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這淫毒厲害,我難免會粗魯些,還敢故意惹我?」雖是斥責,但語氣卻多了些疼寵。
白雨瀟輕哼。「王爺想多了,水兒只是不熟稔,下次定不會對王爺手下留情。」
司流靖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她真的很有趣也很大膽,說真的,她若是像其他女人那樣,事後哭哭啼啼的要男人安慰疼惜,他或許會覺得無趣,但她硬是覺得不服氣,還大言不慚的撂話,這樣的她很可愛,反倒讓他欣賞她的坦率。
司流靖的薄唇廝磨著她的耳,輕輕咬她的耳垂,聲音難得帶了磁啞。
「好,我等著你的折騰。」
他的後院不缺女人,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為他所用,能助他脫離險境,又能幫他暖床、解毒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能夠像她這般有趣,他也可以放任她的放肆。
第3章(2)
白雨瀟軟軟的躺著,任由他像只不知饜足的小狗在她身上又啃又吮的,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做這檔事是很耗體力的,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這感覺她從沒經歷過,也有著從未有過的滿足。
平緩氣息之後,她想下榻,但腰間的手臂卻沒打算鬆開,反倒收得更緊了。
「又想去哪裡?」
「肚子餓了,去弄飯吃。」
「還沒餵飽我就想開溜?」
「怎麼沒餵飽?瞧王爺精氣十足的樣子,水兒的氣都被你吸光了。」她說得無辜,他卻聽得好笑。
「被我吸光?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剛才是誰叫得那麼浪?其實你很享受吧。」
「我這是叫疼呢,但是為了幫王爺解毒,我只好忍著。」
不只裝無辜,還邀功了,是想藉故掩蓋綁了他的事,她這是怕他記仇吧?沒想到和她鬥嘴竟會令他發笑,這讓他的心情很好,一雙手還留連在她的身上,回味著每一寸肌膚,可惜他看不到她生得是何模樣,他只能在腦子裡想像著她此刻的表情,肯定十分鮮活有趣。
他不肯放開手,白雨瀟也沒辦法下床,只好先順著他,想著他頂多再溫存一下就會放手,誰知他摸著摸著,那處又硬起來了,讓她驚訝得瞪大眼。
不會吧!這麼快?
「王爺,看來你火氣太大了,真的需要喝藥了。」她一本正經的說。
「是嗎?怎麼我覺得這毒還解得不夠,不如你再幫我消消火吧。」說完,他不給她抗議的機會,便以唇封住她的嘴,盡情搗弄她的身子,釋放慾望。
司流靖在水兒的照顧下,吃得好,睡得好,晚上更是被伺候得好。
這期間她常帶著那位醫術高明的趙老頭來給他看診,聽這聲音,這位趙老頭大約有五十幾歲了,而且脾氣不大好,一邊幫他拆線還一邊罵,說這傷口本來可以癒合得很好,卻因為再度撕裂而必須重新縫合,就算好了也會留疤。
留疤就留疤,司流靖並不在乎,倒是覺得趙老頭和水兒之間的對罵挺有趣的。
「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只聽過男人會讓女人在洞房時見血,沒聽過女人讓男人流血的!」
「這不關我的事,我已經綁著他了,還是沒用!」
「丫頭你就算好這口,也不要這麼粗魯呀,你沒用鞭子吧?」
「鞭子沒用到,只用繩子,不過下回我會考慮。」
「都給你神仙油了還這麼不小心。」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想當神仙的是他!」
聽聽,這兩人講話都這麼百無禁忌的嗎?司流靖聽得皺眉,卻又覺得好笑,這位趙老頭性子倒是直率。
「老先生,我的眼睛何時才能看得到?」他問。
「急什麼,雙目為神經之末,等你身子其他地方的餘毒都解了,才會輪到眼睛,依我估計要再二十天吧。」
司流靖猜想,從受傷至今已經差不多過了十天,他失蹤了十天,父皇肯定正派人到處找他,而他也打算暫時隱藏自己的行蹤,就怕被叛徒得知他受傷失明,會趁此機會再來殺他,而且他餘毒未解,不想再橫生枝節,剛好利用此機會休養生息,盤算著計劃。
「老先生若將我治好了,我必然以重金酬謝。」
「呿!誰要你的銀子!若要銀子,老夫不會開業看診嗎?要不是看在丫頭的分上,我還不想來呢!」
這不領情的態度令司流靖沉下臉,白雨瀟知道他畢竟是王爺,有皇家貴胄的傲氣,而且她也沒有告訴趙老頭關於司流靖的真實身份,便立刻出聲打圓場。
「趙老頭,瞧瞧你這話說的,聽起來就不是人話,難怪在江湖上混不下去,要退隱山林躲起來。」她又轉頭對司流靖道:「他今日大概忘了喝藥,咱們別理他,任他發瘋去。」
趙老頭從話裡聽出丫頭對這俊小子有維護之心,他看看司流靖,又看看水兒,直言道:「丫頭,這人氣度不凡,並非凡夫俗子,依老夫看,這人來歷不簡單,又不是個好易與的主,丫頭你跟著他,肯定會有苦頭吃。」
趙老頭直言不諱的話,讓司流靖更加沉了臉色。
白雨瀟一見不好,趕忙說道:「你懂什麼,公子待我極好,水兒是心甘情願跟著他的,我才不怕吃苦呢。」
聽了她的話,司流靖的臉色才好了點,心裡也舒服多了,他感覺自己的大掌被她握住,用手指在掌心裡畫著圈圈,似是在討好、安撫他。
其實他的氣量沒這麼小,雖然這老匹夫對他不敬,但不至於讓他大怒,他說以重金酬謝,無非就是想收買對方,免得對方洩漏自己的蹤跡,如今見他與水兒交情好,看來是不用擔心的。
趙老頭繼續罵罵咧咧的,而司流靖看在水兒的面子上,就當耳聾沒聽到。
待趙老頭診治完,開了藥方,白雨瀟便把人送出門,隨後又進屋向他解釋。
「趙老頭這人脾氣怪,但醫術確實是好的,而且口風很緊,不會洩漏王爺的行跡,放心吧。」
司流靖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想到既然趙老頭看得出他出身不凡,這水兒自然也看得出,更相信她是想攀富貴才委身自己,畢竟這世間女子,誰不想嫁個有錢有勢的好兒郎。
過了將近二十天,司流靖的傷勢逐漸復原了,原本失明的雙目也漸漸有了模糊的影像,令他十分欣喜,而白雨瀟也察覺到他的雙目開始有了焦距。
「王爺可看得到水兒?」
司流靖搖頭。「只有模糊的影像。」
「這是好消息,相信再過幾日,王爺就能看得見了。」
司流靖因為眼睛有了起色,心情十分好,他摟著水兒,一雙眼盯著她,只可惜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五官。
他用大掌撫著她的臉蛋,低啞道:「等雙目復明後,我要好好看看水兒生得是何模樣?」
白雨瀟聽了這話,又是高興,又是苦笑,偏偏自己不能讓他看見,不然以後還怎麼待在王府裡?
「水兒相貌平平,王爺看了恐怕會失望呢。」
司流靖挑了挑眉,唇角微勾。「無妨,水兒對我有恩,我自當珍惜。」
「水兒多謝王爺厚愛。」
但白雨瀟明白,司流靖所謂的珍惜,頂多就是將她收房做妾,所以她並不會抱任何過多的期待,倒是心下已在計量,估計這幾日司流靖的眼睛就能復原了,她也得準備離開了。思及此,她靈動的雙眸裡不免多了抹黯然,這一個月的日子就像作夢一樣,雖無錦衣玉食,也無華樓美屋,兩人卻過著如一般百姓夫妻的日子,夜夜同床共枕,日子好不快活,但這一切終有結束的時候,待他回到王府,又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爺,自己只是後院的一名小妾。
白雨瀟忙搖頭,自己在想什麼呢?能夠有這一個月的快活是她賺到了,只要他平安就好,而且堂堂威武的陵王還曾被她綁在床上蹂躪得呻吟呢,有哪個女人能做到這樣?想到這裡,她不禁又開心了。
隔日一早,白雨瀟伺候他洗臉漱口,梳發穿衣,像平日一樣為他準備了早膳。
伺候他用完了早飯,她便說要去灶房看看藥熬好了沒,說完就走出房。
司流靖留在房內打坐運功,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他感到口渴,下榻摸了桌上的茶壺,發現是空的,便想喚來水兒,但是喚了半天卻無人回應。
他忽然察覺不對,平日水兒就算在屋外忙,也會三不五時的回來看他、與他說話,但今日卻沒有,他再仔細一聽,以往從他屋裡隱約可以聽到灶房內傳出的聲音,但此刻他卻聽不到有任何聲音傳來。
司流靖臉一沉,立即手握刀柄將刀拔出,耳聽八方,悄然無聲的來到門邊,一聽到有人摸進屋,想也不想的便砍向對方,只聽得兵劍交擊一聲,對方趕忙退了一尺遠。
「王爺!」
司流靖驀地一怔,這聲音是……傅騰?
不等他詢問,對方立即道:「王爺,屬下傅騰救駕來遲,屬下該死!」
接著,其他聲音也紛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