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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評論


  香港的電視新聞節目,以報告新聞為主,時事評論則不多見,在外國,時事評論卻占很大的比重。很多新聞,單是讀給觀眾听是不夠的,那只能傳達出最表面的事實,而未能給予深入的分析与研究。
  例如政府票控在摩士公園參加捉葛柏運動的學生,為什么政府要這樣做?學生們的反應如何?那是在新聞報告節目之內所不可能包括的。新聞報告是一個客觀,甚至客气的節目,時事分析卻是個可以主觀可以不主觀、可以客气可以不客气的節目,性質如何,在乎主持人的作風和電視台的保守或開放。
  我想起一位紐約ABC“Eyewitness News”(目擊證人新聞)節目的主持人謝立都·韋華拉(Geraldo Rivera),他得過1971年度紐約州新聞報道員首獎。他的電視台給他一隊工作人員,讓他去拍攝及發掘紐約市腐敗的一面,他在熒光幕上并不正襟危坐,在激動之時他會痛哭失聲或者大聲怒罵。有人批評他自己變成了新聞,而不是新聞評論者,同時他亦過分主觀,如果他贊成某人的意見,他便公開稱許他,毫無客觀成分。他說他并不要容觀,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快速有效地去改善社會。
  如果這是他的立場,他用主觀的態度,以左右人心的姿態出現是對的。要改革社會,我們需要領袖和偶像,客觀和模棱兩可的“公平之士”,永遠掀不起熱潮。
  也許他是太极端的例子,但是床頭怕鬼床尾怕賊的新聞評論,卻是有等于無。
  香港輿論雖說自由,但是太過坦白,太過揭開瘡疤的論調,我卻恐怕是這個社會所不會容許的。
  上周中西報章都有刊登的女報販被逼害事件,在電視新聞報道中,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在新聞評論節目中,卻不可能不提,因為它直接牽涉我們的社會狀況。
  一個有牌的報販居然被一個無牌的報販逼害恐嚇,只因為那無牌報販之夫是一個警員,這件事可以拖了整年而沒有人理會,為她出頭的反而是一位外籍教師。這樣的事就應該搬上熒幕,讓香港人看清楚一下香港的世道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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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鳴掃描,雪儿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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