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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琥珀:你這臭頭,還不死回來。
  琥珀:姐姐得心絞痛快死了,你總該回來奔喪吧!
  琥珀:狠心的家伙,回來上把香吧!
  飛、翔、晶晶、翔、飛翔、晶、飛紫琥珀好笑地看著這兩年來的尋人啟事,這几個寶貝蛋連尋人都要爭排名,還換來換去,接著她又看向另一堆她剪下來的尋人啟事。
  紫儿: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回來好嗎?
  愛你的關頎紫儿:不管你在哪里,記得我永遠愛你。
  深愛你的關頎紫儿:回來吧!我的心再也承受不了等待的痛苦,回來吧!我的愛。
  只愛你的關頎
  是該回去的時候了,看著小猴子熟睡時的模樣,和她父親好像,都是她所鐘愛的人。經過兩年的沉思之后,她發覺自己是深愛著關頎,只是當時愛得太快愛得太多,一下子承受不住打擊,所以才選擇逃避,那是一种很懦弱的行為。
  “老師,我幫你提行李。”都蘭站在門邊說著。
  紫琥珀很訝异,怎么會是她?“不是貓仔和村長來幫忙嗎?他們去哪里了?”
  都蘭吐吐地:“他們有事不能來。”
  “有什么事。”她拍拍孩子的背問。
  “這……這……嗯……”
  “快說!老師命令你說。”她想,一定是村子里出了事。
  都蘭哭了起來。“可是他們叫我不能說,老師就要走了,不能事事都拜托老師處理。”
  “你不說,他們也不一定處理得了,都蘭乖,告訴老師。”紫琥珀輕聲地哄著她。
  都蘭抽搐了几聲,抹干眼淚。“台北有家大公司,要在村里蓋工厂,可是村長他們不贊成,怕污染。所以他們都聚集在村長家,准備一起到台北去抗議。”
  原來如此,這些村民懂得爭取自己的權利,不枉費她諄諄教誨他們兩年。
  “都蘭,把行李搬到村長家,說我要搭便車到台北。”她總不能放任他們被狡猾的商人欺負吧?
  “好。”都蘭大包小包地把行李扛到村長家。
  “老師,這不好吧!我們的車太小了,你坐不舒服啦!”貓仔捉捉頭發,一臉為難。
  “是啦!老師,坐公車比較好,也比較安全。”阿市仔也覺得讓老師坐這种車很“歹勢”。
  紫琥珀堅決地坐在車子后面,手抱著孩子。直到車子飛馳在大馬路上,她才有一點后悔,因為風打在臉上好痛,而且太陽又烈又毒,晒得她皮膚都紅了。
  終于到了目的地,紫琥珀手麻腳麻地被人抱下車,她抬頭一看,這地方好熟哦!原來是天宇集團。沒想到她离開這么久,回來第一站是這里,而且是坐著“拖拉庫”大卡車,場面浩大地回來。
  “老師,我們要進去抗議,你在外面坐一下啦!”村長拿了頂大斗笠給紫琥珀。
  紫琥珀推辭。“里面有冷气,我進去吹冷气,你們去抗議你們的。”她又沒瘋,在外面晒太陽。
  “可是我怕待會儿太吵,會把小孩子吵醒。”村長怜愛地看著紫琥珀怀中的貝比,她是村子里最受疼寵的小嬰儿,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嘴唇紅通通的,不太會哭,一見人就嘻嘻地笑得好可愛,一點也不怕生。
  “沒關系,盡管去吵。”最好把這集團的人全吵翻,他們窩得太舒服了。
  “好啦!村長讓老師去里面吹冷气也好,外面太陽這么大,會把老師跟貝比給晒坏。”
  “老師,待會儿要是不小心鬧大,你要找地方躲好,千万不要靠近。”村長想起電視上的場面,不由得擔心。
  紫琥珀安慰地拍拍村長的手臂,說:“沒問題,倒是你的大嗓門可別嚇坏人。”
  村長不好意思地揉捏衣服,村民們知情地大笑。
  “好了,進去吧!”
  不知是誰開了頭,六、七十名村民就涌人天宇集團的正廳里,好像喧囂的菜市場,服務員立刻打電話通知上級,警衛們小心地戒備防范。
  “抗議!抗議!我們不要工厂!”
  “叫你們老板出來!”
  “把我的地還給我!”
  一會儿,走出兩,三位西裝筆挺的高級主管,趾高气揚一臉神气的囂張模樣,用著輕蔑不屑的眼,睥睨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山民。
  “快滾,這里不是你們這种人該來的地方,別弄髒我們的大廳。”
  “放屁,老板就那么了不起,我們不要你們的工厂。”老農民江河山啐了一口痰,表示不服气。
  “你這個老芋仔,快滾回你們老家去。”一位高級主管拿出手帕掩鼻子,語气非常輕蔑。
  村長拿著大標語站了出來,“不要對老班長大喊,他在抗戰革命時,你都還沒出生呢!”
  開發部經理蹙著眉道:“你們是來鬧場的嗎?再不走,我就報警捉你們。”
  “你去報呀!我們不怕。”連住的地方都快沒了,他們還怕警察嗎?
  一名主管指示警衛將他們驅离,村民們和警衛大打出手,場面相當混亂,紫琥珀正考慮要不要出面,一個有力的制止聲響起,阻止了這場紛斗。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几位主管哈腰暗笑說:“江副總裁。沒事,只是一群無知的村夫野婦來鬧事,赶出去就沒事了。”
  江暮成看看這群民眾,用著气憤不服地眼光怒視著自己,就問:“你們這里誰是負責人?”
  村長把標語交給貓仔。“我是村長,這里我最大。”
  江暮成有一絲好笑,可是沒表現出來。“請問你們到這里有事嗎?”
  “你是老板嗎?”
  “老板不在,可是我可以全權代表處理。”因為老板在偷懶,害苦了他這歹命人。
  “是這樣的,我們村里不要你們來蓋工厂啦!可是你們一直不肯听,所以我們才來抗議。”
  江暮成轉向開發部李經理,“這件事你們怎么沒有呈報上去?”
  李經理態度恭敬,彎著腰說:“這是件小事,我們可以處理。”
  “那他們怎么會來總公司抗議?”江暮成口气嚴厲地詢問。
  “還不是想乘机撈一筆,來鬧一下看能不能多發他們一些錢,這些人貪錢嘛!”李經理胡亂編派罪名到他們頭上。
  紫琥珀在后面哄著孩子,听得很生气。居然敢污蔑她教出來的學生,這個大主管非降級當個拾糞的不成。
  “是這樣子的嗎?”江暮成一臉疑惑地轉向眾人。
  “才不是呢!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講到錢。”村長非常生气地大吼。
  “就是嘛!他們還砍掉了我們的樹,堵住上游的水,害我們沒水灌溉。”江河山一想到干枯的果樹就心疼。
  “李經理,此事當真?”
  李經理依舊不改虛偽的笑容:“是這樣的,那些樹屬于公有地,我們砍樹是為了建一條公路好運送貨物。至于他們沒水灌溉是因為夏季普遍缺水,根本和我們無關!”
  “他說謊,他還騙我賣地,說什么再不賣政府要征收,結果等我賣了之后才知道你們要蓋工厂。”
  阿市仔一想到那甲祖先留下的地,就不禁老淚縱橫,以后她拿什么臉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李經理,這事你又怎么說?”
  李經理小頭銳面,賊兮兮地:“是她要賣地,我一看環境很适合才買下的,有契約書在。”
  “你去把契約書拿來。”也許真的是地方人士竄動他們的,他想。
  “是。”李經理吩咐手下去拿來。
  不一會儿,江暮成接過李經理遞來的契約書,大略地看了一下,雖然在价錢上偏低了一點,但是彼此都同意這些條文,還簽了名蓋上章,這可假不了。
  “對不起,這些地是我們合法購買來的,你自己也同意出售,現在才來抗議是不是太牽強。”
  “那我不賣了,我把錢還給你們,你們把地還給我。”阿市仔扑上去。
  李經理身邊的助理推開她。“哪有把地賣了還要還回去,你神經有問題呀!”
  “喂!她當你阿媽都差不多,你敢推她。”貓仔赶緊去扶住阿市仔。
  “你們無理取鬧,快走。”助理惡气惡聲地揮手道。
  江暮成臉一沉,“不要對老人家無禮。”接著他轉過身來對眾人,“我會建議公司給予補償,你們先回去吧!”
  江暮成以為這樣可以勸退眾人,沒想到他們群情憤慨更加激動,有人甚至開始砸旁邊的花盆。
  “你們再不离開,我要報警處理。”
  “江暮成,你愈來愈智障了。”
  村民們自動讓路給一位手抱嬰孩的美麗少婦經過,個個用尊敬謙恭的態度,守護在她四周。
  李經理非常狗腿地怒罵,“賤女人,你敢口出穢言,連我們江副總裁也敢罵。”
  “罵他又如何,就算我賞他兩巴掌,他也不敢吭气,對不對呀?江副總裁。”這會儿紫琥珀臉上寫著:我很生气。
  江暮成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出落得更加動人的女子,這兩年來大家費盡心血找她,沒想到她會自動出現。
  “我的姑奶奶,你這兩年死到哪去了,你知不知大家找你找得快瘋了。”他高興地迎上去。
  “哼!笨蛋离我遠一點,免得害我沾到晦气。”
  江暮成一只手半舉在空中,不敢落下,“你的脾气還是那么坏。”
  “而你依然智障到极點,有沒有准備去讀益智班啊?”紫琥珀撇著嘴嘲諷。
  “瘋女人,你敢污蔑我們副總裁。”李經理不知死活的多嘴道。
  “江暮成,叫你的走狗少吠。”听了真礙耳,待會非叫你哭爹喊媽不成!她在心中想。
  “李經理,閉嘴。”江暮成斥道,得罪她比得罪天王老子還慘。
  “沒想到兩年沒見,你升級當副總裁,有沒有打算干掉季大呆,我可以幫你。”
  江暮成一臉正經地說:“很想,可是我不想累死。”當他是每天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呀?
  “季大呆人呢?死了?”紫琥珀以一貫的淡漠道。
  “公休。”
  “公休。今天是他家失火還是房子倒了?”哪有老板這么輕松,上班時間還賴掉。
  “比這還嚴重,他娶了個世界超級大‘楣’女。”三天兩頭的挂彩,真是可怜的男人。
  “哈!我了解嘍!”他口中的“楣”女就是她那個貴人姊姊。
  眾人都用訝异的眼光注視著他們倆,一副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好像認識許久,而且言詞非常大膽,有一點令人匪夷所思。
  紫琥珀怀中的貝比肚子餓了,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江暮成才注意到這里多了個小東西。
  “哇!好可愛的貝比,長得好像你,是不是你偷生的呀!”他原本是抱著取笑的心理,沒想到……
  “我女儿,紫愿。”
  “你……你女儿?”他嚇得下巴都合不攏。
  紫琥珀擰了他一下。“少裝白痴相,去拿點溫開水,我要沖牛奶。”
  江暮成呆呆地望著小女娃,坏脾气女郎生小孩了。
  “江……暮……成,你死了沒?”這下她改用踹的方式。
  他抱著腳踝蹲在地上哀號,他的屬下們立刻關心地靠近。紫琥珀的學生們張大了眼看這一幕,他們溫柔善良的天使老師,也有暴力的一面?
  “江副總裁,要不要報警把她捉起來?”
  江暮成咬著牙:“報你個大頭,還不去拿溫開水來,大小姐等著喝奶呢!”天呀!下手,不,下腳真狠。
  助理立刻端來一杯溫開水,紫琥珀搖手叫一位學生把放在包包里的奶粉拿過來,沖好了牛奶就熟練地喂食。
  “你女儿好可愛。”江暮成逗弄著孩子。
  “沒辦法,父母太优秀了。”紫琥珀裝作不在意地聳聳肩。
  “他知道你回來了嗎?”他想也知道父親是誰。
  “你別告訴他,我想給他一點小意外。”喝完牛奶她拍拍孩子的背。
  “對了,你怎么到天宇集團來?”
  她仰起下巴,指指后面的群眾。“他們是我的學生。”
  “你的學生。你在誤人子弟呀!”她能教出什么學生,恐怖份子嗎?
  “不要污辱我們老師。”村長大聲急呼。
  “我們老師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貓仔也急道。
  紫琥珀很神气地說:“看到沒有,我的學生。”
  “的确中毒很深。”江暮成了解地點點頭。
  “廢話少說,工厂你別蓋了,地你就還給人家吧!”紫琥珀很霸气地宣告。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插手我們公司的事?”李經理可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一點本事也沒有,只會叫你沒飯吃。江暮成,開除他。”想跟她斗,智障加腦神經阻塞,行不通。
  “你……你這個……”李經理還想罵下去,被江暮成搖手制止。
  “嘿!姑奶奶,手下留情,這件工程已發包了,總不好叫我再收回來吧?至于李經理對你出言不遜。我會處罰他。”江暮成陪著笑臉說。
  紫琥珀偏不吃他那套,皮笑肉不笑地:“想不想成為辰陽企業第二?”
  江暮成的笑意僵在臉上,心里叫苦連連。當年她玩的那一手,狠狠地把辰陽企業整垮,而且不費一兵一卒,只要一台電腦而已。
  “你不會連自己姊夫都玩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玩人還挑對象?大不了教我老姊把季宇軒甩了,另外找個老公玩嘍!”哼?來這一套,她斜睨了他一眼。
  季宇軒不是總裁的名字嗎?老姊?老公?難道她是總裁的小姨子,難怪副總栽不敢得罪她,李經理和眾人心惊膽戰,深怕一個閃失職位不保。
  “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一定要開除李經理。”
  “是嗎?”紫琥珀詭异地笑著。“阿市嬸,你一甲林地賣多少?”
  “四十五万啦!老師。”
  “四十五万?李經理,為什么你的報价單是七十五万呢?”差价三十万,江暮成有些明白了。
  “這……江副總裁……是……嗯……”李經理支支吾吾,沒辦法提出解釋,急得滿頭汗水直流。
  “我替你解釋吧!你買了七甲地,中間就淨賺二百一十万,連這點小錢他都敢吃,那其他不用多說了。”
  想死還怕沒人捅一刀嗎?這可是我的專長,敢罵我,叫你死無全尸,更別提欺壓這些朴實的村民們,紫琥珀的臉上全是得意。
  “李經理,你被革職了,至于你所中飽私囊的金額,我會派人做一番徹底調查,全數要扣除。”
  李經理面色灰白,垂頭喪气像只戰敗的公雞,他身邊的主管和助理也噤若寒蟬,不敢再吭聲,誰會知道在深山峻岭里還藏著一只猛虎。
  “那合約書可以毀了吧?還有工厂的事,嗯……”紫琥珀輕描淡寫的語气中含著威脅。
  江暮成無奈地露出苦笑。“有必要玩這么大嗎?”
  “想再換一扇新門嗎?我樂意效勞。”
  江暮成想到那扇被她一腳踢坏的門,至今仍心有余悸,所謂好漢不吃跟前虧,反正有事她們姊妹自行處理,他這個外人還是遠离暴風圈的好。
  “好,好,你怎么說我怎么做。”說完把合約書當眾撕毀,引來一陣歡呼聲。
  紫琥珀站在村長面前。“村長,你把他們帶回去,至于阿市嬸收下的錢就不用還了,你拿去分給村民們。”
  村長遲疑地問:“老師,這樣可以嗎?”“沒問題,有事老師負責。江暮成,可以嗎?”江暮成能說什么,除了點頭不作他想,自己還要多活几年呢!
  “太好了,老師,謝謝你,那我們先回去。”村長急著回村報喜訊。
  “好,有空我會去看你們的:“
  村民們歡歡喜喜地坐上卡車回去,只留下紫琥珀的行李。
  兩年前連續鬧了兩次緋聞,記者不如從哪挖出的馬路消息,居然查出兩次的女主角是姊妹,更悲慘的是他被同一對姊妹“拋棄”。
  緋聞對歌手來說是致命傷,而上官日飛剛好相反,歌迷反倒是同情他的遭遇,一年之內失戀兩次,紛紛激起母性之愛,宣言支持他繼續努力,不要因此失去斗志。
  天曉得他有多悲痛,悲痛到躲在棉被里大笑,幸好隔音設備良好,否則人家會以為這附近住了個瘋子。
  經過兩年的轉型成功,官上飛由偶像歌手升格為實力派歌手,工作比以前更忙碌,家反倒淪落為臨時休息處,常常一、兩個月不在家。
  這日上官日飛回家体息,一打開大門,空气中便傳來一股嬰孩的乳香味。咦?不太對勁喲!他家何時有小貝比?他質疑地走地走近一看。天呀!真有個小貝比躺在客廳的搖籃里。
  搖籃,多么遙遠的名詞,遠到他几乎要忘記世上有這种東西存在,是誰把搖籃,不,是誰把小孩放在他家里?這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小孩子睜開無邪純淨的小淺潭,藍色的眼眸不畏生地凝視著他,接著唇邊綻放出一朵叫人心醉的笑魘,上官日飛忍不住彎下腰去逗逗她。
  “好可愛的貝比,你來我家做什么,是不是媽媽不要你了?”哇!皮膚真柔,好好摸。
  小嬰儿咯咯笑得好開心,伸出肥肥的小手捉住上官日飛的手指頭,放在嘴里啃咬。
  “哎呀!好痛,你好狠哦!連我的手指頭都咬,不過我可以原諒你。”上官日飛自說自答。
  后面的人影在心中暗笑著,他還是那么白痴,一點長進也沒有。
  “雖然你很凶狠,和我認識的某人很像,可是我大人有大量,收容你了!”
  上官日飛覺得小貝比的個性和紫琥珀好像,表面裝著一副無害的笑臉,下一刻就連人帶骨吞進肚;不知道那丫頭野到哪里去,也不想想人家會不會擔心。
  愈著愈像,除了眼睛的顏色湛藍,其余几乎是紫琥珀的翻版,要是她有一個孩子,八成也差不多這般長相。
  “小寶寶,你長大以后要乖乖听話,不要像我們家那頭母老虎,動不動就离家出走不回來。”
  敢罵她母老虎?死胖嘟嘟你是活膩了不成!紫琥珀在他身后瞪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跑去出家,要是光著腦袋回來,我該罵她還是起身鼓掌呢?”上官日飛一點也不知道死亡的陰影已經接近,還傻傻地和小小孩說話,還真當她听得懂。
  “去你的胖嘟嘟,你才想不開去出家呢!”紫琥珀不客气地用腳踢他。
  栽了個大踉斗,是因為他一時沒提防,但更令他震惊的是這聲音的主人,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雙眼。
  “不用揉了,本大小姐不是幻影。”紫琥珀沒好气地看著他稚气的舉動。
  “琥珀,真的是你,你死到哪去了。”上官日飛咧著嘴笑,熱情地摟摟她的肩。
  “你都還沒死,小的豈敢逾越。”亂吃豆腐的家伙,她順手捏捏他的腹肉。
  “唉喲!你想謀殺呀!回來就送我一記鷹爪。”他揉揉自己可怜的小腹。
  “誰教你要偷罵我,這是小小的見面禮。”
  “天地良心哦!小生那敢向天借膽,我還沒娶老婆呢!”他喊著冤,打死也不承認偷罵她。
  “還沒有,我女儿可以作證。”紫琥珀抱起搖籃里的孩子。
  “你女儿。”
  上官日飛像被雷劈到,兩眼突出,一臉愕然,一張嘴大得可以塞榴,活像石雕像一樣動也不動,紫琥珀竊笑自己的功績傲人,又看到一個呆子的拙相。
  “不像嗎?”
  “像。”他不由自主地動起兩瓣肉。
  紫琥珀對著女儿問:“叔叔剛剛有沒有偷罵媽咪?”
  “有。”紫愿小小腦袋點頭,說著僅有的字單音,完全傾向她母親。
  “听到沒?小孩子不會說謊。”只學會欺騙而已。
  “天呀!魔鬼,大魔鬼生小魔鬼,母女倆一樣邪惡!”難怪她一張嘴就狠咬他一大口,根本是給他下馬威嘛!
  “不服气呀!自己去生一個來玩。”
  “玩。你生孩子來玩的?”受不了,當了母親個性依舊未改,玩字當頭。
  “大家這兩年還好吧?”
  上官日飛風趣地說著:“你大概不曉得浪子被國際刑警干掉了吧?”
  “你不會是說竹竿翔和關翊吧?”紫琥珀一臉不可思异的表情,比看到恐龍在街上散步還惊訝。
  “痴情女感動失心漢,一顆愛的子彈准确命中,失心漢措手不及,慘遭擊斃。”上官日飛帶動作表演。
  “絕!可惜我沒在一旁搖旗吶喊。”順便踹他兩腳,推推几顆小石頭落到井里噗通噗通一下,她有些可惜地想。
  “是哦!你要是在的話,有人就要頭疼了。”上官日翔一定會被她整得四肢不像四肢,還要麻煩他去截肢呢!
  “那是他的榮幸。”
  上官日飛干笑了數聲。“的确是榮幸。”榮獲不幸,他在心中補上一句。
  “貴人姊姊和賤人姊夫還沒傳出災情嗎?”她的意思是指怀孕。
  “一個災難都擺不平了,他哪敢生個小災難,又不是找死。倒是你這是怎么回事?”
  “散散心而已。”
  “散出個小孩。她應該是關頎的种吧!那雙藍眼眸一看就跑不掉。”他算算時間也差不多。
  “你和竹竿翔沒把他打成殘廢嗎?”
  “哪有,我們兄弟倆都是紳士,這种動手動腳的小人行徑,我們不屑為之。”只把他打成豬頭而已,他暗忖。
  “少來這一套,當我今天才認識你嗎?大明星。”她發現他睜眼瞎話的技術愈來愈好,可以演戲了。
  “這兩年他變得很多。”本來話就不多,現在比啞巴多一、兩個字,他想。
  “我還以為你討厭他呢!”
  “以前是討厭,現在是同情,因為他愛上一個沒心沒肝的小惡人。”上官日飛寵溺地敲敲她的頭。
  “你常和他在一起?”
  “偶爾,他忙我更忙,他忙著工作和找人,我忙著歌唱事業。碰在一起也只是問你的下落,剩下的時間是發呆和發呆。”
  “傻瓜。”紫琥珀幽幽地說著。
  “除了傻瓜和呆子,有哪個不怕死的敢愛你們家姊妹。”他既不傻也不呆,懂得遠离炸藥區。
  “至少這世上就有兩位。”
  “沒錯。”
  季宇軒和關頎!傻瓜加白痴的組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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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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