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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江湖上因為巫山老妖掀空陣混亂之際,聚寶閣卻在此時發了閣主娶妻的消息。武林人一陣喧嘩,神秘的驟寶閣閣主娶妻了,更神秘的是,沒人知道新娘的來歷,只知新娘貌美如天仙,而且有著一頭异于常人的銀白發色。眾人不禁對新娘的來歷臆測紛紛。
  后來得知新娘昊星儿是梅林主人的女儿,又引起武林人士一陣喧嘩。俠客們莫不扼腕,怎么他們就沒有這种好運娶得梅林主人的女儿?
  之后,開始有种傳聞,說是聚寶閣閣主卓哉太疼愛妻子昊星儿,不希望她被眾人看見,所以不設宴請客,讓她在驟賓閣中受寵。這個傳聞又讓各家千金嫉妒,怎么天下的好運都在昊星儿的身上?
  昊星儿渾然不知她已成為外人議論的主角。
  她只知道卓哉叫“織工坊”的師傅來為自己量身裁衣服,然后,有一天,她披上熾工坊送來的嫁衣,和卓哉拜堂,喝交杯酒,就成了他的妻子。
  她的生活和成親前相同,自從那夜后,她就搬到擎天樓与卓哉同住,而且成天一樣在驟寶閣里游玩,不同的是,下人對她的稱謂從“小姐”改為“夫人”。
  這日,昊星儿吃過午膳,靠在窗前看詩經。
  “夫人,織工坊的人送來衣裳,請你試穿。”
  小伶走進擎天樓,掩不住興奮地道。
  吳星儿抬起頭,“怎么又送來呢?之前不是已經送了一批來?”那些衣服她大概三年也穿不完。
  “夫人,這次的衣服不一樣,你試了就知道。”小伶神秘地說。
  她喚手捧衣服的女子進來。
  女子打開衣箱,拿出一襲絲衣,“夫人,這不是普通的布料,是冰蟬絲所織成的布。冰蟬難得,一顆冰蟬蛹只可得絲三丈,所以要識匹冰蟬布所飼養的冰蟬不下万只。而且冰蟬絲堅韌難斷,需用特殊器物縫制,因此所費的人力和時間也較長。驟寶閣曾向織工訪訂制了三張冰蟬絲网,但做絲衣卻是天下第一樁,也只有驟寶閣才有此財力。”她語气中透著難掩的羡慕。驟寶閣閣主疼妻至此,教織工妨里的女子們個個羡慕又嫉妒。
  昊星儿好奇地挽上衣裳。“是涼的那。”她高興地叫道。雪白的衣裳透著銀色的光芒,十分輕盈,衣釉下方和裙擺還繡著精致的星星。
  “夫人真是漂亮,難怪合主疼夫人疼得緊。”
  小伶在一旁笑道,她轉頭一定要告訴其他的姊妹,讓他們羡慕一番。
  昊星儿開心地揚起玉臂轉圈。衣決飄飄,雪白的衣裳和雪白的人儿映照出絕美的嬌艷,唯一有顏色的是她紅扑扑的雙頰和櫻唇。
  她轉得昏頭時,倒進一個熟悉的怀抱。
  “你來了。”她笑著倚進卓哉的怀里,微微嬌喘。
  卓哉擺手令女子和小伶退下,低首輕啄她嫣紅的唇,“喜歡嗎?”
  昊星儿笑眯了眼,“喜歡,謝謝你。”她拉著新衣,好奇地摸摸冰涼的布料,“為什么它一直冰冰涼涼的?”
  他捏捏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怕熱,所以才訂制了冰蟬衣。冰蟬生在冰天雪地中,吐的絲也是寒絲,穿上了冰蟬衣,就算把你放在火里面烤,也不會被烤焦。”
  昊星儿高興地摟住他的頸項,嘖嘖地親著他,“謝謝,你真疼我。”
  “你現在才知道我疼你。”卓哉假裝生气,睨了她一眼。若不是因為實在見不得她熱,冰魄寒玉又只能護住她的心口,不讓郁气上升,他何必花上大筆的金錢為她訂制冰蟬衣?還好他十分富有,否則照這种寵她的程度,早晚把家產敗光。
  昊星儿吐吐舌頭,“我一直知道你很疼我,不是現在才知道的。”她撒嬌地攀在他肩上。
  “真是栽在你手里了。”卓哉馬上抱起她,無奈地抱怨,看見她笑得開心,忍不住悄咬她的嫩頰。
  “哎呀,不要咬人家啦!”她嬌笑著推拒他,“我又不是糖,讓你又舔又啃的。”
  “糖怎能和你比?你比糖更香甜、更可口。”
  他轉而咬她的耳朵,并伸出溫熱的舌輕舐,惹得她嬌喘吁吁,癱在他的怀里。
  “你……”
  昊星儿不知該說什么,她對他的碰触就像上了癮般不可自拔。
  “我什么?”
  他舉起她的青蔥玉指貼在唇邊,濕潤的舌緩緩的舔舐她細嫩的指縫間,再含住她整根手指。
  昊星儿愣愣地看著他,接著惊訝地收回手指,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手指竟如此敏感。
  卓哉邪笑,大手伸進她的裙擺,順著滑膩的美腿撫向她雙腿間的幽谷,隔著褲子揉弄輕壓。
  “哉……”她急喘數聲,“夠了,現在……才過晌午,我們不應該……。”
  “不應該什么?”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气息吹拂得她嬌喘連連。
  他的大手俐落地脫下她的褲子,把她抱坐在小几上。身子一矮,他己蹲跪在她雙腿間。
  “哉,不要。”昊星儿惊駭地想攏起雙腿,卻反而跨上他的肩。
  他強硬地捉住她揮舞的手,從她的大腿往上吮吻。
  昊星儿逸出呻吟,渾身竄過一陣戰栗。
  卓哉不放過她,濕滑的舌尋著她腿間的花蕊,在上頭舐吮,還用牙齒輕咬。
  昊星儿不禁低鳴。
  “哉……求你……夠了……”
  卓哉起身,揚起魅惑的笑,攫住她的下巴,熱辣辣地与她的舌交纏。
  “這是你的味道。”他定住她的小臉,看她嫣紅的臉蛋更泛起紅霞,知道她全身將變得粉紅,連指尖、腳背都會……
  這頂認知讓卓哉腹下的欲望更加昂揚。
  他解下褲子,急切地進人她的溫暖中。
  低啞的呻吟和著嬌軟的喘息聲洋溢房內。
  他熱烈地親吻她柔軟的唇瓣,“不要壓抑,叫出來。”他的手措強硬地侵人她口中,逼她不准壓抑呻吟。
  卡在口中的手指讓她無法再緊咬著唇,她喉間陸續逸出破碎的低吟更添增了卓哉的欲望。
  激烈的律動讓昊星儿只能無助地攀緊他,不再壓抑自己后,昊星儿細白的貝齒陷人了口中的手指,接著喊出高亢的嘶吼,而后全身乏力地抽搐。
  指間突來的劇痛刺激了卓哉,一個勇猛的沖刺后,在她抽搐的体內釋出熱液。
  半晌后,等昊星儿回過神,卓哉抱著她往床上走去。
  “累了吧?睡一會儿,晚膳時再叫小伶來喚你。”卓哉伶愛地撥開她頰邊濡濕的發。他并不是來累坏她的,只是每回在看見她嬌媚的模祥后,總忍不住……
  昊星儿嬌憨地揉揉眼睛,纏住卓哉的手臂,“陪我睡。”
  “我還有事要處理,自己睡好嗎?還是叫小伶來陪你?”
  “人家要你陪。”她雪白的藕臂就是不肯放開。
  他在她額上印下輕吻,“好吧,我在這里陪你,等你睡了再走。”
  不過昊星儿打定了主意要他陪著睡。她挪開身子,拍拍身旁的床,“來這里躺著。”
  卓哉輕歎口气,他好像永遠拒絕不了星儿的任何要求。
  躺上床,昊星儿主動窩進他的臂彎中,不一會儿就傳來細微的呼吸聲,她睡著了。
  這下子,卓哉動也不能動了,若他一動,勢必會惊醒昊星儿。
  閉上眼,他決定陪她假寐一下。
  卓哉在心里決定,以后絕對不能在他仍有事未處理完時跑來找星儿,否則,難保他又會把她抱上床纏綿一番。
   
         ☆        ☆        ☆
   
  蘇州城郊牛家庄首富牛員外府,后側女眷住的暖房內傳來陣陣男女交合的粗喘。
  妖嬈的身影跨坐在年輕精壯的男子上,淫蕩地擺動身体。
  美婦臉上突然泛起紅光,腰肢疾速擺動,在她身下的男子猛然發出一聲粗吼,乏力地癱軟。
  駭人的是,男子突然消瘦、蒼老,好似渡美婦吸去了青春。反觀美婦,全身好似受到潤澤,皮膚明顯光滑,腹側泛紅的傷口飛快地愈合,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她的手撩過烏云般的發絲,推了推身下的男子,“去,這樣就沒勁了。”
  她很快的下床,取了個青瓷瓶回到床邊。
  “你……”男子己然失去了動力,伸出枯瘦的手愿捉住美婦。
  美婦妖艷地笑了,點住他的啞穴,把他擊落床下,在他身上撒下含著刺鼻异味的黃粉。
  剎那間,男子懼怕的睜著雙眼,身体突然被腐蝕般地冒出陣陣白煙,滋滋作響,在美婦泛著异光的眸中漸漸化為一堆枯骨。
  她掀開床下的暗格,一掌將枯骨送進暗室中,里頭赫然己有一堆堆枯骨。
  美婦拿起一條干淨的手巾,拭著她柔若無骨的玉手,仿拂剛才的事与她無關。
  她就是武林中人亟欲追擄的巫山老妖。
  敲門聲響起,牛家庄首富牛員外走進來,肥胖的身材和戴滿十指的寶石戒指顯示他的富裕,只是他的眉間隱約有著青色的陰影,疲憊的神情是長期縱欲過度的結果。
  牛員外見到不著片縷,目光含媚的美婦,迫不及待地上前,“艷娘,心肝,來,親一個。”
  她側過臉讓他的唇在她臉上肄虐,雪白皓腕上他的肥唇,“員外,怎么都不來看人家?人家想死你了。”
  “最近府里不知怎么著,長工突然一個個跑了,所以這兩天得再去買些長工回來。別怨,心肝寶貝,我這不就來陪你了?”他肥短的手指貪婪地把玩著她胸前的雙峰。“艷娘,忍耐些,等這些事情九完后,我就把你迎進牛家大門。”牛員外討好地說。
  她垂下眼瞼,栖楚地說:“員外能夠收留艷娘,艷娘就已經感激不盡了,不敢妄想能當上員外的側室。”
  原來巫山老妖在逃到牛家庄附近時被牛員外發現,她化名艷娘,謊稱丈夫過世,想去投靠親戚,途中被惡人看上,貪圖她的美貌,想把她賣入妓院,而她在逃亡途中受了傷,無法前去投靠親戚。
  牛員外被她的媚態迷了魂,把她藏在后院的小閣摟中,還怕歹人得知,不敢把他收留了一名美婦的消息傳出,完全不知自己收留了一個大魔頭,而府內陸續失蹤的長工早已化成一堆白骨,葬身在床底。
  牛員外看到艷娘的媚態,骨頭都酥了,笑眯了眼,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不必擔心,我說會娶你,就會照顧你,你以后就安心留在我身邊。”
  她偎進他怀里,“謝謝員外。”
  之后,屋內一陣情欲彌漫。
  牛員外痴肥的身子不停在她身上蠕動,她款擺腰肢,嬌吟迎台,美目中卻現出凌厲的殺机。
  聚寶閣,她一定會把碧魂劍弄到手的,走著瞧!
   
         ☆        ☆        ☆
   
  卓哉在書齋里,閉目聆听各地采子帶來的回報。
  他眼眸未張,打斷了探子們千篇一律的報告,“你們的意思是,還沒找到巫山老妖。”
  垂首佇立在桌前的四名探子面面相襯。
  他們的确追查不到巫山老妖的下落,連貪求賞金的武林中人也沒有人有巫山老妖的消息。
  西方采子的總頭垂首報告,“是的,最后的消息是蘇州城西郊的牛鼻山附近找到‘鐵尺’宋坤的尸首,尸首中的是巫山老妖的獨門斷魂掌,應是与巫山老妖纏斗之后被打死。而巫山老妖從那之后突然失去蹤影,据屬下們推測,她應該化身平民混入附近的村鎮,若是如此,在短期內她是不會出現的。目前眉下們還在全力查緝附近村鎮是否有童男、童女失蹤。”
  卓哉垂斂的眼眸緩緩張開,凌利的眼神掃過他們,“全力查緝?全力查緝需要多少時間?”
  探子們個個如坐針氈,“屬下們會盡快查出巫山老妖的下落。”
  閣主的表情和語气總是冷冷的,沒有斥責,但就是有股莫名的壓力壓得他們大气也不敢稍喘。
  卓哉“嗯”了一聲,沒答應也沒反對,讓四大探子們不知該告退,還是繼續侍在原處。
  一直佇立在旁邊的金招財揚著彌勒佛般的笑臉,“好啦!既然你們都說了會盡全力查出巫山老妖的消息,那就快點去查,楞在這里是查不到的。”
  四大探子頭感激地看了金左總管一眼,垂首告辭。
  欲開門离去時,門外剛好有個如白云般嬌媚的身影跌了進來,前頭的西方探子頭反應靈敏地扶住她。
  “放開她。”卓哉突然來到她身邊,冰冷地看著仍放在她柔肩上的大手,嚇得西方探子頭忙伸回手。
  卓哉轉頭,目光含柔地看著昊星儿,“你沒事吧?”
  四大探子頭目瞪口呆。
  這個全身雪白、美如天仙的姑娘,就是他們的閣主夫人吧?
  卓哉口气一冷,“還不快去辦事?”
  四大探子頭惊愕地回過神,紛紛离去。
  “哉,你心情不好?”昊星儿小手撫上他糾結的眉頭,“你心情不好,那我不吵你了。”
  卓哉拉回她的身子,緊密地壓在自己怀里,“我沒有心情不好。你找我什么事?”只是不喜歡她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碰到。
  “我……”她欲言又止地咬著下唇。
  一旁的金招財和金進寶對換一眼,諂笑道:“我知道了,星儿一定是想午睡,找不到人陪。”
  卓哉是從不午睡的,總是精神奕奕,但上次他們赫然發現,他竟然陪著星儿午睡。
  兩兄弟推測之下的結論是,卓哉一定對星儿做了什么事,才會把星儿累得拉著卓哉一起睡。
  至于是什么事呢?嘿嘿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昊星儿羞紅了臉,看著他們兄弟倆,皺著鼻頭,“我要找卓哉午睡又關你們什么事?”她撒嬌地拉著卓哉,“哉,你著他們啦!”
  “好了,別理他們就好。”她卓哉輕聲哄著她,“你找我什么事?”他知道她一定有事才會來找他。
  “我……”昊星儿鈕著小手,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向你要錢。”
  卓哉揚起濃眉。她根本不出門,怎金用到餞?
  “你要錢做什么?”
  昊星儿聲音更加細小,囁嚅地說:“買水果。”
  買水果?“咱們閣里的水果不都由外頭商家送來,你怎會想買水果?”卓哉眸子一斂,“小伶呢?她不是該陪在你身邊,跑哪儿去了?”
  “我要她在廚房和徐老伯聊天,別讓徐老伯走了。”
  徐老伯又是誰?卓哉覺得有點頭大,“進寶,去廚房把那個徐老伯請來。”
  金進寶很快地就把徐老怕請進書齋。
  卓哉也趁此時大概了解一下狀況。
  原來是小伶端茶點進房時,和昊星儿提起了她在廚房遇到平時供應他們水果的徐老伯。
  徐老伯是劉員外的佃農,平時在農地旁种了些果樹,除了繳交給地主的米糧外,多余的水果就費給驟寶閣,賺些零頭。
  今年因為遭了虫害,徐老伯一家陷人困境,既無法繳出給劉員外的米糧,也沒有了果樹糊口,之前辛苦存的一些錢都得賠償劉員外,徐老伯大概只能去做些零工了。
  心軟善良的昊星儿听了,難過得連茶點都吃不下,想到要買徐老伯的水果,就跑來向卓哉要錢。
  徐老伯粗黑的皮膚和粗大長茧的手腳,明顯是庄稼人。第一次被請進富麗堂皇的書齋,徐老伯十分不自在,不知道把手腳往哪里擺。
  卓哉客气地請徐老怕坐下,吩咐下人送上一杯茶。
  看著眼前精美的茶碗,徐老伯緊張得不敢去碰,怕他的粗手粗腳碰坏了瓷碗。
  “徐老伯,你一定渴了,別客气嘛!”昊星儿純真地笑著,端起茶碗給徐老伯。她突地想到什么,“天气這么熱,你一定也不想喝熱荼,我叫小伶送碗冰鎮蓮子湯給你好不好?”
  徐老伯連忙搖手,“不必了,我喝茶就好,不要麻煩。”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茶碗,呷了口茶,再小心地放回桌上,“我今天是來告訴你們,我的果園遭到虫害,所以沒法再供應水果給果實閣了。讓夫人替我這底費神,真是不好意思。”請到果園,他的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徐老伯,沒關系。我很喜歡你种的水果,木瓜、荔枝、龍眼都种得又甜又大顆,我向你買水果。”昊星儿點點頭。
  “可是……今年遭虫害,我已經沒有水果可以賣你了。”
  昊星儿眼珠一轉,“這樣好了,我向你買以后五年的水果,錢先給你,你以后种出水果,再送五年的水果來就好了。”她覺得自己好聰明,好想替自己拍拍手。
  徐老伯惊慌地搖手,“不,這樣子怎么行?”
  他神色一黯,“何況今年的虫害實在太嚴重了,我那些果樹都得砍掉重种,就算以后种出了水果,送來聚寶閣,我也沒有多余的水果去賣了。”因為他還得繳交米糧給劉員外,如果繳不出來,劉員外可能會把地收回去。
  “那我出雙倍价錢向你買水果。”她伸出兩根手指。這樣子徐老伯就有雙倍的錢可以賺,她又有水果吃,多好呀!
  “不行,我們不能拿這种錢。”徐老怕蒼老的臉有著不可侵犯的骨气。“夫人,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們苦命人,不過我真的不能拿你的錢。”
  昊星儿噘著嘴,無奈地轉頭扯卓哉的衣袖,“哉,怎么辦?”她想幫徐老伯,可是徐老伯不肯接受。
  一直冷眼看著一切的卓哉,明白他心軟的愛妻見不得世間的不好。雖然這是虧本事,他從來不做,但是為了不讓星儿難過,偶爾為之也不錯。
  “徐老伯,這樣吧,我買下劉員外的地,雇你做果農,你就負責种水果供應聚寶閣,這樣你有固定的收入,也不怕會餓著家人,你說可好?”卓哉做了決定,雖然是問句,但根本是已經有此打算。
  徐老侶一听喜出望外,忙謝謝卓哉和好心的昊星儿,差點跪下磕頭。
  昊星儿笑著扶起徐老伯,轉身吩咐丫環,“小伶,叫廚良包些甜餅糕點,讓徐老伯帶回去給家里的人吃。”
  貼心的關怀,讓徐老伯以為昊星儿是好心的菩薩轉世。
  她送出徐老伯,轉頭看卓哉正吩咐金招財向劉員外收購土地,當然不是只收購一小塊,連周圍的土地都打算買下來。
  昊星儿笑著扑入卓哉怀里,“哉,你好厲害,我好崇拜你。”
  他捏捏她的嫩頰,“你呀!我的家產早晚被你敗光。”
  昊星儿皺皺鼻子,仍笑著不當一回事。
  她相公賺錢的本事一流,金招財和金進寶早就偷偷告訴過她了,何況她是大福星,才不會把象產敗光呢!
  金招財在一旁笑謔道:“人家說紅顏禍水,為了紅顏一笑,就買了片种不出什么東西的地。閣主,你不能忘了妲己亡商紂的故事呀!”
  “臭招財!你罵我是狐狸精呀?”昊星儿啄起嘴,“何況你怎么知道那片地种不出什么東西來,你去种過了呀?”
  金進寶搭著兄弟的肩,在旁搭腔,“哎喲,想也知道,就算是可以种出個什么東西來,你別忘了,那片地遭虫害,全部得再种過,好歹也得過三、五年才吃得到木瓜、荔枝和龍眼。”
  昊星儿不服气地說:“誰說的!不然我們來打賭。”
  金招財聳聳肩,“好呀,賭什么?”
  昊星儿眼珠轉了轉,“如果這片地三年內可以种出賣錢的水果,你們就要剃光頭。”彌勒佛不是光頭嗎?他們剃了頭,一定更像胖嘟嘟的彌勒佛。
  “如果不行的話,我就把七星線蘭送給你們。”
  喜愛蘭花的金招財、金進實兩兄弟馬上眼□一亮,“好,一言為定。”說正格的,星儿的手巧,連种前花的本事都比他們兄弟倆好。
  七星線蘭他們栽种了多少年,就是不成。星儿從他們那里拿了盆半枯的花苗,輕輕松松就种出了兩盆,花開得几乎教他們兄弟倆嘔血。
  “不要說我們欺負你,別說种的,就連土地翻出來的,可以賣的都算。”他們擺明了就是瞧不起星儿。
  “好,你們說的喔!不可以反侮。”昊星儿跑到書桌前揮毫寫了張契的,還在上前鄭重地簽上名字并且蓋上指印,“你們也要,哉當見證人,我怕你們會食言而肥。”
  兩兄弟無所謂地蓋指印,嘿嘿,他們是贏定了。
  既然嬌妻都把自己拖下水,卓哉也只好當上見證人。“你呀,老是這么愛玩。”
  昊星儿仔細地收起契的,嬌俏地睨了卓哉一眼,“你不喜歡嗎?”
  回答她的是朗朗的笑聲和覆住她櫻唇的熱吻。
  他不喜歡嗎?呵,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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