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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石家住下也有數日了,湘影始終未曾見過石莫怀的母親,整個石家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再加上湯婉晴深居簡出,她們根本沒有机會碰面。
  愈來愈濃的困惑纏上心房,一開始,對于久違的儿子回歸家門,她的反應不若石云峰般熱切的想見儿子的面,這淡漠到不合常理的反應,便已讓湘影費解,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石莫怀也絕口不提他母親……
  真的是像石云峰所說的那樣,湯婉晴只是單純的身体不适,不宜見客嗎?
  總覺內情沒這么簡單,她突然想起石莫怀曾對她說過的話……莫非,湯婉晴對自己的儿子當真如此漠不關心?
  扣除掉這方面的困扰,石云峰待她很好、很親切,石莫怀沒騙她,他的父親的确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這讓她稍稍感到安心。
  “在想什么?”石莫怀出其不意的開口,由身后環住她。
  乍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一個不留神,指頭讓針給扎了下,沁出一顆血珠子。
  “呀——”
  “怎么了?”他繞到她身前,二話不說便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吮。“你在刺繡啊!怎不早說?”
  湘影白他一眼,“你無聲無息的冒出來,要我怎么說?”
  石莫怀拿起繡品打量,“你想繡鴛鴦?”她才剛開始繡,最初的雛形都還沒出來,但底樣畫得很美,就不知她繡功如何了。
  “做個荷包送你,不好嗎?”
  “好,當然好!”他手一張,將她整個人納入怀中,“我該怎么回報你呢?以身相許可好?”探出的舌尖,輕舔如細致小巧的耳垂。
  “你少不正經了!”她意思性的掙扎了一下,像想起什么,由他怀中仰起頭,“你什么時候安排我見見你娘?”
  石莫怀身子不明顯的僵了一下,旋即掩飾過去,“這事不急。”
  湘影不容他輕易打發過去,直起身子逼問:“你老實說,你娘不喜歡我,是不是?”
  他別開臉,帖著她的頰,壓下了難言之隱,“想到哪里去了,你別多心,我娘她……很喜歡你,只不過……她不太适應与人相處……”
  有些事,他并不打算讓她了解太多,只因他不愿娘親像傷他一般的給了湘影同樣的感覺,那是很深沉的難堪,他不要她承受這些。
  “是這樣嗎?”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他過于閃爍其詞,難以取信于人。
  “別想太多,你只管好好愛我就行了。”沒給她思考的机會,他持續地挑逗她,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以唇舌逗弄著,一手不安分的往衣襟里頭探去,覆上柔軟的乳丘,盡情揉捻起來。
  湘影惊呼了一聲,“莫怀,你做什么?”
  “大丈夫要言而有信,我說要‘以身相許’就絕不會賴掉。”撥掉外衣,他俯下頭,含住那敏感輕顫的香乳,以牙齒輕囁扯弄著,逼出她聲聲嬌喘。
  再俐落地扯去她的褻褲,長指探了進去,激起她滿腔蘇醒的渴求。
  “會……被看到,回……床上去……”
  “貓頭鷹都睡死了。”他在她跟前跪低身子,以唇覆上那片幽密的甜美地帶,舌尖狂浪地探入,需索一份更熱烈、更赤裸裸的大膽激情。
  “啊!”她羞得滿臉通紅。這未免太……太……
  她形容不出來了。想抗議,但那种刺激玄妙的快感卻讓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解開下身的束縛,他將她抱坐在腿上,捧住她白嫩的嬌臀,微一挺身,深猛地刺入那片不可思議的柔軟當中,展開槍魂噬骨的律動。
  湘影只能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肩上,配合著他的進退而前后挪動,承接他狂野有力的沖刺。
  她的嬌喘一聲比一聲更為急促,彼此交融的汗水滾落下來。湘影學著他最常有的舉動,仰起頭吻去他的汗水,像個向主人撒嬌的慵懶貓咪,以舌尖輕舔他熱湯的俊逸臉孔,一路舔上了薄唇,沿著他完美的唇線輕滑,又吻又咬,并且企圖深入他的唇腔,与他糾纏……
  “噢,你這小魔女!”石莫怀低吟了聲,一手束緊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以更為猛烈的戳刺回應她,頻密的進退律動,快得她連喘气的時間都沒有。
  “嗯……”
  “誰教你愛玩火,后果自理!”
  “我……”她急喘著,“我愛死這個‘后果’了……”
  他悶哼了一聲,“你挑逗我!”
  接下來,几乎是一整夜的時間,湘影都在承受這個由她所挑起的“后果”……
   
         ☆        ☆        ☆
   
  被石莫怀糾纏了一晚,害她記不起原先想問什么,直到獨處時,她才猛然憶起……
  這算不算另類的“顧左右而言他”?
  見鬼的顧湘影,你真沒用!她沒好气的咒罵自己。
  人家美男計隨便一使,她居然就暈頭轉向,忘了今夕是何夕!
  一天天過去,她開始怀疑,他該不會是在安慰她吧?而她之前的擔心成了真,湯婉晴其實并不如他所言,滿心歡喜的接納她這個儿媳婦?
  她多少也隱約察覺到,回到這里之后,石莫怀的笑容少了,眉心多了几許淡淡的憂郁,他在困扰什么?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母親不接納她?
  太多的疑問在腦海轉來轉去,卻得不到解答,令她的心無法安定下來。
  直到有一天,一名婢女意外的端了碗補湯給她,說是夫人吩咐她送過來,要給她補身子用的,同時也轉達了她的話,說:“都要當新娘的人了,得養足好气色。”
  說不惊訝是騙人的,這些日子,湯婉晴擺明了刻意的冷落她,她還以為……
  真是她多心了嗎?就像石莫怀說的那樣,一切都很圓滿順利?
  最后一絲疑慮化為輕煙,她未來的婆婆与公公一般,都是疼惜她的,眼前這碗示好的補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她露出釋怀的笑容,接受了准婆婆的心意,雙手小心翼翼端起熱湯……
   
         ☆        ☆        ☆
   
  多年來,石云峰不只一次的告誡自己,別再踏入這里一步,別再讓她有傷害他的机會,偏偏他就与儿子一般,學不會對她不再期待,早被傷透的心,對她依舊有壓抑不了的渴盼……
  他還渴望什么?冀盼什么?明知她除了殘酷,什么也不會給,痴絕的心為什么就是醒不過來?
  因為太清楚她不會回應給他,所以,他只是靜靜站在她身后,不喚她,也不出聲。
  察覺了他的存在,她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回過身來与他對視。
  “你心情很愉快?”他以為,她早就遺忘什么是喜悅了。
  “你說呢?”
  石云峰又是一愣。
  對于他的話,她鮮少回應過。
  她今天是怎么了?
  他定定望住她,這樣的容貌,生于女子身上,是無疑的清艷絕倫——就像她;生于男子身上,多了几分陽剛英气,也是絕對的俊逸出色——像莫怀。
  上天很厚待她,給了她這樣一張得天獨厚的容貌,在當年,她是絕代佳人;而今,歲月更是厚待她,几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而他呢?早被這些恩怨情仇磨得身心蒼老無比。
  他們的儿子完全遺傳了她的好相貌,像极了她,他真的不明白,面對這么一個酷似她、身上流著她的血的孩子,她如何能狠得下心,冷酷相待?
  不知怎地,她此時的神情,就是讓他覺得不安,“婉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為什么問我?”冷冷的眼神,比冰霜更能寒透人心。
  “因為你擺明了就是不對勁!”他凝起面容,這多年來的第一記笑,反而令他心慌。
  “原來我已經失去愉快的權利了。”她輕輕地、淡淡地笑出聲來,沒有歡愉的笑聲,只充斥著冰冷与諷刺的意味,“你也知道我被剝奪了快樂的權利?很有自知之明嘛!”
  “別跟我來這套,找太了解你了,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要我去查?”
  “不用這么麻煩了。”她走向桌前,從容自若的倒了一杯茶,輕啜了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水杯,盯視水面波紋,美麗的唇角再一次勾起令人失魂的淺笑,語帶恍惚地道:“怎么能不開心呢?我一直都在詛咒他,是他害得我這么痛苦,在我淪陷地獄中生不如死時,他這個罪魁禍首,怎么可以得到幸福呢?會引起人神共憤的。”
  “你口中的他,是你怀胎十月的儿子!你這樣的想法,才人神共憤!”石云峰難抑激動的駁斥。
  “你心中難道就只有卓文岳,除了他,你什么都容不下、看不見了嗎?那我呢?莫怀呢?你怨恨我,我沒有話說,但是莫怀沒有錯,他是無辜的,他不僅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呀!”
  她面無表情。
  他苦澀地笑了笑,近似自言自語地又道:“我真傻!如果你心中對我或莫怀有一丁點的留戀,不會任卓文岳為了你鍥而不舍的追殺莫怀,眼睜睜看著莫怀一次又一次在死亡邊緣掙扎而無動于衷……
  “我一直不敢讓莫怀知道真相,因為我無法想像,莫怀若知曉,將會心痛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捫心自問,湯婉晴,你配當人家的母親嗎?”
  “他不是我儿子!我從來就不承認他是我儿子!要不是你強暴了我,我不會怀下這個孽种,我恨你!更恨石莫怀,他根本就不該存在,是他毀了我的一生,我對他只有深惡痛絕!”她字字刨出她錐心的恨。是誰將大家陷于如今的局面?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他今日又有何資格來指責她?
  “我沒有強暴你!你這么說有欠公允,當時我并不知道你——”他痛苦地閉了閉眼,“錯已鑄成,我用了整整二十七年的時間來承受苦果,這還不夠嗎?你到底還想怎么懲罰我?我是怎么對待你的,你會不清楚嗎?你還想要我怎樣?”是不是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她才會滿意呢!
  “你以為我希罕嗎?我唯一在乎的人,始終只有一個,你卻用卑鄙的手段強奪了我,而今,三兩句話就想文過飾非嗎?告訴你,石云峰,我到死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要我說几遍,我當初——”他頓了頓,深感無力。
  這些年下來,他解釋過不只一遍了,為什么她就是听不進去?
  一開始,她不信或許情有可原,可是都這么多年了,他的為人她還不清楚嗎?他不是那种會強取豪奪的人呀!如果當初他早一點知道她和卓文岳的事,他再心痛,都會成全他們的!
  也或許,是她將自己封閉在她一個人的世界里,追憶著她的舊情人,固執的不愿看清事實,盲目的恨著他,這樣,她才有活下去的目標,是吧?
  他心灰意冷,“好,就算我對不起你好了,隨你要殺要剛,我都認了,這樣成了嗎?”
  無所謂了,由她去吧!他早就沒什么好堅持的了。
  未料,她竟諷刺地挑起眉回視他,“你以為我會這么便宜你嗎?”
  “什么意思?”他警戒地望住她,早先那不好的預感又兜回心頭。
  一抹异樣難解的光芒閃過她的眼瞳,“听說,石莫怀有個心愛的女人——”
  她的神情讓石云峰莫名發寒,他心弦繃得死緊,沉聲問:“說清楚,你做了什么?”
  “我說過,我會要你后悔莫及;至于石莫怀,我會讓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這是你們父子欠我的!”
  “該死!”石云峰扣住她的肩,發狂地吼道:“我說過,有怨有恨,盡管沖著我來,放過莫怀,別再去傷害那個可怜的孩子了!”
  “不毀掉石莫怀,如何讓你痛心疾首,悔不當初呢?”
  “湯婉晴!你——”石云峰气得失去理智,一把扣住她的咽喉,
  “你到底說不說?”
  “你想殺我嗎?”她臉一沉,“動手啊!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有石莫怀心愛的女人陪葬,黃泉路上,我一點也不寂寞,只要能看到你們父子痛不欲生的樣子,豁出一條命算得了什么?我想,此刻她大概已經喝下那碗‘別出心裁’的補湯了吧?你要不要讓石莫怀去送她一程呢?”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石云峰泄气的垂下手,她變得好可怕,再也不是他所認識那個清婉甜美的女子了……
  另一道聲響由門邊傳來,兩人同時回首望去,只見石莫怀慘白著臉跌退了一步,撞上身后未關的房門,瞪大的眼里寫滿了不敢置信。
  石云峰訝然。他站在那儿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怀儿!”石云峰憂心地想靠近他。
  “不——”猶如負傷的野獸,石莫怀發出最凄厲的悲鳴,跌跌撞撞的退了好几步,轉過身,沒命似的狂奔而出。
  為什么要讓他听到這么殘酷傷人的真相?
  為什么不讓他繼續抱著傻气的期待過下去?
  原來在娘親眼中,他是這么的罪孽深重。過往种种,真的不是錯覺,她确實恨著他,恨到處心積慮想毀掉他、看他万劫不复,甚至不惜由他最愛的女子身上下手……
  不……湘儿,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一想到她正徘徊在生死邊緣,他心魂整個都被撕碎了,如果她真有個什么万一——他如何獨活?
  用盡了畢生最快的速度,他沖向他們的房中,心中無聲地祈禱著:老天爺,慈悲點,別奪走她,求求你……
   
         ☆        ☆        ☆
   
  “砰!”
  石莫怀一腳踢開門,制造出的聲響嚇了湘影好大一跳,差點就拿不穩手中的碗。
  眼前所見到的情形,看得石莫怀神魂俱散,以他所能發揮的最快反應,一手揮掉她已湊到唇邊的碗。
  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划過一室,而后歸于沉寂,只剩石莫怀粗重的喘息。
  湘影錯愕的說不出話來,“莫怀,你怎么回事?那是你娘的心意耶!”
  滲入骨髓的惊懼無法平息,他抓住她的肩,狂吼道:“你喝了沒有?”
  湘影皺了皺眉,“才剛要喝,你就闖進來啦!怎么了嗎?你臉色好難看。”
  一顆心重重的落了地,他喘了一口气,脆弱的心几乎無法承受這短短一剎那之間的狂悲狂喜。
  “湘儿!”他一把將她拉進怀中,激動的印上她的唇,直到碰触到她柔軟溫香的身軀、吻著她依舊甜美的朱唇,感受她真實的存在,那股淹沒了他的恐懼才逐漸淡去。
  “湘儿、湘儿、湘儿……”他不斷喃喃呼喚,“天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熱烈地需索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扯開她的衣襟,探入兜衣之中,狂放地揉捻著渾圓白玉。
  “啊!”湘影被他的舉動惊傻了,“別——莫怀,現在是大白天,會有人看到……”
  她試圖阻止他,但沒用。
  “我管不了這么多!”激狂的吻印了下來,攫住她粉嫩的乳尖吻著、吮著。
  她渾身一陣酥麻,再也撐不住身子。
  石莫怀橫抱起她回到床上,順手挑下床慢,人也隨之壓了下來,三兩下便扯掉兩人身上多余的衣物,撐開她的腿,俐落的沖入她的体內,瘋狂律動起來。
  “啊——”湘影沒料到他會這么急切的占有她,她甚至尚未完全准備好,他的粗狂,令她一剎那間微感疼痛。
  他今天是怎么了?以往,他不論再怎么迫不及待,都會壓抑著自己,耐心的确定她已做好准備才与她交歡,可是現在……
  他的神情太過狂亂,動作也是,她几乎要無法承受了。
  夾帶著痛楚与歡愉的銷魂滋味沖擊著她,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她閉上眼,雙拳緊緊握住,無力地由著他狂猛地一遍遍在她体內進出,戳刺著她的嬌柔,難以言喻的快感席卷而來。
  他無法停止,像是永遠要不夠她似的,他握住她細致的足踝放上肩頭,更深的与她結合,狂而有力的刺入更為幽密的敏感肌膚。
  “莫……莫怀……”她語調破碎地喚出聲,那感覺……天!他讓她迷失了自己,感覺靈魂飄浮了起來……
  似要散盡所有的精力,他完完全全的投入這樣情纏歡愛中,周而复始的空与盈中,讓焚燒的火焰燃得更為熾烈,汗水滴落她漾著媚人色澤的嬌軀上,他急喘著,在持續的抽送中,將彼此推向前所未有的极致狂歡……
  一道暖流,深深与她融合。
  他沉沉吐了一口气,退開身,在她身旁躺下,輕摟她入怀。
  “你還好嗎?湘儿。”看來是被他累坏了。
  那張柔美的小臉,滿滿的寫著疲倦,石莫怀好心疼,深沉的歉疚絞入心扉。
  她將臉埋入他的胸壑,連聲音都擠不出來。她挪了下軟綿綿的身子,想在他怀中找個最舒适的位置,好好休息一下。
  石莫怀渾身一僵,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做很危險?
  “湘儿——”他低啞地喚道,勾起她的臉,朝誘人的小嘴吻了下去,未褪的情潮又再一次挑起。
  緊密相帖的身子感受到他下腹熾熱的情欲,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該不會……”
  要是再來一次,她不敢保證她還撐不撐得住如方才那般鷙猛的索求。
  見她一副受惊的模樣,他無聲苦笑,怜借地撫了撫她的臉,“不了,你休息吧!”
  大不了忍一忍就過去了,他又不是野獸,她都累成這樣了,他怎么可能再辣手摧花!
  “你不會去找別的女人滿足需求吧?”她半開玩笑地問。
  “難講喔!”他隨口道,“誰教你不滿足我。”
  “那我就去嫁別人,誰希罕你呀!我顧湘影又不是除了你就沒人要了。”
  明明是戲言,可是如今听來,卻令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你講真的?”
  “你是我就是。”想拿子虛烏有的女人來激她吃醋?門儿都沒有。
  石莫怀神情复雜的閉了閉眼,“你可真瀟洒。”
  “我本來就不是會虧待自己的女人,你都變心了,我要是還尋死覓活的,只是白白膨脹了你的男性虛榮,我才不會這么白痴呢!我一定會找個比你更好的男人把自己嫁掉,然后過著比你更幸福的日子,气死你。”她偏不讓他得逞,要拗大家來拗,她就不信她會說輸他,免得他取笑她是個只有醋勁沒有腦筋的潑婦。
  石莫怀心頭酸酸澀澀,分不清是悲是喜,瞧她說得這么輕松,難不成,有他沒他都無所謂?
  抑下千絲万緒,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在她額心印了一吻。“睡吧!別淨說些傻話。”
  湘影依言合上眼,緩緩沉入夢鄉。
  凝望她沉靜的容顏,石莫怀沉沉地歎息出聲,再難厘清糾葛如麻的思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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