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她好懷疑,他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吧?
「可大家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你太笨了。」
「啊?」她會四種外語還算笨嗎?
「不,應該說你又笨又懶。」
「老闆,你若很不甘願,我可以自己吃的,而且你放心,我不會把我生病的事洩漏出去。」
「你以為可以瞞多久?相信我,明兒個這裡就像菜市場了。」蘇飛火大地又餵她一口,有時真氣她和其他人感情那麼好。
安若然乖乖吃著蔬菜粥,看來他的症狀還沒完全過去,她還是再忍忍吧,免得不小心又踩到地雷。
「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自覺的笨女人了,明知道自己身子虛淋不得雨,一感冒就噴嚏打個沒完沒了,居然還敢裝瀟灑,學人家雨中飆車,這下子發燒到三十八度九,你很爽了喔。」
他嘴上念個沒完,可一口一口吹涼的動作也沒停,很有耐心地等她慢慢吞下,又繼續餵下一口。
「我真是虧大了,活到二十八歲第一次當奴才,安若然,我們的帳有得算了,你別以為我會讓你混過去,等你好了,我絕對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安若然看著他,他是真的很不甘願嗎?
可他的動作為何這麼溫柔?還讓她像他平時欺負她那般,靠在他的胸膛上讓他餵食。
「等你好了,一定要帶你去給醫生檢查,你的腦袋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蠢成……」
「嘻……」她突然笑出來。
「你呆子啊?被罵還笑得這麼開心?」
「果然這世上就你對我最好了。」她沒心機地笑著。
「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對你好。」蘇飛爽上了天,開心地餵著她把剩下的粥都吃完,然後他把碗擱卞,整個人擠上了床。
「咦?」她詫異地偏頭看他。
「剛吃完不能馬上吃藥。」
「這跟你擠上床有什麼關聯?」
蘇飛瞪她一眼,「真當我奴才啊?等在那裡很無聊,我為什麼不能舒服地窩在被窩裡?」
「唔……」她差點忘了,他是那個無法五天的蘇飛,他說了算。
他讓她靠在胸膛上,被子蓋到她的胸口,大掌摸上她的額頭,「燒似乎退了一些。」
「嗯,我好多了。」她摸摸臉,手移到胸前,頓了下,小心地又摸了下,沒穿內衣怎麼可能?她連忙低頭一瞧,驚訝地問:「我什麼時候換衣服的?」
「感謝我吧,我剛剛幫你換的。」
「我睡著時?」她的手連忙往下摸,還好小褲褲還在。
「對呀,你睡到我把你剝光了都沒知覺。」
「喂!」她挺身想開罵,卻被他摟回去,又用被子將她包好。
「你少動來動去,吹到風又完了。」
「可是……」
「我脫都脫了,你現在冒火有用嗎?」
「可……」
你少自以為是了,醫生說你不能穿濕衣服,我才好心替你脫的。」
安若然漲紅了臉,就算這樣,她還是很虧呀,現在更沒膽問他有沒有替她換小褲褲了。
「放心啦,我看多了,沒感覺啦!「說謊說得可順了。
「哼!」誰都知道他是千人斬,這又不光彩,他那麼得意幹嘛?
「嗯,氣鼓鼓的?剛剛才說我對你最好了,女人變臉都這麼快嗎?」他低頭取笑著她。
她用力瞪著他,可瞪了再瞪,他臉上的痞笑就是掛在那裡,還愈來愈閃,亮,她瞪累了,只好認輸。
「來,吃藥。他伸手將藥拿過來。
她乖乖接過來服下,而他依然抱著她。
「我可以自己睡。」
「我陪你。」
「可是……」
「生病的人最大,我會一直陪你,乖乖睡。」蘇飛輕拍著她的胸口哄著。
她瞪著他那隻手,真想狠狠掐卜去。就算隔著被子,但他拍的可是她的胸,還拍得這麼順?
「睡呀,你在看什麼?」
「別拍了,我睡不著。」她氣呼呼地轉身趴著,不讓他再碰到她的胸。
「原來想趴著睡?早說嘛!沒想到你生病了好像小孩子呢,好可愛!」
他側躺下來,繼續輕拍著她的背。
安若然扮個鬼臉,她才不上當呢!說這麼好聽,什麼生病的人最大,分明在玩她嘛!
但他的陪睡確實安定了她的心,只是他那句「沒感覺」卻讓她的心有些失落,對於她,他應該是完全看不上眼吧,
她深深地歎息,反正他很花心,這樣也好啦,免得將來傷心……
「睡著了?」蘇飛探身瞧了下,見她蹙著眉入睡,有些惱地伸指揉撫著她的柳眉。
而後他的手流連在她的眉眼間,許久才順著鼻子來到她因生病而失去血色的唇辦,輕輕揉了揉添了些粉色,再順滑到她的皓頸,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微開的唇上。
「這麼軟,真好奇嘗起來是什麼滋味?」他喃喃自語。
天!他在幹嘛?
他意識到自己差點吻上她,連忙退開些,可視線依然無法自她身上移開,渴望在他的心中堆積,好想吻她……好想好想……
他突然起身下床,離她遠遠的,「該不會我也發燒了吧?」
蘇飛微紅著臉,輕撫著自己的唇,有些狼狽地逃離她的房間。
叮咚!叮咚!
「靠!真當這裡是菜市場啊?」蘇飛超不爽的前去應門。
真依他的性子當然是不甩來人是誰,任外頭的人等到地老天荒,都不關他的事,但若若生病了很需要休息,而這電鈴聲很妙人。
「不會吧?你拿這張大便臉照顧若若?」高陸揚高了眉擠進門裡。
「還敢嫌?全是你們這些無聊分子,沒事把這裡當菜市場逛,真這麼閒不會去處理公司的事啊?」
一早公司那些八卦男知道若若生病後,到了中午連人帶禮物就一波波入侵這裡,煩都煩死了。
那女人倒是一直笑得很開心,他只好勉強忍一忍了。
「什麼沒事?我們親愛的若若感冒了,怎麼叫沒事呢?你果然是鐵石心腸;」高陸像進自己家般逛進安若然的房裡。
「若若,有沒有好一點?」高陸摸摸她的頭,寵溺的問道。
「陸哥,我好很多了。」安若然漾開笑臉。
蘇飛靠在房門口,瞧!她又對著別人露出那種閃閃發亮的笑臉,生病的人就該有生病的人病假撅的樣子啊,她是在笑火大的嗎?
「真的?要不要去我家?
玫兒可以照顧你,絕對比蘇飛這混球周全多了。」
蘇飛臉色很難看,竟然想拐走他的若若?這傢伙不想活了嗎?
「呃……」安若然瞄了蘇飛一眼,才對他招招手。
高陸感到有趣,乖乖靠近些,讓她咬耳朵。
「他還在發作中,你最好別太刺激他。」
「哈哈!沒問題,有你在,我超放心的。」他又摸摸她的頭。
「你有玫兒小姐了,少對我的秘書動手動腳的。」蘇飛不悅地把人拎到一旁。
「說這樣?」高陸卻笑得賊兮兮的。
第3章(2)
「她生病抵抗力差,誰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病菌,少來污染她了。」蘇飛坐在她的床邊瞪著他。
真不爽,剛剛他們靠在一起講什麼悄悄話?這種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覺真差。
「我好得很。」高陸睨他一眼,才轉向她,「若若,你老闆是不是昨夜服侍你太辛苦,所以精神出現異常了?」
「呃……」他也沒正常過呀。但這話她可不敢說。
「果然,你居然連生病了都沒膽說實話。可見他平時的淫威是多麼可怕。」
高陸一臉的惋惜。
「你這什麼表情?」蘇飛斜睇他一眼。
「沒什麼,反正十年都過去了,若若應該也很習慣了。」高陸說著說著,不禁捂著下巴哺道:「會不會是太習慣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安若然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呆呆地看向蘇飛。
「別理他。」蘇飛摸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真的降到正常範圍了,臉上有著安心的笑容。
「若若,你平時照顧這一隻實在太辛苦了,趁這機會好好休息,盡可能的奴役他,狠狠的給他鞭策下去。」
「啊?」
「機會難得呀!」
「是這樣嗎?」可到時他不爽倒楣的還是她呀!
「就是這樣,今天來看你的人很多吧,你一定累壞了,好好休息,不必理我了。」高陸走過來,兄長式地摸摸她的頭。
「好。」她露出嬌美的笑容,她一直很喜歡另外兩個老闆,讓她有多了兩個哥哥的溫暖感。
蘇飛瞪著高陸的手,雖然不悅,還是輕柔地扶著她躺下,才和他一塊走回客廳。
「真是反常呢!」高陸走進廚房拿了罐啤酒喝。
「你嗎?」
「你!竟然可以這麼溫柔對待一個女人。」
「她是若若。」
「對,可你平時也沒對她這麼好。」
「平時她又沒生病。」
「所以她只有在生病時才享受得到你的溫柔?真可憐。」高陸一臉的譴I貝。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飛卻是一肚子火,他和若若就是這樣,不需要別人來評斷什麼。
「火氣這麼大?你該不會是太久沒抱女人了,才這麼反常吧?」高陸捂著下巴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