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我警告你,在我沒回來前,給我安分點躺上床歇息,要是被我發現你偷偷溜出去,小心我用鏈子鎖住你。」
「知道了。」他如小媳婦般應聲。
徐阿瑛這才滿意離去——只不過她口中所謂的練字,卻是練到大半夜才結束。
回了房,她悄悄地爬上床,確定男人沒被吵醒後,這才闔眼睡去。
第一夜是這樣,第二夜也是這樣,第三夜、第四夜……
盯著白天要逞強打起精神和大家講話、練字、工作的女人,陸天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心疼——到底他娘子徹夜未眠,連最威興趣的風花雪月都不想聽,是在練什麼鬼字?
很快的,陸天的困惑便有了答案——
這日一大早,徐阿瑛說有事要宣佈,所有人等一律得到曬衣的小空地集合。
去了胎記的面容讓人賞心悅目,應眾人要求,她沒再在臉上塗抹些什麼,不過她卻換掉了綁手綁腳的飄逸女裝,換回自己熟悉的簡便服飾。
「看來大家都到齊了。」徐阿瑛清了清喉嚨,對著廣場所有老少道:「今天找大家來這裡,是要跟大家宣佈一件事。」
她突然瞥了身旁的陸天一眼,而那抹注視令陸天感到很不舒服!
她吸口氣,不再猶豫的把決定告訴大家,「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這個陸天就不再是我的夫婿,也不是你們的姑爺,我決定要跟這個男人分開!」
耶?所有人全瞪大了眼珠子,當中就屬陸天最為震驚——這是當然,畢竟他在一瞬間就成了棄夫!
「阿瑛,你在胡說些什麼?」他皺緊眉。
「別喚得那麼親密,從現在開始,你得喚我大當家,我們已沒任何關係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你已不是寨裡的人,請你即刻離開我們山寨,滾回你的老家去,以後也不許再回來。」
「徐阿瑛,你究竟是在玩什麼花樣?」陸天開始覺得惱火,對她這般忽然轉變冷漠的態度。
「你知道我就愛把婚姻當作兒戲,因為我不願落於人後,所以打算隨便綁個人成親;如今我當人妻子也膩了,決定當第一個成了親又離異的山大王,怎樣?」她速速撇開頭,閃避他責備的視線,也避免讓他看見她內心的掙扎。
這個決定她想了許久,最終決定讓這個男人自由,畢竟南宮璇有句話說對了——勉強是不會快樂的!她這樣強迫他,他會厭惡她,會想逃離是理所當然。
雖然她喜歡他,可她不要這男人因為強迫才跟她在一起,更不要他是因為「夫妻」關係才對她這麼好;更何況為了保護她這個妻子,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很抱歉,我不接受你的理由。」陸天冷哼一聲,臉色益發鐵青。
「這裡我說了算,誰理你!你們幾個,快把這個閒雜人等給我扔出寨子!」
陸天低斥一聲,「誰敢動你們姑爺我,就試試看!」怒眸掃向所有人——不是只有她會要狠,他也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看這頭撇臉不認人的女人,一下瞧那頭怒氣攻心的男人——這等家務事他們還是別插手,明哲保身才對。
「怎麼著?你們一個個都不聽我話了嗎?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當家嗎?」徐阿瑛發怒的瞪視著一個個縮頭烏龜。
「不是眼裡沒有你,而是他們不會任你無理取鬧,說趕我就趕我!」陸天盡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對她發火——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這女人不會明明心裡有他,卻硬要趕他離開!
「早料到你會死皮賴臉不肯走,你們這些麻煩人就是重禮節,沒關係,反正休書我已寫好。」徐阿瑛扔出那封努力了好幾個晚上才寫出來的休書。
見他刷白的臉色,她強忍住心底的不捨,握緊拳頭,故作瀟灑的轉身。「你滾吧!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這下他應該真的會死心了吧?
陸天哪裡是死心,不,這封字體端正的休書簡直讓他感到怒火沖天,差點怒髮衝冠了!
敢情這女人幾日來晚上不肯好好睡覺,是在努力練習以往他教過她的字,他是該誇讚她,還是該狠狠教訓她一頓?他的眼神深沉,「你有個字寫錯了,所以這封休書根本無用!」
「怎麼可能?我這麼仔細小心檢查了好幾遍,哪裡寫錯了?」湊過臉來尋找。
自投羅網,很好!趁女人探頭過來之際,陸天一個指尖點去,當下她成了一尊只會眨眼睛卻無法動彈的人!
混蛋!徐阿瑛怒瞪著這個偷襲她的傢伙。
接下來這混蛋做了更令徐阿瑛想罵粗話的事——他竟學起西門邪那招,把無法動彈的她倒掛在肩頭上帶著定!
這男人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她以往還真是小看了他!
在陸天肩上的徐阿瑛,只能氣得大嚷,「混蛋王八羔子……你們幾個混蛋看見大當家被人偷襲,竟敢不救我……嗚嗚……」驀地,她的聲音也沒了!
她口中的混蛋王八羔子,此時卻露出冷森的笑容。「徐阿瑛,我看你真是欠教訓!」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廣場中,許多被喚來的人們其實還不明白現在上演的到底是哪出戲——究竟是大當家和姑爺要分開,還是姑爺要教訓大當家,又還是這兩人吵架了,大當家受氣要趕人?
可大當家的性子那麼悍,怎會任人把她扛在肩上走……
「沒事、沒事,小倆口偶爾吵吵架,大家也別瞎猜,讓他們兩口子打一打就沒事了。」二當家出來打圓場,驅散一頭霧水的眾人。
二當家的眼神緩緩落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泛出一抹苦笑,心中感到苦澀難言——看來那個陸天是喜歡上大當家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生氣;就可恨他的身子骨為什麼不能早點痊癒,不然……
難道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徐阿瑛在心底已把所有能罵人的話全說了一遍。
男人不理會她的掙扎,腳一踢,門板重重被揮開;再一踢,又重重的被關上,他將肩上的重量往床上一扔。
哎喲!很痛耶!徐阿瑛不能言、不能動,只能用那雙眼凶狠的瞪著他!
這傢伙不懂感恩就罷了,也不想想她這麼做是為誰著想;—她怕自己會耽誤他的一生,更不想讓他再次為了「妻子」兩字搞得連命都沒了,天知道她哪天又會遇上什麼危險是不是?所以她還他自由,這男人憑什麼這麼生氣?
不過這麼一瞪,卻讓徐阿瑛嚇得一窒——
陸天的臉色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摻雜怒氣的眸子怪嚇人的,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不,是非常生氣!
但見他唇上一抹冷笑出現,她的心裡一慌,不知怎地,一股寒意自頭頂傳來,你到底想怎樣?
見他從床底拉出幾個沉甸甸的重物,徐阿瑛霎時瞪大了眼——陸天的笑讓人覺得冷颼颼。
你敢這麼做,你就死定了!
似乎看出她的警告,陸天不怕反而譏諷道:「為什麼不敢?那天你不就是拿這個……」一扣,他先是鎖住她的兩手,「鎖著我,也不顧我的意願硬要上了我!」
再扣,連她的雙腳也一併鎖上,「我只是把你對我做的事光明正大的還給你,反正你現在也動不了,我會怕你嗎?」再將手鏈、腳鏈一併鎖在床上。
好個陸天,你早就想對我報仇了對不對!
陸天解了她的啞穴,她劈頭就罵:「什麼狗屁光明正大,我知道你心有不滿,有種就打我一頓呀!回過頭把我綁成這樣,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他露出一抹讓人感到很危險的笑容,大掌隨即在底下觸碰到的東西上胡亂摸了一把,「自然是把你對我做過的都還給你!」
橫豎她都是他的娘子,他不該自認為體諒她,卻放棄這樣的權利不享受。
「喂,你……你的手在幹嘛?」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自他大掌觸碰到的地方傳來,「你……很癢啦~~哈哈!停……喂,我叫你不要亂碰,哈哈哈……」終於知道陸天先前又笑、又叫的感覺了,「喂!不要再碰了!」
第8章(2)
不碰是嘛?陸天眉一挑,可以。
「唰」一聲。
「哇哇哇哇!你做什麼撕毀我的衣服……」徐阿瑛滿臉通紅——她的手腳被綁,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男人撕毀她的衣服;想到他可以一覽她光溜溜的身子,她的臉蛋燙得都可以煮蛋了。
從小到大,她從未在男人面前脫光光過,因為義父不准;成親以來也是,想到自己身子讓人全看去,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上半身光溜溜,徐阿瑛面色通紅,咬牙瞪著他,「停!不要連我的褲子都脫男人大掌停在褻褲上頭,貼近她的臉問:「回答我,為什麼要想盡辦法要趕走我?」
「就跟你說我不想有相公了,想趕你定就趕你走,哪有那麼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