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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對勁,什么都大大的不對勁。
  藍中妮現在的心情別扭到自己都唾棄,是因為太久沒數到鈔票,抑或怠職引發郁悶症?
  全怪瘋子亞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育她連續煩了三天不得解,全身骨頭直發酸,僵硬得要命。
  說實在話,楚狂人那張臉她是愈看愈順眼,愈看愈有味道,眼是眼、鼻是鼻、嘴巴是嘴巴。喝!還有兩排白牙齒,沒有缺半只耳朵。
  啤!誰沒有五官。籃中妮覺得自己一定是昏了頭。
  “妮儿,我臉上有飯粒嗎?還是眼屎沒清干淨?”反常,她干么盡盯著地瞧?
  “嘿嘿!狂人,你好帥哦!”
  “嚇!”
  楚天狂被嚇得不輕,他不是不喜歡她的贊美,甚至一宜期望她會發現自己的魅力而愛上他,可是當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他只覺得寒毛四栗,惊悚不已。
  誰都有可能贊美他帥,推獨她的贊美來得太突然,顯得不太真實,而且令人毛孔大張。
  “你……你又想整我是不是?先說好,不許太過份哦!”真糟糕,他已經習慣寵任她的為非作歹。
  “喂!我有那么惡劣嗎?”藍中妮嘟著嘴,不太滿意人格被污蔑。“你真的好帥嘛!”
  “有什么要求就宜說,在我能力之內一定辦妥。”她的要求向來怪异,所以他不再自以為是無所不能的狂人。
  藍中妮气惱地往他大腿一坐,雙手環上他的頸子,臉近得快貼上他的下巴,一雙清澈如湖的美眸寫著不滿,小嘴一蹶。
  嘟嘴?她居然學女人嘟嘴,這……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好像不太能接受比較女性化的她。
  “我說你師就是帥,你敢給我反對試試看,小心我插你屁眼哦。”質疑她,想造反嗎?
  還好,個性沒變,一樣不講理。楚天狂連忙道:“好、好,我很帥,可以了吧!”
  他第一次被人強迫承認自己很帥,感覺莫名的窩心又好笑,他本來就長得不錯,不然怎么紅遍半邊天,專輯一張出過一張。
  說到新專輯的宣傳缺席,急得禮文光明正大利用傳媒的力量通緝他,一再送過電視、報紙呼吁他快出來“投誠”,几乎到了聲淚俱下的地步。
  看澧文頻頻接受媒体的采訪,這也算是另一种宣傳手法吧!楚天狂覺得他快被藍中妮洗腦,思想和行為開始不正偏邪。
  報复的快感是如此愉悅。
  “你沒有誠意,你應該說謝謝你的捧場,你的贊美是我的榮幸。”她可不輕易稱贊人。
  楚天狂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謝謝你的捧場,你的贊美是我的榮幸,親愛的女皇陛下。”他夠誠心誠意了吧!
  以前他自認為夠狂夠傲,沒料到她比他更不要臉……呃!更有風格,凡事一定要順她意,若有不從大蛇伺候。
  其實相處了几天,他對蛇類的懼意早已免疫,尤其是她養的那几只大蛇很有靈性,知道待在誰的地盤,比它的主人听話多了。
  通常一個眼神或一個手勢,它們就懂得意思,乖巧地爬回專為它們准備的房間,頭一回他發現蛇是這么可愛、善解人意的生物。
  當然不是主人以身作則,是她善于“調教”。
  “狂人,你是不是很喜歡我?”既然她看他順眼,那他呢?
  “如果你不叫我狂人我會更喜歡你。”他知道自己已無可救藥的愛上她。
  “不行。”藍中妮往他頭頂一拍。“我喜歡你,所以你也要喜歡我,不許談條件。”啊!怎么說出來了?
  她后悔地用手捂住嘴巴,表示不算數地猛搖頭。
  欣喜若狂的楚天狂可不許她要賴,他等這一刻等得身心俱疲,豈會容她反悔不認帳?
  他眼卻溫柔地拉下她捂嘴的手,輕輕在上面印上一吻。“我喜歡你,你喜歡我,誰都不准后悔。”
  “你不要用這种眼神看我嘛!”人都快被他看酥了。她微微臉紅,“感覺很怪。”
  “哪里怪?”他輕撫她滑如脂的鎖骨。
  “就是不知道哪里怪嘛……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朝我大吼比較自然。”好舒服,她閉上眼睛享受他的愛憮。
  兩人在一個屋檐下相處了不少時日,她几乎養成膩窩在他怀里的習慣,接受他不時的輕撫、熱吻,像一對認識已久的戀人。
  習慣是一种很可怕的病菌,教人無從預防。
  “你不喜歡我碰你、親你嗎?”好香的体味,他好想吻遍她的全身。
  沒有人能坐怀不亂,除非不是男人。
  “不喜歡……才怪。”藍中妮故意吊他胃口,瞧他臉色一變才改口。“等我一拳打暈你的雙眼時,那就是不。”
  不少追求者就是這樣被她打退,現在見到她仍余悸猶存,怕得繞路而行。
  楚天狂輕柔地低吻了她一下,“愿意跟我做愛喝?”
  “這個嘛……”值得考慮。她還在猶豫。
  “怎么樣?怕我不及格?”說起調情他最內行,但……不知道能不能滿足她?
  “不及格?”她拉開兩人的距离,留下一點空間掃瞄一下,問了一句教人噴鼻血的話。“好玩嗎?”
  好……好玩?這种事她用“好玩”來形容。楚天狂的性致被她澆熄了一點點。
  “好不好玩看個人,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個中滋味?”她具有智、体、群、美,惟獨缺德。
  口水吃多了真的會傳染,楚天狂竟變得會使小手段騙“身”。
  藍中妮當真用心去思考,她看紫若和咪咪整日和她們的那一半窩在房里做人,應該是件很好玩的事,不然依她們的個性早破門而出。
  而且他算是真小人,至少會先問過她再行動,一般男人的獸性比理性強,他能忍耐這么久也相當可取。
  “會不會很痛?”紫若說第一次痛死了,咪咪說要挑合适的尺寸,而天亞則鼓勵她勇于嘗試。
  楚天狂心中暗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女人。“不會。”為達目的,昧著良心是人性。
  但是,他怀疑自己有“良心”這玩意。
  “好吧!我們試試看。”她抱著破釜沉舟的精神來試驗。
  喜出望外的楚天狂當然不會讓她有打退堂鼓的机會,他接捺急切的心,慢慢地解開她前排的扣子,輕輕在她耳朵旁邊呼气。
  手指滑上她微露的酥胸,他細細地順著肌理畫圈,很柔很柔地挑逗每一處他認為敏感的地帶。
  另一只手則輕柔的探人她寬大的牛仔褲內,隔著底褲撫摸神圣的三角地帶,并隨著她的淺呻低吟而亢奮,就著衣料將食指推進她窄窄的通道。
  藍中妮輕吟出聲,“噢……你輕點,會痛耶……”可是卻有更大的快感涌了上來。
  渲种事不僅好玩,而且舒服极了。
  “噓,妮儿寶貝,一會儿就不疼了。”
  楚天狂將手抬退出來,拉開她牛仔褲的拉鏈,連著棉布底褲一起褪下來,一手撫搓著她渾圓的乳胸,手肘微撐開她的雙腿輕捻花心。
  濕潤的溫液漸漸泌出,他再度將食指推進,緩緩地移動,潤滑的通道使她不再感到滿足而弓起腰需索。
  她的宛轉鶯聲一波高過一波,他的堅挺也愈來愈明顯,終于他有些撐不住体內的火熱,抱起她的臀部旋了半圈抵在他的亢奮處。
  “夾緊我,寶貝,咱們進房去。”
  即使欲火高熾,楚天狂仍理智地抱著藍中妮回房,因為他不想兩人的第一次是在客廳發生,而且事后她一定會埋怨他不体貼,弄得她腰酸背痛。
  “你的……那里好硬,可是我喜歡那种感覺。”她雙腳緊扣著,隨著他的走動上下摩擦他的堅硬。
  是呀!你喜歡,我快爆炸了。“妮儿,動作放慢些,慢慢地上下滑動。”
  一小段路他走得好辛苦,又是親吻又是啃舔,還得控制別在她滿足前泄出來,二十几個階梯走了快十分鐘才回到房間。
  一回到房內,兩人往床舖一倒,楚天狂迫切地脫下全身衣物,他不認為自己忍得下去。
  手指才剛撥開濕潤的通道口,准備一擊攻陷時,這個天才的女人竟說了一句殺風景的話──-
  “先說好哦!怀孕孩子是算我的,你不能跟我搶。”
  听到渲种話,是男人都會气短。
  “我沒有備妥保險套。”該死,在這緊要關頭才來這一招。
  “你沒病吧?”
  說我有病?這女人真該揍。他咬著牙說:“放心,我健康得很。”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楚天狂顧不了許多,他記得避孕法有一招性交中斷法,那就用這個吧!他應該可以及時退出才是。
  沒多想,他用力往前一送——
  “啊……好……好痛,你混蛋,敢……敢騙我……不!痛。”藍中妮痛得弓起身于,指甲深深的刺人他的肌肉。
  “忍一會就不痛了,我發誓。”
  他极力忍住不去抽動,想讓她适應他的存在,可是她反而因疼痛自動弓身向他,將他送往更深的通道,他再也捺不住地開始沖刺。
  疼痛漸漸消失,繼而一陣熱气包圍著她,呻吟聲伴隨粗糙的喘息聲,韻律著人類最原始的音色,動人而悅耳。
  一陣尖泣聲和低吼聲在房內回溫后,一股熱液不受控制地往溫暖處游去……
  時間在彼此的喘息間流逝,兩人互相分享對方沾著自己味道的体溫。
  虛脫的楚天狂在体力稍微恢复時退出藍中妮体內,翻身將她抱躺在胸膛上,親吻她歡愛后的挑腮。
  “抱歉,新手上路,弄痛了你。一
  “騙子王,真的好痛吶!什么新手上路……咦!你剛說新手?”她听錯了吧!這個新手應該指她才對。
  “要不要我呼呼?”他作勢要朝她下体吹气,故意忽視她的問話。
  藍中妮一把撥開他不怀好意的手,用力推他平躺在床上,不著寸縷的惹火胴体跨坐在他小腹上,眼神很凶惡地瞪著他。
  “你是童子雞?”
  “妮儿寶貝,雞是形容妓女。”他不做正面回答,剛熄滅的欲火又被她美麗的嬌驪給撩撥起。
  “楚、狂、人——”他欺騙她。
  看她眼底冒著火,他選擇比較溫和的方式回答。
  “在你之前,我對女人的觀點不甚良好,我承認曾為了羞辱女人而在一些不恰當的場合碰了她們,但僅僅點到為止,因為已達到打擊女人自尊的目的嘛!
  “真正和女人水乳交融結合的只有你,我的個性太張狂,總認為女人的身体是污穢的,不值得我碰。”
  以前太笨了,不知道做愛這么舒暢,拒絕太多途上門的享受,實在太可惜了。不過這些話他只敢放在心里請。
  “你是……第l次?”藍中妮臉色不定地瞅著他。
  原以為她會感動得痛哭流涕,抱著他大喊愛語,殊不知情況恰好相反,他竟被罵得狗血淋頭。
  “可惡,你這個混蛋加八級的大騙子,我被你騙得好慘,你怎么可以是童子雞?砍你奶奶的里腳布。”
  罵不過癮兼動手,她有力的拳頭直往他胸口落下。
  楚天狂不解地扯住她揮動的手腕,忍著兩种痛問道:“你不希望自己是伴侶的第一個女人嗎?”
  她冷哼了一聲,“我當然不希望,誰要當第一個試驗品?難怪你弄得我好痛,原來是經驗不足。”
  “第一次本來就會痛,無關經驗問題。”別再蹭了,他快……快受不了了。
  藍中妮沒察覺自己在他身上摩拿所造成的后果,仍一個勁地抬責他,食指不停地戳他胸口挑起欲火。
  “誰說的,人家天亞告訴我第一次要找經驗丰富的老手教,千万不要找萊鳥,你害我錯過一次學習机會,一點都不好玩,你存心弄痛我。”
  楚天狂暗暗咒罵,風天亞這惡女。“誰說不好玩,你敢說我沒讓你得到高潮?”他可是忍得好慘讓她先到點才敢泄。
  “我……好嘛……前面跟后面好玩,中間那一段不好玩,所以還是你的錯,誰教你是新手。”
  他真的要吐血,她連女人必經的過程也怪罪在他頭上,身為她的男人真命苦哦!
  新手靠經驗累積也能成老手,她既然愛抱怨,不如提“槍”多練習,現成的對象不把握便是呆子,他非要她收回這些侮辱的話*。
  “一回生、二回熟,咱們多練習練習,這次一定比剛才進步。”他最喜歡“練習”。
  “什么?你……唔……唔……”
  不待藍中妮開口,蓄勢待發的楚天狂虎身一翻、腰一扭,將她置于身下,張口吻住愛挑剔的香唇,一個挺進充滿她的体內,打算以次數取胜,將新手訓練成高手。
  “我愛你,寶貝。”
  動人的聲音持續由兩人口中送出,吟哦的旋律在四周響起,互古的曲調從下午到深夜,直到凌晨曙光升起,它才慢慢地畫上休止符。
  午后的天气轉陰,灰蒙蒙的一片云气漸聚,几片似暖還寒的金色光芒從云層縫隙傾瀉而下,天空是沉悶的,大地顯得明亮而溫暖。
  淡淡斜陽射人雕花玻璃窗,薄弱的光熱驅不散一室陡降的溫度,凍醒了一對肢体交纏的世間儿女。
  “噢!好冰。”
  騫然一栗,楚天狂倏地從床上躍起上半身,雙臂互疊抱在胸前宜發抖,眼睛惡狠狠的瞪視兩眼無辜的禍首。
  “阿大、阿二,肚子餓了自己出去抓老鼠吃,不要以為裝可怜我就會上街幫你們買白老鼠。”
  原來不是因天候轉變而凍醒,是腹蛇怕主人睡死在床舖,好心地以冰冷笨重的身軀滑過,喚醒貪歡縱欲的主人不要忘了它們的存在。
  “求我?嗯哼!休想,我可不是你們的奴才。”下了床,楚天狂繞過兩條巨蛇取出輕薄的羽毛被再回床上,連同睡到不省人事的籃中妮里在被窩里。
  “還不走,小心剝了你們的皮熬蛇骨湯。”他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巴西黑巨腹蛇沒大腦皮質,總是圓睜著一雙蛇眼無法眨,平均每個星期喂一次溫熱的死老鼠,而且要分開喂才不會打架。
  不過這些腹蛇和它主人很像,完全顛覆自然生態學,餓了就主動纏著主人要吃的!飽了就甩也不甩主人自行玩耍去,現實得像貓性格。
  信不信,它們和女人一樣,二十八天一次。
  不過可別想歪了,巴西黑巨腹蛇是毒蛇,大的兩歲多就可以抽取毒液,每二十八天一次,中毒者五分鐘后昏迷,需取腹蛇毒液來解毒。這些都是藍中妮告訴他的。
  “你想剝誰的皮熬場?”蘇醒過來的藍中妮一拳往他腰腹擊去,然后打了個不雅的哈欠。
  “呵呵!你睡糊涂听錯了,我是想熬雞湯給你補身,雞骨頭的養份比肉質高。”她出手真重。
  陪著笑臉,他揉都不敢揉地摟著她親吻,一副新好男人的諂媚相,心底卻苦笑自己有被虐待狂。
  溫柔、可人的乖順女孩他瞧不上眼,惹火、艷麗的妖妮女人被他棄于一旁,偏偏狂放不羈的心揪著悍女不放,日夜受暴力威脅且樂此不疲。
  他,真的病得不輕,藥石罔然。
  “少裝孝子,我耳朵可尖得很,你恫喝我的愛蛇。”他當她沒知覺呀!
  “哪有,我一向對無足動物十分澧遇,那天的表現就是最好見證。”人不如蛇,可悲哦!
  為力求脫罪,楚天狂不借翻出那場丟臉的世紀暈厥秀來證明誰才是老大。
  “是嗎?”藍中妮用力在他胸口一捏。“我這個人很公平,不听信一面之詞,阿大、阿一了他有沒有威脅你們?”
  頭一偏,她煞有其事地問問睜若無辜大眼的蛇夫妻,一副公正廉明的青天模樣。
  阿大是她十歲那年在草叢中撿到的棄蛇,年齡不可考,蛇体比十歲的她長壯!后來經由附近的獸醫判斷此乃一公巴西黑巨腹蛇。
  兩年后她帶阿大去郊外野餐,一條可怜兮兮又全身是傷的小母腹蛇被阿大發現,兩蛇一見鐘情,她干脆當起主婚人,一起“領養”。
  只是奇怪,台灣哪來那么多流离失所的巴西黑巨腹蛇?那時寵物蛇尚未盛行。這個問題她一直得不到解答。
  而時間一長,蛇家族自然繁衍,說也詭异,這對蛇夫妻兩年才生育一次,一次兩到四胎,從未失了准頭!因此特受附近生物學科的教授注意。
  不過就算生育力不彰,于子孫孫陸續來報到,務農的家人不堪其扰,她遂將一些小蛇送給教授去研究,然后帶著蛇夫妻和二、三代蛇子、蛇孫租屋外居。
  而她的落腳地就是惡人公寓。
  “妮儿,蛇不會說話。”話雖如此,楚天狂仍用眼神警告它們。
  “阿大、阿二不是普通蛇,你少瞧不起它們的智商。”藍中妮眼波一溜,詢問兩條蛇。
  在惡勢力的瞪視下,兩條蛇縱有万般委屈也得含淚搖動蛇頭,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楚天狂很得意的笑道:“你看吧……它們誠實的以行動表現。”真乖,前仇舊恨可以抵消。
  听到他這么說,兩條蛇溫馴的眼睛迸出強烈的了滿,朝他吐著蛇信抗議。
  “誠實?它們好像不太贊同。”她搖搖頭,窩囊蛇,居然向惡勢力臣服。
  他忙朝兩條蛇露出奸好的訕笑。“廚房里的生雞蛋大又新鮮,它們一定喜歡。”
  可恥哦!人向蛇威脅已經很沒品了,竟進而賄賂更丟身為人類的面子。
  藍中妮怒吼,“楚狂人,卑鄙兩字學過沒?你竟以食物引誘它們作偽證。”嘖,人沒品,蛇也跟著降低格調。
  “妮儿……”楚天狂討好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人不卑鄙非人也,我是有樣學樣。”
  行善難,否惡易。最佳范本即是枕邊人,他不好意思兼善天下,只好同流合污。
  藍中妮以威脅的口气問:“你說我卑鄙?”事實是擱在心里,用不著口傳。
  她坏事做得不多,只不過透過媒体說賊葵是她的發言人,欲知詳情請排隊采訪。
  接著將以往列人拒絕往來戶的商家訂單給包了,大肆訂購國內季節性的鮮花,招來荷蘭當地高价進口花卉,免得員工太閒話就多。
  頂多要叮當忍受客戶的無理要求,讓大老板吃點小豆腐,流點豬哥唾液;教菊花日夜面對成倉的鮮花,一數如山的快樂,她愛花成痴嘛!
  至于咱們可愛的小工讀生花子呀!反正她學校有念好像沒念似的一天到晚自我放假,為防她來台變成小太妹,就讓她包花、找錢做店長,忙到手斷掉好了。
  希鑒他的苦心沒白費,几位員工能懂得向心力的“重要”,不再嫌舌長過顎。
  卑*事她絕對不做,优秀得足以須善心獎!她真的真的不坏,只是不夠圣人罷了。
  人不能完美,即使完美也要掩飾,因天會嫉妒。
  “妮儿,你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寶貝,怎么有人敢污蔑你呢?你太多心了。”唉!他變得愈來愈家居男人。
  沒個性、怕老婆,主權在妻,此乃家居男人。
  藍中妮打了個冷顫。“哎喲!你是楚狂人嗎?說這么肉麻的話不像你。”可愛?嗯——
  “你冷嗎?”楚天狂放意曲解她的諷語,用力地抱緊她暖玉般的嬌軀。“我來溫暖你。”
  肌膚相貼,他手抬不安份地撫摸被下的雙宰,用另一种他最愛的運動來溫暖她。
  “你吃威而鋼呀!精力旺盛。”他又不是貪吃糖的小孩,要個沒完。
  推開黏人的水蛙男,藍中妮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毯上,彎下腰拾起置于小矮凳上的男性睡袍,光裸的惻身美不胜收,楚天狂一雙毛手從背后繞向前舉。
  “妮儿寶貝,你不想玩了嗎?”楚天狂在她耳邊哈气,如雨的吻點直往她曲線玲瓏的玉背上落下。
  “節制。精盡彈亡,你想提早敗腎呀!”他玩了一夜不累嗎?
  吻了背還不知足,他用牙齒輕啃她溫潤的耳垂。“放心,庫存了三十年,彈丰精強,包管你一生取之不盡。”
  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柔軟的胸部、丰挺的尖俏臀、盈不可握的小蜜腰、圓潤修長的性感玉揚,簡直是男人天堂的歸處。
  尤其是包圍他堅挺的小天堂,火熱、溫暖的濕液讓他在窄道中暢行無阻,他愛死了兩人融為一体的喜悅,片刻都不想分离。
  噢!光是用想的,他的男性雄風又昂然而立。
  彈丰精強?一道精光倏地打醒正打算和他再溫存一回的藍中妮。“等一下。”
  等一下?“妮儿,有些事是不能讓男人等,譬如現在。”他的手繼續地揉捏她胸前的蓓蕾,卸下她的袍衣。
  如果她讓他如愿,那她就不是以暴力著稱的藍中妮,一記准又狠的快拳教他不等不行。
  “囑——”楚天狂發出一聲悶叫。“有……有一种學……學術名詞叫溝通,文明人的專用詞。”
  這次她不用推扯,直接由抱肚慘痛哀叫的楚天狂身側躍下地板,不疾不徐地穿上過大的睡袍,拿起橡膠齒尖的梳子梳理一頭凌亂的發。
  “我用拳頭溝通,這是台灣文化的一种。”
  唉!最近他歎息的次數是過去三十年總和的N倍。“有什么事,說吧……”他認命了。
  她放下梳子攏攏衣須正視他。“我要重申主權所有權利,你不得有异議。”
  “主權所有權利?”楚天狂疑惑地微攏眉頭。“妮儿,請用我所能理解的中國字。”
  “你沒有戴保險套。”她精要一說。
  楚天狂不通气,臉上透著大大的“笑”宇,以為她在吃醋,自作多情地裹著羽毛被下床撒嬌。
  “妮儿寶貝,我已經是你的人,使用權利是你專屬所有,我哪敢有异議。”他愛死了她的占有欲。
  他的手尚未搭上她的腰,手背就先被狠狠的一捏,藍中妮凶狠地瞪著他。
  “鮮花牛糞。”
  “嘎?!什么意思?”她干么又動手?他說錯了?
  “糟蹋。”
  “咦?”
  藍中妮暗昨,笨!“明明長得一副聰明相,為何有這种白痴的表現,簡直糟蹋父母遺傳的好基因。”
  楚天狂好笑地摟摟她,輕輕搖擺著。“我對不起父母天恩,你就好心點解釋給我听。”
  和她相處不能硬碰硬,大理石和金剛鑽誰的硬度比較強,不用言喻即可了然。
  柔能克剛的道理亦可轉用在她身上,妮儿不是無心,只是不常用而已。
  藍中妮難為的一慨,“精子和卵子結合,醫學上的名詞叫受精卵,受精卵一日一著床就是一條小生命,所以……”她口气一轉
  “我可是警告你,如果我怀孕了,孩子是我藍中妮的,你不許跟我搶。”楚天狂征了一下,半晌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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