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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婚紗店里走出兩位曼妙的美女,一位是端庄高雅的溫婉淑女,一位是艷麗四射的噴火女郎,兩人親熱的挽著手逛街。
  “我說大嫂你還真認命,放任大哥去危險的山區談生意,不怕給山狐勾了魂。”嘖!還真放心。
  “他是我能掌握的人嗎?你太高估我了。”落寞的藍秋灩臉上有抹哀愁。
  “是你太軟弱了,老是讓大哥牽著鼻子走,有時要拿出魄力說不。”人善人人欺是社會病態。
  衛晴攏攏蓬松的髻發,無視路人愛慕的眼光,任由美麗撩人。
  她有說不的權力嗎?“我很清楚自己的受重視,無理取鬧只會讓我失去他。”
  “什么叫無理取鬧,哪有人拍婚紗照而新郎不到的道理,簡直是吃定你不敢反反抗。”還說用合成婚紗照。
  自幼驕縱成性的衛晴只敢在背后偷罵,大哥衛森是她頭號天敵,她從小就怕他的威儀,只是眉微一挑她就噤了口。
  不過,她是真為這未來大嫂抱為來,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憑什么全扔給女人一手包辦,而自個工作來逃避應負的責任。
  說不定婚禮都囑咐別人代理,自己樂得逍遙去。
  “晴晴,你會不會覺得愛上你大哥是件很傻的事?”她為自己的痴心哀掉。
  “當然傻,大哥是全世界最冷血無情的男人連這個親妹妹也不見他施舍一個微笑。
  施舍,說得多貼切。“女人總會傻那么一回誰叫我愛他。”
  “你就收一點愛回來,別太執著,反正好男人滿街跑。”不缺他一個。
  “你棒打鴛鴦呀!他是你大哥。”藍秋灩無心歡笑,沉郁以對。
  “大哥又怎樣,他不見得有外人對我的一半好。”他們兄妹一向不親。
  “因為你是眾人迷戀的紅歌星呀!所有人忙著巴結你,不會舍得對你坏。”
  靠著衛家的財力支持,衛晴在短短兩年內竄紅,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但是她的個性并不討喜,嫌貧愛富老是瞧不起人,脾气又非常大,所以圈內的朋友不多,走在路上也沒人敢上前索討簽名。
  听說她曾因一個小失意而怒摑歌迷,向工作人員潑咖啡,人緣之差無人能及。
  要不是衛氏企業這座山太硬,以她刁蠻的作為早被媒体攻擊得体無完膚,提早結束絢爛的水銀燈生活,處處受人睡棄。
  “哼!誰說不會,那個該死的男人已大半月沒CALL我。”就是有人敢放她鴿子。
  “你是說……”
  衛晴气憤地踹路邊的郵筒一腳。“還有誰,不就是自以為風流的下流鬼韋長風。”
  “你們……還在一起?”藍秋灩問得小心翼翼。
  誰都曉得韋長風是全台北最不定的男人,女伴一個換過一個卻不見對人真。
  “喂!你在詛咒我們分手,我這輩子是纏定他了。”她不甘心真心落空,非拖著他陪葬不可。
  “可是他花心是出了名的,同進和好几個女人來往。”她曾親眼目睹他帶兩個新個道玉女上賓館開房間。
  “我知道。”衛晴悶悶地道。
  “那你還……”不死心,這句話藍秋灩說不出口。
  傷人。
  “有什么辦法,我就是沒用的愛上他,和你一樣是個傻瓜。”傻到沒救了。
  “長風的多情令女人心碎,森的絕情讓人心寒,兩种情卻一樣殘忍。”情多情少都是看不破。
  愛得是負擔,愛得太少是傷害。
  “哼!誰為那個爛根的男人心碎,現在他不知又死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衛晴一想就火大。
  有她這個人人夸耀的女朋友還不知足,到處留情獵美泡美眉,好像是她非巴著他不成,安帶其女人亮相,卿卿我我的想气死她。
  若不是沒讓她當場撞上,否則大家一定有丑可出,她絕不會放過搶她男人的狐狸精。
  有些錯愕的藍秋灩指指前方男子,囁嚅的道:“你看那是長風吧!”
  “咦?”衛睛不信的眯起眼睛。“他几時改吃素,我怎么不曉得。”
  提兩盒有保溫效用的便當,韋長風心無旁鶩地和小吃店算算未來一周的便當費用,用心地點明菜色,有使其重复。
  他根本沒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位專往的女人,匆匆地結完帳便穿越馬路,走進對面的綜合醫院。
  嫉妒心作崇的衛晴不甘被忽視,拉著監秋灩的手尾隨在后。
  不管男人、女人、誰都沒有資格博得他的關心。除了她。
  “挑嘴的胡大小姐,小的為你送便當來了。”
  正在病床上看書的清妍女子瞠目一瞅,咱的闔上書。
  “請你說話客气些,我從來不挑嘴。”她只是不吃肉而已。
  “是是是,小的口誤,你是全天最好伺候的病人。”才怪。
  大概三天前吧!他載著剛交往不到半個月的女伴到精品挑選首飾,回程時有位孕婦推著嬰儿車闖紅燈,他一個緊急猛旋方向盤意欲以人行道來陰止車輪打滑。
  誰知路邊蹲了一只渾身髒污的小狗,眼看著輪下要多條狗魂,突然莫名地闖出一位“正義女超人。”飛快的舍身搶救那條小狗。
  結果狗儿沒事,她倒飛出去,全身是傷昏了過去,嚇得他以為撞死人了,顧不及女伴的尖叫聲便將赶下車,迅速地將人送往醫院的急診室。
  好在他動作快,輸了五百西西的血給她,終于向閻主爺要回她的命。
  不過,大傷小傷是難免的,活著才是重點。
  “如果你很耐煩可以不做,醫院的素食雖然難吃,起碼吞了死不了人。”還超惡心。
  “小姐,別讓我內疚了,我知道撞了你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我正在反省中。”苦瓜臉的韋風掀開蓋准備喂她吃。
  胡妙舞沒好气的盯著他的手。“我說過可以自己用餐,請不要當我是傷殘人士。”
  “你傷了無脆弱的心,你一定很恨我。”他做戲地咳聲歎气。
  “對,我恨你。”她順著他的話尾接口,恨字說得不認真,像敷衍。
  “哇!我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不可愛的女孩。”這回真傷了他的心。
  “我沒有必要討好你裝可愛吧!肇事者先生。”她是傷患耶!有沒有搞錯。
  “她曉得場意外不到是他的錯,自己也該負點責任。
  從小被教授的觀念里要尊重生命,見危不救她會難過得半死,因此多事地拿自己擋車,讓台北市多一只隨地拉屎的小坏狗。
  醫生說她運气好撿回一條命,要不是他及時挽袖抽救她,在血荒困窘的情況下,她就算不死她會因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
  護理站的護士小姐們老是消遺她,羡慕她有個体貼入微又俊逸非凡的男朋友。
  天曉得她最討厭被胡亂配對,多余的解釋反而像欲蓋彌彰,眾人當她不好意思承認地調侃,真是活見鬼了。
  理可恨的是他故意表現很多情的模樣,人前人后一別深情男子的噓寒問暖,順理成章地當起他自封的護花使者,整日窩在病房當家,防著一些覬覦她姿色的實習醫生和來探傷的男同學。
  他是在做超過他本份的事,害她因此得罪不少人。
  “我的全名是韋長風,你可以我長風、風,或是親愛的,需要我配張史牌的健忘小姐。”
  “幸好我還沒有吃飯,不然全吐在你身上。”渾身起疙瘩,肉麻兮兮。
  這點倒是提醒他。“來,乖女孩,張口。”
  “我自己動的,不用麻煩你。”韋長風笑著,卻顯得有股森冷的壓迫感。
  “你想使用暴力?”
  “必要時。”
  “錢多沒處花也別浪費,我可不想當醫院的長期住戶,說不定還能辦張貴賓卡。”外加八折优待。
  “幽默。”韋長風唇角一勾的沒收她的筷子,夾了青菜就往她嘴里塞。
  責任感除外,他對她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想要把她綁在身邊疼寵,以免被人搶去。
  他不自認不是安份的男人,來來去去的女人多哪繁星不可數,不曾為誰多花一分心,抱待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游戲態度,十足的負心漢。
  可她真牽動了他的心,一看到倒在血泊中身影忽起怪异的惶恐心情,生怕親手毀掉自己的未來。
  她很美,但不是令人惊艷的美法,而是透著淡淡靈气,縹緲絕塵的慧黠症狀,、雙翦翦湖瞳像是會說話似的,叫人移不開視線。
  “韋先生……”你想噎死呀!
  “嗯──咱們沒那么生疏吧!寶貝。”韋長風舀了一匙蔬菜湯喂胡妙舞。
  一句貝差點讓門外的女人抓狂,按捺著妒心看他在搞什么鬼。
  “我們好像也沒那么熟哦,陌生人。”她不知陌生人三個安撫了一女人的怒气。
  “一撞鍾情的緣份可別想賴,不然我告遺棄。”他似真似假的警告著。
  吃了一半的胡妙舞囫圃的一瞪。“撞不死我想害我噎死呀!”
  “吃慢點,喝湯,我的小心肝。”他盡是在口頭上占便害。
  “想我活出院就少開尊口,內傷不好治。”
  “童言無忌,少詛咒自己。”韋長風不悅地用筷子輕敲她頭頂。
  “死的是我又不是你,窮緊張個什么勁。”早八百年前就不過儿童節了。
  “小舞儿!”
  她略微收斂的吐吐吞。“我不是你女儿,別牆別端著一張長輩臉嚇人。”
  “長輩臉?”他伸手撫摸無皺紋的臉頰。“我還沒老得起足以生下你,甜心。”
  “惡!你不完沒完,一下子寶貝,一下子心肝的,這會儿又冒出個甜心,不嫌煩呀
  !”受不了,大眾情人的可鄙嘴臉。
  “蜜糖,我的小親親,來,把我的愛吃光光。”他省略了一個心,口气顯得暖味。
  門外女子得指甲都刺入掌心的肉里,恨不得將兩人千刀万剮。
  胡妙舞包著繃帶的手左右搖晃。“不了,我吃飽了。”
  “不行,你還沒吃完,多吃一點有肉,抱起來……嘿!”他一邪惡地盯著她三十四D的胸口。
  “色狼,吃你自己的份,少來惹我。”她身材夠好了,不用他來評論。
  “好狠心的小冤家,糞能吃嗎?”他听過喝尿自療法,還未听聞吃自己的糞便。
  神經欠疏通。“我是指你的便當啦,買來好看當擺飾呀!”
  “好感動喔!小舞在關心我”他假意感動的握住她的手吃豆腐。
  “放……放開啦!你的死活与我何關,少嗯心巴拉地亂攀關系。”她有种小鹿亂撞的触電感。
  相較胡妙舞的滿臉通紅,舉起手中的地白柔美一吻。
  “沒關系就制造關系,我是好老師。”他會好好地教她人間极致的樂趣。
  “什么意思?”胡妙舞一開口就后悔地想咬掉舌頭,分明給了他机會輕薄。
  果不其然,他笑得十分開心。
  “親愛的,我要追求你。
  “嘎?!”她為之傻眼。
  房門砰的被踢開,一位气得咬牙切齒的美艷女子大喊,“我不同意。”
  气氛有點僵,原本流通的空气變得有些沉悶,每個人表情迥异,一口菜梗在喉嚨的胡妙舞勉強吞咽,不太清爽的菜頓時失去了味道。
  這是什么情況,抓奸嗎?
  瞧瞧她頭上纏著紗布,手臂綁著繃帶,左腳上了石膏高高吊起,臉上的擦傷還有紅藥水的痕跡,如此“丑態”應該不具威脅性吧!
  “呃,根据醫院的規定,請保持安靜以免妨礙病患的休養。”她說得夠委婉了吧!
  “你算哪根蔥、給我閉嘴。”衛晴气憤地端起潑婦姿態叫囂。
  “我不是蔥也不是蒜,我是傷患。”有沒有毛病,這是她的病房那!
  受傷已經很可怜了,還讓人指著鼻頭罵,她招誰惹誰了。
  “你還敢頂嘴……”
  “衛晴!”韋長風生气地擋在胡妙舞前推了她一把。“你在撒什么野?”
  “你推我?”
  “我還想揍人呢!瞧瞧你的怨婦臉多恐怖,這醫院是不你們衛家開的。”不可理喻。
  惱火的衛晴圓睜著一雙眼。“你為了一個賤女人要揍我?”
  “天下沒有賤女人,你除外。”他受夠了她的蠻橫無禮。
  “當初他無意間招惹了這朵辣玫瑰,是她一再示好地倒追,他才在和女友他分手,情況下接納她,兩人形同夫妻般過著半同居生活。
  基于好友妹妹的情份上,他百般容忍她的驕蠻個性,盡量不把其他女人帶到她面前,以免引起醋海大戰。
  交往了三年多,她多汁嬈媚的身軀仍吸引他純感官的男性,所以才一直未提出分手宣言。
  可是最近她反常得厲害,頻頻打手机追蹤他的去向,不時正在“辦事”也被打斷,直接外宿其他女人床上。
  對她,他已經沒有那么股熱力去忍受,只有慢慢地疏遠,斷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好呀!韋長風,你吃干抹淨就想拋棄我,是不是?”竟然在她面前維護別女人。
  韋長風不耐地摳摳耳朵。“小聲點,醫院的是屋頂不經震。”
  “我偏要大聲嚷嚷,讓所有人來瞧瞧你這風流鬼勾搭上的小賤婦。”
  “不要做人身攻擊,風流是我的事,和小舞無關。”他不會讓往情史牽扯上無辜的第三者。
  “小舞小舞,叫得多親熱,不過是個見得人的小淫娃罷了。”衛晴惡劣的詆毀人。
  韋長風臉色一紫地想回諷,不料正主儿自己先開戰。
  “小姐,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人,你左一句淫娃,右一句賤婦,難道你不曾照過鏡子?”
  “你在教訓我?”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騷蹄子。”衛晴輕蔑他揚起眉冷嗤。
  外表甜美的胡妙舞可不是軟柿子,眼底微泛黠光。“記得別在晚上照鏡上,免得被自己猙獰的原形嚇瘋。”
  “你……你好大的膽子,敢說我是……怪物。”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有嗎?好像是你自己承認是怪物,我只是好意提醒別、照、鏡、子。、胡妙舞一個字一個字詭异的念著。
  气坏了的衛晴拿東西出气,首當其沖是插了香水百合的透明花瓶。
  “眶啷!”
  “唉!那束花市价五百元,捐給世界展望會可以救不少生命。”可惜嘍!
  “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撕爛你那張刁鑽的小嘴。”有潑辣得令同得的藍秋灩不敢接近,站在門口干著急。
  胡妙舞拾拍擋在她面前的韋長風。“你的家務事請自行處理,別波及到我。
  “抱歉,寶貝,讓你為難了。”他唯恐天下不亂地在她唇上一啄。
  “天呀!我會被你害死。”她鴕鳥地抓住他背后衣服阻擋一波波的殺人光束。
  “我會保護……你……”長形便當直接命中他的臉,韋長風狼狽地用的指拿下一條海帶放口中咀嚼。“衛晴,恭喜你成功地惹毛我。”
  “呃……長風,我……是你先對不起我。”她有些害怕他陰沉的臉色卻死不認錯。
  “很好,既然如此我們分手吧!”太痛快了,他早就想說出這句話。
  他覺得輕松多了,不賺髒地把黏在身上,臉上的飯菜一一拾人口中咀嚼,味道特別鮮美。
  “我不會允許你离開我,你是我的,誰都休想從我的各搶你。”衛晴恨恨的道。
  “哼!天真,我是你能操控的人嗎?”他一不小心踩破了半只茶杯。
  病房內一片狼借,殘花碎玻璃混著濕豫豫的水,還有飯粒和蛋花洒滿地,精彩极了。
  猶不死心的衛晴手一掃,保溫瓶和面紙同時落,一具私人電話扯丟向床頭,韋長風順勢一撥撞上白牆四分五裂。
  “晴晴,這里是醫院,你別鬧了。”瞧她將病房破坏了大半,藍秋?提心吊膽的上前兩步勸阻。
  “大嫂,你別管,我今天非要讓這對奸夫淫婦她看。”她就是要鬧得大家雞犬不宁。
  “不好啦!你的形象……”
  “去他的形象,有不要臉的騷狐狸要橫刀奪我的男人,叫我坐視不理當棄婦不成。”她顧不了那么多。
  害也去了。
  “你……”她是無力管束了。
  任由去的藍秋灩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看了一劍拔弩張的局面,無奈地掉頭离去。
  “我可以換病房嗎?”她不想住在垃圾場,胡妙舞覺得自己該吃顆止痛藥。
  听她一抱怨,表情森寒的韋長風瞬間像主人歡心的小狗,諂笑著弓起前足乞寵。
  “我馬上命人清理干淨。”有錢好辦事。
  “不用了。”
  “小舞乖乖,你在生气嗎?”
  乖乖,一包十塊錢。“只要你和你女朋友走遠些,我的心情就會愉快像中頭獎。”
  “你真無情哦,!沒听到我剛和她分的,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他私心是這么認為。
  “我看不見得。”胡妙舞指指快气爆的女人。
  原來的艷麗因嫉妒而失色,精心描繪的妖媚雙瞳布滿紅絲,像陰山姥姥般微凸,一身二數万的高級雪紗因激烈的拋擲動作而泛縐。
  說她無情,也不瞧瞧他自個做了什么好事,惹得人家遷怒。
  “你們說夠了沒,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衛晴冷冷的瞪視若無人的兩人。
  胡妙舞兩眼一閉的表示要睡覺。“韋哥哥,長風兄,拜托把她弄走。”
  韋長風面色一喜地上她眼皮上吻了吻。“是,我的小公主。”
  “做作。”她像赶蚊子似地伸手揮揮,不讓他有更多偷香的机會。
  “等我一會,小舞。”他笑笑起身。
  面對一臉怒顏的衛晴,他的態度立刻改變,以絕情的口吻冷視。“你走不走?”
  “你走我就走,人不走就一起耗著。”反正她絕不地讓他們兩人獨處。
  “自取其辱。”不念舊情,韋長風用力地拉起她手臂往外走。
  “韋長風,你抓痛我了,放……放手……”她痛得猛拍他。
  “哼!”
  聲音漸歇,門由外帶上。
  過一會儿,躺在床上的胡妙舞听見有人打開門的聲響,她慵倦地拿起枕頭底下的書本一扔。
  “給我滾出去。”
  “妙舞,我好像沒教你對人無禮吧!”輕輕柔柔的女音中含著笑意接住書。
  “蝶姑姑──”
  倏地張開眼,一張絕色出塵的笑顏立于床頭,高興過了頭的胡妙舞忘了行動不便,猛地要下床……
  “小心,丫頭,別胡鬧。”她后一勾,差點跌落的小人儿复躺平身子。
  她笑了笑拍拍胸口。“好險,差點二度骨折。”
  “看你還頑不頑皮,叫你別多事的。”胡蝶淡淡地輕點她額頭。
  “蝶姑姑,人家一直很听話,是你……就這樣了。”她的視線七跳八地瞄瞄那個怪怪的男人。
  “妙舞,你在看什么?”她故意一問。
  “應該不是吧!他來探病。”她也挺無奈的,他非要跟。
  “探病?”胡妙舞用完好的別一只手托著腮。“我認識他嗎?”
  “蝶姑姑,你發春了嗎?”這是學生物的人的習慣用詞。
  “你怎么和梅儿同聲同气,不能換個詞儿?”不愧是蝶蝴谷養大的孩子。
  “人家只想到這個嘛!難不成你要我用生物學名詞,交配呀!”胡妙舞說得很無辜。
  衛森冷視一室的凌亂。“這理發生戰爭了嗎?”
  “不,是貓狗打架。”她俏皮的回道。
  微風一揚,像倒帶的畫面,地面上碎掉的花花草草和玻璃一塊塊地往上飄,回复回來的姿態,不見一絲裂痕。
  病房內整洁如新,似乎不曾雜亂過,花瓶內的水清澈可透光,一抹微小白光在胡蝶指尖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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