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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情婦?”
  朱靜容睜大眸子,惊愕地大聲喊出口。
  果真不是什么好建議,虧她還屏息仔細聆听。康政倫這個提議和之前的又有什么兩樣?不同的是一個是供千万人享用的女人,一個則是他一人隨傳隨到的女人罷了,而她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什么不同。
  “怎么?你不滿意?”康政倫笑里藏刀地問,“既然你都想去當妓女供大家‘使用’,不如當我一個人的專屬來的干淨,你說是不是?”朱靜容難堪地別過臉,她當然听得出他話里的嘲諷,但在有求于人的情況下。即使她多么想反擊回去,但還是全忍了下來。
  見她不語,他更是張狂得意地把她一步步逼進死巷,讓她在別無選擇之下只能順著他的路往下走。“還是你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若是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不過你可別忘了,若是在下個星期一早上你沒還錢,那么我對你父親的控訴會毫不猶豫的提出,屆時若有什么結果就怨不得我了。”表面上他給予她選擇的空間,實際上她卻只能默許他提出的邪惡游戲。
  “你明知我別無選擇。”朱靜容淡淡苦笑,不明白為何自己要承受這种難堪的羞辱。
  她渾身的恨意与不愿他不是沒看見,但,她愈是有恨,才愈顯得出游戲的有趣之處。
  “怎么會別無選擇?”他撇撇嘴,不怎么滿意她的回答。“哦!我還忘了告訴你當我情婦的另一項优惠,怎樣,有興趣听嗎?”
  朱靜容緩緩點頭,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她選擇當他的情婦。
  康政倫帶著邪笑挪近她,一雙不安分的大掌撫弄著她細膩的臉龐,滑嫩羞澀的触感讓他十分滿意。然而他的接近非但讓她感到不安,更令她頓覺羞赧,她試著掙脫他的触摸,非但沒成功掙開,反而引起他的不悅。
  他的眸光更加陰沉了,但和他相處這几分鐘以來,她清楚的明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為了不惹怒他,她只能挫敗地任由他用大拇指玩弄著臉頰。而他此時的舉止就像是持著一路暢通無阻的通行證,手上的動作愈來愈膽大妄為,像在喚醒沉睡在她內心深處的不知名感覺。
  她無奈地閉上眼,不想看他那邪肆的眼神,被動地任由他仿佛帶著電流的手指在她臉上撫弄。
  康政倫皺眉,細細看著她的面容,然后長指划過她緊閉的紅唇,一個念頭驀地升起,他迅速俯首覆上,深吮那兩片香甜……
  她吃了一惊,反射性地睜開眼,卻對上他深邃黑眸——他竟一邊吻著她,一邊還帶著興味瞧著她的反映。心跳仿佛漏了拍,她慌張地想別開臉掙脫他,可他更猖狂了,居然趁著她微張嘴時,舌頭就這么竄近她口中,大膽地追逐著她的香舌。
  未識情愛的朱靜容何時有過這种經驗,她整個身子几乎完全癱軟。見狀,康政倫一只手順勢攬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他,形成极曖昧的姿勢。
  朱靜容的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她聞到他男性陽剛的气息,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腰間游移……下一秒,他居然埋首在她頸間嗅著她的清香,那熱燙的唇亦烙在她白嫩的頸項。
  “不……不要這樣!”她顫著聲央求。
  “哦?你不喜歡嗎?”說著,他又懲罰性地印下數個吻,一手甚至罩上她前胸。不知怎么,面對這清純的女孩,他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朱靜容滿臉通紅,用了最大的力气推開他,吶吶地道:“我……我答應你做你的情婦,你……你不是還要說什么嗎?”
  康政倫睨著她,決定暫時先放過她。“看來你也挺聰明的,懂得選擇對你最有利的償還方式。期限就簽個七年吧!七年一到咱們就各自紛飛,誰也不欠誰。但我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七年內你必須為我生一個小孩。”
  “為什么?”她睜大眼惊恐地問,她不是不喜歡小孩,而是害怕親情上的牽絆。
  有一個弟弟對她而言已是人生上极大的負擔,她不希望在有生之年還有她的血親之人的出現,那她會放心不下的。她不是不肯去關心別人,而是太愛對方的結果往往是讓自己痛苦,若某天對方比自己早离開人世,她真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該怎么過,弟弟的出生讓她無從選擇,但她總以為自己有能力不去制造另一個血濃于水的生命,而今看來她是別無選擇了。
  朱靜容黯然地閉上眼睛,感歎一遇上他之后,她的人生再也不能如她所愿,而他要她選擇的,只是逼她步上絕境。
  “因為我需要一個繼承人。”他輕描淡寫地說,故意忽略她臉上的沉郁。
  對他而言,她在他眼中還不算個美人,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气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將她占為己有,那欲望之強烈連他自己都覺得惊訝。
  “那也不該由我來生。”朱靜容苦苦哀求,愿他能及時回心轉意。“你不能無理地要求我買一送一。”
  “買一送一?你是這么看待我們的孩子?”她不要生,但他豈能容得她如此。她愈是不要,他愈要她生,向來只有他命令人,何時輪到她來膽大妄為的指使他?“你難道忘了,在這個冷酷游戲中是誰扮演領導人的角色?是我!”
  被他這么一喊,朱靜容惊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至發現背脊已抵住冰冷的大門,她才猛然惊覺,打從一踏進這儿她就不再有自主權了,她竟忘了自己正在与虎謀皮,還妄想他能大發慈悲。
  她很想放聲大笑,但她卻笑不出來,只能放任所有的聲音全哽在喉間。
  “求求你,你要我怎么樣都行,就是別讓我生孩子。”她的身子在哀求中緩慢地往下滑落,最后蜷縮成一團在牆角,那凄楚無助的樣子讓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做得他太絕了嗎?他忍不住在心中反問自己,其實這還不算殘酷,更殘酷無情的舉動他還沒真正做。對他而言,這已算是寬大的懲罰,而她竟還不知足。
  “為什么?”現在反變成他感到不解了。
  她拭去淚,緩緩搖著頭。“他們會變成私生子,更會成為世人眼中鄙夷的對象。”她道出理由,然而這卻不是最令她在意的那一個。
  “誰說他們會是私生子?”康政倫神秘地不把答案一次講個清楚明白,反倒是帶著笑走回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并且從里頭取出兩張紙來。
  這兩張紙不是別的,而是本來打死他也不肯沾上的結婚證書。這是他父母前陣子親自到戶證事務所特地為他拿來的,他們還一而再地聲明說是怕他臨時想結婚卻找不到結婚證書,所以就事先幫他拿來了,誰不懂他們老人家所怀的鬼胎,只是當時他也懶得拒絕,反正結不結婚都在于他,他們也奈何不了他,而他唯一沒想到的竟是他也會用到它。
  康政倫將結婚證書丟到朱靜容面前,目的是要清楚地讓她知道,除了順了他的意之外,她已經沒第二條路可走了。
  “我們會結婚,但卻不會有婚禮,我的意思很簡單,也就是除了我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們結婚這個消息,這是為了方便日后离婚,也是為了如你所愿給孩子一個名分。”他無情地說,像是在談論天气般的事不關己。
  “難道你不怕我乘机利用婚姻困住你?”她試著提出能令他卻步的事實。
  “你不會的。”他的語气很平淡,但是嘴角卻微勾了一下。“我們的婚姻只是為了保障小孩的名聲,一旦你拿婚姻做賭注來威脅我,屆時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你父親身敗名裂,更讓你唯一的弟弟在別人的歧視下過著苦不堪言的生活。”
  “不要是我好嗎?”她真的不想再有牽扯不清的感情了,就這么一次讓她是為自己而活吧!“我會安分守己地做好本分的事,但別要我生孩子。”
  這會儿康政倫真的不怎么高興了,向來只有他指使別人,何時輪到她說話?
  “給我一個不生孩子的理由。”康政倫眯起眼不悅地審視她,漆黑的眸子里有著暴風雨前的宁靜。
  朱靜容黯然地低下頭不語,事實上她是在思索著是否要將實情告訴他,不過她很怀疑,以他這般強悍的個性會接受這個理由。
  “你說是不說?”他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不讓她有卻步的机會。
  “不要逼我。”
  “說!”她愈不愿說,他愈要她說。于是他困住她,殘忍地將她箝制在他的兩手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我求你不要逼我。”在他气息的包圍下,她覺得自己無助又不安。
  “我非要你說,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他一只手再度狂妄地覆上她的前胸,透過薄薄的衣料感受胸前的柔軟。
  “你……”她倒抽一口气,不懂這男人為什么能以這种方式來逼迫她!
  他是手先是覆住柔軟輕輕揉撫,后來竟划過那微凸的頂點,恣意挑逗。
  天啊!他怎能這么做!“求你放開我……”她气若游絲地哀求。
  康政倫對她的話不予理會,甚至解開她的衣扣,准備更直接地触摸她的肌膚。
  “你……求你放開我,我說。”
  他停住動作,冷笑著看她。“我還以為你樂在其中,任我怎么做都不肯說了。”
  “我說,只要你放過我。”朱靜容蒼白著臉說。
  “好!你說,你為什么不愿生小孩?”
  “因為我不要我生命中再有感情的牽絆,更不要只能無奈地接受他人或上天給的生离死別。”逼不得已,她激動地大聲喊出。而在掙不開他的箝制下,只好任身子無助地癱軟在他身上。
  “他們永遠不會是你的牽挂,因為時間一到,該自動离開的人會是你。”
  “你好殘忍!”
  “謝謝你的恭維。”他不帶任何感情地說,然而心里卻是十分地不悅。在遇見她以前,別人這么對他說,他總不以為意,反倒認為自個儿在人前建立了一個挺不錯的形象;然而當朱靜容這么批評他時,他竟沒來由的感到不悅,甚至不希望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是如此卑劣。天曉得,他居然如此在乎她對他的評价。
  朱靜容在他怀里哭了許久,一會儿后,她默不作聲到用手臂擦拭臉頰上的淚痕,將衣扣扣好。在心中,她曾不止一次地要自己重新站起來,別被他殘酷地打倒。她不要孩子,并非她是無情無愛之人;相反的,就是因為太過在意,所以不希望再有傷害出現,那种失去摯愛的錐心泣血之痛,他是不會懂得的。
  許久,她不顧一切地推開他的箝制,勇敢地站起身子与他對峙。盡管心中的恐懼已在瞬間達到最高點,她仍舊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堅持与想法。
  “若我生不出孩子呢?這并非不可能,畢竟未來的事誰又料得到多少?倘若七年內我生不出孩子,你是否依舊會放我走?”她的外表看似平靜,其實內心正在盤算著最坏的打算。
  沒錯,若是說服不了他,那么她心中也已有另一個計划,即使這個計划在被他知道后,可能會帶來一波巨大無比的風暴,她也再所不惜。
  朱靜容剎那間的平靜讓康政倫感到不安,她不該在他們無法達到共識時露出這樣一個再平靜不過的神態,仿佛她心里正醞釀著他無法透知的惊人計謀。
  康政倫气憤地向前再度鎖住她的行動,目的是要她徹底的臣服。明明對他自動迎合的女人何其多,然而他偏偏就看中她,這一個莫名的情緒連他這個當事人都倍感惊訝。
  “告訴我你此刻所想的。”他不要她對他有所隱瞞,而要她絕對的臣服。
  朱靜容忽地大笑,神情有些迷惘,更讓人捉摸不到她真正的想法,“我還能想什么?你不是已經把我的一切和未來都打理好了,既然如此,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再多費心思的?”
  他知道她那神情不像是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給他的樣子,反倒像是想暗中進行著讓彼此都會后悔的事。忽然間,他竟感到背脊傳來一股冷颼颼的涼意。
  她打算一离開這儿就往醫院奔去,把她体內的子宮和卵巢一并打掉。這是她最坏的打算,非到不得已的情況她是不會這么做的;然而此時若不快點行動,只怕當她一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就遲了。
  她愈是顯得平靜,康政倫愈是覺得她有其他的計划。而她遲遲不肯說明的態度使他的口气沖了些,火气也跟著大了。“你要是在七年內沒幫我生個孩子,那么你也休想逃离開我,這一生你將永遠會是我康政倫的禁膺!”
  逃不開嗎?但這樣或許比生出另一個受害者來的好吧!
  “我無所謂。”她淡漠地回答,不愿再看向他的雙眸,那會令她心悸。
  “你無所謂?還是你想乘机霸占住康太太這個位置?”他大吼,不客气地把她的心踐踏在腳底。“或者你想對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隨你怎么說都行。”
  “該死!”
  气急敗坏之下,康政倫居然一反從不打女人的原則,給了朱靜容一個火辣辣的巴掌。而這一掌,不但讓她的唇角微微地滲出血,更讓他當場愣住,只知道現在他正做出一項傷害她、也令自己錯愕的事。
  朱靜容沒有伸手撫摸痛處,只是淡然地接受。這种程度的痛她還忍受得住,只是在這一剎那間他把她的心全打碎了,在她身上、痛的不是臉上的那一掌,而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痛。
  她不語地盯著他看,眼中有著极端的沉寂。
  沉悶的气氛在兩人之間回蕩,誰也不愿先開口,仿佛一開口就是向對方認輸。就這樣,兩人僵持了很久,直至門外傳來急遽的敲門聲,且不顧里頭的人開口就逕自轉動門把進門。
  康政倫不悅地盯著眼前這名不速之客,原想把所有怒气發泄在他身上,卻在發現前來之人是誰后而住了嘴。
  “你回去吧,星期一我會找人去接你回來。”康政倫不帶一絲情感冷峻地說道。不知為何,她竟把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破坏得蕩然無存,嚴重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朱靜容無語地轉身离去后,康政倫气急敗坏地踱回辦公桌旁的小型酒柜旁取出一瓶烈酒,開罐就猛灌,試著把不甚清楚的神智灌得更加糊里糊涂。
  那名不速之客非但沒阻止他的行為,反而還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怎么?吃到炸藥了?還是方才那女人沒滿足你的‘性趣’?”趙孟軒不知死活地亂問。
  而康政倫給予趙孟軒的回答卻是一記凶狠的殺人目光。“沒事就別開口,沒人會當你是啞巴。我要你去辦的事弄得如何了?”
  表面上,趙孟軒是康政倫的特別助理,事實上,趙孟軒的身分可复雜得很。一是康政倫的死党;二是他的私人保鏢;三是臥底警察,且白天是“峰臣建設公司”的高級主管,夜晚則化身為酒吧里的花花工資。然而不論是哪一個身分的他,都能把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
  “我辦事何時還得由你來操心?先把自己搞定再說吧!”康政倫想轉移話題,他偏不如他所愿,硬是把話題兜回。
  康政倫放下酒瓶,舉手按摩太陽穴,想著朱靜容,她太過平靜也太絕望,他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她即將有所“作為”,關于這一點他不得不防著些。
  “剛才那女的你也看清楚了吧?”康政倫實在不愿讓趙孟軒介入此事,只因凡是他介入過的事,一定不會有什么平淡無奇的結果。
  “當然,還是小美人呢!我猜不用几年她一定會出落得更加美麗。”趙孟軒興致勃勃地自顧自的說道,完全忘了眼前有一雙含恨的眼正怒視著他。然而這也不能完全怪趙孟軒,誰教他一看見美麗的女人總會不由自主地多瞧几眼,唉!這正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准你動她的主意!”康政倫忘了冷靜,也忘了保持优雅形象,就這么沒透過大腦思考地朝趙孟軒大喊出口。
  “唷!吃了炸藥不成?火气干嘛這么大來著,我記得咱們在加拿大讀書時,你還曾和我共享過一個女人——”那是唯一的一次,如今卻成了趙孟軒時常拿出來調侃他的把柄。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動她腦筋。”康政倫迅速地制止他再口無遮攔地胡說下去。
  “為什么她不行?我不認為她有何特別之處,除了再過几年可能會變成楚楚動人的大美女之外。”
  “你究竟听不听得懂我說的話!”康政倫口不擇言地大吼。他已經夠煩了,可不可以別再煩他?再与趙孟軒哈啦下去,只怕朱靜容真的會去做讓他后悔的事來。
  “懂懂懂。”趙孟軒暗自吐著舌頭,并暗中告訴自己凡事要适可而止,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她叫朱靜容。”康政倫簡單地報出她的名字,至于其他關于她的一切則保留不談。“現在我要你去跟蹤她,把她的一舉一動全盤不漏的讓我知道。尤其要是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一定要迅速通知我。”
  “去!你要我一個堂堂主管去當人家的跟班?說什么我也不做。”他哪來那么多閒工夫?又不是吃飽閒著在一邊沒事做。“給我一個足夠讓我接受的理由。”
  這世界反了嗎?康政倫不禁捫心自問,不僅女人想要理由,就連男人也要向他討一個理由。
  無奈之下,康政倫只好不情愿地把事實真相讓他知道。只因他太了解趙孟軒的個性,一旦委托他做的事沒十足引起他的興趣,他是不會簡簡單單就開口答應的。“她是我的女人。”
  然而趙孟軒的反應既不是吃惊,也不是愣住,反而將自個儿的大掌按上康政倫的額頭,測量他是否有不該有的溫度,“沒發燒呀!”他不解的自言自語。
  “去!”康政倫惱火地揮下趙孟軒放在他額上的手,大聲咒罵。“我沒生病!”
  “既然沒生病那又是為了什么?你從不曾想綁住一個女人的,況且通常你還會好心地告訴她們門在哪里,請她們自行离去,今天你究竟是忘了吃醫生給你的藥?還是吃錯了藥?這一點都不像是你該有的作風。”
  “何時你也成了辦公室外那堆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若你覺得太閒,我不介意再多派點事給你做。”
  唉!這正是標准的“有美色沒朋友”,怪只能怪自個儿父親沒留下大筆遺產給他,否則今天他也毋需看人臉色過活了。瞧!這哪是他分內的工作?分明是給他難看嘛!
  趙孟軒挫敗地摸摸鼻子,無可奈何地推開門跟蹤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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