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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月黑風高、寂靜陰霾的黑夜里,一條身影俐落的從云庄的圍牆躍下動作輕盈且沒有發出絲毫聲響;這道黑影經過主屋來至傲月樓前停下腳步,左右觀看一下才推開門扉,潛進大廳,迅速沖向內室。
  淡紅色的床帷圍繞著床邊,擋住了來人想一探究竟的視線,他隨即發出粗俗不堪的咒罵聲。
  突來的咒罵聲令原已沉睡的尹羽璇霎時被惊醒,她睜開眼睛,起身掀開床帷。
  “這么晚了,是誰?啊--”她惊叫,被這一身是黑的刺客駭住。
  “是你?”刺客明顯也大吃一惊。
  “我?你認識我?”她心中一惊,以為蕭天成的人終于找到她。
  可惡!她以為待在這里是最安全的,結果還是……“你這臭小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黑衣刺客手持著刀,朝她逼近。
  “等--等一下,我不認得你啊!”听此人口中直喚她臭小子,可見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女的,既不知她是女人,就不會是蕭天成派來的人。
  那么他又是誰?何以想要取她性命?
  放眼江湖,到底還有多少人跟父親有仇?連他女儿也不肯放過?
  “你不認得我?臭小子!我早該在太行山時就殺了你!你竟敢唬我,說那花銀月是云逸揚的未婚妻,害我擄她回山寨,結果反讓那魔女一舉滅了我的山寨。你好大的膽子,一整個頂寮寨所有嘍囉的性命就毀在你一個人手中,害老子我一個山寨大王無處可歸。臭小子,我要你納命來!”單魈大吼,大刀劈向她。
  “哇!救命啊!”她大叫,身子從床上跳下來。
  單魈一刀沒劈到她,反而嵌進床板里:當他抽出大刀回過身時,尹羽璇已沖出傲月樓,直往云逸揚睡覺的地方跑。
  “你還想逃到哪里去!”單魈從后面追上來。
  “救命啊!逸揚!”她尖叫,卯足勁地跑。
  單魈施展輕功,輕而易舉的擋在她身前,亮起手中銳利的大刀。
  被迫停下腳步,尹羽璇慌得心儿直跳,試圖保持冷靜,思索如何應對。
  她一定得想想辦法,她才不要這么死去!
  這云庄所有的丫鬟奴才全睡死了嗎?怎么就沒有一個人看見她正身陷險境?
  再不出來救她,她鐵定會死得很難看。
  單魈似乎也察覺到了云庄的死寂,這令他立即心生狐疑,揮起的大刀在這時停了下來。
  不對勁!云逸揚不是這么粗心大意的人,更不可能在他闖進云庄還不會發覺。
  難道這又是云逸揚的另一計謀?
  就跟這臭小子謊騙他花銀月是云逸揚的未婚妻一樣只是個幌子?
  難道云逸揚正隱身在這四周的某一處?正等著伺机對他發出攻擊?
  見單魈像是戒備的停下所有動作,尹羽璇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住后退,直退至一旁的樹叢;才想躲進后面的樹叢,不料從樹叢里伸出的手臂卻先她一步的將她拉進樹叢里。
  她嚇了一大跳,才想尖叫,另一條手臂及時塢住她的嘴,阻止她大叫出聲,按著她看見了云晁岳暗示的向她眨眼,她這才放松了下來。
  “噓。”云晁岳提出警告。若不是為了先确保她的安全,他和大哥早就展開攻勢了。
  早在單魈潛進庄里時,他們就知道了,只是為了先將在盼月樓的萱儿先安置妥當,才拖延了點時間。
  原以為這回單魈的目標是萱儿,适才他們忽略了陸世堯的安危,卻怎么地想不到單趙魈會向一介古生裝扮的陸世堯下手。
  這人渣!竟然連沒有武功的人也下得了手,這种沒有人性的畜牲,是該早早送他下地獄。
  “待在這里,我去幫大哥的忙。”云晁岳說完,閃身出樹叢。
  云逸揚也在同時現身。
  “你們果然早有埋伏。”單魈看著他們,口中碎道。
  “這是為了要對忖你,單魈,該是把當年的价算一算了。”云逸揚眼中發出銳利的光芒,他等這一刻等了五年了。
  當年母親在單魈的凌虐下活活被逼死,這筆帳已積壓太久,這一刻,該是了結所有仇恨的時候。
  “五年前你殺不了我,五年后的今天你以為會有何不同?云逸揚,如果你不再同我處處作對,當年之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我還是可以放過你,軌當是我對你們的補償。”單魈說得仿若是在施舍。
  “等你胜過我們再說。”云晁岳嗤之以鼻!他和大哥會需要這人渣的施舍?那就枉費他們苦練這一身武功了。
  當年若不是他和大哥同在一處山中修煉,母親也不至于會在行經太行山時教單魈擒回山寨,欲強行迫母親當他的押寨夫人:母親以貞洁為由拒絕單魈,禁不起拒絕的單魈卻活活將母親凌虐至死,這血仇大恨不報不行。
  “晁岳,單魈交給我,你退下。”
  “不,大哥。”云晁岳大力反對。
  “退下!”云逸揚大聲斥道,眼神中的堅決不容許他反抗。
  “大哥。”云晁岳知道大哥是想保護他,大哥總是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單魈,是條漢子就跟我到庄外一戰,我要單獨會會你。”
  “大哥!”
  “好,你帶种,老子就給你這個机會。”單魈一口答應,跟著他一起躍過圍牆,消失了蹤影。
  “逸揚!”尹羽璇沖出樹叢,想追上去。
  “別追了,世堯,你追不上他們的。”云晁岳阻止她。
  “那你赶快隨后前去支持他啊!”
  “你沒听見大哥說的話嗎?大哥要單槍匹馬對付單魈。”云晁岳為此可也沒什么好心情。
  “可是這樣不是很危險嗎?單魈看起來邢么厲害。”她實在擔心啊!
  “放心,我大哥更厲害。這几年,大哥勤練武功就是為了要對付單魈。他甚至獨創一門絕學,至今還未碰上敵手,不會有事的。”他一點地不擔心大哥打不過單魈,他最在意的是大哥竟然不讓他也為母親的死盡一分心力。
  這些年來,他可也是為了替母親報仇,努力勤練一身好武功,大哥卻連表現的机會都不給他,真是气人!
  尹羽璇焦急的在房里踱步。自從昨夜單魈夜闖云庄,云逸揚和他單打獨斗,到現在一天也過去了。
  月儿都已經悄悄露了臉,何以云逸揚仍沒有半點消息?
  他會不會敵不過單魈,這會儿正流著滿身的血,躺在某一處等著人去救他?
  會不會他早已被單魈一刀砍死……不,不會的!尹羽璇拚命甩頭,想甩掉自己要命的思緒。
  她怎么可以有這种恐怖的想法?她怎能這樣詛咒他死?!
  她不要他死啊!即使她不信任他,即使她一直排斥他,他仍是愿意接受她,留她在庄里。他是那么多情,對她那么好,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他那么好、那么好,怎么可以就此死去!
  他不能,他就是不能這樣死去!
  “大哥,你快來!”皓翔大叫著沖進來。
  “怎么了?”她抓住胸口,几乎不敢開口問是不是云逸揚受傷了。
  “是堡主大哥--”
  “他怎么了?”
  “堡主大哥受傷了!”尹皓翔急急說道,因為太急切,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縮回舌頭,一面看向大姊,見她沒注意到,心里松了一口气。
  希望大姊不會發現他在說謊,希望能瞞過她,好完成堡主大哥的交代。
  “你說他受傷了?快告訴我,他傷得怎么樣?”她身子搖晃了下,抓住弟弟的手急問。
  “堡主大哥一回來就昏迷了,至今尚未清醒,”尹皓翔擺出一張哭喪的臉。
  “我去看他!”她說,身子已沖出房間。
  “大哥!”尹皓翔象征性的叫了一聲,見大姊已跑開,他吐了吐舌頭,准備回房繼績睡大覺了。
  尹羽璇來至云逸揚的房間,等不及的推門而入;一走進內室,果真看見云逸揚躺在那儿,一動也沒動,臉色格外蒼白,想必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來到床邊,小心的抓著他的手,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上。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才能救你?”她把他的手按在胸前,渾然不覺他的手背已然碰触到她的柔軟,也沒注意到床上的男人因為她這舉動,身体在瞬間僵直,呼吸由原先的平穩轉為急促。
  “為什么沒有人來照顧你?你受了傷,他們都不知通嗎?對,晁岳一定是還不知道,才會沒有請大夫來,對,我去告訴他,”她喃喃自語,迅速轉身要走。
  “世堯?”云逸揚在這時喚住她,好不容易把她騙來,豈能讓他再离去。
  “我在這里,你傷在哪里?告訴我,是不是很疼?”她俯下頭靠近他,想听清楚他說的話。
  “是很疼。”他說,极力握緊拳頭才沒將她一把按倒在他身上。
  她該死的迷人!該死的靠近他!
  “你傷在哪里?”她又問。
  “這里。”他舉起像是千金重的手臂,放至胸口。
  “我該怎么做?要不要幫你去找大夫?”她瞪視著他的胸口,像是那里有只千年怪獸似的。
  “不,我沒事,你只須扶我坐起來,我自己運气療傷即可。”他依舊中气十足。
  只可惜尹羽璇完全沒注意到。她忙著扶他起來,根本不留注意到他有何不對勁。
  “好了,還需要我做什么?”她微喘气,站在一旁問。
  “你确定你要在這里?”
  “對,你會需要我的。”該是她回報他恩惠的時候。
  “我恐怕必須打著赤膊,你--”
  “我會閉上眼睛,不會偷看。”臉蛋驀地一紅,尹羽璇依舊不肯走開。
  這個時候沒有別人在,万一他在運气時忽然力不從心昏倒怎么辦?
  沒有什么好在意的,雖然不合禮制,但救人要緊,更何況這輩子她又不能嫁作人婦,是不是合禮制也沒什么關系了。
  “好吧,你坐在這里。”他拍拍他身旁的位置。
  尹羽璇也正有此打算;她就是要坐在他身側,以防他臨時昏倒,若昏倒不及時扶住他,讓他摔至床上,撞到了頭,那出口豈不更糟糕——“我坐下了。”她說,快速坐下。“你可以脫下衣服了,我會閉上眼睛。”她隨即閉上眼睛。
  見她這么合作,云逸揚嘴角勾勒比笑容,再也忍不住想輕薄她的沖動,傾過身子低頭吻住她。
  “啊!”她一惊,正想睜開眼睛。
  “不可以睜開,說好不偷看的。”他抵著她輕笑。
  “可……”無法順利發出完整的聲音,唇間立即感受到他強烈的索吻。
  他……他不是說要運气療傷,怎么反而在親吻她?
  “唔。”她又發出另一道聲音,這次他的舌頭已闖進她的唇內,纏住了她的丁香舌。
  她試著退后躲開,這一退,卻反而被他推倒在繡有鴛鴦戲水的紅色枕頭上,更躲不開他愈來愈熾熱纏綿的吻。
  他吸吮著她的紅唇,并勾住她的舌,這回連她的舌也一同被卷入他的吸吮中,分享彼此親密的气息。
  尹羽璇很快地陷入這狂熾的情潮中不能自拔,她嬌喘著學著他的方式吻他,并在他合作的張嘴中,將粉嫩的舌頭探入他的唇內,立即得到他更熱切的反應。
  云逸揚伸手解開她的頭發,讓整頭如云的秀發披散在紅色枕上,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好美,世堯。”他半俯在她身上,眼神更加深沉。
  她紅著臉微啟小嘴,雙手搭在他胸上,云逸揚伸出一雙手解下她的紫色腰帶,再拉開她的外袍,直露出她的襯衣,順手再將襯衣攤開,水藍色的肚兜頓時呈現“你是我的,世堯。”他說,再度低頭在她柔軟香紅的唇上吮吻,手掌更是直接襲上她那處柔軟,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撫著。
  “不!”她嚇了一跳,兩手抓住他侵襲她酥胸的手。
  云逸揚卻以另一雙手抓住她推拒的雙手,一把舉放至她的頭頂上。
  “不。”
  “今晚成為我的人,世堯。”
  “不,不行!”她尖叫,一下子從失控情潮中恢复理智。
  不理會她的尖叫,他執意從她頸項處解下肚兜的細繩,隨著肚兜落下,她那玉潤洁白的渾圓立即暴露在他眼前:他以一只手試探地覆上她赤裸裸的柔軟,并逗弄其蓓蕾,掌心那柔滑的感触,立即令云逸揚血脈黃張,呼吸為之急促。
  尹羽璇卻倒抽一口气,痛哭失聲:“不要,不要!我不想殺你,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求求你!”她哭喊著。
  云逸揚即使全身已脹滿想要她的欲望,見她哭得如此斷腸,只有強自忍下滿身的情欲,重新將她的肚兜系好,并整理攤開的襯衣、外袍,再系上紫色腰帶。
  “不要哭了,我不動你。”注定一輩子栽在她手上,但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尹羽璇性起身,想盡速逃离他。
  “別忙著走,說說你那是什么意思。”他伸出一只手,輕易阻擋了她的去路,將她困在床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撇開頭,瞬間蒼白了臉。“讓我走,你好可惡,竟然騙我你受了傷。”
  “你知道。說完才讓你走,快說。”他要知道沒有武功的她如何殺他。
  “說什么?”她咬住下唇,背抵著牆。
  “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再做一次先前的行為,你才肯老賓說?”
  “不!”她竭力大叫。
  “那就快說,這里沒有別人。”
  “我只是不想你碰我,才說要殺了你,沒有別的意思。”她試圖說服他。
  “我不相信,世堯,我想我該告訴你一件事。”他突然說。
  “什么事?”
  “其實我早看過你的身子,就在你被花銀月殺傷的那時候。”
  “你騙我!我不相信,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瞪著他,握緊拳頭。
  他不是說真的,不會是說真的,她不想被迫殺了他,她不想啊!
  “當時你血流不止昏了過去,自然沒有印象。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發現你是女儿身的?為了替你療傷止血,我只有運送內力給你,自然必須脫去你的衣裳。”云逸揚說得輕松。
  尹羽璇卻听得一張俏臉再也沒有任何血色,她直直注視著他,不知所措的眼中盈滿了淚水。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不想殺他,不想他死啊!
  可是他就是看過了她的身子,她不能違背父親臨終前的交代,無論如何她都要殺了他啊!
  “你是不是想殺我?”云逸揚清楚地看見她眼里流露出的殺意,只為他告訴她他看過她的身子。
  “是,你毀了我的名節,你該死。”她不再否認,就讓他知道也好。
  “我可以娶你,以示負責。”
  “不,你必須死,只要看過我身子的人,不管任何人都必須死。”她說,眼神悲傷的看著他。
  “理由呢?”
  “不該看我的身子,這就是理由。”
  何以看過你身子的人都得死?他總算明白了在她身上藏有秘密的是她的身子。
  只是,她的身子究竟藏著什么玄机?
  “何必再說這么多,你赶快放我走吧。”她要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放你走?你不是想殺我?”他故作不解。
  “是,我必須殺你,可是我做不到啊!只好走得遠遠的,不必再看到你,忘了這件事。”只希望父親在地下能原諒她的不得已。
  她真的下不了手,不是存心違背父親的交代。
  “我說過我不會放你走。”他平靜地指出。
  “你是在逼我殺你,逸揚,不要逼我,我做不到啊!”她掩住臉哭泣。
  “相信我,世堯,把你究竟背負著什么樣的秘密告訴我。難道這么久了,你還不相信我?”他把她圈進怀里,細細安慰她。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殺我!他們已經殺害了我爹,又想要我和弟弟的性命,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哪里招惹了他們,讓他們四處追殺我們。”她在他怀里默默垂淚,不再想去擦拭它們。
  “你的身子跟這件事有何關系?”他肯定一定大有關聯。
  “我不清楚,我爹只交代千万不能讓任何人看見我的身子,否則就殺了看過我身子的人。”而那人就是他。
  “令尊沒有告訴你緣由?”
  “他不愿告訴我,說是我若不知道,我就會安全。”
  “這么說所有關鍵就在你身上。世堯,脫下衣裳讓我一探究竟,我們必須找出你究竟背負著什么秘密。”將她的身子拉至一臂之遠,他如是說。
  她領首,伸手才想解開紫色腰帶,忽然想到一件事,霎時停住了解衣的動作。
  “你不是說已看過我的身子?難道是騙人的?”她狐疑地盯著他。既然已看過,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讓你知道也無妨。當時我和你之間還隔著襯衣。”其實他已得到他想知道的,自是沒必要再讓她以為他真看見了她的身子,繼而隨時找机會殺他。
  她是不可能動得了他的,但讓她對他不諒解,可不是件好事。
  “你!你這偽君子,竟然套我的話,你好過分,好可惡!”她心里是很高興,因為終于可以不用被迫殺他,可是一方面也生气他竟然騙得她把一切都告訴他,不知道她這樣做對不對?會不會又把她和皓皓推進了危險的境遇。
  “來吧,已經快天亮了,赶緊脫去衣裳,我們得找出你身上的秘密。
  ”他伸出手,假裝沒听見她的怒罵。
  “不,你不能這么做,我不會讓你看見我的身子!好不容易不用被迫殺人,我再也不會輕易讓人有机會看見我的身子。”她堅決的說。
  “即使是我?”
  “對!即使是你。你忘記我說的話嗎?除非你想要我殺你,否則不要打我身子的主意。”她是在保護他,他應該明白,她不要再經歷一次剛才那种惊慌、那种為難。
  “你還不相信我?”為此,他的臉色肅整了起來。
  “我相信,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一切了?我不想再被迫殺你。逸揚,我就是不能這么做!”她叫,趁他不注意時,迅速下床奔出了他的房門。
  云逸台是可以輕易追回她,但他還是讓他走了。折騰了大半夜,也夠她受的了。
  但他不會放棄。究竟她身上背負著什么秘密?他發誓要查得一清二楚。
  如此一來,才能确保她得到真正的安全。
  “給我起來,小香。”從云逸揚的房間奔出后,尹羽璇隨即來到弟弟尹皓翔的房間,見他睡得正香甜,馬上掀開他的暖被,將他抓了起來。
  尹皓翔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伸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還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可當他終于注意到站在床邊的人是大姊時,臉上的表情是一副想找他算帳的樣子,他的心立刻沉至谷底。想也知道大姊是為了什么事在生气。
  “大……哥,這么晚了,你--”
  “我怎么會有你這种弟弟!竟然幫著外人欺騙我,你太教我失望了!”
  “我……對不起,大哥,我只是……”尹皓翔低著頭,自是不敢把他想促成堡主大哥和她的念頭說出來,要不肯定死得更難看。
  “只是什么?你說啊!”見弟弟始終低著頭,尹羽璇頓時感到心軟,她是無法對弗弟生气太久的。
  “我不敢說。”
  “你是男子漢,有什么好不敢說的?”她不免感到好笑道,開始好奇皓皓究竟想說什么。
  “我怕你會生气。”尹皓翔小心地看了她一眼。
  “說吧,我不會生气。”
  “真的?”他還是無法相信,這不能怪他,大姊一定不知道她有多反复無常。
  “有完沒完,說不說?”
  “我只是希望大姊能和堡主大哥在一起。”尹皓翔一口气把話說完,然后抬起頭看著大姊會有何反應。
  “你--”尹羽璇完全沒想到會听見弟弟這么說,也不知道他竟是抱持著此种想法,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見弟弟還等著她回答,她軟了口气,在床畔坐下,伸手搭住皓皓的肩膀。
  “我不能結婚,小香,你該知道的。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這已是我們今后的身分,你想這种身分如何成親?”她試著講道理,希望皓皓能明白她的苦心。
  “可是堡主大哥早就知道你是女的。”
  “別人不知道啊。小香,如果我真嫁給他,豈不等于向所有人宣布我是女儿身?你知道這會造成什么后果?”
  “堡主大哥會保護我們的。他武功很厲害,昨天晚上闖進云庄的刺客已經死在堡主大哥手上,堡主大哥這么厲害,一定可以保護我們。”
  尹皓翔早將堡主大哥當天神崇拜。
  “你沒听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句話嗎?小香,逸揚再厲害,他也無法完全預料我何時會被人抓走,你總不能要他時時刻刻陪著我、保護著我。”
  “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我得到好的歸宿,我也希望啊!但不是現在。”她話重心長的緩緩說道。
  尹皓翔終于認同大姊的說法,無奈的點頭。
  “下次是不是不會再幫著外人欺騙我了,小香?”她故意挪揄的看著他。
  “我再也不敢了。”尹皓翔連忙許下承諾,一張俊臉赤紅著。
  尹羽璇滿意地拍拍他的頭。這下她總算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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