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老狐狸。
在門口質問她們母女倆時是一回事,現在見到袁學澤又是另一回事了。得男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顯然老狐狸把所有關係人等全湊在一塊了。「學澤,我媳婦要我謝謝你的幫忙,你配合演的那齣戲讓她業績好到差點沒時間結婚。」
「喔?」袁學澤凝視著她,眼底收盡她所有的美麗,黑眸中閃過一絲激賞和讓她臉紅心跳的渴望。「得男,感冒好點了嗎?我離開你家後,還有再發燒嗎?」
她沒想到他竟會在大庭廣眾下,直接表明和她的關係,這下媽媽和張家祥臉都綠了……
「嗯,謝謝學長的關心!」
老狐狸不愛看人演戲,直接問重點。「學澤,你去過我媳婦家?」
袁學澤很坦然。「當然,她是我重要的學妹,也是在『The Kin』 設櫃的店長,就算只是一點小風寒,我都必須表達我的關心之意。」
「什麼小風寒,得男剛剛在車上還嚇我她得了HINI!」張家祥聞言,在一旁哇哇叫。
老狐狸冷笑了下。「我個人認為噓寒問暖甚至探病,已經超過學長會對學妹做的事了。」
「他們學長學妹的感情以前就很好,不只是現在。」姚母趕緊出來打圓場。
姚得男附和道:「嗯,張伯父多想了。」
此時,管家前來通知大家已經準備好晚餐了。
張父臭著一張臉,說道:「各位,邊吃邊聊,姚太太,這邊請。」說完,他帶頭往餐廳移動。
邊吃邊聊?
小心消化不良,胃會痛!
得男挨近袁學澤,輕聲問:「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你在這。」
他深深凝視著她,濃濃的慾望讓得男臉一紅,全身燥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張家祥像只鬥敗的公雞般擠了過來。「喂,說話小心點,我會被你們害死!寶貝。。我能不能拿到總經理的職位就看你的表現了,我老爸把話說得很清楚,我要結婚才能分家產,所以你千萬別給我出紕漏!」
袁學澤一臉冷冰冰地說道:「你為了自己的私慾,害得男賠上她的一生?」
張家祥聳聳肩。「她可以不要答應這個協議啊,不過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半路翹頭!」
「學長,我和家祥的事你不要插手。」得男選擇和張家祥站在同一陣線。
張家祥在一旁附和。「沒錯沒錯,況且你是當年那個始亂終棄的壞人,你千萬別讓自己的臭名影響到我,就差那麼一步,我就可以當總經理了!」
袁學澤冷哼了聲。「結婚不是兒戲。」
「我沒當結婚是兒戲。」張家祥理直氣壯地回道。
眼看爭執一觸即發,前方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呼喊聲。
「學澤哥哥。。」
張家玲,剛滿二十歲,青春洋溢,是張家最受寵的掌上明珠,她以優雅的小跑步,直直投進袁學澤的懷裡。「你怎麼來了?管家剛剛告訴我你來家裡,我還不敢相信呢!你都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我呢!」
袁學澤扯著笑,拍拍家玲的背,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我現在不是來了嗎?」
張父正好看到這一幕,笑呵呵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可以讓我們家的小公主大呼小叫的,原來是發現學澤來看你了,難怪這麼開心!」
第6章(2)
得男僵在一旁,快變成木頭人了。
看到別的女人對他示好,他也樂得美人在懷,這個畫面,讓她有種椎心的痛……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該有這個反應的,學長一向都是讓女人流口水的黃金單身漢,她應該很習慣有美人對他投懷送抱才對……
張父繼續說道:「學澤,我家家玲太喜歡你了,反正她也滿二十歲了,女大不中留,既然要嫁,就要嫁給自己信任的人,你找個時間來提親吧!保證嫁妝一籮筐!」
袁學澤看到得男傻愣愣的表情,心口一陣揪緊。她真不在乎嗎?看到別的女人在他身邊,她一點都不在乎嗎?
他多麼希望得男能多在乎自己一點,多吃醋一點……
唉,曾幾何時他這個黃金單身漢也有這一天?誰要他愛上一個大冰塊,也只能苦中作樂了,常言道「愛到卡慘死」,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學妹總是躲著他,明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卻老是讓他苦苦追趕,如果今晚因為張家父女,可以讓學妹正視自己對他的感情……
「有嫁妝?那有什麼問題!」
「哎呀,你們好壞,每次都拿我開玩笑,不理你們了啦!」張家玲羞答答地跺腳,害羞地跑開。
張父煞有其事地說:「那就等你明天來提親嘍!」
這下換成袁學澤懊惱了,婚姻這事還真的不能隨便亂說。「伯父,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家玲還小,感情的事要她自己慢慢探索,況且,婚姻不比談生意,不是只有長輩說好就能結婚的。」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得男。
「可以培養啊,在美國時,家玲老是纏著你,你們一定可以培養出感情,沒問題的!而且家玲要是交給你,我也比較放心!」
「伯父器重了。」
這事不急,不過張父的確有將獨生女許配給袁學澤的打算。
「來來來,大家吃飯了。」
所有人往餐廳移動。
姚母握了握女兒的手。「你看,有錢人家的婚事都是這麼決定的。」
換言之,就是她們平凡人家最好知道自己的輕重。
「媽媽,我什麼都沒想。」
「沒想就好。」姚母歎了口氣,不是沒看出女兒的心傷。
「丈母娘,吃飯嘍!」姚母讓張家祥招呼去吃飯了。張家祥很明白,要結婚的話,他就要討好他的准丈母娘。客廳只留下沉默的兩人。
「你不吃飯嗎?」他問。
「等一下。」
「不開心?」
「沒有。」
「吃醋?」
「我沒有。」她揚高音量。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裡。「你沒有,我有。我不喜歡你和家祥攪和不清。」
「放手……」她撥開他的手,緊張地四處張望。「會有人看到……」
兩人的唇距離好近,他的黑眸像要噴火一樣。「我不在乎有誰會看到,要我在這裡吻你沒問題,要我在這裡承認你就是我要的人也沒問題,我沒有理由放開你!」
「我和家祥的婚事在半年前就已經決定了,請問半年前你在哪?現在又有什麼資格管我和誰攪和不清!」得男生氣地掙扎著。
她推開他,氣憤地往戶外走。她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張父對她的想法,也不管媽媽會怎麼臭罵她,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有他的地方!
她拿出手機,撥了希望的手機號碼。「希望,幫個忙,媽現在在張家祥陽明山的家,我要離開了,你來接她回去,拜託,現在什麼都別問!」
姚得男結束通話後,直接關機,把手機丟回皮包裡,毅然決然地往門口走去。
沒車無所謂,叫不到車也無所謂,攔不到車更無所謂,就算要她用走的下山,她都要離開這裡!
她非常生氣,腳步又快又急,最近混亂又忙碌的日子早讓她累積一肚子的悶氣,或許她現在應該到海邊,用力大吼大叫一番,老天,她真的快瘋了!
結果,她氣到走錯方向了,袁學澤開車繞了一大圈,才在下坡彎道處找到她。他將車子停在她面前,下了車,捉住她的手,怒氣沖沖地低吼道:「你以為你這麼任性地跑掉能解決問題嗎?你知道荒郊野外有多危險嗎?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她甩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你顧好和張家寶貝女兒的感情就好了,哼,不是說明天就要提親嗎?我們都快變成姻親了!」
「你在吃醋?」他的嘴角微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她瞪著他,試圖壓抑心中尚未止息卻又被挑起的怒火。「我有沒有吃醋,或吃誰的醋都不關你的事!」
他逼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尺。「從我吻了你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最先開始,他吻了她,那只是四唇相碰,然後開幕那天,他在大家面前親暱地牽了她的手,到昨晚的激吻,要不是家祥的電話,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在她家發生了更親密的事……他們的關係,每次見面都有不同的進展,每每回想起來總讓她臉泛紅暈。
「那並不代表什麼,根本沒有意義。」她說,語調生硬尷尬。
「沒意義?」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卻冰冷得像刀鋒一般。
「對,沒意義!」
「你說的?」他每進一步,她就退一步。
她揚高下巴。「對,就是我說的!」
好,這下她慘了,他會讓她知道惹火學長會發生什麼事!
他消滅兩人最後的距離,捉住她的肩膀,火冒三丈地低吼道:「沒有意義?或許是需要我幫你重溫記憶?」
他俯首向她,她伸手想推開他,但太遲了,在她的手掌抵住他寬闊的胸膛前,他的唇已經粗暴地封吻住她,她立即被熱浪給吞沒,頭暈目眩地靠向他,開啟雙唇迎接他那探索的舌尖。他的氣息環繞著她,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慾望正抵住她的腹部,而她的臀居然還不由自主地迎向前!他抬起頭向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劇烈地喘著氣,目光因情慾而閃亮。「千萬別否認剛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