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明瞭,這些的狠戾之言她不是信口而出,真不容自己再擁有別的女人,對這樣自傲自大的女子他該厭惡的,但他心下卻未產生半點不喜,分明是縱容和默許。
好吧,就讓她無法無天了,只是,身下的女子脾性之差,自己再不鎮壓管制,將來只怕會翻了天,騎到他頭上去,若真到這一天教他君威何在?
然而怎麼鎮壓管制,這是一個問題,大大的問題。
這女人頑劣,可不好管啊!
他將她的衣物剝盡,湊上她的頸窩重重咬下一口。
她吃痛,給咬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痛……」
「痛得好,你春芸姝想做本王唯一的女人,那得有好本事。」猛地,他抓起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下腹處……
在當著攝政王驀允的面轟了八位美人,以及當街修理了想高攀攝政王的蕭原之女蕭謹慧後,春芸姝的妒名算是響徹京城了。
皇宮內,太后正發著愁。「哀家本想著春芸姝出身普通,又只是側妃,不足為患,怎知這女人越來越得寵,這會還將妒名傳遍天下,麻煩的是驀允居然也不當一回事,依舊將她寵上天,緹兒,你說,莫非驀允對春芸姝是真寵?」
許緹兒神情複雜。「這……臣妾也不知。」
「不知?你自小出入驀府,與驀允怎麼說也有交情,就因為這樣哀家才讓你做皇后,可瞧瞧,你自進宮後到底幫了哀家和興兒什麼,那驀允對你可沒多給什麼好臉色,靠你去向驀允說項的事一件也沒成,就說江西那哀家好不容易鑿出的幾個錢窟,也讓驀允給刨了,這事讓你去求情,他要殺了那幾個辦事不力的草包沒關係,但好歹給哀家留下一些錢,可結果呢?哀家一毛錢也沒保下!」太后不滿的抱怨。
「江西的錢母后還不捨做什麼,有道是財去人安樂,您若要留財,驀允怎可能放過您,錢比命大呀。」
許緹兒一說,太后怒氣才收斂了些,是啊,本以為自己必受牽連,但這事辦到徐橫寬就止了,也算萬幸,不過提到徐橫寬她又有指責了。
「那錢的事就算了,可那徐橫寬,他可說是哀家在朝中少數幾個叫得動的人,居然也被拔官下獄,妻兒同樣入獄,家眷全淪為官奴,哀家讓你去想想辦法,你一樣一點忙也幫不上。」太后又氣呼呼的說。
「徐家之事,母后別怪臣妾無能,他可是春芸姝大姊的夫家,驀允不照樣沒留情面。」
「那是因為徐家休了春芸姝的大姊,驀允是替春芸姝出面修理徐家,拿徐家出氣,你分明不如那春芸姝,這時說什麼廢話,哀家真是後悔選了你這無用的人做皇后!」太后氣怒的說。
許緹兒滿臉難堪。「母后,臣妾是您的兒媳,春芸姝哪能跟臣妾相提並論。」
「怎不能?你確實不如春芸姝,瞧那丫頭有能耐靠著驀允橫行霸道,妒悍出名,可你在那男人面前有這本事嗎?」太后冷言,說穿了,她要的不是兒媳,而是能控制驀允的人,想當初就是瞧驀允對許緹兒有幾分好臉,而許緹兒也表明願意色誘驀允,助兒子奪回皇權,她才讓兒子立了許緹兒為後,可幾年下來她空得後位卻什麼忙也沒幫上,在驀允面前就是一般人,哪裡特別了?她才驚覺被許緹兒給騙了。
許緹兒被說得面紅耳赤,可又不敢得罪太后,只得認錯道:「請母后原諒,驀允那兒,臣妾會再加把勁的。」
「哼,哀家靠你不如靠春芸姝,只是上回那丫頭走時,哀家沒給好臉色,連參也沒給,她說不定記恨了。」太后又愁起來了。
「母后若還想拉攏春芸姝,臣妾倒有個辦法,咱們可以說宮女上回忘了將參交給她帶冋去了,這回請她再入宮來取,母后便可利用機會好好同她說說。」許緹兒忍氣吞聲提議。
「這主意不錯,不過,那丫頭與謹慧當街鬧上的事眾所皆知,謹慧是哀家的侄女,那丫頭又知哀家有意讓謹慧做攝政王妃,會不會也恨上哀家,不肯進宮?」
「春芸姝雖傲慢,但母后畢竟是太后,她不至於完全不給您面子的,讓她入宮還是會來的才對。」許緹兒說。
「若真如此就好辦了——唉,其實謹慧在街上被辱後來找哀家哭訴過,讓哀家給她做主,可春芸姝有驀允護著,哀家也只能讓謹慧忍耐了。然而話又說回來,謹慧才是哀家的自己人,這會冒出個春芸姝從中作梗,萬一真礙了謹慧的前途,這事也難辦。」太后想起這事又煩惱了。
「這事不難辦,母后如果煩惱謹慧得罪春芸姝進不了攝政王府,不如這次也將謹慧找來,由您從中協調讓兩女和平相處,兩人若都成了母后的人,那將來攝政王府還不是掌握在母后的手中。」許緹兒積極進言,藉此平息太后怨她無用之事。
太后聞言一掃愁緒。「母后方才罵了你,你倒不怨,也不怪母后再找謹慧去色誘驀允,瞧在你大度的分上,將來咱們大權在握,母后還是會好好對待你,不會讓興兒輕易換皇后的。」
「臣妾多謝母后維護。」許緹兒低垂著臉龐,讓人瞧不清她的面容。
「春側妃這邊請。」太后召見,春芸姝入宮,一名宮女領著她前往見太后。
「等等,慈寧宮我去過,不是這個方向,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去?」春芸姝疑惑的問。
宮女笑了笑。「太后娘娘得了株西域來的鳳凰果,極其珍貴,鳳凰果要在冰庫裡保存,皇宮內恰好有座冰庫,太后娘娘請春側妃移駕過去瞧瞧。」
「西域來的鳳凰果,這倒新鮮。」她起了些興致。
「冰庫就在前面不遠了,請春側妃跟奴婢過來吧。」宮女道。
她點頭,加快腳步跟她去了,可走了幾步路,迎面來了個美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她在街上打了一架的蕭謹慧。
「謹慧見過春側妃。」蕭謹慧見了她不僅沒有橫眉豎眼,還臉帶笑容先行見禮了,模樣像是之前不曾與她有過節。
「蕭小姐怎麼也進宮了?」既然對方笑臉迎人,她也不是沒風度之人,回以笑臉。
「太后娘娘召見,所以進宮。」蕭謹慧說。
她挑了眉。「太后娘娘也找你來?」
「是啊,謹慧只比春側妃早了半個時辰入宮。」
「這樣啊。」她皮笑肉不笑,大概猜出太后同時找她們進宮的打算了,這是想替蕭謹慧求一條到攝政王府的順道。
「春側妃、蕭小姐,太后娘娘還在冰庫等著呢,兩位先過去吧,別讓太后娘娘等太久了。」宮女上前提醒。
「不,冰庫太冷,太后娘娘身子受不了寒,已不在冰庫了,這會改移駕前方的溫室賞花,太后娘娘特意讓我來通知春側妃一聲,並且帶她過去,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蕭謹慧說退宮女。
春芸姝暗自冷笑,太后特意讓蕭謹慧來領她,這是藉故讓兩人獨處,軟化關係,太后可真用心良苦。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退下回慈寧宮了。」宮女朝兩人行禮後離去了。
「春側妃這邊請。」蕭謹慧這便領她去見太后。
春芸姝點頭跟著她過去了,皇宮她不熟,這趟算是第二趟,但瞧蕭謹慧卻是相當熟悉,東行西繞絲毫沒有迷
路,由此可見她與太后的關係非一般親暱,才能經常行走於宮中。
蕭謹慧帶著春芸姝行經一處暖閣,門外守著兩名侍衛,看見蕭謹慧便自動退開讓她進去。
「等等,這裡不像是種花草的溫室,這是哪呢?」春芸姝覺得有異的問。
蕭謹慧微笑。「去溫室前太后娘娘交代要喝些溫茶,她老人家喜歡喝我泡的茶,我是來取茶具過去的,本想請你幫忙,不過你若嫌麻煩也沒關係,我自己進去取即可。」
蕭謹慧都這麼說了,她哪好說不,遂笑道:「幫拿東西而已,走吧,進去吧。」
蕭謹慧感謝的點了下頭,領她到閣內一處裝飾俗艷的房內,裡頭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作氣,讓春芸姝聞著直打噴嚏。
「什麼味道?」她捂著鼻受不了的問。
「聽說是西域的異香,能安神的。」蕭謹慧說。
「味道這麼濃,只讓人聞了頭暈想吐,還能安神?」她蹙眉。
「這個……你若覺得味道不舒服,在這稍等一下,我繞進去將茶具拿出來便是。」說完就逕自消失在她面前了。
這味道實在嗆人,春芸姝哪裡願意在這繼續待著,轉身想走,身子卻猛然一空,整個人被抱起,她大驚正要張口尖叫時,嘴卻被摀住了,身子旋即被向上一拋扔到一床被褥中,身子也教人壓住,後頸傳來一陣噁心的濕熱令她渾身僵住。
她心驚,怎麼回事?!
掙扎著轉頭去看竟是個衣衫不整的陌生男子抱著自己猛親,她不由怒火中燒,敢吃老娘豆腐,還得了!於是反過身來衝著那人彎唇一笑,他讓她這一笑炫了目,也跟著癡笑起來,可他的笑容維持不了多久,下一刻,她腳一曲,狠狠朝他鼠蹊部撞去,他吃痛,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