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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陽光晴子

  「太后竟然也有臉來?!王妃,太后搶了你的丈夫,還那麼大方現身,這裡的貴夫人哪個不知道單親王是她的男人啊,真欺負人,王妃心裡不苦嗎?!連奴婢都看不下去了!」丫鬟以為都沒人了,愈說愈氣。

  傅雨柔聽了一楞,太后搶了王妃的丈夫?!

  京城裡果然什麼驚世駭俗的醜陋事都能發生,只是,現今太后,她記得身為太子妃的姑姑曾提及她溫柔恬靜、母族不顯,過得相當低調,怎麼成了太后之後,掌權不說,連這等荒唐事也做得出來。

  她心裡不苦嗎?柳宛宛沉沉吸口氣,這才訓斥丫頭,「快住嘴,這是什麼地方,你不要命了嗎?萬一讓人聽去,傳到太后耳裡,不是你沒命而已,太后也不會放過我的。」

  那丫鬟嚇得臉色一白,用力搖頭,這一搖,猛地見到站在亭台後方的傅雨柔主僕,她頓時臉色灰白,害怕的指著兩人,「夫、夫人,她們——」

  柳宛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神情悚地一變,她連忙走過去,「是傅姨娘吧?我家丫鬟胡亂說話,請傅姨娘別放心上,也請別傳出去,尤其是相爺夫人,她與太后關係匪淺,這個——」她愈說愈心急,還將手腕上的一隻翠玉手鐲拉出來,就放到她手上。

  傅雨柔楞楞的看著手上的手鐲,再抬頭看著她眼裡的驚慌,她突然感到不忍。

  這個女人的丈夫被太后搶走了,不敢恨,還畏懼太后。

  太后結黨營私,雖然提拔二皇子親生母妃的母族,大量舉薦為各級官員,也順利取得他們的擁戴,但受益者仍是太后,權勢也逐日擴張,若非梅城桓同樣強勢,將朝廷大半的官員牢牢盯緊,竭盡心力的輔佐幼皇,只怕現在的朝廷勢力,是由太后一手遮天了。

  柳宛宛主僕心驚膽顫的看著相爺最得寵的小妾,擔心她不滿只有那隻玉鐲,才久久不說話。

  傅雨柔抬起頭來,將手鐲放回王妃的手上,「我跟我的丫鬟,什麼也沒聽見。」她還回頭看了隨侍丫鬟一眼,她用力點點頭。

  柳宛宛主僕一楞,再看著傅雨柔那沉靜如水的眸子,柳宛宛忍不住的感激道:「謝謝你,傅姨娘,我……我身體有些不適,先離開了。」

  傅雨柔點點頭,看著柳宛宛主僕快步離開後,就見到原本陪著皇太后去賞花的國公夫人一臉擔心的與身旁看似管事的中年男子邊說邊往她們這邊走來。

  「……千萬別驚動太后,擾了她賞花的興趣,快去把大夫請來給國公爺看看。」

  國公夫人後半段話落入傅雨柔的耳裡,醫者天性,她想也沒想的就走過去,直言,「國公夫人,國公爺身子不適嗎?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忙看看。」

  國公夫人也聽說她是軍醫之後,但總是軍醫而已,然而,她是相爺最寵愛的妾,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只能點頭,請她來到另一邊的院落替自己的丈夫看病,一邊也不忘提及,約莫一個月前,國公爺一早起床後,拚命咳嗽,還不時會發出怪聲,太醫也陸續前來把脈,但時好時壞,就沒斷根。

  房裡,傅雨柔坐在床榻上替不停咳嗽的國公爺把脈。

  「咳咳咳……咳咳咳……」

  國公爺臉色蒼白、精神不佳,但他對傅雨柔是有印象的,她初來京城那一日,靖遠侯硬是將他拉起來讓座給她,他是印象深刻。

  第7章(2)

  傅雨柔把完脈,再看看他的眼、舌後,起身開口道:「國公爺這咳嗽之症未有舌淡紅、苔薄白的初起之症,而是舌質紅、苔黃,還有陣發性的痙攣性咳嗽,咳末有聲如雞啼,是否入夜後,痰多而粘,還有嘔吐?」

  她怎麼會知道?國公爺夫妻錯愕的互看一眼,國公夫人用力點點頭,「是啊,是如此!」

  傅雨柔語氣平靜,「此為百咳急症,常見發於孩童,但大人也曾有過病例,主要是素體不足,內隱伏痰,風邪由口鼻而入,再侵襲肺部所成。」

  接著,她要求看看先前太醫開的藥方,國公夫人連忙要丫鬟拿過來。

  傅雨柔一拿到手,仔細看了看,太醫開的藥單都是潤肺斂陰或補益脾胃的藥材,但這是用於氣陰虧耗者,但她把的脈象看來,並不適用。

  國公夫人見她能說出丈夫入夜後的病況,就知她的醫術不凡,早早就讓丫鬟去備來文房四寶,此時,傅雨柔在桌前坐下,拿起筆沾墨,很快的寫下藥方,桑白應、黃芩、冬瓜子、川貝……

  她停筆,將藥方交給國公夫人,「此藥清肺瀉熱、主治痰火肺熱型痙咳,早晚兩次餵藥,連續服藥三至五天應會好轉。」

  國公夫人立即轉給丫鬟,要她速速去抓藥。

  丫鬟一離開,就見另一名丫鬟快步進房,喘著氣道:「夫人,太后要先離開了,好像是宮中有事。」

  「唉呀,我身為女主人,肯定得去送送。」國公夫人急急說了這句話,連忙步出房間,不一會兒,她尷尬的回來,「太后早一步走了,好在,她知道是國公爺身子不適,沒有見怪,離開前,還留了話要我別放心上。」

  傅雨柔倒覺得太后這一趟是特意過來看看自己的,因為謀求權勢的太后怎麼會將寶貴的時間耗在花宴上?但太后離開,她也想走了,她對著國公爺夫婦一福,「今日雨柔非主角,卻受矚目,夫人辦花宴的心思及用心全被忽略了,雨柔實在惶恐,為不想再模糊焦點,雨柔想先行告辭。」

  國公夫人詫異的看著她,對她的好感更增幾分,她親切的握著她的手,「你是個貼心的可人兒,我懂了,等國公爺的病好了,我再邀你過府賞花。」

  「雨柔在這裡先謝謝了。」

  於是,不等花宴結束,傅雨柔帶著丫鬟先乘坐馬車返回相爺府。

  傅雨柔一回到相府,就聽到梅城桓回府的消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直覺的就往齊氏跟淳淳那裡去,沒想到也未見到人。

  淳淳說:「父親回來說他只是回府沐浴,換個衣裳又要進宮了。」

  這個人怎麼像陀螺轉不停?身上還有毒未解,還一連五天沒扎針了,毒性仍會跑的呀,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傅雨柔急急的又往蘭苑而去,沒想到,一到門口,守衛的小廝說:「相爺已經離開了。」

  來不及了……她懊惱的輕咬著下唇,轉身經過院落的迴廊花徑,打算返回銀松齋,只是,走著走著,心口益發沉重的失落感又是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腳步陡地一頓,她突然感到害怕,自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是因為她想他了?不、不要!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

  「雨柔?怎麼回來了,花宴結束了?」

  梅城桓低沉的嗓音陡起,她一抬頭,竟見他正好步出銀松齋大門,也一眼撞進他那雙驚艷的黑眸。

  梅城桓正屏息凝睇眼前的天仙美人,她平時已是相貌出色,今日淡掃娥眉,妝點頭飾,整個人瑩瑩如玉,多了一抹華貴,美得更教人屏息。「你真美。」

  她被他的灼灼目光看得臉紅心跳,這毫無掩飾的讚美,讓她臉上的酡紅更深一層,「謝謝,你——我以為你進宮去了?」

  「本來該走了,但看了祖母跟淳淳後,想到多日沒看到你,明知道你應該還在寧國公府,還是忍不住到銀松齋看看。」其實回來沐浴也是借口,不然,宮中也有他專屬的寢室,他只是想回來見見她,卻忙到忘了今日就是賞花宴。

  他目光溫柔,她不知該回答什麼,也漸漸不自在起來。

  「看到你就好了,我得進宮了。」他見她困窘,便想越過她要離開,沒想到,一隻小手驀地扯住他的袖子。

  「等等,先讓我替你扎針吧,你有幾天沒針灸了,解毒的速度會變慢,身體的復原得耗上更多時日的。」

  他看著她,一想到她如此在乎他的健康,只覺心中暖甜,沒有猶豫的點頭。

  兩人相偕走進銀松齋,一進入寢房,他徑行脫去上衣,躺臥在床榻上。

  房內靜謐無聲,她洗淨雙手,備妥銀針,在床榻坐下。

  梅城桓合上眼眸,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發覺自己特別喜歡這個獨處的時刻,他靜靜躺著,感受著她的手輕輕的按壓、輕輕的下針,不管是在過去無數個寂靜黑夜,還是此刻無聲的上午,總有一種特殊的平靜,讓他身心靈都放鬆了。

  相較之下,傅雨柔卻開始期待他的毒能早一點解完,她知道自己不對勁了,她竟得努力再努力的逼自己別去看他的臉,一再壓抑紊亂不聽話的心跳,還有隱隱發燙的想爬上粉頰的紅潮。

  終於,治療結束,梅城桓穿上衣服,向她道謝後說:「明天我應該可以陪你到處走走,看看哪裡適合開醫館。」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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