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男主角…… 凌某人
話說,遠在烽火的終章《開創》動筆之前,就有讀友在問!是誰是誰?男主角是誰?是諾蘭?是思克?
目前為止,兩派人馬的支持者都有。
支持諾蘭的人,覺得諾蘭沉穩威武,才有那個男主角的「款」,要寫當然就要寫諾蘭。
支持思克的人,覺得他哥哥和阿比塞爾太像了,寫他不等於再寫一本阿比塞爾嗎?所以應該從新的角度出發,換思克當男主角。
所以,給拿到書正在看的讀友,來,咱們一起約法三章!請不要透露男主角是誰!如果你還沒看的朋友逼問你,你就偷偷跑走,暫時不要見他們。遠遠在路上看到他們就趕快躲起來,直到他們自己去看為止。
如果你的朋友把你綁起來施以刑求、拔指甲、火烙、水刑什麼的酷刑,請你在奄奄一息之際,再顫巍巍的告訴他們:「男……男主……主角是……是是是……是……」
(這個時候可能會因為拖太長再被上刑一次,請忍耐。)
最後再告訴他們,男主角是「思克」加「諾蘭」好了。
這個可不算說謊哦!
嘿嘿,凌某人真是個有良心的好人,兩個願望一次滿足,再加一個就可以去當出奇蛋了。
這次「烽火」系列的終結篇,〈禾馬〉的編輯部相當用心,特地製作了一張全彩的「勒裡西斯」地圖。在整個「烽火」系列中出現的重要地點,凌某人都將它標示在地圖上了,希望有助於讀友們想像這個國家、以及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點點滴滴。
接下來,我們一起翻開書頁,進入烽火的終結篇吧。
第1章
今天對司法部長一家來說是個重大的日子。一大早宅邸內的管家、廚師、僕役、司機等等,就全部上緊發條嚴陣以待蓄勢待發……
「是有沒有必要搞得這麼慎重啊?」終於交出博士論文、從美國回來的二公子——思克打著呵欠,抓抓頭髮,睡眼惺忪地坐下來吃早餐。
他娘坐在他對面,還未開口,他爹已經輕輕「哼」了一聲。
坐沒坐相的二公子立時坐正,一臉精神,乖乖拿起餐具一口一口啜著薄粥。
哎,太久沒回家,都忘了老爹那鋼鐵一般嚴格的家教,差點捻到老虎鬍鬚。
「才出國念個幾年書,越念規矩越差!」阿比塞爾橫次子一眼。
「好了,思克也不過才回到家幾天,你讓他喘口氣。」朱菲雨輕笑著幫二兒子解圍。思克感激地望一眼母親,阿比塞爾才把銳眸移回去,繼續他的早餐會報。
「早安。」另一聲低沉的嗓音加入他們。
諾蘭拉開椅子,坐進弟弟右邊那一側。
休假中的他不再是侍衛隊的雪白色軍官制服,而是一身輕便的格子呢藍襯衫和牛仔褲。即使穿著便服,諾蘭依然一絲不苟,衣領折得尖尖的,扣子扣得緊緊的,剛健有力的大手握筷子和握手槍的樣子差不多,既英武又嚴肅。
思克暗暗歎口氣,看看桌子邊兩個一老一少的翻版。唉!從小待在軍校裡,把好好一個大男人都給念呆了。
他看向母親,母子倆交換一個心有慼慼焉的眼神。
小妹今天要回家了,真好!在他們家裡,他和媽媽、妹妹是同一國的,大哥和老爸是同一國的。可是他們這國人數雖多,卻一直撼動不了另一國的城池,每次他們這邊聊什麼事情聊得興高采烈,另一國隨便一個哼聲就可以把空氣迅速凍結。他們需要每一分人力迅速歸隊啊!
刷!報紙突然一展,隔開了母子兩人腹誹的眼神。思克連忙低頭專心地喝他的粥,阿比塞爾似笑非笑地啾了老婆一眼,菲雨對他吐了吐舌尖,清亮的黑眸裡都是笑意。
不管幾年過去,她永遠是他眼底最美好的風景。
捺下輕撫妻子臉頰的衝動,阿比塞爾轉向長子,語氣淡淡的。「你這次休幾天假?」
「三天。第四天可以中午過後再歸隊。」諾蘭沉穩地回答。
遺傳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呀!菲雨眼睛輪流看著他們父子三人。
儘管外貌相像,父子三人本質上差異頗大。
阿比塞爾這一生是從風裡浪裡走過來的,再加上歲月的陶冶,到老來性子反而比年輕時圓融了許多。雖然對於自己的工作和處事原則仍然不打一絲折扣,可是近幾年那剛強不屈的個性倒是和緩了許多。
諾蘭和父親不一樣,他的一生雖然成長在順境裡,卻不是那種吊兒郎當的貴公子。他自幼接受最嚴苛的軍事訓練,生活依循著軍事化的控管,性子比起父親年輕的時候竟是更嚴謹拘束。就連平時放假在家,都少見他嘻嘻哈哈、和人勾肩搭背的,只有他母親和妹妹來鬧他的時候才有點笑意。難怪思克老是要歎,這個大哥讀軍校都讀到呆了。
思克就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比起那對老少版的「阿比塞爾」,他和父親只是外表相像而已,性子倒是刁鑽滑溜得很。他是天生的樂天派,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兒的頂著,若不巧他是個子最高的,能扛就扛一扛,扛不住了蹲下來裝死也不會覺得丟臉,總之,人生以舒適合心意為己任。
外表上,老子和老大也是一副「軍人」的外型:削短的頭髮,挺拔有力的身軀,即使坐著吃飯背心也挺得直直的。思克就懶散許多,沒事的時候,整個人一定是歪著躺著窩在椅子裡,那頭松發平時老是任它自己胡長亂翹,等到菲雨念他邋遢了,他才去剪個兩刀意思意思。
也幸好他老子遺傳的好樣貌,讓他看起來倒也有點狂放瀟灑的樣子。
父子三人的不同,也可以從他們各自親近的人反應出來。阿比塞爾、諾蘭兩人就和多亞.費森較親近一些,思克則每次放假回國一定去找他的老大哥西海廝混。撇開這些只有熟人才知道的性格差異不談,她的兩個兒子雖然差了三歲,可是若把他們兩個擺在一起,讓他們刻意剪同樣的髮型、穿同樣的衣服,乍看之下還真會有點雙胞胎的感覺。
唉,遺傳真不公平。家裡兩個兒子都像阿比塞爾,可是女兒卻沒有那麼像她,她真是孤獨啊!菲雨心有不甘地想。
想到那個經歷了重重劫難的女兒,今天終於要回來了,菲雨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不過……
她瞄了瞄身邊人高馬大的父子三人。看來,女婿今天很難過了。
其實,她對於霍德擄走了女兒,以至於樂雅的手有了殘缺一事,並不是全然不介懷的。
她是個母親,兒女身上的血肉就是她的血肉,落在他們身上的每一刀都和落在她自己身上一樣。
但是女兒愛他,也原諒了他,看來也把人家掐圓焰扁揉在指間了,菲雨心中也就稍稍獲得平衡。到底女兒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女兒願意接納他為夫,那麼,自己就願意接納他為女婿。不過,這當然只是她而已……
菲雨再瞄一眼不動聲色的三個大男人。阿比塞爾悠然看他的報紙,諾蘭不動聲色喝他的咖啡,思克懶洋洋地啃他的培根。
嗯……風雨前的寧靜。
「夫人、先生!」在他們家服侍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急匆匆地走進來,微顫的語氣洩漏出他的欣喜。「門口的侍衛說,小姐一行人的車子已經開進來了。」
來了嗎?
菲雨眼睛一亮,拉著丈夫的手站了起來。
「走,大家去門口接人了!」
兩部黑頭車彎進部長宅邸,繞過大門前的圓形花壇,依序在門口停下。後面那一輛看起來似乎是保母隨從之類的隨行人員,還帶了一些行李。前面第一輛,司機下了車之後,繞過車頭,過來幫忙開門。他的手還沒碰到車門把手,裡面的人兒就迫不及打開,跳了出來。
阿比塞爾一看見那道玲瓏嬌娜的身影,所有的憂心全落了地。
「媽咪!爹地!」樂雅迫不及待地喊,顧不上身後帶著兒女下車的男人。
「樂雅!」菲雨兩手大張。
「媽咪!」
兩個女人激動萬分,遠遠地向彼此衝過去——然後錯身而過。
樂雅撲進她最愛的爸爸懷裡,她娘則撲向隨行保母手裡提的那口貓籠,一堆亂七八糟的叫嚷衝出口。
「大白!大白!媽咪想死你了,你怎麼一隻貓跑走就不見了!你知道媽咪有多擔心嗎?嗚……姊姊對你好不好?有沒有照顧你?有沒有給你飯吃?有沒有又把你喂得太胖?嗚,大白,媽咪好想你……」菲雨夫人抱著心愛的貓咪又揉又親又叫,一副恨不得揉進自己身體裡的樣子。
「爸爸,人家想死你了,嗚……你過得好嗎?我不在家的時候,媽媽一定對你作威作福了對不對?放心,現在我回來了,我會陪你一起對抗惡勢力了。嗚,爸爸,你瘦了,樂雅好想你……」
霍德愕然,其它幾個男人老神在在,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