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厲害了啊,到時候婚禮上跟高家人交談,高家人若說起這是「補辦婚禮」,媽媽也不會覺得奇怪了,因為高學文早給她打了預防針:為了讓爺爺高興,我們跟爺爺說過已經結婚而且媽媽知道高家情況複雜,也不可能去說「我女兒當初只是扮演一下妻子的角色而已」這種話。
總之,完美。
於是,夏藍終於有了一個婚禮。
不是在飯店宴會聽,也不是在高檔俱樂部,而是在高家的後院草坪——沒人知道為什麼要在這裡辦,但高學文非常的堅持,所以夏藍就隨著他了。
邀請到場的都是近親好友,因此不到四十人,即便如此,高媽媽還是鋪張了一回,氣球拱門,玫瑰花道,五星級的自助餐點,現場管絃樂。
夏藍穿著珍珠色小禮服跟平底鞋,在胸口別了一朵紅花,高學文穿著西裝,也是一朵紅花。
大概是高奶奶有交代,平常那幾個愛惹是生非的小三小四小五,外加他們的媳婦,今天都乖巧得很,對李家這邊去的親友,也都十分有禮——夏藍知道,除了奶奶喜歡她,她肚子裡的寶寶也有功勞,回高家報喜的那天,覺得奶奶年輕十歲,原本膝蓋不太好的老人家瞬間健步如飛。
婚禮簡單隆重,夏藍很喜歡,覺得無可挑剔。
她不需要席開百桌,也不需要場面浩大,她的家人都在這裡,心愛的人也在這裡,這樣就夠了。
此時,一直沒有間斷過的音樂突然停了一下,接著響起了有名的婚禮之歌「Yes,Yes,Yes」,歌詞中簡單的「只要有你,那就是完美的婚禮,問我是否願意與你一直在一起,是的、是的,我願意」,簡單真摯,成為跨越時代的經典,夏藍十幾歲時便聽過這曲。
高學文走到她面前,對她伸出手,「高太太,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夏藍把手遞給他,兩人在草坪上,隨著音樂輕輕搖動,夏藍想起往事,「高中時,阿姨,不,是媽請我來高家的宴會玩,曾經聽到過這首歌,好多人都約伴跳舞,但我當時才是高中生,所以沒人想請我。」
「其實,當時有人想請你跳舞的。」
「你嗎?」
男人沒有否認,「那天我知道家裡要辦派對,早早就進入自己的房間,是聽到這首歌才出來看了一下,見到你站在玫瑰拱門旁,那一瞬間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心想,我要約你跳舞,可等我下來時,音樂已經結束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最後一首歌,後來想起,始終很遺憾。」
「現在呢?」
他在她耳邊親了一口,「超幸福。」
一曲既終,當管絃樂團再次演奏起「Yes,Yes,Yes」時,夏藍有點想笑,「你要他們演奏幾次?」「三次。」
夏藍真的笑出來了,難怪,他會這麼堅持要在自家院子裡辦婚禮,當時衝下來才發現音樂沒了,打擊一定很大——高氏的副總栽居然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真可愛。
「別笑」
「噗?」
在管絃樂團悠揚的聲音中,夏藍閉上眼睛,在高學文的懷中輕輕的搖著身體,想著原來人生可以這樣奇妙。
她跟高學文早就結婚了,但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有了結婚的感覺。
不用很大的婚禮,只要有個相愛的人,就像歌詞中說的那樣——只要有你,那就是完美的婚禮,問我是否願意與你一直在一起,是的、是的,我願意。
——全書完
後記
我們家有電視,但我不怎麼看,不是不愛,而是永遠拿不到遙控——薰娘是超超超超超級電視兒童,多年來遙控器都在她手上,在我們家,電視與其說是家用電器,還不如說是薰娘的個人物品,因為我們拿不到遙控器,所以也就不太看電視。
這種情況已經超過二十年,就在我們覺得會邁向第二個二十年的時候,居然有了改變,起因於我大姐幫她買了一台平板。
薰娘超喜歡那個新玩具,平板對她來說就像任意門,一切隨選(戲劇,演唱,綜藝),時間由她決定(有時間就看,不用等節目表),由於這大幅的方便,薰娘立刻拋棄電視,投向平板的懷抱。
除了「看」平板,薰娘現在也「聽」,煮菜,掃地的時候,家裡就會響起張清芳,費玉清,蔡琴的歌聲,她一邊做家事,一邊跟著唱,每天抱著平板進進出出,睡覺前不忘叮嚀我,「我在充電,幫我注意一下。」以前薰娘都會嫌棄我在洗手間看雜誌,說「幹麼要把雜誌拿進去看」,但她現在再也不會說我了,因為她更誇張的把平板跟架屏幕的小桌子抱進去,一副預備在裡面待上很久的架勢(每天都如此),而且她現在會使用LINE,打電話,貼圖都難不倒她,她會很開心的說,「我也跟得上流行。」她從被節目表控制的電視兒童變成自選娛樂的平板一族,平板的出現改變了薰娘的休閒模式,而對於多年來幾乎碰不到遙控器的女兒們來說也是——對的,我們現在可以拿到遙控器了,耶!
最後,(這才是最重要的),這本是薰隔了《特務玩宅斗》,《穿到古代嫁隻狼》後的現代本,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