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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龍寶妮翻個身想抱住身旁的大抱枕,可是手不斷的摸索下,不用睜眼看也知道他起床了,心想再睡一會儿吧!叮是耳中卻傳來侍女以土耳其語交談的聲音;
  “真的,那個女孩跟我服侍的主子一樣是中國人?”
  “是呀!而且她裙子穿得好短,都露出大腿了,全身上下戴著一堆銀制的首飾。”
  “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可是她也很可怜,被人鏈在地牢里動也動了不了……”
  “到底是誰這么狠心?”
  “听說是二王子下的令。”
  “噓……小聲點,別吵醒了席斯殿下的嬌客,要不然我就慘了。”
  “她听不懂我們的語言吧!”
  “八成听不懂,不然殿下何必派我來服侍她呢?
  兩個侍女又嘰嘰咕咕的聊天道地,讓龍寶妮想睡也睡不著,剛剛偷听到的訊息倒可以讓她忙上一會儿,地牢?不錯的探險天地。
  趁侍女不注意的時候,龍寶妮偷溜出寢宮,一身火紅的長抱在后宮中走動特別顯眼。地牢,地牢,到底在哪里呢?花園里好像有人在偷情。
  好奇心重的龍寶妮立刻忘記了地牢,偷听別人的秘密是貓族的最愛,地位僅次于吃和睡。
  定眼一看抱在一起的不就是黑鷹和瑪奈嗎?這只愛偷腥的花貓,原本她想挑出去端地一腳再送上一千——兩個巴掌,可是她奇心逼她當牆角。
  愈听腳蹲得愈麻,只好站起來疏通一下筋骨,才扭不到兩三下腰,瑪奈就一頭撞上牆去。天呀!自己錯過哪一段了?那樣撞不痛嗎?”
  就在龍寶妮發呆的時候,黑鷹的眼光對上了她,她想沒戲看了就蹺頭。死亡對她而言見多了,所以不會有少見多怪的惊慌,還是去找那個地牢好了。
  她東轉四繞,就是找不到什么地牢,搞什么嘛,皇宮蓋得這么大,也不知道立個標示免得人別人迷路,又不能找個人來問:“你們的地牢在哪里,我要來劫獄。”
  這時剛好有兩名待女端著一個托盤,一個拿著繃帶藥水直往宮殿后山走去,這個奇怪的舉動又吸引了好動的龍寶妮一路尾隨。
  “她還是不吃東西呀!”
  “好倔強的女孩,堅持要二殿下把東西還給她才肯進食,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二殿下到底拿了她什么東西?”
  “誰曉得。”
  兩名侍女在半山腰處轉了個彎,一座三層樓高似的假山,門一開竟然是間囚室,真是天殺的,這哪叫地牢?天牢還差不多,顧名思義地牢應該在地下才對。
  打草惊蛇,蛇不出洞怎么捉呀!就從這兩個侍女身上下手好了,她主動在她們面前現身,在她們惊訝之余出手往后頓一劈,兩名詩女就像蛇一樣軟綿綿了。
  室內的光線不是很充足,她眯著貓眼尋找可能的線索,終于龍氏的第六感發生了作用,她看到了陰暗的角落里有一個被散著長發的影子被鏈住。
  雖然她不像大姊專門愛做偷雞摸狗的下等事,可是開個古老又破舊的爛鎖,只要用力一抓就掉下來,更正,是三扯才掉下來,看來她需要再修了——這么遜。
  “喂!你死了沒?”龍寶妮用著中文喚她。“喂!
  死了請出聲好嗎?”這次用的是英語。“喂!我是來救你的。”
  原本一動也不動的身体,發出了粗啞的聲音,龍寶妮二話不說,也不管是不是認錯人,先救了再說,她現在腦海中不禁浮現風。雨、雷、電那四個任勞任怨的大男人,她想風、雨、雷、電如果在的話,自己也不用這么辛苦救人了,只需要動動兩片唇。
  可是總不能這樣把她帶出去吧!只有委屈地上那兩名待女嘍!幸好回教女人是穿長袍被面紗,要不然還真走不回亞特沙的宮殿。
  “咦!你怎么在這里?席斯到處在找你。這個人你是從哪弄來的。”希曼從龍寶妮手中接過這個包袱。
  “她受了傷,你這個醫生先幫她看看。”
  希曼把這團看起來像女人的生物放在床上,開始為她診治,將她身上的傷口處理好。“身体嚴重缺水,長期營養不良,有一點中毒跡象,可是查不出是中了什么毒,你從哪撿來的?”
  “后山。”
  懶女人龍寶妮就坐在那里吃著點心,喝著冰涼沁脾的飲料,看著希曼忙過忙出的招呼侍女為她洗淨身子、喂她喝點清淡人口的液態食物。
  “她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呀!”龍寶妮一臉莫明其妙。
  “人是你撿回來的。”
  “哈!笑話,她本來就是那樣了,我怎么回話?”
  希曼覺得跟龍寶妮說話很辛苦,真虧席斯愛得要死的當個寶,真是一物克一物,一個是邀游海上的鷹,一個是用愛當鞭子的馴鷹師,真是絕配。
  “你跟席斯又發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像個發狂的瘋子四處找你?”
  說到這,希曼不禁想起自己差點被席斯嚇到,看他滿身是血的詢問寶地的下落,臉上掩不住的落寞著急,讓自己還以為寶儿出事了,才想問清楚,他又一溜煙的不見了。
  “誰曉得,他是你的朋友,你應該最清楚才對。”
  “以前的他我認識,可是現在的他只要一碰到和你有關的事就失常,所以也別問我。”希曼無奈的說著。
  龍寶妮一躍跳上了床,仔細的看清楚拭去污漬的女孩,長得還真是不賴,標准的大美人型,個性固執又倔強,實在很對胃口,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加人龍門?
  “她是女人,這也引起人的興趣嗎?”希曼看出龍寶妮眼中的興致。
  “去你的!你不覺她長得很漂亮嗎?”
  “是嗎?看她連在昏睡中部皺著眉,個性一定很難纏,希望她清醒以后別像你。”希曼調侃著說。
  “像我有什么不好?亞特沙愛我愛到心坎里去了。”龍寶妮十分得意。
  “說到席斯,他到底跑到哪個老鼠窩去找你了?”
  正說著人就回來了,黑鷹低著頭沮喪著,他几乎找遍了皇宮,也找不到寶儿的下落。她怕坐飛机,一定不敢動停机坪上的直升机,而大門守衛也沒見到她出去。
  由于龍寶妮太嬌小,而希曼又很高大,從黑鷹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希曼的身子,而看不到身后的寶貝佳人。
  “希曼,你猜龍寶妮會去哪里?”
  難得看到好友為情心傷,做朋友的當然得落井下石,反正那丫頭又不開口、“一定是你惹她傷心,現在人不知道跑到哪哭了。”希曼說完回頭看龍寶妮擠眉弄眼的發出抗議。
  “她真的誤會了,我和瑪奈之間沒有什么。”
  喔!情海生波,三角習題向來難解,可是看女主角似乎不在意,這有趣了。
  “哎呀!真的嗎?女人最小心眼了,情人眼中容不進一粒沙子,這下子你可就慘了。”
  一听到希曼的話,黑鷹的心更沉了,臉上的憔悴心焦不禁令人掬一把同情淚,只是絕不會是看好戲的希曼。
  “我愛他,失去她我該怎么辦?”
  “涼拌,反正天下女人那么多,少了一個寶儿,你一樣可以在女人堆里翱翔自在。”希曼故意說著風涼話。
  “去你的!希曼,你就不……寶儿,你在這里?!”
  黑鷹找不到龍寶妮已經很郁卒了,偏偏希曼沒一句好話便一股气想發泄,剛拎起希曼的領子想一拳扁上希曼那張可惡的臉時,龍寶妮正用無聊的眼神注意著他。
  “廢話,我不在這里,莫非你見到鬼了?”
  黑鷹放開希曼的領子,松口气的同時,他囁嚅的想向龍寶妮解釋。
  “你听……听我解釋好嗎?”
  “什么解釋?”龍寶妮無聊的玩著自己的頭發。
  “你看到都不是真的,我和瑪奈……”
  龍寶妮看了他一眼。“你是說瑪奈自個儿投怀送抱不是真的,你說只愛我一人也不是真的嘍!原來你說的都假的,只是想騙瑪親死心,想騙我上床呀!現在人你也得到了,不該再說假話了吧!
  龍寶妮淡淡的語气中透露了一絲捉弄人的笑意,黑鷹才知道自己白擔心了一場,心才放松就想到她讓他忙了一上午,于是火气也就上來了。
  “那你看到我干么要跑?”黑鷹大聲的咆哮。
  龍寶妮伸出食指放在唇中央。“小聲一點,人家有正事要辦嘛!”
  “什么正事比我還重要?”黑鷹气憤的壓低聲音。
  “她。”龍寶妮指著床上躺著的女子。
  “啊!這女孩儿時跑上床的?”黑鷹一臉訝异。
  希曼同情的拍拍黑鷹的肩膀,愛情使人瞎了雙眼,只看得見自己的心上人,明明她就躺在兩人中央,居然還敢問她几時跑上床,她那樣子能跑嗎?”
  “比你早一步。”龍寶妮道。
  “你就是為了她才害我找個半死、這女孩有什么重要?值得你這以費心?”
  “等她醒來就知道重不重要了,你把瑪奈送回去了?”龍寶妮的口气中是關心不是嫉妒。
  “我是急著找你解釋,就把她交給宮中的侍衛讓御醫治療,血雖流得不少,但不至于有什么大礙。”
  “亞特沙,你覺不覺得這一幕和令堂的情形十分相似?只是負心的是你,坏女人是我。”
  黑鷹啞口無言了,難道自己真的誤會父王,母親的死是像瑪奈一樣是自殘的,而不是父王故意推她的。
  “物有正反,不能只听信一面,等你父王身体好轉了之后,你可以問個明白,不要老是有有個陰影陰隔著。”她衷心的建議著。
  “父王能好嗎?你不是說必須找到施蠱的人才能替父王解毒?万一找不到呢?”
  龍寶妮拍拍他的手臂要他放心。“找到了。”
  “真的?!那我們赶快去為父王解毒。”黑鷹高興的拉著龍寶妮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人家還沒醒呢。”
  “天呀!你說的不會是她吧!”希曼哀嚎的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好像是她,應該不會錯。”
  “什么好像?我看你是搞錯了吧!這女孩想完全好起來至少得一個禮拜,國王陛下可等不到那時候。”希曼快被打敗了。
  “別瞧不起女人的力量,小心看走眼了,會砸了你醫生這塊招牌。”
  “是嗎?等著瞧。”
  黑鷹此刻既憂且喜,喜的是找到下蠱的人,憂的是她真的有辦法解蠱毒嗎?
  隔日上午納蘭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張优秀非凡又帶著十足陽剛味的臉孔正對著她閉目休憩,心中泛起一絲絲的甜蜜,忍不住的將目光投住在他身上。
  “你醒了。”
  黑鷹張開深送的的眼對著床上的人儿打招呼,納蘭一時羞紅臉,正想要回答時,身邊有一個飽含睡意的女聲響起。
  “嗯!”龍寶妮伸伸懶腰揉揉眼。
  “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納蘭這時才發現她。
  “這是我們的床。”黑鷹把龍寶妮抱下來,安置在臂窩里,誰听說過有床不能睡,偏偏他就是第一個,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寶儿又不知溜到哪里閉禍,自己只好徹夜在枕畔守候。
  納蘭看龍寶妮像貓球一樣縮在席斯怀里,才知道剛才他的深情問候不是對她,而是他身上緊摟的女孩。
  “是你救了我嗎?”納蘭對著黑鷹多情的問著。
  “不是,我沒那個閒工夫。”黑鷹干脆的說。
  龍寶妮拉了他耳朵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很閒嘍!”
  “不是嗎?”黑鷹寵愛的捏捏她的小鼻子。
  納蘭回想到昏迷前的那刻,耳朵傳來的是女人的聲音,原來她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看兩人親密的舉止,納蘭覺得很可惜,好不容易才看上一個順眼的男人,竟然已是名草有主了。
  “謝謝你救了我。”納蘭誠心的向龍寶妮道謝。
  “不客气。你是苗女對不對。”
  “是呀!你怎么知道?”納蘭惊訝的問。
  “那你一定有養盎嘍!”龍寶妮興高采烈的問。
  “是的,族里的人多半有養蠱的習性,我也一樣。”
  “你是否遺失了七花七也蠱?”
  納蘭的眼亮了起來。“你知道它在哪?”
  龍寶妮認真的點點頭。“嗯!在國王陛下体內。”
  “什么?!那必須赶快把它喚回,要不然后果堪慮。”
  納蘭急忙的想下床,一陣暈眩卻包圍了她,全身乏力的軟在床上,一旦宿主的生命終結,寄主也活不久,所以她才急著要挽救她寵物的生命。
  “你中了毒還沒清呢!你怎么落入雷奧手中?”
  納蘭娓娓道出前因后果——
  那日她養的蛇黃黃不小心爬進了皇宮,所以她才偷溜進去想找黃黃,沒想到碰以雷奧,結果涉世求深的她把自己的寵物向他炫耀一番。
  雷奧假意幫她尋找黃黃,乘机偷取她的寵物,并打暈了她,等他清醒了之后,人已經在地牢里。
  “我們必須把紅紅救出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紅紅?誰是紅紅?”
  “就是我養的蠱的名字。”納蘭硬掙扎著要爬起來。
  “你的身体還不适宜移動,不然毒會攻心。”希曼正端著一些解毒的藥水進來。
  “那她的毒几時能解釋?”黑鷹緊張的問希曼。
  “至少要兩天。”
  納蘭著急道:“那太慢了,紅紅撐不到那時。”不擔心害死一條人命,反而擔心一條毒虫。
  “我有辦法。”龍寶妮拿起桌上的空碗,指尖在手心內側一划,鮮紅的液体順流在碗中,黑鷹一惊連忙為她止血。
  “你在干什么?!活得不耐煩嗎?!”他心疼著。
  止住了血,龍寶妮把裝有鮮血的碗遞給納蘭。“我的血可以祛毒滋補。”
  納蘭接過了碗,用著深思的眼神看著她。“你是龍門的人。”
  “你知道龍門?”龍寶妮沒料到納蘭也知道龍門。
  “我剛好認識你們龍門一個瘋子。”
  “希望你說的不是我大姊。”雖然她是這么想。
  “你是火焰龍寶妮。”
  “看來你真的認識我大姊。”
  “公主龍青妮,天使龍貝妮和你是出了名的龍門三妹,道上的兄弟無人不知。”納蘭侃侃而談。
  “道上的兄弟?你是黑社會的大姊頭不成?!”希曼取笑著,但事實确是如此。
  “閉嘴!”龍寶妮和納蘭大聲的朝他怒斥。
  “沒想到自己會在大男人主義的國家中,被兩個大女人吼,且是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希曼謂歎。
  “去你的妖孽,不長進的男人。”
  納蘭喝了龍寶妮的血之后,身体漸使得上力,毒素也慢展消退,不到半個小時就完全恢复正常,而這一段時間黑鷹只是盯著龍寶妮瞧,深沉不語。
  “好了,我康复了,可以走了。”
  黑鷹以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納蘭,半個小時前臉色青紫渾身無力的病美人,喝了一碗血之后,不但毒解了,還紅光滿面精神特佳,一點也不像大病初愈的人。
  “什么是龍門?你還有什么秘密?”黑鷹對著龍寶妮提出疑惑,一個普通的企業千金,她的血能祛毒,而且听納蘭的口气,寶儿的身分必定不低。
  “龍門就是龍家的大門嘍,至于想听秘密呀!等你通過了我的擇偶條件再說。”
  “什么?你要他下廚呀!”納蘭惊呼。
  “怎么,你也知道?”希曼沒想到每個人都知道這事。
  “當然,只要認識她們家女人的都知道,除了三妹龍貝妮比較正常外,其他那兩個女人不提也罷。”
  “喂!你還要不要救紅紅呀!多舌。”龍寶妮阻止納蘭繼續說下去。
  “要要要!快帶我去救紅紅。”納蘭似搗藥的直點頭,紅紅比閒話家常重要。
  畢竟父王的身子重要,以后有得是机會把寶地的秘密挖出來。于是黑鷹放棄了追問,先救父王再說。
  一到了國王的寢宮,四月已圍了一些大臣和威曼,眾人神情哀威,仿佛隨時會有喪鐘響起。歐里國王的精神委靡,人已陷入彌留之際,一向堅強的沙娜也會著淚。
  “人都還沒死,你們干么哭?”
  龍寶妮認為自己話已經夠直接了,沒想到納蘭更不客气,難怪能和怪胎老姊臭味相投。
  “放肆,誰讓你在國王寢室大發厥詞?”
  “她是來救陛下的。”希曼赶緊插話,免得納蘭被侍衛一刀砍死。
  “她?!”群臣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看著納蘭。
  “讓她試試。”黑鷹的一句話,讓群臣侍從紛紛讓路,就像紅海為摩西而開,非常的威風神气。
  納蘭檢視了歐里國王的气息脈象,很神圣的盤腿席地而坐,口中不斷的吟唱著別人听不懂的曲調,時而亮亢時而低頌,詭异中有一絲明亮,明亮中有一絲陰冷。
  歐里國王隨著音階高低而有了動作,額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胸前的皮膚鼓起,像早在蠕動般一直往喉嚨爬去,接著歐里國王的股開始扭曲變形。
  “啊!”歐里國王難忍疼痛的張口一叫,只見一條大約十公分長的黑色長虫從他口中爬了出來,而在場的群臣都掩不住的嘔吐,而吐的最大聲的居然是大醫生希曼。
  “紅紅!”納蘭高興的將黑色長虫放在手掌上把玩。
  “果然是怪胎一個。”龍寶妮嘲笑她重虫不重人。
  她一點也不畏懼那條虫,只是覺得從人胃里爬了出來有點惡心。
  黑鷹和皇兄威曼雖然沒嘔吐,可是臉色都嚇白了,現場除了那兩個异于常人的女人外,也只有沙娜臉色不改。
  歐里國王恢复正常后,即向納蘭道謝,群臣也惊訝此一奇异,黑鷹卻有一件事一直擱在心里渴望知道。
  “父王,母親是怎么死的?”
  沙娜用眼神阻止他說,只見歐里國王輕拍她的玉手,意思是該讓儿子作判斷的時候到了。
  “是我害死她的。”
  “父王。”黑鷹痛苦的喊著。
  “不是這樣的。”沙娜急著解釋。
  “愛妃,讓我說吧!因為我不再寵幸她,所以她才以死相抗。”
  歐里國王停了一會,決定全盤托出,“三十多年前我和二妃是青梅竹馬的玩伴,感情一向融洽,可是為了政治因素必須迎娶第一王妃來鞏固政治地位,因此引起二妃的不悅。”
  “在第一王妃怀孕之后我才把二妃迎娶入宮,二妃占有欲重,連我對正妃少得可怜的寵幸也斤斤計較,几年之后,我又為了因家利益迎娶了鄰國公主為三妃。”
  “公主一入宮即遭到冷落,因為二妃想獨占我全部的注意力,那時也不想多跟她計較就由著她,可是十二年前我在美國遇到了沙娜,就陷入不可自拔的愛潮里。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追求到她,又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在有條件之下說服她跟我回它,而條件就是不与人共夫,因此我遣离了所有妃妾。”
  “二妃不斷的利用我不在后宮的時候欺凌沙娜,幸好沙娜都能一一擺脫,而三年來二妃曾經不下十數次買凶行刺沙娜,而我一直不知情。”
  “直到七年前我突然回宮時,看到沙娜倒在血泊之中,腹中近三個月的胎儿已流產,詢問之下才知二妃將安胎藥換成墜胎紅,甚至下令不准御醫、侍女為她醫治。一怒之下我召她覲見,她不知悔改反而把她多次買凶行刺的事情說出,試問有哪個男人能忍受有人正潛伏在身旁,伺机想殺害自己深愛的妻子?”
  “因此我才下令隔日將她逐出宮外,所以她才以頭撞牆壁想引起我的測隱之心。只是那時我的心思全在受創的沙娜身上,不理會的叫侍衛送她回宮,當夜她就死了,死因是失血過多,因為她是割腕死的。”
  歐里國王說完也深深自責,是他誤了諸位妃子的終感幸福,但世上有几人控制得住去愛人,他也是自私得想擁有愛的普通男人而已。
  “父王,對不起,是我錯了。”黑鷹跪在父上面前認錯,他一直以為父王是因為特別寵愛母親,所以才冷落了三妃,并与正妃不常往來,原來全是母親的私欲造成。
  “不能怪你誤解,二妃在你心目中一直是個完美的母親,父王也想破坏你心中的幻夢。”歐里國王宁可被儿子誤解記恨,也不想讓他對自己的母親失望。
  宮殿外傳來紛亂的聲音,槍聲在正陽時響起,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何事,只有龍寶妮露出一絲看戲的笑容,大蛇終于出洞了,不知這次他打算吞几個人裹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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