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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唔……喔……”一陣細碎的呻吟從應毅裘嘴里脫出,一股磨人的酸痛讓她感到不适的輾轉醒來。
  當她悠悠地張開眼,迷茫間所見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不已。
  當她掙扎著想要起身時,赫然發現她被一雙健臂輕輕攬抱住,小臉所依靠的是一具溫暖厚實的胸膛,她的一只大腿則置放于他的雙腿間,親密之情表露無遺。
  應毅裘發覺到身上未寸縷,裸露的凝肌与身下壯体的溫暖皮膚緊密相貼,霎時,曖昧之情充斥于他們之間。
  “天……”紅潤血色從她的臉上盡數褪去,一抹惊慌疑慮迅速地在腦海中竄升擴散。
  “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她張口無言的自問,耳畔卻清楚傳來一陣穩定的呼吸聲。
  她略微抬首,望時的是一張有棱有角的酷帥臉孔,微勾的唇邊伴著一絲志得意滿的笑意,挺直的鼻梁道出了他性格的高傲狂羈,瞪著他的臉,應毅裘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媽呀……”她挫敗的一記呻吟,沒想到她居然跟那臭男人赤裸相擁一起。
  這……昨天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他們倆人會用如此臉紅心跳的相纏姿勢同一張床上?
  “天……”她不住張嘴道出內心的震惊,腦子里一片混亂。
  “總之……”她暫時平撫自己的慌亂失常。“先离開這儿再說?”
  她躡手躡腳將他的手臂給輕巧拉离,小心翼翼地以雙臂把自己的上半身撐起,再悄悄把大腿抽离,
  徹底离開他的勢力范圍。
  “吁--”她重重地吐出如釋負之气,雙腿間的酸痛卻在此時猛然襲上她和知覺感官。
  “喔……痛……”些許的剌痛讓她看見了大腿內側留下絲絲朱紅的血跡,頓時讓她感到眼前一窒。
  “我的清白……居然毀在這個該死的臭男人身上!可惡!”到底有誰能告訴她昨晚究竟是發生什么事了?
  “一定是酒精惹的禍……”人們常說醉酒說誤大事,禁不起激的她一杯黃湯下肚,平白自毀美好人生。
  忍著腿間的痛楚,她快速的下著衣,混亂的腦子隨著她的清醒而漸感清明。
  “現在几點了?今天我跟齊媽還有約會。”她手忙腳亂的穿衣、收拾好自己的一切物品,邊從皮包內抽出几張千無大鈔丟在桌面。
  不敢再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的一眼,羞愧的落而逃!
  嗶嗶嗶……斷斷續續的刺耳鈴聲不停地騷扰床上睡得正熟的齊霖,惹得他不快的流泄出一聲低吼。
  “該死!大清早的,誰在扰人清夢!”他睜開略顯迷醉的黑眸,昨夜的放縱讓他失去了對周遭的警覺性。
  細听著不斷揚遍整室的手机鈴聲,齊霖霍然起身找尋那該死的手机。
  “喂?是哪個混帳!”他接听手机,一開口便是凶惡的口气。
  他生來就起床气,了解他的人都不會在他起床的時刻去招惹他,以免受到炮火攻擊。
  “混帳?”齊夫在另一頭不可置信的惊叫聲。“霖儿,你說話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我記得我跟你爸可沒這樣教導你……”
  他料想必定沒好事,否慢也不會在大清早的時候就向他發出追魂CLL。
  齊夫人震惊的倒抽口气。“霖儿,你……你竟然敢對我大吼?我……”她嘴一扁,嗚咽聲已然從鼻傳出。“你真是沒良心,我可是你老媽,你居然……”
  齊霖雙眼出炙熱怒火,有种想要把手机給丟到垃圾桶里的沖動。“媽,你別鬧了,到底有什么事?”
  齊夫人聞言不禁斂起眉,鼻音盡除。“霖儿,你的脾气真的不好。”
  儿子那暴烈的起床气她不是沒有領教過,只是不敢相信經過這么多年,他的火爆脾气依舊未改分。
  “我脾气不好又不一天兩天的事。”他煩躁的拉扯散落于額前的發,犀利的眼在偌大的房內四處游移。
  不對勁!空蕩蕩的室內讓他直覺性的察覺到不對勁!
  “唉!”齊夫人輕歎一聲。“都怪我,沒有好好的教你,所以才讓你養成了這副坏脾气……”
  他的黑眸一熾。“媽,我要挂電話了。”
  “你敢挂電話我就哭給你听!”齊夫人使出了絕招。
  齊霖感到一陣陣的頭痛。“你說,你到底有什么事?”
  齊夫人滿意的綻露笑顏。“是這樣的,下午我跟一個老朋友有個約會,可是現我卻臨時有事要跟你老爸出去,所以……”
  “所以你要我代替你去赴約?”他的眼中充滿了然光點。“媽,這該不會又是你使出變相親手段吧?”
  “你就這么不相信我?”齊夫人發出悲嗚。“你這個臭儿子,枉費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拔你長大……”
  “媽,夠了!”他揉揉作疼的太陽穴,諸如此類的對話他一天總要听上好几遍。“我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又是一次你刻意安的相親,那么我要開始打算搬出來住了。”
  他相信唯有搬出家住才能徹底斷老媽逼婚的執拗決心。
  “你威脅我?!”真是反了!儿子居然反過來威脅自個儿的老媽,她的教育底失敗。
  “我只是說出我的決定。”
  齊夫人輕歎一聲。“每次跟你說個話總會气死我,反正這次不是相親,你從未喜歡過替你介紹的對象不是嗎?”
  她的口气又酸又沖,讓齊霖顯感受到她的不平。
  “還記得應家的小裘嗎?今天我就是跟她有約,你只要你替我去跟她見個面,她就會知道該怎么做.~“媽,你說什么?”他听出老媽的話中似乎隱藏了玄机。“沒什么,反正你不喜歡我幫你介紹的女孩子,那么我就請小裘幫我代勞嘍!”
  “小裘?那個應裘愛哭的小丫頭?”他的眼前浮現一個扎兩條小辮子的愛哭小女孩模樣。
  “沒錯,就是可愛的小裘,我請她幫我代勞,幫你找找适合的對象,唉!你都無法明白我這個做媽的一番苦心……”
  “等等,代勞?”她的意思是現在又多了一個女人幫著她他結婚是吧?
  “總之,今天下午二點在“藍海餐廳”,詳細的情形小裘會跟你說個清楚,如果你沒代替我去赴約,讓小裘一個人在那儿空等的話,我……”她吸吸鼻,故意發出濃重的鼻音。“我就哭到你的耳破裂。”
  “真是夠了!”一個紀一把的女人竟然用這种小孩招術來威脅他就范,
  但是他卻無不屈服于老媽的淫威之下。“我會准時赴約。”
  “那就好。”夫人喜孜孜的結束通話,母子倆的戰爭她暫時居上風。
  將手机丟置一旁,齊霖這才發覺到哪里不對勁。
  “該死的小魔女!”他咒罵一聲,失去警覺性的他沒有注意到她不見,直到現在……
  “她肯是跑掉了!”他在桌上看見她所遺留下來的千無鈔票,一股惱怒的火所油然而生。
  目光落在床上她所躺的位置上頭,他的胸中忽感一陣強烈的落寞感,陣陣的落寞讓他對她的离去悵然不已。
  不過是一夜的放縱,他何必為她的离去而心生不悅、
  情緒窒悶?
  齊霖試著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的离開,但是一顆心卻莫名的緊縮不安,百轉的思潮最后定格在睡夜的狂熱歡愉。
  他怀中的人儿是那樣的嬌弱纖柔,那蒙上淡淡紅潮的臉蛋讓他看傻了眼、岔了心,一夜的纏綿已在他的心上烙下了印。
  最后他為自己的一進懦弱,气憤的踢了記床角。“混帳!我何心去想那個該死的的臭女人,她的嘴巴老是說些難听的話,她走了我也省事,免得她死纏著我不放,要我負責到底!”
  他應該為她的离開感到高興,至少她懂得不拿自己的初夜來脅迫他放棄美好的自由,可是他卻無法阻止一陣陣的失落感襲上心……
  “啊……遲到了、遲到了!”應毅裘慌張的抓起皮包,將車門關上后,一抬頭便見到“藍海餐廳”的招牌。
  她咬著下唇,快肯餐廳走去,邊為昨夜的一時糊涂感到懊惱不已。
  “都是酒惹的禍,以后我絕對不要再碰酒了!”
  她咬牙切齒的發誓,大步進餐廳,目光快速地在餐廳內梭巡。
  服務生見狀,連忙上前詢問:“小姐,請問几位?有訂位嗎?”
  服務生翻閱了一下位薄,笑容可掬地請她入座。“有的,我幫你帶個位。”
  “好的,麻煩你。”她邊服務生點頭示意,邊捏捏自己僵硬的臉頰。
  她匆匆忙忙從旅館中逃出來,不知道那個臭男人會做何反應?真是!她干什么去管他有什么反應,她只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折騰她到現在都無法暢然的走路,雙腿間的酸痛仍在,強迫她不得不去面對酒后失身的殘酷現實。
  “可惡!真是白白便宜了的那個臭男人!”她伸手揉揉隱隱作疼的額角。
  龍舌蘭酒的后勁強烈,讓她到現在都仍感覺到一陣陣的不适。“以后絕不對不要再喝酒!”
  一次遺憾就已足讓她警惕絡生,莫名其妙的失身給一個討厭的男人,她的心態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平衡,卻只能說服自己去受已然犯下的大錯。
  “小姐,請!”服務生帶她到位子上。
  “謝謝。”她上瞥眼,卻看見了一道寬闊的背影,絕不是她所熟悉的齊媽。“請問你是誰?齊媽呢?”
  “齊媽?”听見這久違的稱呼,齊霖突然一個偏頭對上一雙詫异的眼。
  “啊!”應毅裘掩住發出惊叫的嘴,下意識便立即轉身拔腿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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