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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心机


          若將情夫与恩愛的夫婿,
          放在天平上,
          孰重孰輕?她心中自有分寸,
          可當情夫的力量大到足以毀滅夫婿,
          那她又該何去何從?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季平几乎天天都在南凌的會議室里度過。
  凌南有時會參与會議,他發覺季平的确是個优秀的男人,但他同時也發現了他致命的缺點——只看見大魚,沒注意到周邊的沼澤。
  他知道季平又下單買料了,可南凌根本尚未与他簽約啊!上次的教訓顯然沒能提醒他。
  會議散會時,已是晚上八點。
  “一起吃飯吧!”凌南邀請他。
  “好。”
  “知道有哪家館子的菜有家的味道嗎?外邊的餐館几乎全是一個樣儿,吃都吃膩了。——
  “董事長若不嫌棄的話,請到舍下讓內人炒几道小菜,如何?”
  “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嫂夫人了?”凌南假意的問。
  “不會,我先打個電話通知她准備。”
  “那就打扰了。”嘿嘿!這個毫無心机的家伙。他几乎等不及看到桑雅震惊的表情了。

         ★        ★        ★

  門鈴響起,桑雅知道季平帶著客人回來了,桑雅脫下圍裙,用手撥拔頭發、理理衣服,邊朝大門走去。
  “親親,這位是南凌企業的董事長。”季平猶自介紹著。
  桑雅腦袋里像是被投下一顆炸彈般,瞪著季平身后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而他……他竟然還對她了然的眨眨眼。
  她大概快昏了!原以為早已褪色的記憶又突然鮮活起來,她在心中吶喊:上帝啊!別對我如此殘忍,這是虛幻、虛幻啊!
  “親親,你發什么愣?”季平拍拍她的臉頰。
  桑雅愣愣的看著丈夫的動作,回了神。“沒有。”
  她迅速的否認,并讓開了身。“歡迎,請進。”
  凌南當然悠哉的走進來,脫了鞋,晃進了客廳。
  這間位于大樓一隅的房子不算大,卻充滿了溫馨的感覺,沒錯,它有家的味道,凌南突然有些羡慕起龔季平的好運。
  桑雅自他一進門,就戒備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凌南更覺趣味,他大膽的回望著她。她几乎立即退卻的收回視線,還帶著討饒的味道。
  “親親,可以吃飯了嗎?”季平看著一桌子的菜,精致且丰盛,在忙了一天后,他的胃口突然大動。
  “還有一道青菜,你們可以先開動了。”她說完,又警告的瞪了凌南一眼,才轉身走回廚房。
  “凌董,請。”
  他跟著季平走向餐桌。這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某,凌南与季平兩個大男人几乎掃光桌上所有的佳肴。桑雅坐在身旁,几乎沒什么吃,一顆心忐忑不安。
  “想不到尊夫人的手藝這么好。”
  “是啊!”季平摟著桑雅。“我可是娶了個好老婆呢!”
  桑雅先是一陣臉紅,但眼角瞄見凌南嘲諷的表情后又變得蒼白起來。
  “我們到客廳坐吧。”他們留下桑雅獨自一人收抬著碗盤。
  “對于這件合作的案子增資至兩億,平雅有什么企划?”
  “本來是有困難的,不過由于內人的幫忙,最近進了一筆三千多万的票子,所以應該沒什么問題。”
  “哦!嫂夫人還真是德慧兼備啊!”
  凌南奚落的話語,使得桑雅手中的碗盤一抖,全摔下了地。
  破裂的聲音響起,她彎下身胡亂的撿起地上碎裂的碗盤,手掌上划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親親,快放下盤子。”季平急匆匆的奔到她身邊,在找不到醫藥箱后,又忙沖進儿子的房間內找尋。
  “干嘛這么心虛?”凌南抓起桑雅的手,用自己的手帕將傷口包了起來。
  “不要碰我。”
  “哼!四年前你也是這么說,難道你對我只會說這四個字?”
  “對你,我無話可說。”
  “是嗎?要是龔季平知道那三千万是怎么來的,那他跟你可是‘有話可說’?”
  “那三千万是怎么來的?”
  兩人同時轉頭,看見季平站在一邊,正用怪异的眼神看著他們。
  桑雅心頭大駭,跑到丈夫身邊,“季平,你別听他胡扯。”
  季平低頭望著妻子,表情露出不曾對她有過的怀疑及……一絲惊慌。“他胡扯什么?”
  “沒有……”她囁嚅得說不出話來。
  “親親,那2千万是怎么弄來的?”
  桑雅只能保持沉默。
  “為什么凌先生好像知道錢的出處?”
  她感覺出季平的話里已有抖音,更慌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桑雅,說!”
  不要、不要這么叫我,她的淚流了下來。“季平,不要問了。”她哽咽的求道。
  “不要哭,這會讓我心軟。”季平伸手溫柔的抹掉她臉上的淚痕,然后兩手
  用力的抓住她,用著從沒對她用過的力量。“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會不知道?錢是你拿給我的,桑雅,你還想利用我對你的信任騙我到几時?”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說,錢怎么來的?”
  她仍然沉默不語。
  “那是她与我一夜激情換來的。”凌南干脆幫她回答。
  季平先是一僵,然后頹然的放開她。“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季平,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桑雅抓緊季平,气急敗坏的解釋。
  季平呼了一口气,閉上了眼。天啊!這是真的,他至愛的妻子!“什么時候的事?”
  “季平……”
  季平突然又凶狠的扣緊桑雅,“你還要怎樣來侮辱我?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說!”
  從認識他至今十一年,他不曾對她說過一次重話,而現在,她的背叛掃盡了他男性的尊嚴,而那位始作俑者正站在一旁看好戲。“四年前的結婚紀念日。”心冷了,也無可挽回了,她談談的道出。
  “哈!哈!幸好乖乖是我的种,還是你有別的新歡?”季平干澀的自嘲。
  “沒有了,我但愿那晚的錯誤從來沒發生過。乖乖百分之百是你的儿子。
  “那么,還真謝謝你沒讓我當冤大頭。”
  季平的句句話如利刃,刺得她全身是傷,她還能說些什么?對丈夫露出凄涼的一笑,她轉身,默默的走出了大門。
  她的世界就此結束。

         ★        ★        ★

  夜風帶著几許涼意,她如游魂似的走著、走著。
  她發現前面的湖水好美,于是,她走了過去,心中暗忖:我是肮髒的,水可以洗淨我的污穢,我要把身子洗干淨,這樣季平就會再接受我了。
  涼涼的湖水,浸濕了她的腳踝,然后,她的腳進了污泥,身体陷入了水中。她覺得好舒服,身子好像在飄浮,人也沒有了煩惱。季平、乖乖,馬上我們又可以回到以前快樂的生活了……
  可有東西纏住了她的手,她想掙開它,反倒被緊緊的摟住。
  是誰?我要洗干淨身子,別碰我!這是桑雅最后的意識。

         ★        ★        ★

  當她再醒來時,人已在醫院。病房中看不見季平,守在她身邊的只有凌南一人。
  他對她溫柔的微微一笑。“你醒了?”
  即使是現在這么凄慘的模樣,桑雅仍掙扎的轉過身子,根本不愿理他。
  凌南靜靜的走了出去,沒多久,醫生跟著進來。他檢查完后,轉身向凌南報告,“尊夫人的情況都還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尊夫人?他憑什么自作主張?憑什么?桑雅握緊了拳頭,恨恨的壓抑著自己不吭一聲。
  凌南送走醫生又回來,“口渴嘛?要不要喝點水?”
  她雖不愿對他開口,但想起她的丈夫,又不得不開口。“季平呢?”她冷冷的問他。
  “我通知他了,他不肯來。”
  不肯來?“你滿意了嗎?”她虛弱的諷刺他,他害得她好慘啊!
  凌南回想起她在水中的模樣,至今仍心有余悸。那晚,他跟著她出門,才一晃眼,她人已不見,他發覺沉在水中的她根本懶得掙扎,是他不顧一切的跳下水,把她拖了上來。
  不是出于內疚,他的南凌企業能夠稱霸商場,絕不是因為他有一顆仁厚之心。商楊如戰場,他每日必須要打敗多少人才能屹立不搖?
  他的手下敗將有不少也是選擇以“死”來逃避一切,對凌南而言,他只會不屑的撇撇嘴。但,這個女人不同,為什么?
  救起她時,她那張毫無生气的臉几乎嚇坏了他!她昏迷了兩天;他寸步不离的看守著她;而那個該死的龔季平只會窩在家里把自己灌醉,他甚至不愿听到有關她的任何消息。
  她失望的神情讓他不禁起了惻隱之心。“我去把他找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季平鐵青著瞼,陰陰沉沉的走進來。“你們真像一對恩愛的夫妻,這樣看起來,我倒像個外人了。”
  “季平……”桑雅掙扎著坐起來,想解釋清楚。
  “不要叫我,你沒有資格。”
  “龔季平,你說出的話最好先修飾。”凌南忍不住沉聲的警告。
  “哦,為什么?看來你對我老婆是舊情難忘、你心疼了嗎?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种話?她還是我的賤內呢!”季平語帶譏諷,恨恨的說。
  他說的沒錯,凌南只能無聲以對。
  “与平雅合作的案子也是個幌子吧?可笑我居然陪你玩這場游戲,還欠下一屁股的債,這里面還有我老婆賣春的錢呢!”
  桑雅原本蒼白的臉刷得白了。凌南干脆給了季平一拳。
  “怎么樣?”季平抹抹嘴角的血跡,閃動著异常發亮的眸子,不在乎的繼續說道:“叫桑雅跟著你,讓那個案子繼續。”他已失去妻子,不能再失去事業。
  他听錯了嗎?凌南怔住了,這個家伙在跟他談交易嗎?“什么意思?”
  “不!季平……”桑雅不敢置信的猛搖著頭。
  “你閉嘴!”他凶狠的斥責她,又轉頭看問凌南。
  “我把這個女人讓給你,讓案子繼續執行。”既然她背叛他在先,他也不必再在乎她的感受。
  “你在賣妻?”
  “是的,我要把她賣個好价錢。”這都是她逼他的,季平告訴自己。
  凌南不舍的望向桑雅。
  “不、不、不!”桑雅拒絕去听結婚七年的枕邊人的無情話語。
  季平上前冷酷的看著她。“我的人生全被你毀了,而這個男人的條件又比我好得多,如果你對我還有那么一點情義,就答應跟他吧!我可不想在往后的二十年,為了躲債,帶著儿子四處躲竄。”他的恨從他的話語中清楚流露。
  他……把一切的責任全都推到她的頭上,好像是因為她,他才會變得如此凄慘。
  “好!”她帶著很意,望著毀了她一生幸福的男人。“如果你愿意以平雅的案子做交換,我愿意把自己賣了。”
  凌南的表請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么樣?”季平急切的翻尋手中的公事袋、拿出一份文件。“這是离婚證書,我都簽好了,我也准備了一份結婚證書。如何?只要你同意,桑雅馬上就是你的人了。”
  桑雅的心在此時已冷冰、已枯萎、已死去……
  “來,桑雅,簽名吧!”見凌南仍不回答,季平赶緊拿出筆遞給她。
  凌南看著桑雅發著抖的接過季平硬塞過來的筆,她深情的望著丈夫,而他卻只盯著凌南,表明他的決心。
  歎了一口气,桑雅簽下自己的名字。此時,她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扑簌簌的流下。
  季平將結婚證書遞給凌南:“要不要簽隨你,從現在起,桑雅是你的人了。”他又拿了份文件出來。“這是南凌与平雅的合約書,請簽名吧!”
  凌南甚至沒看內容,毫不猶豫的就簽上自己的名字。
  “祝你們白頭偕老。”收起文件,季平沒有停留的走向門口,他擺擺手,根本不愿回頭再看妻子一眼便离去。

         ★        ★        ★

  桑雅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安琪,請她幫忙照顧乖乖、照顧季平。桑雅知道,安琪一向視乖乖如已出,她會彌補乖乖失去的母愛。
  兩天后,桑雅帶著一顆破碎的心,跟著身旁的男人一起回到美國。
  往事如過眼云煙,她美麗的人生,在三十歲那年就已結束。

         ★        ★        ★

  這是一所豪華的私人住宅,位于紐約近郊,院內种滿了花草植物,一條花園走道通往主屋大門。
  主屋的右邊是個停車場,停放著兩輛高級房車;左邊一反西式的建筑,是東方色彩濃厚的日式木造平房,瓦片推疊的屋頂,順著橫梁斜斜的舖在上頭,延伸至廊下,走廊的中間,又橫砌了一座拱形木橋,直通主屋。
  主屋的后邊是個游泳池,圍牆邊种著几株大樹,其余的空間便是植滿一片片的草皮。這就是凌南的家。
  這里住著凌南,外加廚娘、園丁、管家、司机各一人及保鏢兩人。
  平常屋子里是安靜的、嚴肅的。但今天,在這幢安靜的洋房內,卻一反常態的傳出了騷動。
  他們的主人突然結束了單身生活,帶回一位美麗端庄的女主人。而女主人的神色漠然,一點也沒有新婚妻子的喜悅。
  主臥房位居洋房的二樓,房內有一道沒門的開口,連至隔壁臥房。
  這本是間育嬰房,比起主臥房小了許多,桑雅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等著管家訓練有素的把屋內不合宜的物品取走,而她將被安置在這里。
  對她而言,這里是個新世界,她沒有喜悅、沒有不安,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再今她在乎了。
  她的生命很快就會結束了。事實上,她覺得這樣的結局還算今她欣慰,至少過完的這三十個年頭,她的生活都可算得上圓滿幸福,她沒有遺憾。
  “夫人,都已經整理好了,請先休息,晚餐將在七點開飯。”
  桑雅听而不聞,沒做任何的回答。管家在得不到回應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怎么樣?”在廚房里張羅的廚娘問著丈夫。
  管家聳聳肩,自己也是一頭露水。
  “說啊!我怎么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嘛!唉!老爺丟下新婚夫人就回公司,夫人又不肯多說話,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性儿?不過,她沒有新娘子的喜悅倒是真的。”
  “唉!老爺就是不會灌迷湯,不然以他的人品,哪個女人會不心動?要是我再年輕個二十歲,早就倒追他了。”
  “老太婆,只怕你倒追,老爺還不要呢!”
  “是啊!所以才會配你這個破鑼鼓。”
  管家夫妻倆互照一眼,笑了起來。“別來煩我了,難得老爺歸來,又帶回了夫人,晚餐可有很忙了,出去、出去。”
  老管家被妻子推了出來。他發現樓上并無動靜,這才想起這新夫人除了帶著一只小皮箱外,并無其他行李。老爺到底是怎么把夫人娶回來的呢?他不由得好奇的想著。
  壁上的時鐘敲了九下,凌南的車才駛進了車庫。
  管家敞開大門,迎接主人的歸來。凌南將外套遞給管家,走進了寬敞亮麗的客廳。對他而言,這与以前的日子并無什么不同,他習慣性的倒了杯酒,松開領帶,便往沙發上坐。
  “老爺,要用餐了嗎?”
  “不用,我吃飽了。”
  “可是,夫人也還沒用餐,我還以為她在等您。”
  “唔,是嗎?她沒下來過?”他有一點點擔心。
  “是的。
  “那就把晚餐給撤掉吧!”說完,凌南放下酒杯,往樓上走去。
  主臥房里沒有桑雅的影子,也沒有任何她的物品,他走向側室,看見黑暗中的她立在窗口,猶如影子。
  轉身走了回來,凌南一如往常般,盟洗完畢后,即上床睡覺。一夜就這樣悄悄的溜過。第二天一早,他換上了干淨的襯衫,不經意的又往側室的門望去。桑雅杵在窗邊,仍是一動也不動。
  凌南微微冷笑,出了房門,喚了司机直往公司,他可不想因她而耽誤工作。
  這一整天,桑雅只是站在自邊,可卻急坏了主屋內的仆佣。好不容易捱到凌南回來,管家急急的迎了出去。
  “老爺,夫人她……”
  “又怎么了?”凌南走在前頭,讓管家小跑步的跟著他,淡淡的問。
  “夫人一整天滿水未進、粒米未食。”
  “知道了,你通知張嫂,准備開飯,夫人會下來吃的。”
  “是。”管家在樓梯口打住,看著老爺上樓后,轉身通知廚房內的妻子。
  真是個倔脾气的女人!凌南好笑的望著桑雅的背影,“以你的身材,是不需要減肥的。”
  桑雅沒回答,凌南悠閒的走進測室。“啊!我手上有個有趣的消息,你大概會有興趣听的。”
  桑雅仍然沒有動靜。
  “平雅公司因南凌企業集團的解約而宣布倒閉。”他學著電視主播的平穩口气把話放出來。
  桑雅猛然回頭,眼里盛的全是惊愕,心里直覺的反應是,她与季平又被這陰險的男人耍了。
  “終于有反應了?”像個頑皮的小孩詭計得逞般,凌南一臉調侃的說著。
  看見他這种促狹的表情,桑雅又轉回了身。
  “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嗎?”凌南的語气瞬間轉為冷硬。“我怎么可能花了兩億元,買個准備要自殺的女人回來呢?你要是不想讓平雅完蛋,就好好的看緊你自己的身子吧!”
  他……她真可惡!竟然威脅她!難道她連死的權力都沒有嗎?
  她的眼前一陣昏眩,但仍沖向他,張牙舞爪的想攻擊他。奈何力小气虛,對凌南全無威脅,她的身子不由得軟了下來。
  凌南接住了她,“嘖、嘖!”他把她抱上床。“看來你是下不了樓吃飯了。”
  接著,他通知張嫂把晚餐端進側室。
  他根本不理睬桑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你怎么還不吃?想讓平雅倒閉嗎?”
  桑雅很得全身發抖,手拿起叉子,可她卻使不上力,連食物都叉不起來。
  “唉,要我幫忙就說一聲嘛!”
  “不用!”桑雅尖聲的反駁,終于叉起了一塊鴉片,慢慢的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只是她……食不知味啊!
  凌南從不曉得“放心”是何意?但,他現在卻真的有放心的感覺。
  晚餐過后,他把一張信用卡丟向床頭柜邊。“去買你要用的東西吧!”
  “我不會用你的錢的。”
  “隨你。”說完,他走回了主臥房。
  半夜,凌南忍不住又踱進了側室。
  床上的人儿安靜的沉睡著,她是該累了,她已站了兩天一夜啊!原本以為桑雅是個溫馴的女人,結果卻出乎人意料之外,看來龔季平并沒有挖掘出她真正的個性呢!
  他是瘋了,才會花兩億的代价把她買回來,但此刻,他的心卻很踏實。
  這個女人恨他,他是再清楚也不過了,但他也是瘋狂的想要擁有她。事實上,与平雅的合作,南凌并不是沒有獲利,只不過較少罷了,這對他而言,通常會被排在第二順位才處理,可他卻為了桑雅而執行了它。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卻接二連三的做出這些一反常態的行為,他為什么這么在意她的死活呢?
  床上的人儿蠕動了一下,微微的蹙眉,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緊閉的雙眼滑了下來。
  桑雅,你要怨誰呢?自己的丈夫不曾遭遇過大風大浪,無法承受挫折,輕言的放棄了你,只想保留那一點可怜的事業,錯的人是你丈夫啊!
  而他凌南扮演的角色,只不過是條導火線而已,他不會奢望在這場婚姻里會有什么好結果。但是對于桑雅,他絕對要她一輩子都屬于他,就像南凌企業一樣,他至死也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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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kurra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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