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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是愛!
  她居然愛上他了。
  這是一份什么樣的感覺?她覺得心情好亂,而她的眼淚就像潰堤的洪水一樣,沾濕了木板地。
  “不要弄了!這只是一個小傷口。”
  她那無聲無息的哭泣讓他好心疼。他伸手企圖將那輕顫的小手給按住,但是,她硬是把他的手給甩開。
  她又忙著在他的手臂上纏上一圈一圈的繃帶,她從沒學過如何包扎傷口,又緊張,手又直發抖,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害她老是包不好,纏好這頭,那頭又松了。
  她怎么這么笨?
  “好了,別弄了!你看,你涂了一大堆藥,优碘、紅藥水,又是藥膏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不用再包了。”看她哭得像個淚人儿似的,他好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繃帶再度松脫滑落于地,桔梗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掩面放聲哭泣。
  其實,她自小練舞,運動細胞相當不錯,當优香發了瘋似的舉刀向她刺過來時,她應該避得開的,可是,她卻傻傻的看著那鋒利的刀子在他的手臂上划下一道傷口,卻也在她的心里划下了一道,好深、好痛。
  現在,居然連個繃帶也纏不好,她怎么這么笨!
  “笨、笨、笨,我真是笨死了!”她雙手抱頭,用力搖晃著。
  他看了心揪疼著。
  “好了,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他用力將她擁入怀中,“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优香會去找你麻煩,這种傷真的不痛,你不要再哭了。”
  他真不敢想象,要是理惠沒有找到阿健,而阿健沒有找到他,优香那一刀就這么直落在桔梗身上,她是名舞者,是他的娃娃親親,雙手雙腳是那么白皙,要是自此挂上一條疤,哪有多可惜啊?
  躺在他厚實的胸膛,給她一种溫暖的安全感,讓她全然放松,大聲哭泣了起來。
  “乖、乖,不哭、不哭!”他摟著她,輕聲哄著她,并溫柔的拍著她的背。
  “可是……我想哭……”她哽咽的聲音細細的傳來。
  “好、好、好!那你哭吧!”
  井徹歎息著,不再多說一句話,只是雙手圈住她,輕輕的搖晃著,嘴里輕哼著一首英文歌。
  他的聲音沙沙、啞啞的,非常低沉,唱起歌來不是很好听,但她就是漸漸被他吸引。
  他唱得動容,她听得出神,不知不覺中,淚已停止,抬起頭看著他唱歌……
  當他唱到最后一句時,不經意的俯下身,兩人深情相對。他眼里映出桔梗的模樣,她哭得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就像一只小白兔那樣可愛,害他忍不住動手輕捏她鼻子一下。
  “哭完了嗎?愛哭鬼。”
  “哦!”桔梗低叫了聲,揉揉鼻子。
  怎么辦?她好感動,好想吻他喔,
  她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般,低著頭、抿著嘴,悄悄的偷瞄著他。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他不禁低下頭想要吻她。
  當他的臉愈來愈靠近時,桔梗也順從的眯上眼,但是一瞬間,优香怒吼的表情猛然在她腦海中乍現,口中高喊著——
  徹是我的!
  “不行!”桔梗突然伸出手,硬是將他的下巴往上推高了四十五度。
  井徹愕然。“為什么?”
  “因為——”桔梗不悅的嘟著嘴,瞪著他。“你是大騙子!”
  “我沒有。”
  “有!你有。”她一記粉拳K到他的胸膛。“你明明有优香了,卻還來招惹我……”
  “我和优香是一起長大,但只是兄妹而已,你不要听优香胡說。”他覺得好冤枉。
  “可是……”她的心底好酸,像有一缸醋在翻攪似的。“她說……你們是未婚夫妻。”而且,优香年紀雖小,卻是個美人胚子,身材也十分火辣。
  井徹仰天長歎一聲,無奈的說:“在优香十四歲那年,義父曾提了這檔子事,說要把优香的一生托付給我,但我一口回絕了,我從沒有把這件事當真,而且,我對优香只有手足之情,再也沒有其他的感情。”
  他雙手一抱,將桔梗摟進怀里,口气是三分無奈、七分寵溺,“你要相信我,好嗎?”
  “你發誓?”
  “我發誓。”他乖乖的舉起手。“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愛小桔娃娃一個。”
  好奇怪喔!吃醋的感覺竟然就這么不翼而發!桔梗吃吃的笑了開來。
  “那……說……你愛我。”她像個小孩似的撒嬌。
  “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一次。”
  “我愛你。”
  “再一次。”
  “我——”井徹猛然吸足一大口气,喊道:“愛——你!”
  “啊!”桔梗捂著耳朵叫道:“你嚇到我了啦!”
  “你喜歡听是不是?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突然一鼓作气將桔梗扑倒在地,兩只魔爪猛朝她的腋下進攻,害得桔梗又叫又跳,又痒又笑,整個人蜷縮成一條蝦子狀。
  “啊……哈、哈、哈……不要……啊……”她笑到流淚,聯想討饒都沒力气了。
  “不行!我愛你。”
  他整個人壓上去,咬咬她的鼻子,又咬她的耳垂。
  桔梗渾身輕顫。
  “不要了,不……要……”她嬌喘連連。
  貓咪小桔也走過來,用舌頭輕舔桔梗的手指,不過立刻讓井徹一把拎起,丟到一邊納涼去,并奉送一記大白眼給貓咪,警告它不要在此時過來破坏好事。
  “你好重,你起來啦……”桔梗全身虛軟無力,她使勁力气去推他,但都未能撼動他分毫。
  井徹嘴角噙著邪惡的微笑,將桔梗的兩只小手高舉過頭,以一只手掌壓制著,一臉不怀好意的盯著她看。
  “如果……我不起來呢?”
  “我咬死你。”她齜牙咧嘴道,還故意露出她白白的門牙。
  “那就試試!”
  他現在這副模樣宛如大色狼准備吃小紅帽,嚇得桔梗惊聲尖叫。
  “你、你不要胡來!”
  問題是,他真想胡來的話,哪是她一句話便能阻止的。于是,在她的尖叫聲中,他的唇成功的覆上她的,將她的尖叫吶喊全吞進腹中。
  “唔……不……”
  她想張開口說話,但他卻使出小人步數,用他那可惡的牙齒輕咬住她靈巧的舌,讓她無法再抗議,同時,騰出一只手熟練的解開她胸前的衣扣。
  桔梗喘著气,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修長的手指隔著衣料,若有似無的輕撫她的身子,那輕微的挑逗,像帶有魔法般,讓她開始不由自主的輕顫,嬌軟的呻吟聲逸出她口中。
  見她不再反抗,他的唇逐漸的往下移,輕輕在她鎖骨上吸吮著,同時听見她愈來愈急促的心跳聲。
  他滿意的揚起嘴角,因為,她的身子在因他發熱、發燙。
  桔梗的腦子愈來愈空洞,她已經無法思考了!她覺得身子好熱心跳得好快,她……
  好想吻他!
  桔梗真的付出行動,伸出手輕捧住他的臉,主動獻上自己甜美的紅唇,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動作十分的生澀,而且還用牙齒咬了他。
  但他卻覺得好感動,并以更熱烈的吻回應她,取回主導權。
  兩人的身子都在渴求著對方,情欲之火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吻愈來愈火熱,整個身子去磨蹭她的,讓她同他一般發燙。
  “啊……”
  就在桔梗輕喘一聲之際,他已成功解開她所有的衣扣,并將她的襯衫自肩頭扯下。他愛怜的輕撫著她細滑的肩,呼吸急促的端詳著她白皙如雪的肌膚。
  桔梗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抿著唇,輕輕轉過頭去。
  他的手輕輕覆上她胸前的渾圓,不大不小,剛剛好合他的手,就在這一瞬間,桔梗渾身輕顫,几乎喘不過气來。
  他知道,其實,她很害怕。
  他俯下身,貼近她的臉。“轉過來看我。”他輕聲說。
  她依言轉回頭望著他,美麗的鳳眼中彌漫著一層水气。
  “要我停手嗎?”
  他愛她,迫切的渴望她,但他不想傷了她。
  她望著他好一會儿,輕輕的搖一下頭。
  他笑了。火熱的唇再度吻上她甜美的唇,同時,伸手扯下她胸前惟一的束縛,真實的去感受她的柔軟……
  她覺得好難為情,緊閉著雙眸,嬌喘聲卻不斷從口中逸出……
  她愛他,所以,就算她把自己給了他,她也絕對不會后悔的!
  井徹突然低吼一聲,雙手抱住頭,倒入她的胸前。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桔梗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看著他全身在發抖!嘴里低哼著,仿佛正在承受一种巨大的痛苦。
  他這個模樣嚇到她了。
  “徹……”她喚著他,聲音低低、小小的,“阿……阿徹、阿徹,你怎么了?”
  “該死的!”
  他低咒一聲,雙眸布滿駭人的血絲,整個人從桔梗身上滾落到地。
  老天!他到底怎么了?他看起來……好痛苦、好痛苦。
  桔梗坐起身來,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樣,她伸出手想碰他,可手卻僵在半空中,遲遲無法前進,看他痛成那樣,她心痛如絞,淚也不可遏止的落下……
  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那樣漫長,井徹終于坐起身,但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你……”她哽咽著,“好些了嗎?”
  他點點頭,眼神有些渙散。
  “那……我幫你倒杯牛奶。”
  桔梗手忙腳亂的拉好衣服,找杯子、打開冰箱、拿出盒裝牛奶,她全身卻仍在發抖,她心慌的几乎拿不動牛奶。
  當她打開蓋子時,井徹已悄悄來到她身后,雙手環住她的腰,歎了口气,“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當她听到他這么說時,心中的恐懼頓時一擁而出,她轉身飛快的投入他的怀抱,牛┐募》簟*
  桔梗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抿著唇,輕輕轉過頭去。
  他的手輕輕覆上她胸前的渾圓,不大不小,剛剛好合他的手,就在這一瞬間,桔梗渾身輕顫,几乎喘不過气來。
  他知道,其實,她很害怕。
  他俯下身,貼近她的臉。“轉過來看我。”他輕聲說。
  她依言轉回頭望著他,美麗的鳳眼中彌漫著一層水气。
  “要我停手嗎?”
  他愛她,迫切的渴望她,但他不想傷了她。
  她望著他好一會儿,輕輕的搖一下頭。
  他笑了。火熱的唇再度吻上她甜美的唇,同時,伸手扯下她胸前惟一的束縛,真實的去感受她的柔軟……
  她覺得好難為情,緊閉著雙眸,嬌喘聲卻不斷從口中逸出……
  她愛他,所以,就算她把自己給了他,她也絕對不會后悔的!
  井徹突然低吼一聲,雙手抱住頭,倒入她的胸前。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桔梗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看著他全身在發抖!嘴里低哼著,仿佛正在承受一种巨大的痛苦。
  他這個模樣嚇到她了。
  “徹……”她喚著他,聲音低低、小小的,“阿……阿徹、阿徹,你怎么了?”
  “該死的!”
  他低咒一聲,雙眸布滿駭人的血絲,整個人從桔梗身上滾落到地。
  老天!他到底怎么了?他看起來……好痛苦、好痛苦。
  桔梗坐起身來,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樣,她伸出手想碰他,可手卻僵在半空中,遲遲無法前進,看他痛成那樣,她心痛如絞,淚也不可遏止的落下……
  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那樣漫長,井徹終于坐起身,但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你……”她哽咽著,“好些了嗎?”
  他點點頭,眼神有些渙散。
  “那……我幫你倒杯牛奶。”
  桔梗手忙腳亂的拉好衣服,找杯子、打開冰箱、拿出盒裝牛奶,她全身卻仍在發抖,她心慌的几乎拿不動牛奶。
  當她打開蓋子時,井徹已悄悄來到她身后,雙手環住她的腰,歎了口气,“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當她听到他這么說時,心中的恐懼頓時一擁而出,她轉身飛快的投入他的怀抱,牛奶掉到地板上,洒了一地。
  她再也忍不住哭訴著,“你嚇死我了!你真的嚇死我了!”
  “對不起。”他心中有濃濃的歉意,摟著怀中的可人儿,万般怜愛的輕拍她的背。
  “你……怎么了?”她問,聲音嚴重的哽咽。
  “嗯……”他盡量讓口气顯得輕松愉快,“大概是一年前被計程車撞到的后遺症吧!沒事的,你放心,笑一個,嗯?”“可是……你看起來好痛……”她雙眸蓄滿著淚水。
  “我真的沒事,瞧!我不是好好的?也許是那庸醫不好,我會找一天去找他‘談談’。”
  “可是……”
  “哦!我向天發誓,我真的沒事。”他再一次保證。
  她抿著唇,滿眼的不信任。
  “不信是不是?”好,我證明給你看。”
  說完,他立刻將她抱起,開始轉著圈圈。
  “啊——”
  桔梗在尖叫中听見他張狂的笑聲。不知轉了多少圈,轉到她的頭都暈了,直到她落地癱軟在他怀里,她才感到安心,嘴上露出一絲笑意。
  “相信我了嗎?”他口吻有一絲霸气。
  她乖巧的點點頭。
  “唉——”井徹突然仰天長歎一聲。
  “怎么了?”她納悶的問。
  他坏坏的一笑,作怪的大手從她凌亂的襯衫下擺探進去,撫摸著她背部优美的曲線。
  “你……”她臉一紅,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望著牆上的時鐘指著六點五分,只好無奈的抽回手,替她的衣服扣好。她仍是紅著一張臉,羞得不敢看向他,他只好捧著她的臉蛋,強迫她看向他。
  “害羞?不敢看我?”他明知故問。
  “你少惡劣了。”她嗔道。
  他柔柔的輕啄她的紅唇一記,霸道的宣布道:“你要記住喔!下次再有這樣的机會,我可不會讓你全身而退,我會把你吃掉,連骨頭都不剩,知道嗎?”
  桔梗眼睛四處亂瞟,笑著不語。
  他就當作她是默許!
  至于地上的牛奶嘛!乖順的貓咪小桔見“戰火”已經平息,這才敢現身,它伸出舌頭,打算替這一對不負責任的主人善后!
   
         ☆        ☆        ☆
   
  桔梗嘴里哼著歌,心情好得不得了,還一邊攪拌著咖啡。
  “我看呀!這首歌該改個名字,叫桔梗之歌好了。”坐在一邊被當成透明人的理惠終于忍不住出聲抗議。
  “你不覺得順子的這首歌ItMightYou非常非常的好听嗎?”桔梗笑眯眯的說,接著,又哼唱了起來。
  “哦!我的老天……”理惠忍不住哀嚎,桔梗真是中毒太深了!走路也唱、听課也唱、吃飯也唱,現在跟她聊不到兩句又唱了起來,上帝呀!桔梗到底要唱多少遍呀?她今天至少已經听過十遍以上。
  桔梗繼續哼著。
  理惠想都不用想的跟著唱出最后一句。
  “哇!你也會唱了耶!”桔梗惊喜的叫道。
  “拜托!每天听你唱,如果還不會唱,豈不顯得我太白痴了。”理惠沒好气的回嘴。
  “可是,你不覺得這首歌最后兩句最美嗎?”
  理惠相信,桔梗腦中現在除了井學長外,就只有這一首歌了。
  “是啊!是啊!‘我也感覺到那就是你,在我這一生中,我一生等待的就是你’。”理惠無奈的訴說歌詞的意境,啜了一口奶茶。“我真不敢想象學長那么粗壯魁梧,還擁有一副破鑼嗓子的男人,竟然會對你唱這么有詩情畫意的情歌。”
  “才怪!他唱起來很好听的。”桔梗忍不住替心上人辯駁。
  “嘩!還能睜眼說瞎話,我真是服了你了。”理惠翻個大白眼。“說真的,桔梗,你真的相信井學長和那個小騷包太妹之間沒什么?”
  桔梗點點頭,嘴里還是哼著曲。
  “你不覺得……其實像井學長條件這么好的男人,以前若是有几段風流情史也不足為奇嗎?”
  “他的從前……和我沒關系。”
  “哦!”理惠以好奇的眼光睨著桔梗,她又繼續哼著歌。
  理惠終于受不了大叫,“拜托!我的大小姐,你不要再唱了,麻煩你源源本本、仔仔細細的告訴我,那天你們离開后,在井學長的宿舍里,你們有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理惠吼的音量太大了,在學生餐廳里頓時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
  桔梗邊漫不經心的攪拌著咖啡,邊道:“哼,你雜七雜八問了一大堆,這才是你最主要想問的是吧?”
  “是、是、是!”理惠哀嚎著。“我好奇得不得了,你就說說,滿足我的好奇心行不行?”
  桔梗啜了一口咖啡,聳聳肩說:“就這樣!”
  “什么叫就這樣?拜托!我的大小姐,談戀愛的人是你,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嗎?”若不是优香那多事的一刀,理惠心想,她這位大小姐可能還不明白自己是否愛著井徹呢!
  想來想去,井徹或許該感謝优香咧!若不是她,桔梗那水泥做的腦子至今還沒開竅呢!
  “好,不跟你說這個!對了,你今天下午不是要練舞嗎?”她看了看表。“快兩點了,你還不走?”
  桔梗又是神秘的一笑。
  “你猜!”
  哦!她要是再听桔梗啊的下去,她一定會瘋掉。
  還好不用她費心去猜,一轉頭,她就看見一高大的身影擠進這狹小的學生餐廳里。
  “哦!護花使者來了。”她出聲挪揄。
  “我不跟你聊了。”桔梗飛快的收拾包包,准備閃人。“他要送我去練舞,然后去吃飯,吃完飯,再爬到東京鐵塔上看星星。”
  爬到東京鐵塔上看星星?
  理惠啐了一聲,“神經病!”
  井徹踏著充滿自信的步伐走來,伸手摟住桔梗的腰,低頭輕啄她的鼻尖,這時,他才注意到旁邊有人以一副“真受不了”的眼神瞪著他。
  “嗨!學妹!”他壓根不記得這學妹的芳名。
  “嗨!學長!”理惠無奈的應了聲,看著兩人親昵的黏在一塊儿,從她的眼前离去,她忍不住開始想——
  她也好想談一場轟轟烈烈、惊天地泣鬼神的戀愛喔!
   
         ☆        ☆        ☆
   
  她早知道基因會遺傳,所以,當她在校門口被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請”上賓士車,載來這專門制作怀石菜高級日式餐館“怀園”時,她并不太訝异。
  和式的房內,布置得十分高貴典雅。一名身穿浴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享用著美食。
  桔梗一進房便跪坐在軟墊上,那兩名黑衣巨人守在門口,她知道自己絕對逃不了。
  中年男子放下筷子,沉默的注視著她,他天生有一种凜然的气勢,令人望而生畏。
  桔梗咽了一口口水,她是不訝异啦!但要她不要害怕,似乎有點困難。
  “out!”中年男子終于開口,遣退兩名手下离開,這才露齒一笑,“伊集院的商事的二小姐,芳名桔梗是吧!很好听的名字,那是一种非常耐人尋味的花。”
  “你是……”
  他給人像是一頭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那笑容,簡直惡心到了极點。
  “相信你對我并不陌生,我叫神島伸。”
  神島伸!桔梗瞪大眼,他是优香的父親,阿徹的養父,同時也是擁有黑道勢力的幫派老大。
  “找我有事?”她盡量強作鎮靜,不泄漏心底一絲的懼意。
  “不愧是伊集院那死老鬼調教出來的女儿,夠冷靜,我喜歡。”神島伸夾起一塊蘆荀,笑問:“要不要來一塊?很甜美的。”
  “謝謝!我不餓。請你不要污辱我父親。”她開始討厭這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男人。
  “是嗎?”神島伸臉上的笑意斂去,眸中的冷光可以凍死人,“那么……我們來談談吧!”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她臉上的嫌惡表現的十分明顯。“如果你要談的是阿徹,我無可奉告。抱歉,我還有事,多謝你的招待。”
  桔梗無法在這里多待一分鐘。
  她起身要走,神島伸立刻拍一下手,那兩名黑衣巨人又閃進來,伸手擋住她的去路。
  桔梗气得瞪著那可惡的男人。“你是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神島伸又露出老狐狸的奸笑。“二小姐何必這么著急呢?再坐一會儿吧!”
  “你——”
  情勢所逼,桔梗只好又踱回原地,坐下來。
  “有話直說吧!”她懶得和他在這里浪費時間。
  “二小姐真是爽快呀!”神島伸一口喝下溫熱的清酒。“我要你和徹分手。”
  “我辦不到。”她立刻一口回絕。
  “你——”神島伸動怒了。“小丫頭,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難道你不怕嗎?”
  “怕,當然怕。”桔梗笑著說:“但是,你若真要動我就不會這么費力的請我來‘談一談’了,你顧忌的還是伊集院三個字的勢力吧!我父親不是你惹得起的對象。”
  被說中心底的顧慮,神島伸臉上露出猙獰神色。
  “真是聰明啊!但是,徹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將來我的事業全要移交到他手上,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對他的期望很高,同時,他未來的妻子必須是我選好的對象。”
  看!多么自大、自以為是、自傲的男人!想要掌控徹的一生,還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這對父女真是有夠病態。
  桔梗對這人真是感冒到极點。
  她面無表情的說:“徹是一個人,不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更不是你養大的傀儡,他不會任由你擺布的!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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