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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朱靜容搬進康政倫為她買在市郊外的公寓,轉眼間已過了一個多月,這些日子里,她几乎過著与世隔絕的日子,只因為康政倫不准她到外頭拋頭露面,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隨時做好上床的准備。然而他真正出現過的日子卻是少之又少,大多的時間都是她一人在恍惚中度過。
  而面對弟弟朱柏揚,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他面前撒下謊言,因為康政倫不希望他人得知他們倆的親密關系。
  但她知道再繼續待在公寓里也不是辦法,她必須賺錢,除了支付弟弟的生活費及學費,她更希望能多多少少償還父親欠下的那筆巨債,雖不可能全部還清,但至少她要做到心安理得。
  獨自待在偌大又漆黑的客廳里,朱靜容就像只可怜的小貓般蜷曲在沙發椅上。她沒開燈的欲望,仿佛以為在黑暗里她看不見一切的同時,別人也無法輕易窺見她內心的無助。
  她很怕遇見他,更希望他永遠別踏進屋里一步,盡管去外頭找別的女人發泄,就是別找上她,可是他偏偏不如她的愿。每次他出現,從不曾對她噓寒問暖,也不在乎她是否入夢沉睡,就硬是把她從睡夢中吵醒与他做愛。他的行為就像是把所有的懲罰以做愛的方式加諸在她身上。
  他明白這是她一生最大且最無可抗拒的弱點,因此更是百般無情地打擊她,他要的是她徹底的臣服,而不是外表上柔順服從,內心卻盡其所能的一再推拒。
  她不确定今晚康政倫是否會回來,也忘了自己在一片黑暗中等了多久,直至朦朧的睡意逐漸涌上不甚清晰的腦袋瓜子。
  恍惚間她似乎隱約听見門鎖輕輕被啟動的聲音,猛然惊醒,心中立刻張滿恐懼,但她別無選擇地必須要面對他。
  剎那間,燈光充斥整個客廳,耀眼的光線迫使她不自覺地合上眼,待她再度睜開眼眸時,只能瞠目結舌地瞪著离她只有几寸距离的康政倫,不知何時她已迅速的來到她眼前。
  “啊……”他無聲無息的逼近讓朱靜容一瞬間忘了所有的語言,微啟小口卻說不出只字半語。
  他太明白她對他的懼意,趁著她微啟紅唇時,他更是乘虛而入地大膽吻上她的唇,在一次惹來她的惊慌。待他霸道地唇舌离開她時,她更是立即以雙手捂住櫻唇,不讓他有机可乘。
  康政倫愉悅地蕩起一抹弧形优美的笑,很滿意在她眼中看到惊慌和無措。
  “你以為這么做就能阻止我再一次對你進攻?”他好整以暇地笑睨著她,對她天真的思想感到不可思議。
  她的臉頓時又紅又熱,她當然清楚知道他想要的,沒有在她身上得不到,她的抗拒往往只會讓待會儿的床戲更加火熱激情。
  “難得你摸黑等我,待會儿我是不是更加賣力做好我應盡的義務?”瞧她一副從容赴義的摸樣,他就是忍不住想乘机調侃她。
  平時她避他之惟恐不及,今天會在這儿等他想必定有事相求,而且事情可能已迫在眉睫了吧!否則以她的個性,今晚怎么可能會像妻子般坐在大廳等待夜歸的丈夫。
  康政倫欺近她,緊靠著坐在她身旁,溫熱的气息噴在她頸后,使她像只受惊的小兔般,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你誤會了!”朱靜容試著以不著痕跡的方式推拒他,想逃离這曖昧的气氛卻感到力不從心。他每次朝她呵出的气息總會讓她意亂情迷,体溫瞬間升高。
  他太清楚她的個性和她身上每一個弱點,對她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更是了若指掌,她都還來不及把腦中的想法付諸行動,更快的,他霸气且不容她反抗地將她死摟在怀中,嗅著她身上淡淡如花般清雅的馨香,他竟也有些迷醉了。
  “怎么會誤會?這不是你應盡的責任?等我和盡其所能的挑逗我。”他男性慵懶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充滿十足挑逗意味。
  “我是有事……想跟你談談。”康政倫每一個偷襲都讓她嚇得不知所措,愈是拼命想掩飾自己的尷尬,愈是讓他撩撥得益加得意張狂。
  “談談?你想和我談什么來著?這個?”他一雙向來不安分的大手趁她不備之際探入外衣底下,撫摸著那雙柔軟的渾圓。“還是這個?”一只手在電光石火間离開胸口,轉移目標至敏感的神秘地帶。
  “別這樣,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敢太用力拒絕怕引來他的不悅,使得她的推拒反倒像是欲迎還拒。“請停下來听我說好嗎?這對我很重要的。”
  朱靜容鼓起勇气拒絕他繼續在她身上施展愉悅的魔法,眼看著他瞬間轉暗的眸,竟讓她有點后悔的感覺,但她別無選擇。惹怒他若是必定的,就算是打死她她也必須這么做,只因為她實在別無選擇。
  思及此,她不禁苦笑地搖晃蜻首,自從遇上他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沒有選擇的机會,最后她只得迫于無奈地步向他已為她選擇、卻是她最不愿意走的那條路。
  康政倫凝望著她剎那間黯淡下來的神情,她的苦笑看來令人心酸,她的表情更是万分無奈,而突然間沉靜下來的她讓他覺得捉摸不定,明明人在眼前,卻又仿若冒身天涯海角般。
  突然,他腦中閃著小孩才有的頑皮念頭,突發奇想地伸手探向她的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搔痒。
  “不……住手……住手……”朱靜容沒預期他會這么做,他一時興起的惡作劇自是讓她防備不及。
  他拒絕接受她的求饒,直至他覺得她几乎快喘不過气來才住手,然后定定看著她。
  方才一連串的劇烈運動使她長年慘白的小臉染上了鮮艷的紅,也讓原本整齊且往后梳齊的馬尾全因剛才的掙扎而凌亂,甚至有几絲不乖的發絲乘机跑入嘴里,但她也顧不得這么做了,只覺得肚子因狂笑而疼痛,但下一刻,她的神色卻突然轉為黯然。
  天曉得有多久的時間她從不曾這般開怀的放聲大笑過了,但當笑意停歇后,竟是讓她那么的無所适從,令她感到慌張失措。
  康政倫緊擁著她,默不作聲地凝視著她臉上一連串的轉變,由狂笑到淚流滿面,再由恢复平靜到惊慌失措。她默然地整理著內心洶涌的情緒,他不也是。尤其方才在瞧見她竟也有笑得如此沒有防備的時候,他竟沒來由的因為她而心動了!
  當朱靜容因為他的動作感到不解而抬頭仰視他時,她又是一愣,忘了自己正大膽地与他四目相對,只能任自己像木頭般的呆若木雞。
  他的眼中有著她不曾見過的款款深情,擁她入怀的動作亦是輕柔得像怕她受到傷害。當他修長的手指為她撥開嘴邊的那些發絲時,肌膚与肌膚間的碰触更是為兩人帶來莫大的震撼,在電光石火間激起一股愛戀情潮。
  驀地,他俯下身,以薄唇代替手指,繼續對她的唇展開攻擊,先是輕柔吸吮,再由淺至深,完全攻占她嫣紅的小嘴,与她的唇舌輾轉纏綿——
  當康政倫對她松了口時,一時間她尷尬得不知該將目光望向何處,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將視線越過他的,停駐在遙遠的某一點。
  很滿意看到她茫然無措且無所适從的樣子,這樣子的她讓他心滿意足地認定她永遠只會屬于他。
  “你失控求饒的樣子真是有意思。”康政倫好整以暇地笑看著她,慵懶好听的嗓音讓她情不自禁地動了情。
  朱靜容眨著瞳眸,紅霞立即布滿了臉龐,紅扑扑的雙唬讓人不禁心升怜惜。
  他伸手解開綁住她黑發的絲帶,探出手溺愛地撫著,發覺自己竟喜歡這种触感,柔軟滑順,像是一匹上好的綢緞,非但光滑細致,而且美得令人咋舌;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它只及肩長。
  “為我把它留長吧!”他附在她耳畔低聲呢喃,輕柔的語調充滿磁性,讓她不個不留神就會掉落他設下的陷阱。
  所以盡管朱靜容再怎么對他防了又防,最后仍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攻下心防。撤下心底那道最深的防線,卻也讓她心中沒來由的洋溢著一股甜蜜的幸福。盡管知曉這又是他耍弄的手段,但她仍是心甘情愿地陷入他布下的陷阱里。
  對他少有的請求,他沒開口拒絕卻也沒允諾,只是不解地張著一雙無辜黑眸凝視著他。
  康政倫由她眼中看出她心中的疑惑,笑笑地道:“我喜歡撫摸它的感覺,色澤像黑夜般凄冷絕美,触覺卻如此綢般柔滑細致,它該是隨風飄揚的黑瀑布,而非短得令人感到惋惜。”
  “隨你。”她冷淡地隨口拋句話。他喜歡看她長發飄逸的樣子,身為情婦的她就該极力配合才是,更何況這個要求還不算強人所難。
  “你不喜歡?”他皺著眉頭問她,由她平淡的表情上看來,她似乎只是在配合他的意見,并沒有真心接納他對她難得的溺愛。
  “但你喜歡,不是嗎?”她反問他,仿若此事根本事不關己。
  “我希望你也喜歡。”他對她漠然的態度感到惱怒,仿佛所有的事到頭來只有他一個人在那儿一頭熱,而她配合的原因就只因為他要她這么做。
  “我的喜愛与否對你而言很重要嗎?”他一向我行我素,所以她壓根儿不認為他會因為她的反對而改變注意。生孩子一事已是前車之鑒,沒理由這一次他會好心情地順了她的意。
  “對我而言當然不重要,我怎么會去在乎這种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他气憤到忍不住脾气而大吼,其實他是在乎的,他一點也不希望所有的事全只是他一頭熱,于是為了掩飾尷尬和失態,最后他選擇以傷害她作為結論。
  几乎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多次他想心平气和地与她談話,結果往往是以出乎意料的火爆收場。也因此,几乎有好几次使得他一見到她,無論她入睡与否,硬是在她身上磨蹭撫摸,試圖激起她潛在的熱情,与他一同火熱燃燒。
  為了逃避這尷尬的話題,康政倫忽地憶起朱靜容等他的事。
  “你剛才說對你很重要的事該不會是生孩子的事吧?若是這件事,你該清楚你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康政倫略帶嘲諷与不悅的問。“還是那件事和我的吻比去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于是你就不自覺的把它忘了?”
  他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她還沉浸在他忽冷忽熱的情緒里,待她反复思量他的話后,才想起今晚等他的目的。
  瞬間,她的臉又燒得火紅了!
  朱靜容羞紅著臉要自己盡量漠視他話中的調侃,逕自打起精神与他對峙。
  康政倫的慵懶和朱靜容的緊張在不自覺中形成強烈對比,他主導一切,而她卻几乎連發表意見的權利也沒有,她甚至不敢肯定當她提出潛伏在心中已久的計划時,以他獨斷且霸道的個性是否會接受,而且兩人又才剛經歷了一場風暴,她更是不确定他會允諾。
  “我想出去工作。”他吶吶地說,不确定當他听到這個消息時會有怎樣的一個反應。因為害怕,于是她拒絕抬頭与他對看,扭絞的雙手不難讓他發現她內心的緊張。
  “為什么?”他的口气里沒有她預期的怒气或者無所謂,而是很平靜,讓她摸不著頭緒。
  他在生气嗎?她不确定。他無所謂嗎?她更是茫然不知。而她索性也不管了。
  “因為我需要錢。”雖然他給了她無后顧之憂的生活環境,然而她還是需要一筆錢支付弟弟的生活費和學費。
  “我現在給你的生活環境你還覺得不夠寬裕?”康政倫推開她站起來,不知為何,當他得知她也是拜金一族時,突然間他的心里竟升起一股厭惡。他以為她是与眾不同的,而今他才深深明了,原來她一開始的欲拒還迎只是一种手段,她也和一般世俗男女般見錢眼開。
  遇見她的那一刻,他几乎因為她給人一种純真的感覺而錯愕了數分鐘,她并不美,卻不難在她身上瞧見仿佛与世隔絕的清靈气息。他一直以為自己終于覓得一塊价值連城的玉石,沒想到到頭來,它終究只是一塊以假亂真的石頭罷了。
  朱靜容疼痛地跌坐在地,明顯地由他憤怒的神情中看到他的鄙夷,但她又能如何?她确實需要一筆錢呀!
  “你給我的生活環境我很珍惜,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出去,但我真的別無選擇。”
  “要錢就直說,我可以給!”康政倫由西裝外套內襯取出一只皮夾,抽出几張千元大鈔后就往她臉上砸去,他要清楚的讓她看見他的鄙視。
  “別這樣,”他的話簡直像一道青天霹靂當頭劈下,轟得她遍体鱗傷。“錢我會自己賺,我對你說并非是想要從你那儿不勞而獲,而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他抓著她精致的下巴過大的力气几乎已超出她忍耐的范圍,但為了怕他不悅,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她百般順從的舉止再度惹怒了他,她堅強不屈的意志讓他因為憤恨而不自覺地加深力道,若不是不經意瞧見她痛苦難耐而泛下的汗漬和唇角的血漬,他可能會在非理智的情況下傷害了她。
  气憤之下,他恨恨地甩開手,仿佛在甩開什么令他感到十分惡心的東西般。“從我這儿拿不是更快嗎?還是這又是你的另一個手段?”
  “我沒有,我單純的只是需要錢而已。”他想要的,她盡其所能的配合他,但為何她唯一的小小要求,他卻這般扭曲她的本意?
  “既然需要錢,我施舍給你的錢就不能用嗎?”
  “我弟弟才剛升上國三,不但需要生活費,更要負擔許多的補習費和學費,我不出去賺錢是不行的。”情非得已之下,她毫不隱瞞地道出實情,默默希望他對她的誤會別愈來愈深。
  “那些小錢我還給得起,你用不著擔心。”了解實情后,他原本悶悶沉沉的心剎那間豁然開朗,原來她并沒有他想象中的糟糕,只是她接下來的話又在瞬間讓他原已平息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燒。
  “我不希望再動用你一分一毫,況且這是我家的事,我自己可——”
  朱靜容的話還沒講完,硬是被他的陰沉目光打斷。瞧她說的是什么樣的話,她家的事?這分明是想与他徹頭徹尾的撇清關系,這怎么行?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將來還要為他生育儿女的女人,而今竟然宣稱她弟弟的事是他們朱家的事,跟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沒丁點關系,這樣的難看他又怎么受得住?然而這不是最大的侮辱,最令他感到气憤的是,他竟不喜歡她將他排除在外的態度。
  “好個你家的事,那么你告訴我,你又是我的誰?”他驀地猛力攫住她纖細的手腕,咬牙切齒、恨恨地問道。
  他以為他會由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我是你的妻子,豈知她給他的回答竟是——
  “我還能是你的誰?不過是你的黑市情婦,或者生儿育女的工具。”
  “你——”她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試著想反駁她的話,卻在張口的當儿愣住了,他能說些什么,這樣的情況不是他最樂意見到的,擁有一個可以為他生子且又不要名分的女人,這不正是他娶她的目的?如今為何他竟因她太過的配合,而感到忿忿不平和惆悵呢?
  “我真的需要錢,所以……”康政倫突如其來非憤懣把她嚇得連說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然而她卻始終不解他的气憤從何而來,也不認為自己曾說錯話。“你的錢我要不起,也欠下太多,再不試著償還,只怕我這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結婚證書只是為了給予日后生下的孩子一個名分,終究她還是得离開他。既然如此,她不得不趁早為日后的生活做好打算,而她根本沒打算由他那儿再取得一分一毫的金錢,愈欠愈多的債務只會讓她感到力不從心,好似怎么也斷不了她与他之間的牽絆。
  “我不准你出去拋頭露面,更不需要你還錢。要錢,我可以給;若你堅持不要拿,反正餓死,沒書念也是你弟弟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气急敗坏下,所有難以入耳的話他竟順口說了出來,徹底打擊她對他尚存的好感。
  這一次他真的豁出去了,反正他只不過是順著她的話——那是她家的事。既然她想撇清關系,那也顧不得他把話說絕,她愈不要從他這儿得到的東西,他愈要她只能百般無奈地從他這儿取得。
  “何必呢?我不值得你這么待我,我們終究還是得讓一切回歸原點,既是如此,就不要讓我愈欠愈多。”咬緊牙根,她艱澀地道。
  她是這么看待他們之間的關系嗎?他是債權人,而她則是他的債務人。
  或許他是獨斷、自私了些,但若不是心底對她存有一份真心真意,又怎么會找上她?他不懂,是他給了她太多的束縛,還是她根本就不懂得珍惜現有的一切?
  康政倫有生以來從沒有气急敗坏過,自從遇上了她,所有的一切全徹底改變。
  他死命地握緊拳頭,手指關節全然泛白,卻比不上因為打擊而刷白的臉孔,他雙眸黯淡、面如死灰地盯著她。良久,他始終不發一言;稍后,他踉踉蹌蹌地前進,不待她還有反應的時間,攔身抱起她就往房里步去。
  既然她想視他為陌生人般拒絕他的善意,那么他也無話可說,就讓他把所有的不滿、怒气全化為行動吧!只因現在充斥在康政倫腦海中的只剩下生孩子一事,是的,孩子一生,他与她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走進臥室后,他粗暴地將她置于床上,眼神迷茫。
  康政倫俯視著她,冷冷地說:“看來你還是喜歡我幫你脫衣服。”
  朱靜容一愣,搖著頭。“不是,我……”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他的唇已堵住她的話,狂烈輾轉地吸吮著她的唇,一點也不溫柔,像是帶著強烈的怒气。
  然后,他粗暴地褪下她的衣服,很塊地他也全身赤裸。她閉上眼,准備承受他再一次的索求。
  看著她臉上漠然的神色,一副認命的摸樣,他偏是想撩起她的欲望。這念頭一起,他的吻突然變得輕柔,烙在她唇上、下顎,來到她耳邊,輕輕含著小巧白嫩的耳垂,呼出的熱气噴洒在她耳際,惹得她渾身輕顫。
  接著他一手揉撫著她一邊的蓓蕾,而另一邊的尖挺則被他含在嘴里,溫柔地深吮著。
  朱靜容不由得輕聲呻吟,那一波波的熱浪襲來,她又想要得更多了……當她溫柔挑逗時,她總會難以自制地陷入迷人的情欲中。
  康政倫輕托著她的臀部,讓兩人貼得更近,而已勃發的欲望象徽則触著她的三角禁地。他壓抑著滿漲的欲望,只是撩逗而不進入。
  她不禁感到迷惑了。他為什么不行動呢?她几乎已無法忍受了……她睜眼看他,迎上他布滿欲望的黑眸。
  “說!你想要我嗎?”他霸气十足地問。
  她微愕,不知該如何回答。
  忽然,他強而有力地刺入她体內,讓他的尖挺完全被她的柔軟潮濕包裹住。
  她低呼一聲,急急地喘息了起來,卻感受不到他接下來的律動,她再也忍不住地要求:我……我想要。”
  很好,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他揚起一抹笑,開始律動起來。猛力沖刺,帶著她領略歡愉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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