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指著十五王爺厲罵出聲,同時扶起地上的人,拉到自己身後,並且握住腰間劍,似是隨時準備和對方大干場。
面對這付義闖出的男子,十五王爺僅是哼了哼。「咱們走!」說完便帶人轉身離去,也沒刁難對方。
梅初雪感到奇怪,看著離去的十五王爺,但沒有追上前,而是憑著直覺,留下來觀察那位付義出手的男子。
王見便也轉身離開,她悄悄跟在這人後人煙稀少的胡同時,突然出現群蒙面人。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男子大驚,想拔出腰間的劍,但是慢了步,人已被制住,接著其中名蒙面人在他臉上摸了把,然後又摸了摸他的胸瞠。
「不是。」說話的蒙面人是個女子,她朝其它蒙面人搖頭後,制住男子的蒙面人放開了他,接著這群人又快速離開,獨留下那男子莫名其妙地看著四面八方,臉驚異茫然。這是陷阱,
躲在暗處的梅初雪,心下恍悟。
他們要抓的人是她,幕後人鐵定是嚴煜因為只有他知道她和十五王爺的思怨。
梅初雪暗叫好險,幸好自己沒貿然出手,好奸詐的嚴煜,竟然以十五王爺為餌,想引她上鉤?
幸好她夠機警,沒上當,但想到嚴煜,她的心又亂了,偏偏不能回去如果被嚴煜找到「他又把她軟禁「她還怎麼救華兒?,所以,她不能被他找到,而且她想清楚了,就算自己喜歡他又如何?嚴煜或許中意她,但不可能娶她的。
人呀,貴在有自知之明,他是王爺,兩人門不當戶不對,她也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她都要華兒離開那滿是女人的後宮了,自己又怎麼可能留在王府當小妾,寧可遠走江湖。
想到難過處,她不禁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上這個的時候,嚴煜既然以十五王爺為餌,就表示他知道自己還在京城裡,而且附近定佈滿了他的眼線,在此情況下,她不但不能找十五王爺報仇必須小心不要被嚴煜找到。
她悄悄轉身離開,思考接下來的路,得走的跟小心才是當日落西山,街上的店舖間間關上門,戶戶點起燈火,在處胡同裡,那兒停了輛馬車,不一會兒,一名蒙面女子來到馬車前,對著車簾裡的主子低聲通報。
「殿下,自們查過,不是她」這個她,……自然指的是。雪姬隱身在簾後的身影,高貴威嚴,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散。發威勢仍比蒙面。人感到股寒意,不得不把頭壓得更低。
過了會兒,又先後來了九名蒙面女子。
「殿下,她還沒出規。」
「殿下,尚無任何發現」…
「殿下我們抓了人,但不是她,那人臉上沒有易容。」
屬下們回報,結果都是樣。
他們走遍京城裡每處人多聚集之處,,巷弄何胡同,甚至茶樓酒樓和青樓讓每位易容成十五王爺的假餌出現,便是要引出雪姬。
偏偏仗義的人不少,每當引出人,不管對方是男是女跟蹤上前,加以圍捕搜查,劫都不是她十名蒙面人在馬車前垂首站立,不敢出聲,在陣壓抑的安靜後,車簾傳來低沉威嚴的聲音。
「看來,這招是無用了,她變得更狡猾也更謹慎了:L」
嚴煜坐在馬車裡的軟椅上,臉上載著紗帽,沙帽下的那張俊臉有那丫頭留下的鼻青臉腫。 」這大膽的小東西,意趁他昏迷時候揍他,還在他身上多咬幾口。
他神倩慵懶,手放在几上,用食指沉著地輕敲著。
看來要獵捕逃家的小老虎,得用非常手段了。
紗帽後的墨眸閃著俊美的精芒,沉聲命令。
「收隊回府。」
第8章(1)
嚴煜仍持續調派城中人馬及暗衛,搜尋梅初雪的蹤影。
一個月過去了,他們依然找不到梅初雪。嚴煜的幾個心腹都知道雪姬有高明的易容術,加上輕功了得,雖然京城裡佈滿眼線,可雪姬就像憑空消失似的,始終查不出躲藏之處。
「還查不到嗎?」書房裡,負手於後,望著牆上駿馬圖的嚴煜,冷沉的聲音傳來。
「屬下無能。」
在他身後是五名暗衛,專職負責聯絡,他們是嚴煜嚴格訓練出來的人,用於打探消息,這些人都不在檯面上,而是藏於宮中和市井。
嚴煜沒有發怒,只是渾身散發著陰寒之氣,宛若罩了一層寒霜,令五名屬下惴惴不安。
一個月過去了,居然還找不到她?
他知道她定還在京城裡,因為只要洛妃在皇宮的天,雪兒就不會走點是 他的拳頭緊握,聲音冷冽。「你們所有人找了個月,卻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砰砰砰重重的跪地聲傳來,五名屬下全跪了下去。
「屬下該死! 」
他們愧疚不已,京城充其業不過就是座城,在城中要找個人,對訓練有素的暗衛來說,並非難事。
「殿下,屬下們不但在各地方安插眼線,也出動地方上的勢力,不管是賭場、青樓、酒館、客棧,或是每條巷裡胡同、街頭乞丐,都有咱們的人,不管是哪戶人一家來了客人,或是誰家的親戚 .生了孩子請了奶媽、買了幾個僕人,都逃不過咱們的眼線,可是……說也邪門,雪姬夫人像是消失似的,連個影都找不著,依屬下們看……會不會已經離開京城了?」
話才說完,嚴煜便堅決地否定。
「她在京城,不會走的。」
他沒有絲毫猶豫,」偉岸如山身形緩緩轉過來,雙眸子無底卻閃著絲血氣。
殿下怒了五名屬下把頭壓得更低全身的血液泛涼」連大氣都不敢喘口。
嚴煜的確怒了,因為他競然找不到她,一直以來,他都認定不管她再狡滑,都仍在他的掌控中,任她逃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可是這次,他的人竟然探不到她,滿城暗衛,居然連個丫頭都抓不到。
她是他唯一看上的女人,帶給他極大樂趣,她不像其它女人那般柔弱,也不像其它女人見了他,只會羞怯緊張滿朝的貴女,美得太過精緻,穿著舉止一絲不苟,在他面前只會裝模作樣。卻裝得副大室室止得體,其實恨不得引他注意。
有的則是被他霸身氣所懾,裝作柔弱憐人,眼底卻透著想要征服他的遏望這些女人,個個癡迷地看著他,對他心存幻想,自認愛他至死不渝,千方百計想成為他的妻妾。
看著這些女人,他覺得無聊透頂,依他看,這些貴女和軍妓沒仕麼差別,他是狼,狼會追尋同類的味道,而他在梅初雪身上嗅到了自從有了她,他每天都很開心,怎麼看她都不厭倦。
可是現在,她卻脫離他的掌控,他是狼王,不能忍受到手的獵物就這麼飛了,更無法忍受的是,她到現在還沒認他這個主人,除非他對她沒興趣了 ,否則她別想從他身邊逃 他拳頭握得咯吱響,手上青筋賁起,神色陰寒。
「她定在京城裡,繼續找,就算把京城每寸土地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悅來客棧如往常,門前車水馬龍,店小二忙著招呼上門的大爺,送茶水的送茶水,送酒肉的送酒肉。
客棧內人聲喧嘩,高談闊論,嘻笑聲不斷。
「大爺,住店還是吃酒用飯?」店小二見客人上門,立刻笑臉迎人上前招呼。
「用飯。」
「一樓?還是樓上雅座?」
「就一樓吧。」
好咧!大爺這邊請! 」
手腳麻利的店小二立刻清出張干諍的桌子,恭請眾大爺入座後,伶俐地送酒、斟酒,介紹客棧的拿手好菜。
這店小二叫阿六,人人都認得,做事靈活又勒快。
阿六像往常樣招呼客官,熟悉的動作和笑容,絕不會讓人聯想到,他其實是梅初雪假扮真正的阿六已經死了,梅初雪知道要躲過嚴煜的眼線,光像平日易容成別人,肯定逃不過嚴查,最好找個已經失的人,取代對方,用對方的身份活著,才是萬全之法。 所以她叮上患有不治之症的阿六,在他彌留時,守在旁邊。
阿六是客棧奴僕,簽了賣身契:這家客棧的掌櫃是個守財奴,見阿六重病,認為花錢為他治病也是浪費,遂吩趕到柴房,等他死再叫人收屍。
在阿六嚥下最後口氣後,梅初雪便偷偷將他埋葬,易容成阿六,穿上他衣物。
她選上阿六是有原因的,除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他,瘦弱的阿六正好與迦身形接近,容易偽裝。
就這樣,她代替阿六躺在柴房裡,隔天其它僕人來了,發現阿六還活著,且病況轉好,便又將她送回房間。-掌櫃捨不得花銀子為阿六看病,自然不敢聲張,也嚴禁其它僕人說出去,正中她下懷,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她順利也成店小二阿六。
悅來客棧不但成為她最—藏匿地點。供吃供住,而且人來人往。,來自四面八方的商人、官爺或遊俠,形形色色,剛好帶來各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