑著說,“可以分個胜負呀!”
  兩人已走在微黑的馬路上。在醫院附近吃過了晚餐,現在往會家的路走去。
  “什么時候釋放課長呢?”伢子問。
  “可能已經釋放了吧,他說傍晚左右!”
  “如果那凶手來的話,就沒什么好說啦!”
  “再怎么講,還是有話好說的。”市沼鄭重其事的表示,“這种事,請不要再有第二次。”
  “我知道,我也不喜歡!”伢子聳聳肩一臉無奈。
  風有點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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