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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姜穎回到府中就哭死在床,不吃不喝,仿佛一心尋死。見她面容憔悴,王爺、老福晉立即延醫診治,才知她已有身孕!
  青天霹靂!
  然而,姜穎卻在得知這消息后,終于露出一抹苦澀的笑,而且開始勉強自己進食。她告訴自己,孩子是無辜的,她要保有他,無論老福晉如何勸說,都無法讓她改變初衷。因為,她深愛著孩子的父親啊!
  為了她的身子骨著想,王爺和福晉兩人也只好隨她去了。
  夜深寂寥、遠山銜月。姜穎斜倚炕上,望著如勾的月影,一周過去了,不知他此刻是否也如她一般,遙望天際那份美好?
  突然,一股惡心的感覺泛上心頭,她跌跌撞撞地沖到屋外廊上干嘔了好一陣子,卻吐不出半點儿東西。害喜的滋味,令她難過得几近暈厥?
  扶著牆,她虛弱地站起,赫然又一陣暈眩襲來,她差點儿不支倒地時,突然,一只猿臂用力攙扶住她!
  姜穎訝然回過臉,惊訝于瞳仁看見的容顏……她顛躓了一步,纖腰仍被他緊扣在掌心中。
  "是你?"她有意掙脫。
  "別亂動,小心又跌倒。"他語意中揉入暖意,使敏感的姜穎更心惊。
  "你已休了我,又何必再來羞辱我?"她努力克制自己,別讓他再度迷亂她的意念。他既恨不得立即將她送走,這次來看她不等于多余。或是,他嫌"對付"她還不夠殘酷?
  "你這張小嘴儿真不甜,怎么不懂得對我撒撒嬌呢?或許我能摒棄前嫌,与你再續前緣啊!"呈祥撇撇嘴,一抹笑憋在喉里。
  "你既然迫切的赶我走,我又何必希罕你。"她別過臉,躲過他如熾的注目。
  "你當真不希罕我?"他逼近她一步,對住她那雙明眸,笑意深沉難懂。
  被迫之下,她不得不看向他那抹神采依舊飛揚、意气風發的模樣。天!他是如此的英挺卓爾,她當是不配。"你走,你我早已是形同陌路,我們——唔……"
  他瞬間勾起她的下額,覆上自己溫熱濕潤的唇,极盡挑逗地深吻她,堵得她無話可說。這吻夾帶著十足的熱力、几乎令姜穎來不及喘息,她一雙柔荑抵在他胸前,仿似軟棉般愛撫著他,使呈祥眼神變得黝黑濃濁,他低嘎道:"穎儿,可知你想死我了?"
  他早該來的,卻一直找不到机會,今日終于得知姜臨親王得遠赴遙縣數日,府中大批侍衛隨行,在這空窗期,府邸巡邏較疏松,他正好逮到時机,偷偷竄進府与她幽會。
  他這句話帶給姜穎身心一股暖意,但她隨即搖頭否定。別傻了,別再沉迷在他的邪意哄騙中。
  "你怎么進來的?"她突然想起,這里可不是歐陽王府啊!
  "我自有辦法。"他低笑。
  "你別在這儿戲侮我。求你!"她后退了一大步,無奈才剛撫平的情緒又被他的三言兩語掀起波濤!
  "你不希望我來看你?"呈祥凝注她略顯蒼白的容顏,皺眉道:"你好像又瘦了不少。"他溫熱的手掌輕撫上她的臉龐,語帶沙啞。
  "別碰我!"她揮開他的手,這動作今呈祥憤懣不已。
  "你是怎么搞的?一點儿也不明白我的心"他猛然住了口,恨死自己這种亟欲表白的心思。天!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小丫頭已在他心里造成不小的影響,她既被遣返,他亦可不用管她,偏偏她的消失,卻弄擰了他整個心思!她居然還不領情,見鬼的!
  "你走、你走!你的心我不要懂,一輩子都不想懂——"姜穎捂著耳朵,不想听他說這些惹得她心亂如麻的話。那些話雖听來暖洋洋的,但她更怕那只是縣花一現的美,待他玩膩了,厭煩了,又會故態复萌,以傷她的心為樂。
  "你……你這個女人!好,我就看看你有多硬、多傲。"呈祥怒极攻心,猛地將她推上炕。
  "不!不要?——你既嫌我,看不起我,認為我是個城府深、心机重的女人,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姜穎淚盈于睫,把心里的埋怨一口气全都吐露出來。她的背部不小心撞到炕角面發疼,淚水更不止地淌落在衣襟上。
  "你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机有多深沉、心眼有多厲害嗎?偏偏我就是上了當、著了魔,怎么也擺脫不了你。"呈祥將雙臂箍在她兩側,兩只大腿也緊緊鎖住她不停蹬踢的小腳,眸底閃爍著耀眼光芒!
  "你說什么——"姜穎臉頰驀然發燙,才要開口,旋又被他堵住小嘴無法言語。
  呈祥饑渴地吻住她,將礙眼的長辮用到腦后,強烈吸吮那今他神魂顛倒的滋味,這股狂熾的掠奪令她抽气呻吟。他低冷暗笑,"你怎么還是抵抗不了我?"
  "我……呃……"她惊喘。
  他倏然抓住她的手,撫在自己的亢奮上,"瞧!它都為你硬挺起來了。"
  "別……"她已承受不起他如此暖昧的姿態与挑逗。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聲,喉間燃燒著火苗,立刻動手剝除她的褻褲,迫不及待想再嘗嘗她讓他數日難消賁張的激情。
  "呈祥,不可……"
  "噓!少廢話,閉上眼。"他撩起長褂解下褲頭,其昂藏的熱鐵立即埋進她濕軟的入口。他深吸了口气,回味這般的美好与她那儿不住的悸動
  "你……怎么可以?"姜穎感受到他的急躁,這樣的他以往是不曾有過的。
  "我要開始了——-"
  "祥……天,你——"姜穎体內一陣抽搐,探深感覺到他在她体內的蠢動。
  "你還可以吧?"他表現出少有的忍欲動作,急切地問道。
  姜穎點點頭,下意識的擺動起纖腰。
  呈祥咕噥了一聲,猛地抽動了起來,動作也漸加激狂火辣!一手的指尖撥動她敏感的突起核心,加速她快感的爆發。"你簡直就是火上加油——"
  她則因受不住他狂野掠奪的手段而細細吟出哭泣聲,那是种既喜悅又疼痛的矛盾感触。隨之,他低吼了聲,一記強而有力的沖刺,釋出他憋了數天之久的熱源。
  他壓縛在她背后粗喘,怜惜地親吻舔舐她鬢邊流下的汗水。"疼不疼?"呈祥明白自己剛才有多激狂,他肯定嚇坏了她。但他就是隱忍不下。
  她靠在枕上低聲啜泣,恨死了自己剛才那副迎合的模樣,難怪他會如此看輕自己將她視為妓女般對待。
  "穎儿……"
  "你不用這么叫我,走開,离開我——"她處于矛盾情結中,為求得冷靜,只好出言驅赶。
  "我會走,但是你要和我一塊儿回去。"他滿臉清楚地寫著"我絕不放過你"的表情。
  "你?"她不解地回視他,何時他變得這么死皮賴臉了?"你有蓉蓉、如意郡主,還要我這個丑女干嘛?"
  "但我突然覺得你那塊疤美极了。"他低嘎淺笑,突然扣住她的肩,伸長舌舔著她右頰那道傷疤。
  "你……不要——"她惊懼地向后退,他卻緊抓住她的腳踝往他身上拉。
  "跟不跟我回去?"他靈滑的舌鑽迸她耳里,邪惡地擺布她……
  "不……"她呼吸淺促,努力抗拒他的誘惑。
  "當真?"他的手指由她的腳踝往上探索。
  姜穎倒抽了口气,"不……死都不回去……"
  呈祥頓停下所有動作,雙睜矍鑠地看著她,"如果你不回去,我就立刻娶如意郡主呢?"
  "隨你……"她深鎖秋瞳,說出違心之論。
  "你——"他深喘道:"你這該死的女人,我就順遂你的意思,回府后立即納如意進門。"他狠心地撇下她,猛地下了炕,憤憤站起,又口出諷言,"你等著,我會請你去喝杯喜酒的。"呈祥痛恨她的固執,他巳放下身段來求她回去,她還擺架子!
  算了,不激激她,她是不會懂他的心意。怒意宣泄在呈祥表情上,他重重的哼了聲,冷著一張臉揮身离去。
  轉瞬,屋內僅剩下姜穎一人的呼吸聲,若非空气中尚余留他粗獷的体味,以及凌亂的床面為證,她還怀疑他是否真的來過。
  望向銅鏡中的自己——雙鬢不整云憔悴,淚沾紅抹胸
  姜霖貝勒由邊關回來了!當他得知姜穎被呈祥給休离了,驀然惱紅了眼,沖進風穎樓。
  "大哥……"姜穎見他一臉鐵青,已知他將責問些什么。她勉強自己帶著笑,欣喜問道:"你回來了!邊關的情況如何?"
  "你別淨跟我說些不著邊際的廢話。我問你,為什么要屈服?你可以盡快捎封信給我,我好赶回來阻止。"姜霖端著怒容,凝視了她片晌,表情盡是心疼。
  她愀愴低頭,悒悒道:"強求在一塊儿是不會幸福的,大哥,難道你還不明白?"
  "你是這么溫柔可人,我就不信呈祥那家伙這么沒心沒肝,体認不出你的好。"他深吸了口气,火焰狂焚。
  "一個帶有缺陷的丑八怪,就算好,又有誰會愛?"姜穎忍不住低語道,話一出口才惊覺是自己太激動了。"對不起,大……"
  "不用說了,是我害了你。"姜霖當初一廂情愿地以為,先讓姜穎嫁出去,對方必能感受到她的溫柔与善解人意,那絕不是一張表相能抗衡的。想不到,呈祥還真是膚淺得可以!
  "不,我很感激你讓我擁有這段回憶,即便今后我將孤獨一生,我的記憶也不會再是空白不堪。"她的神情中滿是欣慰的談笑。
  他睇視著地那張強顏歡笑的容顏,心底一股怒潮更甚,"告訴大哥,呈祥他……他可已對你……"他倆雖是兄妹,但男女有別,這話他還真是難以啟齒。
  她霎時紅了臉,似乎已明白大哥的語意;姜霖亦能由她臉龐不自在的紅婿得到答案了。"好家伙,若不喜歡你,他還動你;既然動了你,又怎能休棄你?"他已是憤怒難平,只差沒沖進歐陽王府找呈祥理論。
  "大哥,別沖動,其實是我不對。那晚我進灶房炊煮,不注意惹了場大火,歐陽府損失不小,這是我的錯。"
  "你說什么?你下灶!"他震惊莫名,"你怎能去那种地方?難道他們王府的廚娘全都死光了,要你這位少福晉下灶?"
  "是我自己要去的,我不能一味地活在過往,我想擺脫心底的魔障,更希望能以自己的雙手,做出可口的點心給心愛的丈夫食用。可是……我終究還是個不可取的廢物。"不可取到連一份愛意都被別人扭曲成蓄意陷害!那晚福晉与如意郡主的怒罵聲又再度回到她腦海、鞭得她的心坎傷痕累累。比臉上的灼傷還要痛……
  "你不是廢物,呈祥那家伙才是不折不扣的瞎子。如果他沒動你,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既然他動了你,我絕不會輕饒他。"說畢,他夾帶的怒气打算离開。
  "不……大哥,你不要去找他,不要……"姜穎抓住他的袖口不放。
  "你別管。他有怨可以找我,何必出在一個弱女子身上,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放手——"他掰開她緊揪住他的柔荑,快步走出風穎樓。
  姜穎慌了,她連忙喊道:"寶儿、寶儿……"
  寶儿聞聲立即赶來,"格格,什么事,那么緊張?"
  "我擔心大貝勒會去對付呈祥貝勒,你快跟著他,如發現什么,快來通知我。"姜穎忙不迭地交代。
  "大貝勒不是剛回府,怎可能——"
  "你別管這么多,快跟上便是。"姜穎催促道。
  "哦——好,我這就去。"寶儿拎起布裙立即跟上。
  隱隱約約就仿佛有什么事將要發生一般,姜穎心頭涌起几許恐慌与混亂……
  翌日一早,她得到寶儿的回報,果真——姜霖天方亮便出府。經向備馬的小廝打听,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歐陽王府!可見,他是去找呈祥興師問罪了!
  姜穎頓覺心亂如麻,一掌握住消息,立即趁額娘与門房不注意時溜出府邪;希望能阻止大哥這种莽撞的行為。難道他的一意孤行害得她還不夠慘嗎?
  當她匆忙赶至歐陽府邸,正好看見大哥与呈祥在前院對峙。
  "昨日就已听說你回京了,想不到那么快就能遇見你。"呈祥一見姜霖劍拔弩張的模樣,已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
  姜霖雙日如炬,對住呈祥冷酷的俊臉,"聰明如你,該知道我來我你的目的。"
  "你不來找我,我也正要去找你,"呈祥冷峻的嘴角稍縱即逝地掠過一抹淡笑。
  "哦!你還敢找我?"
  "找你算這筆帳啊!本來我早就想和你算清楚,偏偏你這小子躲到邊關去。你這個不敢面對現實的孬种!"
  "你說什么?"姜霖表情變得僵冷!
  "難道不是?。"呈樣凝著冷笑。
  "我承認,當初我未經你同意,弄出這檔事的确莽撞,但那是因為我相信你會疼惜穎妹一輩子,她這一生己經夠苦了。"姜霖決定先禮后兵,為了穎妹的幸福,他愿認錯。
  "你憑什么這么認為?我可不是殘障收容所,所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全往我身上推,天!我可吃不消。"呈祥滿腹气話脫口而也卻不知已傷了隱身在暗處的姜穎。
  她揪著前襟,忍住奪眶的淚,原來那晚他求她回去的話全是假的,只是玩弄她的台詞,害她這些日子,為他那儿句話搞得心神不宁……直害怕會接到他与如意郡主成親的喜訊。姜穎啊姜穎,你真傻……傻到連蒼天都懶得理你
  "想不到你居然會說出這种話!"姜霖突然狠猛出招,呈祥立刻俐落的閃開。
  這時候,如意郡主沖了過來,"你就是姜霖?剛才我听門房說你們兄妹都來了,那個丑格格呢?"
  "穎妹!"姜霖大惊,"她也來了?"
  呈祥聞言更是一臉灰暗,他擔心剛才自己說的气話,全都被她听去了,這下可好,他再多几張嘴也說不清了!
  如意郡主趾高气昂道:"表哥,你說那女人賤不賤?被休了還找上門。"
  呈祥不語,一逕地四處張望。
  "好個呈祥,你果真不是東西,究竟你把穎儿放在哪儿?"姜霖怒急攻心,正要出手,卻被臨時赶到的歐陽福晉喝止。"姜霖,我們這儿可不是任由你撤野的地方,請你出去。"她亦是听說他們兄妹倆都來了,所以赶來瞧瞧,想不到這個姜霖競想動粗!
  "福晉,這是我与呈祥之間的事,請您別過問。"姜霖格開福晉,撥出腰間長劍直逼向呈祥。只見呈祥僅守不攻,而姜霖卻變本加厲,招招致命,姜穎終于忍不住呼喊道:"住手!大哥——"
  正在交手的二人,倏然停下了動作!姜霖護住她,"你真的來了?別擔心,大哥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不用了,什么都不用了,我不要公道,只求平靜的生活。大哥,你就讓我安度殘生,別再鬧事了。"她緊緊抓住姜霖的手往門外拉,卻不看呈祥一眼!
  呈祥自知他又傷了她,正欲開口,眼角余光卻瞧見如意伸手進袖口,打算對姜穎發出暗器!他立即出手喝止,卻遲了一步,僅能飛身扑倒姜穎,擋下暗器。
  "表哥——"如意郡主眼見詭計被識破,大惊失色。呈祥看了看手臂上不小心被划破的血痕,怒視著她,
  "很多事我都心知肚明,卻懶得揭穿,你竟還得寸進尺!今天,我要把話全都說清楚,那夜灶房的大火是你用袖中彈引起,好嫁禍給姜穎的對不?"
  福晉惊呼,"如意,是你?"
  被呈祥壓覆于身下的姜穎更覺不可思議!她猛地推開他,躲到姜霖身后。
  "我……我……"如意郡主慌了。
  "那天穎儿敬你酒,你亦是以袖中針射她的麻穴,導致她不慎將酒液洒了你一身,我也沒說錯吧?"呈祥雙眼一眯,眼神灼灼。
  "我……對!是我又如何?我愛你表哥,我見了這女人就討厭,你讓我殺了她吧!"她突然變得猙獰,眼露殺机。霍然,她又從袖中疾射出不少細針,卻全讓呈祥与姜霖揮以掌風避之。
  "如意,我是不會娶你的。"呈祥坦言,瞳底變得黯沉。
  "怎么可以?你已要過我——"
  "但你我也都清楚,在你勾引我之前已非完璧。"呈祥本不想在大庭廣眾下揭她的瘡疤,但她太執拗,既已不顧自己的顏面,他也不必為她設想。
  "你……好!就算不是又如何?我是有過不少男人,僅我心里愛的只有你一人呀!"如意郡主潛藏的精神病態己漸漸顯露,她雙目盡露對呈祥的垂涎与愛慕。
  她的話一出口,瞬間令在場者一陣嘩然!歐陽福晉更是暈眩不已,她沒料到,在她心目中的乖乖女,竟然是如此放浪大膽、乖戾囂張!
  "你簡直有病!"呈祥嗤歎。
  "我沒病,姨娘,我沒病,您最愛我的,還說要表哥娶我的,對不對?"她猛搖著福晉的手臂,嚇得她差點儿尖叫。
  幸虧費嬤嬤立即扯開如意郡主的手,"郡主,您累了,回房歇著吧!"
  "不!我才不要,我要姨娘親口告訴他們,我是歐陽王府的少福晉。"她吃吃一笑,猛地推開費嬤嬤,袖中劍出其不意地指向福晉頸上。
  呈祥沒料到她會有此一舉,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如意……我是姨娘,你別亂來……"福晉這下不得不相信她的确有病。此刻,人早已嚇得雙腿打顫,全身都軟了!
  "如意郡主,放了福晉吧!"姜穎突然由姜霖身后走出,一步步趨近她。
  "穎儿,不可——"呈祥与姜霖同時拉住她。
  "沒關系,我去跟她說。"姜穎仍一逕的向前走。"你放了福晉,我答應你,再也不与呈祥貝勒見面,即使無意遇見也不相識。"她站在如意郡主對面,坦然地直視她。
  "穎儿……"福晉感激地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曾這般狠心的對待她,她還愿意為她冒險与如意談條件!
  "哈……"如意郡主一陣狂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除非你死,否則我要殺掉所有阻礙我的人。"
  姜穎聞言深吸了口气,又向前邁出一步道:"好,你殺了我吧!"
  "好,那我就成全你。"
  "不——"如意郡主舉刀正要落下,呈祥赫然沖向她,一腳踢開她手中的袖刀,將福晉与姜穎兩人護進臂彎,姜霖并乘机逮住如意!
  "放開我……放開我……"如意郡主尖嚷不休。
  呈祥遂下令,"來人,把如意郡主帶下,加派人手看守,并將福意貝子請來。"他得好好与他談談如意的病情。
  如意郡主又嚷又叫地被人帶走后,他立即詢問他怀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你們還好吧?"
  "祥儿,我沒事。"福晉余悸猶存。
  姜穎則扯离他的怀抱,轉向姜霖,"大哥,我們回去吧!一切恩怨到此為止,好不好?"
  "不,穎儿,你不能走。是我額娘赶你走,我可沒寫下半字休書。"呈祥一個箭步擋在她面前,嗓音揉入异樣的濃稠……
  "是我不對,你別走,我會親自去向姜臨親王道歉,穎……穎儿,你就留下吧!原諒我這個瞎了眼的老太婆。"福晉終于意會出姜穎的好与善良。
  姜穎卻搖搖頭,凄楚地笑了笑。"我還是習慣一個人過生活,福晉,我不怪您,您什么都別說了。"
  她正欲往外走,姜霖突然道:"你就這么走了,那腹中的孩子呢?你要他做個沒有父親的私生子嗎?"這是昨儿夜里,額娘親口告訴他的。
  呈祥身子一陣搖晃,立即扣住她的肩,低喘的語气摻雜著喜悅,"你有我的孩子了,可是真的?"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姜穎淡漠的道。
  福晉卻早已按辣不下這突來的惊喜,她拉住姜穎的手,低聲懇求道:"別走、別走……明儿我就和王爺一塊進宮向老佛爺解釋清楚,告訴她老人家是我們誤解了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媳婦。"
  姜穎感動地垂下淚,"我承認您和王爺永遠是我的阿瑪与額娘,但你們這里不是找這個殘障者的收容所,我住不起——"說完,她轉身离開了。
  姜霖則狠狠地瞪了呈祥一眼后,才隨之离去。呈祥愣在當下,絲絲悔恨襲上心間。忽地,他唇上逸出一抹薄笑,"額娘,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我的妻儿流落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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