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吵了,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眼見那兩女一男有大打出手的意圖,警察連忙出面制止。
「你這只騷狐狸,我絕對會告你妨礙家庭,你等著吃官司吧!」前來抓好的鄧女士,對著老公偷腥的對象張牙舞爪的吼著。
「×,老子的面子都快被你這個瘋查某給丟光了!」惱羞成怒的老公,直想伸手掐死老婆。
「要告就告呀!你老公不想上你的床,你這個黃臉婆不知檢討,還凶什麼凶!」第三者不甘示弱的罵回去。
「你!我要撕爛你這張嘴……」
反被第三者辱罵的鄧女士已經氣到完全失去理智,她伸出銳利的雙爪,要往第三者臉上抓過去——
「住手!你冷靜點……」老頭兒和警察連忙阻止她瘋狂的舉動。
「啊……一
然而,就在一片混亂之中,一道女子的唉叫聲,讓正扯住鄧女士手臂的老頭兒,愕然瞪住不知何時闖入戰圈的嬌俏身影。
「小仙!你有沒有怎樣?」老頭兒用力甩開鄧女士,緊張地問著搗住自個臉蛋的塵仙。
「我……我的臉頰好像被抓傷了。」塵仙顫聲說道。
「我看看。」
老頭兒急急捧起她的臉,在撥開她的手之後,旋即被她臉頰一道約五、六公分長的血痕給嚇到。
塵仙也覺得懊惱至極,她本來是想來勸架,誰知一個不小心被尖銳的指甲給劃傷。
老頭兒見狀,與警察交談數句後,即撇下當事人,拉著塵仙快步坐上車,趕緊抽了好幾張面只要地按壓傷口。
不過,她這一開口扯動到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女人的指甲果然是一大利器啊!
「你少說話!」老頭兒說完,立即猛踩油門。
「可是……」
「叫你別說話你是聽不懂啊!」老頭兒火大的喝斥。
塵仙噤聲,不敢再惹老頭兒生氣。
只是,最近總是幫倒忙的她,不得不仔細思忖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再繼續做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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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喬深微訝地看著臉頰貼了一塊透氣膠布的於塵仙。
「于小姐,你……」
壓根不想見人的塵仙,在呂喬深擺明沒見到她,就絕對不走的情況下,只好無奈的打開門來。
「你又來做什麼?」
呂喬深沒回答,逕自問道:「于小姐的臉是怎麼一回事?一
「就不小心傷到。」塵仙一副無所謂的說道。
自從回來後,她已經有十多天未獲聶吾夜的召喚,她還以為自個已經列入「失寵」的名冊當中,就在她慶幸不已時,他的背後靈呂喬深競又突然現身!
「是被人所傷嗎?」
塵仙挑眉,「呂特助是在問口供?」
「請于小姐詳盡告知。」
也許於塵仙還不曉得她在夜少心中的份量,但身為夜少心腹的他,早已對她另眼陽看。
「呂特助要關心的,該是你家主子的傷勢才對,因為比起他的槍傷,我臉上這點小傷實在是不足掛齒。」
相信在聶家人的照料下,他的槍傷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她明知自己是白操心,但她實在無法不掛念著。
「總裁已經無恙。」
塵仙勉強的笑了笑,「這樣就好,以免你們真的把這筆帳算到我頭上來。」
「總裁特地派我來邀請于小姐今晚到聶宅做客。」
她瞪大眼,彷彿聽不懂呂喬深的國語。
「于小姐不用擔心來不及做準備,因為我已經請專門的美容師及服裝師在店內等候于小姐。」
不過,她臉頰上的傷要怎麼處理啊?他還真有些頭大。
這下子,她終於聽懂他的意思,原來她並不是失寵,而是改判緩刑。
「請問,聶吾夜當我是什麼?」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修養真的很不錯,竟然沒氣到當場把呂喬深給趕出去!?
「夜少當于小姐是非常要好的女性朋友。」
「喔,我還以為你家主子當我是陪酒小姐呢。」她諷笑著。
「夜少只是單純的想請于小姐吃個飯,況且,夜少還要履行曾經答應過于小姐的事。」
「我不記得我曾經要求他為我做什麼。」
在他們回台的第二天,欣吟就打電話告訴她,她已經回到天河飯店工作了,所以她對聶吾夜已無所求了。
「可能是于小姐忘了。」呂喬深回答的不疾不徐。
「呂特助,你瞧我這張臉能夠走進聶家大宅嗎?」她乾脆挑明著說。
於塵仙臉上的傷雖然不好掩蓋,但倘若她沒到,那後果不僅他難以承擔,恐怕還會殃及一大堆人。
「只要于小姐人到,其他的就不是問題。」
「你……請你替我轉告你家主子一聲,我近期不宜出門。」塵仙說完就想甩上門。
呂喬深及時跨前一步,阻止她關門。
「于小姐,請你別為難我。」
「是你別為難我才對。」她瞪住他。
「如果請不到你,被為難的人絕對不只于小姐一人。」
「算了,我跟你去。」
既然聶吾夜這麼想看她這張臉,她就讓他瞧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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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請下車。」親自駕車將塵仙載往聶宅的呂喬深,在繞過林蔭與水榭美池後,將車緩緩停在尊榮氣派的大門口前。
「可以再載我回去嗎?」先前的憤怒早就被現下這股沒來由的緊張給取代,她死握著手上精緻的小提包說道。
「夜少不會在意于小姐臉上的傷。」
他在講天方夜譚嗎?
聶吾夜哪有可能不重視女人的外貌!
何況,她敢確定大宅裡除了他之外,肯定還有不少愛慕他的女子等著修理她。
她不自覺撫上妝點後的臉蛋,臉頰那條繃帶還是很明顯,頓時,她感到煩躁地拉扯了下垂落的蓬鬆卷髮,然後像是生悶氣般,刻意料一縉髮絲撥到受傷的位置企圖掩蓋。
「于小姐……」呂喬深乾脆下車替她開門。
看來,她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了。
當華麗的雕花大門被呂喬深打開,塵仙第一眼就瞧見他。
「是誰傷你的?」大掌撥開她刻意掩蓋住傷口的發,看見她臉上的繃帶後,聶吾夜立刻沉下俊顏。
「呂特助沒告訴你嗎?」她皮笑肉不笑。
聶吾夜擰眉,斜睇站在塵仙左後側的呂喬深。
呂喬深聞言,只是輕輕搖頭。
「還會疼嗎?」他伸手,不捨的撫摸她受傷的臉龐。
塵仙撥開他的手,以問代答:「你呢?肩傷全好了嗎?」
即便呂喬深已經告訴過她了,她還是忍不住想親耳聽他的回答。
「你好我便好。」
這算哪門子的回答?
但——還是算他有回答。
「我臉上的傷早就不疼了。」她也跟著回應他方纔的關心。
「傻女孩。」他隨即親暱地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身,低喃的語氣淨是疼寵。
塵仙垂眼不說話,但微顫的身軀早已洩露出她內心的激動。
看來,她是逃不過他撒下的情網了。
「是誰做的?」
塵仙猛一抬眼,對上他突然又變得深沉的臉龐。
「你……我臉上這點小傷不會留疤的啦!」她嘟嚷著。
「我在問你話!」他的語氣又更低沉了。
「你這麼凶幹嘛?」她有些氣結。
「你到底要本少爺問多少遍才甘願?」
塵仙抿緊的唇辦在蠕動好幾下後,終於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跟他述說一遍。
「就這樣?」聶吾夜微勾起唇。
「嗯,我希望不會有人因為這件事,而受到無妄之災。」她不得不把醜話說在前頭,以免又有人莫名其妙的受害。
聶吾夜訕然一笑。
「你看我像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況且,她也不想想,他每次當壞人都是為了誰?
「請問,我們要一直站在門口討論這些小事嗎?」接下來的關卡恐怕才難過,她可不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與他鬥嘴上。
「是我失禮了,請。」
第九章
不愧是豪宅,氣派非凡的廳堂足足有一般客廳的四、五倍大,塵仙踩上光可鑒人的雲石地板後,突地畏怯感又油然而生。
總是這樣,她心頭的自卑每每到了緊要關頭,就會跑出來和她打招呼,更詭異的是,她明明就不覺得自己有哪裡比不上人家,但就是……
說到底,都是她心理作祟。
不過,有一點倒是值得慶幸,因為華美的大廳裡,並無其他人影。
「你想坐一下,還是直接用餐?」聶吾夜親暱地貼在她身後,垂首在她耳畔輕呵氣。
「你家人都不在嗎?」她趕緊轉移話題。
「你很想見我的家人嗎?」
「為何我每次問你問題時,你總是不正面回答我?」她不滿的叫嚷。
「不是我不回答,而是你的問題總是很奇怪。」
「哪裡奇怪?」
「你自己看,除了我之外,你有看見半個聶家人嗎?」他乾脆把下顎抵在她的肩頭上。
塵仙俏臉泛紅,雙眼直勾勾瞪住前方。
「……是沒有。」
他不知道他那顆頭很重嗎?被他這樣抵著,她的腦袋根本沒辦法運作。
「既然沒有,我當然得反過來問你是不是很想見我的父母,如果是,我就盡快安排你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