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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沈小偌真要為自己堅強、精采的表現喝采了!
  記得有句話是這么說的——
  “情里乾坤,最難是變,最痛是變,最苦又是變;未變的人苦,變的人更苦。”
  她知道王達辜負了她對他的感情,但是她也明白他心里所受到的折磨和苦痛絕不亞于她。
  所以,她決定現在什么也不去想。愛情是什么玩藝儿?她已不想去探討,也不會再去碰触了!
  縱使今天王達沒有移情別戀,但誰又能保證結婚以后他不會變心?
  离婚率越來越高,難怪一些經濟獨立的女性不肯踏入婚姻的領域,只因男人已無法給她們安全感了。這大概也是為什么有越來越多的女性高唱只要孩子不要丈夫的論調了。
  孩子?對!就只有自己的孩子不會背叛!
  突然,她的心里有個念頭在衍生。
  她要做個新時代女性!
  “就這么辦!”她似乎對自己這突生的意念十分支持。
  不過,她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的醉一場。
  說做就做,她馬上找了間PUB。
  她從來沒去過PUB,因為她怕吵、怕煙味,還有——怕酒味。
  可是當她進入這家PUB后.以往對PUB的不良印象完全改了觀。
  西班牙風情的裝潢,帶點宁靜神秘的色彩,而且里面沒有吵雜的人聲,也沒有沸騰的重金屬音樂,有的只是悠揚的鋼琴聲音。
  彈琴的是一個扎著小馬尾的男人,昏暗中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那低沉且富磁性的歌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愛情的溫度
            只有感謝,沒有怨猶
            人生歲月短暫
            珍惜自己所擁有
            不要埋怨
            就不覺得苦痛
            不要哭泣
            就不會再傷心
            縱使無緣
            仍說句
            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好一個謝謝你曾經愛過我!說得容易,但做得到的能有几人?
  “小姐,要紅酒還是白酒?”服務生禮貌的詢問她。
  沈小偌楞楞的看了他好一會儿;從不喝酒的她那知道什么紅白之分?她所知道的酒類就只有米酒、台灣啤酒。
  “小姐,你第一次來嗎?”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
  “嗯。”點點頭。她從來不會因為自己不懂就退縮或不好意思。
  “我們店里只賣葡萄酒。紅酒指的就是紅葡萄酒,白酒是指白葡萄酒;你喜歡那一种?”
  “白葡萄酒。”紅色會令她想起那束可笑的玫瑰花。
  “馬上來!”
  等服務生轉身离開,她便開始打量起店中每一位顧客的神情。
  不知道是因為她寫小說的關系,還是她從小養成的興趣,她特別喜歡看看身周的人。
  人是最奇妙。最矛盾、最有趣的綜合体了。
  即使你和他并不熟悉,但是卻可以從他的表情看出他心情的好坏。
  這也即是她為什么對人特別好奇之處。
  服務生送來她所點的白卜萄酒;酒在晶瑩的水晶杯中透過燭火的映照,顯得更加吸引人。
  “干杯!祝你失戀,也祝你另一個新生活開始!”她仰頭將杯中透明的液体喝個精光。
  此刻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嗜酒如命了!原來,酒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難喝。
  灼熱的感覺由她胃部竄延到她全身上下,她像著了迷似地又倒了一杯,仰頭一口喝光。
  她的心像要飛起來,她的身体也開始飄飄然。
  太美妙了!如果這是喝醉的征兆,那她真想就這么醉下去。
  正當她將酒瓶里所剩的酒全倒在杯中,又想一仰而盡時,手中的杯子卻被取走了。
  她花錢喝酒又招誰惹誰了?
  “葡萄酒是甩來淺嘗的,你這种喝法大浪費了!”很具磁性的聲音,但那又怎么樣?
  她喝她的酒,他管她怎么喝!簡直無聊!
  頭也沒冶,伸手將酒杯搶了回來,一口气喝光。
  “喂!”林奕宇臉綠了。
  “喂什么喂?我喝我的酒干你什么事?”沈小偌揮著手。像要赶走討厭的蒼蠅似的。
  “喂!”這一聲是用吼的了。
  林奕宇這一吼,總算讓沈小偌抬起了頭,也終于把他給瞧個仔細了。
  她不是一個見了帥哥就會昏頭的女人.但不可否認的,眼前這男人長得真不是普通的帥。
  他有一雙好看而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有如希腊雕像,性感的嘴唇相當具有魅力,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种貴族气息;身材高大,外形英挺瀟洒,他應該是那种女人夢想中的白馬王子。
  這樣的一個男人……喔喔!一個電光石火的意念突然閃過她的腦際。
  他應該合格吧?她對著他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沈小偌這一笑,林奕宇霎時覺得太陽穴彷佛被人擊打了下。
  其實她是他見過最不起眼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條神經接錯了,居然好管閒事的見了她拿酒當水喝,沒頭沒腦的就上前阻擋。
  原本他還以為她跟其它女人會有什么不同之處,原來她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
  見了他之后,沈小偌的神情全變了。
  “是不是想請我喝一杯?”他露出個邪邪的笑。
  沈小偌聳聳肩。朝服務生招招手,比了個再來一瓶的手勢。
  說真格的,她還真是有點懊惱自己看走了眼;原本以為他會是個好男人,沒想到他竟是個牛郎!
  不過,職業是不分貴賤的,而她一向相信人性本善,后天的環境難免會影響一個人的价值觀。
  “多少錢?”她轉動杯子,晃出杯里的泡沫。
  林奕宇為她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愣了愣。
  服務生送來了酒,而且還十分聰明的多加上了一只酒杯。
  沈小偌為空杯斟滿了酒之后,遞到他面前晃了晃。
  “放心吧!我會是個好顧客,只要价錢不离譜,我是可以接受的。”
  顧客?价錢?林奕字的腦子迅速轉動。
  他懂了!他現在終于懂了!
  她把他當成是牛郎!
  他的樣子再怎么瞧也不應該會被歸列成牛郎吧?怪怪!被誤認成牛郎,他應該感到十分憤怒的,但是他為什么沒有?這倒是個有趣的現象。
  也罷!林奕宇想知道接下來她還會有什么惊人之舉。
  林奕宇拉出椅子,坐了下去,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你覺得什么樣的价錢你可以接受?”他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他是吃錯藥了是不是?竟跟著她瞎瘋。
  沈小偌咬咬唇;她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談价錢,因為她根本一點經驗也沒有。
  “這樣子好了,反正今天你是我第一個客人,我打個折扣給你,三千元全套服務如何?”他促狹的眨眨眼,活像個頑皮的大男孩。
  這個价錢她是可以接受,但是她不得不憂心起來了。
  現在AIDS猖狂得可以,万一——
  “放心,我很健康的,而且如果你害怕,我可以用保險套。”他戲弄著她。
  “不!不必用保險套……我——嗯——哦,你知道——”她全身的血液全沖上了腦門,她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紅得不象話。
  跟王達交往的日子.不要說是打波儿,就連牽牽手,她都還有點不自在;所以她的好朋友張悅芬就曾取笑她是快瀕臨絕种的人類。
  “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反對,反正顧客的要求總是第一。”林奕宇吊儿啷當的說。
  沈小偌腦海里仍是一片渾沌,她几乎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了。
  但眼前的情勢好象箭上了弦,不發是不行了。
  好吧!就豁出去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銀貨兩訖,日后不會有麻煩就好了!
  “地點你選還是我選?”
  “我一向不贊成去賓館,畢竟那也是為了你們好,也怕万一警察臨檢,怕造成困扰,不如……”他思索了一會儿,很快地說:“你跟我走吧!”
  “去那儿?”
  “去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他身子往后挪了一下,起身掏出皮夾,丟了一張大鈔就轉身离去。
  沈小偌知道自己要后悔也來不及了,只是情況好象有點反了是不是?
  怎么變成是他在主宰一切?
  他讓她感覺到他不是牛郎,自己反倒成了應召女郎了。
  這是怎么回事?
         ※        ※         ※
  鈴!鈴!
  張悅芬順手抓起大毛巾,顧不得頭發還滴著水,便由浴室沖了出來。
  “喂!展毅嗎?”她對著話筒問。
  但電話那端并沒有任何響應。
  “喂!喂!找誰?听到我說話了嗎?”她一度以為對方听不見她的聲音,不免又提高了音量。
  電話那端仍沒有響應,但隨后卻傳來音樂聲。
  張悅芬耐心地將音樂听完之后,像与對方很有默契似的挂上電話。
  是同一苜曲子沒錯!這已是今天第二通如此怪异的電話了!
  一度她以為對方打錯號碼,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
  令她覺得好奇的是,為什么對方會挑Yesterdayoncemore這首曲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意?而且——
  “想什么?這么入迷?連我進門了都沒有發覺。”杜展毅從背后攬住她的腰,下巴在她發上磨蹭著。
  “展毅……”她旋過身看著他。
  “瞧!頭發濕漉漉的,也不怕感冒。”他愛怜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走入房間內,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條毛巾。
  “我才出差五天,就這么不會照顧自己,看來下次出差應該把你帶著。”他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溫柔的替她拭擦頭發。
  “我把頭發剪短一點好不好?”她并不怎么愛留長發,只因展毅喜歡她留長發的樣子。
  “為什么要剪短?怕麻煩是不是?這樣好了,你只要負責洗它,其它的交給我處理。”他的溫柔總是如比令人動心。
  “展毅,我們認識多久了?”她眨著靈活的黑眼珠。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我?”他的手仍忙著替她拭擦頭發。
  張悅芬抓住他忙碌的雙手,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嗅著屬于他特有的男性气息。
  “有一天你會离我而去嗎?”
  杜展毅身体顫動了一下,捧起她的臉,深情款款的凝視她。
  “你的小腦袋瓜里又在胡思亂想什么?對我這么沒信心?嗯?”
  她搖搖頭,再度偎入他怀中,就像個撒嬌的小孩子。
  “等你守喪期一周,我們馬上結婚,這樣你就不會沒有安全感。”
  “展毅!”喜悅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龐。
  有情如他,夫复何求?
  他們認識至今也只不過八個月,但他已成為她生命中不可缺的一部份。
  八個月前的一個深夜,她和她母親正參加完一個座談會,正開著車要回家.不料由路的那一頭突然沖出一輛紅色的跑車;在她來不及閃避時,紅色跑車撞上她的車子,沖力之大,使得她母親當場死亡,而她也受了重傷。要不是因為杜展毅及時將她送往醫院急救,她可能早已不在這世上了。
  而開車肇事的是一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由于酒后開車,所以造成這次車禍。在法院的裁判下,她以過失殺人罪被判了五年六個月的有期徒刑。
  因為這件意外事件,她和展毅竟在不知不覺中由朋友變成了情人。
  他的安慰和溫柔多情撫平了她喪母的傷痛。也因他的极力幫忙,使得她能在短期間內卻除心中的陰霾,再度面對新的人生。
  雖然在八個月前,他們是完全陌生的;但八個月來他們由相識到相愛,這讓她十分感謝上天對她的眷顧。
  “肚子餓不餓?”他輕輕為她拭干臉上的淚水。
  原本她想搖搖頭,但是肚子卻跟她唱反調似的咕嚕地叫了一聲。
  “走吧!小懶貓,再不帶你去飽餐一頓,恐怕等一下我會被誤食。”他輕捏了下她的小鼻尖,將她拉起來;這一拉使得她身上圍著的大毛巾滑了下來。
  他不是沒見過她的胴体,但是剛洗過澡的她,看起來是如此誘人、懾人心魄。
  見到他那雙滿是情欲饑渴的眼,她溫柔地迎向他,霎時,他們彼此都有了共同的念頭
  “愛我!”她用一种撒嬌又充滿性感的口吻說。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迫不及待的將灼熱的雙唇覆上她的唇,她則既溫柔又不甘示弱的挑逗著他,他們的舌激烈地互相纏繞吸吮。
  “你不在我身邊時,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他發狂般地吻著她的唇、她的眉、眼、頰,一切他吻得到地方。
  “我也想你!”她回吻著他,開始一顆顆地為他解開襯衫上的扣子。
  燈光照著她那如象牙般圓滑的雙峰,他瘋狂地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手指不斷搓揉著她的乳房。
  經他如此挑弄,她也覺得全身熱燙難耐。
  “愛我,展毅!”她呼吸急促地抓著他的背部,她的指甲深陷入他的背。
  他体內所有的激情全被她喚醒,他緩緩將自己融入她的体內,一次又一次,世界似乎變得好美好美!
         ※        ※         ※
  沈小偌從不知道牛郎這職業竟可以讓人變成如此富有!
  “這車是你的?”她瞪著月光下依然亮眼的黑色火鳥跑車。
  “是我一個客人送我的。”林奕宇聳聳肩,帶著惡作劇的口吻。
  沈小偌現在不得不相信那些報章雜志上用報導的事了!原來女人出手也可以比男人闊。
  若沒有三、五百万,根本買不起這輛跑車,那他——他可是一個紅牌牛郎!但為什么他卻只收她三千元?這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當然,如果她有閉月羞花、沈魚落雁的容貌,那或許還有個道理,偏偏她長得平凡得下得了。是那种招牌砸下來就可以砸到二、三十個的平庸長相。而他——越想越不對!
  “上車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他替她打開車門。
  沈小偌開始怀疑起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圖,不然他又為什么要自貶身价?
  “你确定你只要三千元這個价錢?”她怕剛才自己听錯了。
  “當然!如果你覺得我的服務還滿意,可以多給一點小費,我是多多益善。”他咧著嘴,那一口又白又整齊的牙齒,還真應該建議他去拍廣告。
  “可是……”她咬著下唇,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
  “別再可是了,后悔不嫌太遲了嗎?”他語帶雙關的說。
  車子在市區里一幢高級花園大廈前停了下來。
  沈小偌將車窗搖下,探出頭,難以置信地看了一下四周,回過頭問道:“你該不會住這儿吧?”
  “Whynot?”他聳聳肩,拿出遙控器,大廈的大門自動打開,他緩緩地將車子駛了進去。
  “又是你的客人送的?”
  “你說呢?”他向她眨眨眼。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會認為眼前的這一切只是小說中才會有的荒謬情節,但是這一切卻那么真實!
  他若不是牛郎,那他們的情形可能會是新版的麻雀變鳳凰。可惜的是,她不是灰姑娘,而他也不是她夢中的白馬王子。
  電梯在大廈的最高樓層停住。當他打開大門時,沈小偌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一切。
  挑高的客廳,滿是巴洛克時期特有的典雅色彩,加上全套歐式家員,尤其中央那盞水晶吊燈又增添了整間屋子的恢宏气勢。這絕對不像是一個牛郎所住的地方,倒像是有錢人或企業家的家。
  她用眼角余光再瞄林奕字一眼,她越來越發現他不像牛郎,但若他不是牛郎,為何又要承認自己是牛郎?
  在燈光的照射下,林奕宇終于把眼前這個女人看個仔細。
  也許她沒有什么花容月貌,但她卻擁有屬于東方女人溫柔婉約的气質,尤其那頭隨意披在肩上的長發,像是絲緞般的吸引人。
  當初他之所以會走向她,有一半原因是為了這頭漂亮烏黑的長發;她的皮膚也很白,難怪人家常說一白遮三丑,她那吹彈可破如凝脂般的皮膚讓她看起來就像個瓷娃娃。也許她長得不算高,但整個身体的線條勻稱极了。
  像這樣一個女孩會在PUB里釣牛郎,還真難叫人相信!不過有些時候還真的不可以貌取人。
  “要不要喝點什么?”他發現自進屋以后,她惊慌得有如兔子。
  “給我一杯——酒!”她需要點東西來支撐住自己,她快要有窒息的感覺了!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令她全身一陣燥熱。
  林奕宇當真倒了一杯酒交給了她,她一仰喝盡。
  她不知道他給她的酒和PuB里服務生給她的酒完全不一樣,嗆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不要緊吧?”他赶緊為她倒了杯冰水。
  “我沒事,咳……咳……”只是糗大了!
  “你确定你沒事?”林奕宇皺起眉心。這女孩還真不是普通奇怪,為什么老拿酒當水喝?偏偏又好象不會喝酒。
  沈小購發現他不斷在注視她。她覺得自己已經找不到任何空間來躲避他的雙眼,她也不准備逃避。拾起頭。剎那間,兩人的目光交會。
  “你——”
  “你——”
  兩人同時說話,又同時停了下來,互望一眼,彼此都不禁笑了出來。
  “你先說好了。”他一向堅持女士优先,這跟他在國外受教育有關。
  “你有沒有名字?我是說,你的客人都怎么稱呼你?”她總該知道自己孩子父親的名字吧?日后若孩子間起,也好有個交代。
  “……叫我Alan吧!”這個英文名字,是他在國外求學時用的,但在國內很少有人知道。
  “Alan?是你的化名嗎?”她還是沒有對他牛郎的身分怀疑過。
  林奕宇笑了笑,點點頭。
  “現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總也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我叫……”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把真實姓名告訴他。“叫我Nono!”
  “Nono?”他挑挑眉,當然明白這不會是她的真實姓名。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她想早一點結束。
  她竟如此迫不及待?看不出她是一個性饑渴的女人。
  “Whynot?”他當真扯開領帶。
  “你……”見他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放心,我會讓你有個難忘的夜晚。”他露出個迷人的笑,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才發現她的身体竟在發抖。
  “你在害怕?”他嘲諷的看她,然后把她丟到床上去。
  沈小偌往后縮了一下,將雙腿曲了起來,惊慌失措的看著他脫完上衣,露出寬闊的胸膛,然后他開始解開皮帶……她連忙垂下眼帘,兩朵紅云染上她的雙頰。
  還裝出害羞的模樣?林奕宇唇邊滑過譏誚的笑容。
  如果不是明白她是個什么樣的女孩,他可能會以為她還是個處女。不過如果地想玩游戲,他倒愿意奉陪。
  他已脫光身上的衣服,像個惡狠般扑向地。
  “不——不要!”她惊慌地抓住自己的衣服。
  “女人說不就是要。”他將她壓倒在床上,將她的雙手緊緊扣在頭頂上方,然后一只手開始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不!不要……”天哪!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那么荒謬的奇想,現在她真的后悔了!
  她無法再思考,在他的眼睛注視下,她惊嚇得睜大雙眼。緩緩地,他俯下頭,將唇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地輕盈,他的唇就像薄紗般覆在她的唇上,而她的身体像浮萍一樣;當他的舌進入她嘴內時,她可以感覺到壓在她身上的他起了變化。
  “請……請你……”她是想阻止錯誤的發生。
  但這話在林奕宇轉來卻像是熱切的反應,她的衣服對他根本构不成障礙,沒一會儿,她上半身已經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眼中。
  “你是如此精致、完美!”毫無預警的,他低下頭吻住地那粉紅的乳頭,用牙齒輕輕地咬著。
  他的挑逗喚醒了她所有的官能感覺,她扭曲著背。又是響應又是拒絕。
  “求求你,不要……”她的聲音很快地被他的吻給淹沒了。
  沒有女人可以讓他如此需要,在他的唇找到她的頸項、耳窩時,她是如此騷動難耐,發出喃喃的聲音,即使她不斷搖晃著頭躲避著他,但是她的身体卻背叛了她。
  “慢慢來,不要怕!”他急促的鼻息吹在她耳邊,燃燒著她体內的欲火,喚醒她那深藏已久的情欲,撕碎了她的心防,掏空了她的靈魂。
  一切都在旋轉,他的吻和愛撫是如此動人心魄,她張嘴想要抗議,卻只發出一聲叫聲……
  林奕宇發覺不對勁時,根本已來不及了。
         ※        ※         ※
  沈小偌看著身邊已沉睡的林奕宇;一直到現在,她仍無法清醒的知道事情是怎么發生的。
  不管是怎么發生的,都已成了事實不是嗎?
  她應該覺得高興才對,也許就這一次她的希望便可以落實了,為什么她心里老覺得空虛?
  她麻木的將自己的衣服穿了回去,然后打開皮包,除了只留下車資外,她几乎把所有的錢都留下來。
  然后不動聲色的离開。
  以后他們是不可能再見面了!
         ※        ※         ※
  林奕宇并沒有睡著。在經歷遇這件荒謬至极的事后,他還可能睡得著嗎?
  這個女孩竟是純洁之身?她為什么要把第一次獻給他?難道這真的只是一場游戲?
  她走得無聲無息,還在桌上留下了五張千元大鈔,她很滿意他的服務嗎?
  他甚至還感受得到她的惊駭、她的顫抖。
  是什么原因使得她這么做?
  握著她所留下的鈔票,林奕字的思緒翻騰不已。
  剛才他几乎有一股沖動想叫住她,但是他還是沒開得了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离開……
  她還會回來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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