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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個星期后,天威帶著雨婕坐飛机离開阿拉伯,离開這塊他曾經熱愛、狂戀的沙漠。
  當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天威才能神出鬼沒,又自然的讓雨婕變成這個時代的人,一個有“身份”的人。
  當天威問她几歲時,她說:“剛滿十六歲。”
  天威目瞪呆,繼而愧疚地說:“老天!你還未成年?我覺得我好像在誘拐清純無邪的小子,我……真不是人,我太不人道了。”對于他以前“虐待”她的种种,天威頓自己可說比禽獸還不如。
  而雨婕“居然”沾沾自喜道:“哈!所以主人才會敗在女奴手下啊!否則,誰能讓你這位叱吒風云的石油酋長心甘情愿地結婚呢?”
  “是啊!”天威不禁點頭。“看來我得補償女奴一輩子才行。”
  离開沙漠時他們什么也沒帶,只帶走雨婕剛出現時所穿的一件中國式服裝。
  “這可是古董呢!”天威明白這是雨婕唯一的“紀念”了,可要好好珍藏。
  “亞伯拉罕”也將跟隨他們,不管用盡任何方式,從這個國家搭飛机運他到其國家,天威要將這位曾經共過患難的好友留在身邊。
  要雨婕搭這种會飛的“盒子”,她不發瘋才怪!可是,在天威安全強壯的臂彎中,她漸漸覺得沒什么好怕的。
  天威敘述好多歷史、地理、國家演變等狀況給雨婕听,雨婕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禮俗、服飾、習慣等。雨婕雖然還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好很快學會了一招: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不大惊小怪。
  在看到令她莫名其妙、無法了解的事物時,她都泰然自若,反正她不怕了。
  為什么?
  —她對天威笑道:“因為有你啊!只要有你的臂彎,我就有百分之百的勇气去面對這個新時代。”
  天威柔情蜜意地盯住她。“沒錯,我會盡一切的力量來照顧你的。”他又調侃道:’幸好,在文明世界中,不會有那些奇珍异獸來‘騷扰’你,你的‘怪能力’暫時派不用場了。
  “拜托!我的能力早就消失了。”雨婕笑道。“是永遠消失了。”
  “是嗎?”天威愕然。“我以為只是暫時,你才會一時大意被尾蛇咬到。”
  “不!”雨婕毫不在意地笑著說。“就在我被你占有的那晚,我再也不是處女了,我眉心上朱砂痣消失時,就表示我的能力也已消失殆盡了。而我也不再需要這种‘自我保護’的力量了,因為我的男人會保護我。”
  “是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天威听完后,百感交集道。“究竟是什么無遠弗屆的力量讓我們相遇、相愛呢?你的神奇馴服力量,不僅馴服了動物,也馴服了我這位石油國王——?
  真想知道我來自何方啊!歷史可是你們后代的人所考查、推測而記錄下來的!在那個時代,怎么會知道自己是什么時代的人啊!”雨婕感歎道。“說的也是。”天威贊同,“不過,我一定要想辦法查出來。”他握著手中的古代仕女服裝道。
  他想到了一個“查證”的法子。
  他們到了英國倫敦。
  他們靜悄悄地舉行了一場關系千年緣分的婚禮。
  沒人知道東王家族第四公子東王天威結婚的消息。不過,報紙倒也刊載了有關他的新聞。“石油大亨東王天威在阿拉伯舉行的石油會議,破天荒的缺席……”
  這個消息震惊了中東的回教國家。
  可是,東王天威卻不以為意,現在的他哪會在乎這些?
  他打了一通越洋電話給他的三哥天堯,簡明扼要地道:“天堯,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親弟弟,就請讓我住在你家好嗎?我現在無家可歸——
  “開什么玩笑,你愿意來台灣找我,与我和二哥住在一起,我高興都來不及了,當然絕對歡迎之至。我們最近才把這附近的地統統買下來,而且又在上央加蓋了房子。是兩間別墅,一間給你,一間給大哥。”天堯很敏銳地問道:“我現在所疑惑的是,你為什么會离開沙漠?你不是一向以沙漠為情人嗎?使你拋棄沙漠的力量是什么?台灣可不比中東喔!基隆全年有一百八十天在下雨,你能适應多雨的季節嗎?”
  “你說呢?”天威曖昧道。此時,他的目光盯住穿著婚紗禮服站在鏡子前,靜靜注視自己的愛妻。
  話筒被搶走,天偉的聲音接著傳來。“四弟,你不要黑漆漆的石油了嗎?那不是你的最愛?你維生的工具耶!如今你居然在石油會議上缺席,傳聞還說你已离開阿拉你,不知所蹤了,你甚至收回你在杜拜城的投資計划……請問,你現在到底人在哪里?”天偉叨念個不停。
  “我在世界的每個角落啊!”天威一語雙關道,“再過不久,我會到台灣与你們碰面的。”
  不待他們繼續詢問,天威已自顧自的挂上電話。下一刻,他怡然自得地走到雨婕身旁,親昵的擁住她。“你要叫我親愛的老公,這和相公的意思是一樣。
  “老公。”雨婕翹起鮮紅的朱唇喚著。
  天威不安好心的撫摸她,雨婕卻嘟囔著:“不可以弄坏這套美麗的衣服。
  “我可以再買一百套全新的給你。”他粗手粗腳地扯開她禮服的衣襟。但禮服下面的鋼絲卻讓天威無功而返,碰不到那個禁地“雨婕——”他顫抖的喊著。“天!你沒穿內褲……太好了!以后不准學習這項現代人的穿著……連小可愛都不准穿……”
  “你真沒用!扯破了衣服,卻還因為鋼絲而碰不到我——”她嘲笑他。
  當他繼續以手指輕撫捻時,雨婕高亢的喊叫聲几乎震垮整個飯店。
  天威嘲弄道:“拜托你讓飯店安宁一點好嗎?我們不能打扰別人,做這事要安靜,要有隱私。”
  “你——前后言行不一致!”雨婕嬌喘道。“你不是說要將快樂表現出來?我們要大喊——?
  “但不是在這种情形下。”表達威捂住額,想到全旅館的人都听見了他們的聲音,這太丟人了……偏偏雨婕又不懂。
  “可惡,你笑我!”雨婕不服气,轉過身子,突然跪在地上,拉開天威褲襠——
  這下換成天威尖叫了,雨婕笑得合不攏嘴。
  “不能叫!”她笑著對他眉來眼去。“看來你也半斤八兩啊!”
  天威咬牙切齒、面紅耳赤,他故意目露凶光道:“士可殺,不可辱。”他頓時抱起雨婕,脫去她的新娘衣裳。“我想到一個不讓我們吼叫的‘新姿勢’。”他竊笑著說。他們一起跌到床上,唇對著唇,熱情地親吻。
  雨婕緩緩脫去天威的衣服,還頻頻抱怨:“現代人的服裝怎么那么麻煩,那么多扣子,好難脫喔!”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了,她已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身上。
  天威并不饒過她,他拱起她的嬌軀,倒轉過,親昵地說:“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再騷扰飯店的客人了。”
  他們彼此深情地擁吻著……
  過了激情的一夜。
  隔日一早,他們攜手回到倫敦的東王豪宅。
  一路上,天威顯得緊張憂慮、急躁不安。畢竟,他已近十年沒有見過老奶奶了。這次回來,還帶了個孫媳婦回來……
  她會怎么樣呢?東王李雯會有什么看法?
  感覺到天威的手心直冒汗,雨婕有默契地握住丈夫的手,輕聲地給予鼓勵。“放心吧,沒有一個長輩不愛自己的孫子的。而且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一直伴著你的。”不過事實上,雨婕雖然口里說得篤定,但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
  天威聞言粲笑,盯住穿著一身紅紫色洋裝的雨婕,配上自己身上筆挺的現代西服,還真是相得益彰。他撫摸妻子如絲秀發,仿佛也看出了她的不安。“反正,不論如何,我絕不准她傷害我們,尤其是你,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天威堅定的安慰她。
  雨婕幸福的笑了,天威看著這一笑,雙手又開始不規矩的輕捏妻子渾圓的臀部,雨婕笑罵他:“大色狼!”短短的時間中,這個字眼她倒是運用得純熟极了!
  他們就這樣嘻嘻哈哈地放松了心情,直到東王豪宅矗立在眼前。
  豪宅大門早已開啟,當然是為了歡迎天威,只見老仆人站在門口恭迎天威入內,可是卻不讓雨婕進去。
  雨婕被拒在門外,因為老奶奶根本不愿見她!
  天威見狀怒聲斥責著。“雨婕是我的妻子,也算是你們的四少奶奶啊!你們竟敢不將她放在眼里?”他對仆人吼道:“你們是不是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不敢!四少爺。”仆人們齊聲道,他們乖乖退開,天威就這樣緊摟著她走進花園,穿越長廊,直達大廳。
  一到大廳門上,只見東王李雯雍容華貴地坐在豪華的沙發上,在這間气派非凡的大廳中,東王李雯如同君君臨天下的女王般,她手持一根拐杖,正撫摸把玩著……
  驀地,她抬起頭,雙眼像老鷹一樣的銳利,又恍若一頭蓄勢待發的母獅。
  “天威——”她沉沉開口道。“就是這個女孩,讓你拋棄比黃金珍貴的石油?她竟然比你熱愛的金黃色沙漠還重要?”李雯略帶不屑道,這口吻令天威莫名毛骨悚然起來。
  “奶奶——”天威鎮定道。“這是我的妻子,莫雨婕。”雙手趁勢摟住妻子,帶著濃厚的保護意味。
  “你——”李雯連雨婕的名字都鄙視的不愿叫。“你有什么過人的魅力,竟能吸引天威,讓他拋棄世界首席石油大亨的頭銜呢?過來吧!讓我好好的、仔細的瞧瞧你——”
  忐忑不安的雨婕得到天威眼中的默許后,她鼓起勇气,几乎是心惊膽戰地走向東王李雯。
  到了李雯面前,李雯冷眼觀看雨婕半晌,冷不防,拐杖已用力橫掃雨婕的腰部,她毫不留情地痛打雨婕!一棒又一棒。“賤女人,居然偷走我孫子的心,讓他變得一無所有,你到底是誰?配得上我的孫子嗎?你算什么東西!你一定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對不對?你是不是覬覦我們東王家族的財產……”
  “奶奶!你瘋了——”天威急忙扯住李雯的拐杖,臉色鐵青道:“你太過分了,太進分了……”天威又回想起童年的噩夢、錐心刺骨之痛再次襲來。他扯住拐杖,用力丟得好遠。然后拉起雨婕,充滿歉意道:“雨婕,你沒受傷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我沒事。”她輕輕地說。“我終于了解了,你的童年根本是一場噩夢,有這种不通情的奶奶,難怪你會被凌虐、被傷害。天威我發誓,我不會再讓奶奶這樣對你。”
  “住口!”李雯叫囂道“你這個小妖精、狐狸精!天威別跟她在一起,我可以介紹全倫敦甚至全英國的上流名媛給你,只有她們才配得上東王家族。乖!天威,听話——”
  “奶奶——”天威高聲的吼回去。“不准你批評雨婕,我也不會再任你擺布了。”他堅定道。“因為,我再也不怕你會离開我,我也不再感到孤獨了,所以你對我的控制就到此為止。現在,只要有雨婕陪在我身邊,一切就已足夠了。坦白說,是我不再需要你了。”
  “天威!”李雯聞言咬牙憎恨道。“你敢——”
  “是你逼我的,原本我這次回來,何嘗不是希望我們祖孫兩還能‘重新開始’?然而這不過是我痴心妄想罷了。你——邪惡得不可救藥了了。”他抱住雨婕,雙眸閃爍堅毅的眼神。“我們走吧!”
  雨婕點頭,毫不遲疑的,他們邁開大步往走,而李雯詛咒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你給我記往,你這個賤女人,會不得好死,我不會原諒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接納你。”
  雨婕听了气得火冒三丈,她再也忍不住回頭,開口罵道:“老太婆!我才不會稀罕你那什么爛股票、爛鈔票、爛黃金……我更不在乎什么東王四少奶奶的頭銜,這些我可以完全不要,我只要擁有天威,只要他愛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能給天威你給不起的東西——愛,你給得起嗎?你沒有愛,你只有仇恨,所以你不斷傷害他,你用你的仇恨把他逼到絕境。可惜你無法再這么做了,你已沒有籌碼了。因為我的愛會融化他、改變他。我可以預期你的將來是躺在一大堆的鈔票中,孤獨的終老一生,可怜喔!太——可——怜——了——”她不理會李雯那即將瘋狂的臉色反而理直气壯地向前走,伸出小手握住天威。“別理那個老巫婆,我們去過我們快樂恩愛,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就讓她給金錢、仇恨壓死好了”天威愣愣地盯著她,不禁佩服她“翻臉”的勇气,更喜歡她條理清晰的罵人話語,以及話語中過人的智慧。
  他發覺,他不能輕視他的小妻子喔!
  他們毫不遲疑地走到玄關,雨婕看到立在角落的一個大花瓶,看來古色古香,可能是古董吧“這個很貴嗎?”雨婕若有所思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古董呢!大概有一千兩百多年的歷史吧!”天威不懂她為什么會對個花瓶產生好奇。“你要做什么?”
  我想到一個報仇的方法了。雨婕狡猾的一笑,然后回頭道:“老太婆,你剛才打我那几棒,還有你過去對天威所造成的傷害,我現在一并討回來,注意看啊——”
  “不——”李雯的吼叫聲已夾雜著陶瓷破碎的鏗鏘聲在空中回蕩,瓷玉古董花瓶被雨婕輕輕一推,成了一地碎片。
  “哇!你有夠狠!”天威舉起大拇指嘖嘖稱贊道。
  “有沒有報仇后的快感啊?”雨婕笑嘻嘻地面對他。
  “有!”天威肯明手快道。“但我們得快逃了!”
  “沒錯。”他們一溜煙地向外沖。
  后面傳來東王李雯憤怒的聲音。“我不會原諒你們,這一生一世,你休想我承認你,你一輩子都沒有名分—“夠了!”一聲威嚴的喝止制止了李雯,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走了出來,是東王天泓,東王家族的大公子。“奶奶,你鬧夠了嗎?”他神色凜然地道。
  “大哥——”天威站在遠方注視著這位對他而言一向高高在上,擁有無上權威的大哥——東王天泓。
  澄澈的藍眼直逼天威和雨婕,神色冷得入人心扉。驀地,一抹淡而飄忽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天威,以及我的四弟妹,我——祝福你們。”
  天威頓時如釋重負,他開心地道:“大哥,歡迎你來台灣找我們。”—“會的,我會去的。”天泓表現了難得的平易近人。“我——很羡慕你呢!”
  說完,他便示意他們赶快离開,一切交給他。
  天威感激地點頭致謝,然后——
  東王天威和莫雨婕就頭也不回地离開了……
  背后傳來凄厲的哭聲,東王李雯伏在天泓身上哭泣,“天泓……他們都不要我了……我也可以不要他們……但是我一定要你,你不要棄我于不顧,我的長孫啊……你不能离開我……”李雯嗚嗚咽咽地懇求著。
  “好的。”天泓應允著。“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拋棄奶奶的——”
  說著,說著,他的心里卻浮現一張美麗的容顏——雨嬋,你到底在哪儿?
  台灣基隆東王宅的門鈴大響。
  “一定是弟弟回來了。”天堯道。
  彈指間,天偉立刻沖出去開門,不過嘛——
  大門外卻只有一匹毛色純白的阿拉伯駿馬。
  他是“亞伯拉罕”。
  天偉打趣的笑著說:“Hello!你的主人呢?”
  “亞伯拉罕”自然悶不吭聲。
  不管了!先牽馬匹進去吧!不知道這個天威又在搞什么鬼?
  天偉邊想邊拉起韁繩,背后卻傳來法官問案似的批判聲。“大膽!居然敢偷我的馬。你不是很高尚的文明人嗎?怎能連我這种一無所有,僅剩一匹野馬做家當的野蠻人的馬都要?你實在是太不可取了!”
  這聲音——天偉再熟悉不過的阿拉伯腔,他猛地回頭,凝視這個還是一身粗狂打扮的“野人”。
  “天威——”他們激動地相擁在一起。“你終于來找我們了。”
  “當然要找你們啊!你們是我的家人啊!”天威緊緊地抱住他的二哥天偉。
  天堯、雨煙和雷黛莎(雨凝)也跑來了,一看到天威身邊多了個“她”,天堯恍然大悟。“喔,野蠻人會來到文明的世界、會拋棄沙漠、石油……原來是為了美麗佳人呀!”大伙儿哈哈大笑。
  天威老實招認。“沒辦法!找到了比沙漠更重要的東西——這是我的妻子,莫雨婕。”
  “你好!這是陸雨煙,她是雷黛莎,這是在偉,天堯”我們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雨煙滔滔不絕說著。
  与東王李雯對待雨婕有迥然之別的不同,他們以愛來迎接雨婕与天威。
  雨婕和天威明白——這里才是他們最終的家。
  從今以后,大家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經過重重鑒定,甚至聘請考古學家研究雨姨當時所穿的那件中國仕女服,經研判后,認為它應來自西元五零一年,魏道武帝時代,与我們現代相隔近一千五百年左右。
  “這是一件价值千万的古董呢!”考古學家無比慎重地對天威道。“請問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天威幽默地道:“它自己從火焰中跑出來的。”
  “是嗎?”考古學家莫名其妙,不知道天威到底在說什么。
  天威不理會他,只是好好收藏這件維系古代与現代的仕女服。
  他回家后告訴雨婕:“我終于對我‘不小心’欺負了一個才剛滿十六歲女子的愧疚,感到心安不少了!因為,你不只十六歲啊!”天威語帶夸張地道。“正确來說,你應該是一千四百九十六歲,這件衣服來自魏朝年間,這是最好的證明。”他取笑著說:“喔——你是千歲新娘。”
  “原來我這么老了!”雨姨恍然大悟,隨即又哈哈大笑。“那你要听我的指揮及命令了。因我是大你一千多歲的人,你要尊敬老人,了解嗎?”
  “是的。”天威故作敬禮狀。“請問有何吩咐,千歲老人?”
  “我——”雨婕眼珠子轉啊轉的,“我現在在學習如何做個全能的現代人,你知道吧!”
  “當然。”這是事實,雨婕對這個日新月异,科技進步的時代充滿惊奇,所以她的好奇心也比現代人還多上百倍,每天都過著新鮮的生活。
  “我在電腦网路上看到一种花,叫番紅花,我希望你明天幫我買番紅花的种子,我想買回來种在我們家的庭園里。”雨婕要求著。
  “為什么一定要种番紅花?”
  “因為番紅花語是——等待你。這就好像我們的寫照一樣,你在這個時空等待我,而我在另一個時空等待你,我們遙遙相對,直到机緣成熟,我們才碰面。”雨婕既感傷又歡愉的說著。
  “但這些等待還是有代价的,對不對?”天威輕聲細語道。“我想我一定也會喜歡番紅花的。”他微笑著。“還有何吩咐?老婆大人。”
  雨婕開始蠢蠢欲動,她扑向天威,跳上了他的身子,修長的腿環住他的腰。“天威——”她粲然一笑。
  “嗯——”他捧住老婆的臀部。“需要我了,是不?”他一手托著她,一手扯開她的衣服。“你很主動喔!”雨婕調侃道。“你知道我今天在電腦网路上乍到什么新聞嗎?
  “什么News?”天威的手停了下來,專心看著雨婕促狹的笑容。
  “有一則新聞說,強暴不再是男人的權利呢!現在有的女人也會強暴男人,很有趣吧!”
  天威目瞪口呆,明白她的“用意”后,他惊嚷著:“別!我拒絕!我拒絕你玷污——”
  可惜,似乎遲疑了一步,天威哀哀地大叫,雨婕還不饒過他呢!“你表現得像一點嘛!這只是演戲啊!還可以增進我們的生活情趣。”
  “你喔,會被這個時代給教坏了。居然為所欲為,不顧老公的自尊。”天威整個身体緊貼雨婕,雖然抱怨不停,但是最后一句話是:“我愛极了!”在大火中出現的“火焰新娘”,從此就生活在這個緊張、刺激、無奇不有又充滿柔情的時空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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