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成為你的人,即便只是在夢裡,我想要你……郝……」來不及說出口的請求,下一秒已全然被男人封入了口中。
他認輸!他無法拒絕她,或者該說,他已經不想拒絕了……
……
她一定是在作夢……她想著。但是,這個夢似乎太真實了。
她的身體被狠狠地佔有,被強烈地刺穿,被深深地撞擊著,每一刻、每一次,都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每一次,她都好像被那狂風野浪甩到了浪尖,但是下一秒,卻是被狠狠地丟下凡塵。
每一次的衝刺,她都感覺對方強大的力量,每一秒,她都感覺自己是被深深地被佔有。
佔有著她的身體的,是她所愛的男人,她深愛卻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當最後的歡愉來臨的時候,她感覺一股熱流湧入她的體內,她渾身一顫,突然不可自已地痙攣起來。
「郝巖,我愛你!」
在衝上高峰的瞬間,郝瑪高喊出自己的心意,而她飽含ji\情的吶喊,也讓郝巖瞬間達到了頂點,身子一僵,將灼熱的體液全都灌入她溫暖的身體裡。
郝瑪緊緊摟住郝巖倒下的身軀,告訴自己要永遠記住此刻的感覺,在今晚,她盼望已久的美夢終於成真了。
她,在心愛男人的懷抱中,正式成為一個女人了。
第8章(1)
郝瑪沒想到幸福會來得這麼快,就像她不知道幸福去得也是這麼快。
她還沒來得及品嚐在心愛男人懷中沉睡的滋味,就被一聲尖叫聲給吵醒了。
「啊……你們在幹什麼?」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底的是一具結實的男性赤|裸身軀,她將視線抬高,跟著看見了一張女人的臉。
猙獰、扭曲,與那張美麗的臉孔完全不相稱的神情,讓郝瑪立刻回過神來,那是米雪兒,她未來的小舅媽,也是現在還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的未婚妻。
除了米雪兒,房間裡還有面無表情的郝夫人,她罕見地沒有動怒,卻面無表情,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郝瑪,平靜的目光裡透著淡淡的厭惡和鄙視,就像十多年前第一次見她時的表情,好像看見某種骯髒東西似的。
自甘墮落、背叛的丫頭!即使郝夫人沒有說出口,卻以目光這樣指控著。
郝瑪難過地閉上雙眼,緊緊抱著身子,縮在被單中動也不敢動。
她的模樣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就連身邊那個剛剛還分享了親密情事的男人,她都不敢再看一眼。
她不知道酒醒後的郝巖會怎麼看她?是和郝夫人一樣鄙夷輕視,還是和米雪兒一樣驚恐憤怒?但是她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現在一定不想看到郝巖臉上的表情,也不敢看到。
她只能垂著頭,等待苦最後的審判。
米雪兒還在那邊尖叫,隨即是悲痛欲絕的哭泣聲,然後,她終於忍無可忍地衝出門去。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此,歡喜快樂訂婚的當晚,自己的未婚夫就和別的女人滾到了床上,這種痛苦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郝瑪對米雪兒充滿了歉意,同時也深深地鄙視自己,酒精鬆懈了她的理智,為了圓她一個小小的夢想,卻傷害了這麼多人。
真正該逃跑,不該繼續留在這兒的人,是她!
「你們先整理一下,巖兒,我在隔壁房間等你。」最後,郝夫人終於開口了,面無表情地吩咐一句後,就帶上房門離開了。
郝瑪聽見旁邊有窸窸窣窣,像是穿衣服的聲音,但她還是不敢抬頭,一直到腳步聲完全聽不見了,她才從被子裡冒出頭,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天花板。
或許,是該離開這個家了。
掀開被子,她看了眼床上那塊暗紅色的痕跡,又是輕輕一歎。
本以為要明天才會面對的傷痛,沒想到上天這麼殘忍,就連一晚的安寧和幸福都不給她。
對於郝巖,她終究是奢求了。
算了,不想了,就讓一切在今晚結束吧!
房間這頭,郝瑪自暴自棄地想著,心裡暗自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但是她絲毫不知道在另外一邊的書房,同樣也掀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
郝夫人看著從小到大都讓自己很驕傲的郝巖,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無力感。
作為一個母親,她承認她是功利了點,一心想讓白己的孩子出人頭地,想讓郝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所以她從小就嚴格地要求郝巖,希望他不要讓她失望。
事實上,郝巖從來沒有讓她失望,他從小就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只是,隨著時間的逝去,郝巖讓事業擴大並且蒸蒸日上,她卻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有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想要什麼?
就像這次訂婚,說實話,她確實很滿意。那個米雪兒不管是家世外貌還是學識,都足以和郝巖匹配,所以在兒子帶她回家的時候,她感到十分欣慰,覺得總算可以卸下肩膀上的責任了。
雖然她一直都覺得兒子對郝瑪那丫頭過於溺愛,暗自擔心兩人之間會滋生什麼不應該存在的感情,但這一切的疑慮,在看到郝巖帶著米雪兒回家後,她起碼放下了一半的心。至少,兒子對那丫頭並沒有男女那方面的感情,不是嗎?
可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突然什麼都不能確定了,兒子真的對那丫頭沒有一絲情感嗎?
她的兒子她最瞭解,一直以來都是女人前仆後繼地湧上來,但是他從來不放縱、不亂來,絕對不會貿然和女人滾到床上去。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郝瑪那丫頭勾引兒子了!心中一旦認定了自己的推測,郝夫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相對於郝夫人鐵青的臉色,郝巖卻顯得十分平靜,他抬頭回望母親的凝視,緩慢開口說道:「我會負起責任。」
「負責任?」郝巖模糊的答案讓郝夫人幾乎要尖叫出聲了。「什麼意思?你要對誰負責,是被你氣走的米雪兒,還是郝瑪那丫頭?」
對於郝夫人的氣急敗壞,郝巖只是淡淡地說道:「母親,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處理好?」郝夫人氣憤地開口。從小到大,她對郝巖連重話都很少說,但是今天,她卻指著兒子的鼻子怒聲道:「怎麼處理好?我只知道,我的兒子對不起人家,居然在訂婚之宴和自己的外甥女搞在一起,還讓人抓奸在床;我只知道,我的兒媳婦傷心了,被我的兒子傷透了心……」
「母親,」好像是感到有些疲倦,郝巖揉揉眉心,說道:「您比誰都清楚,郝瑪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郝夫人冷笑一聲,「沒有血緣關係就代表你們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搞在一起?別忘了,她叫了你十二年的小舅舅!我告訴你,你們這是亂倫,是亂倫你知道嗎?敗壞了郝家的門風,你到底知不知道?還有郝瑪那個死丫頭,跟她那個媽一樣不要臉,簡直就是她的翻版,她媽還好,還知道到外面去找男人,她居然勾引到自己人屋裡來了……」
「母親!」郝巖無法忍受母親這麼詆毀郝瑪,他厲聲制止母親,並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再次開門說道:「總之,這件事情,我會給您一個交代……」
「哼!」對於郝巖的保證,郝夫人冷哼一聲,口氣明顯地軟了下來。「不必對我交代了!你最該給交代的是被你氣走的米雪兒!真是的,我可憐又無辜的媳婦,居然遇到了這等醜事!」
郝夫人這邊嘀嘀咕咕還在抱怨個不停,並沒有看到郝巖的目光倏地一沉。
可憐?無辜?米雪兒真的很無辜嗎?再怎麼心急想找未婚夫,也不該領著他的母親出現在郝瑪的房間,擺出一副捉姦在床的姿態。
郝巖在心中冷笑、他並不是這麼容易上當的人,更不是這麼容易就被人設計、操控的男人!
今晚表面上看是酒後亂性,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被迷惑了,他對郝瑪有了異樣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愛情,但是在那一刻,面對郝瑪的淚水,面對她的告白,還有她被下藥後毫無保留的熱情,他忍不住動心了,也對她產生了男女之間的慾望。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把她推給其他的男人,她是他的小馬兒,怎麼能讓其他男人染指?所以,他順從了自己的渴望,佔有了甜美的她……
郝巖伸手捏了捏眉心,今晚的事情還有許多疑點,他會把一切都謂查清楚!
「砰砰!」
郝瑪洗完澡,開始打包簡單的行李,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傅來兩記敲門聲。
會是誰?郝瑪心中一驚,但不管來人是誰,這些東西還是先不要讓對方看見比較好。
她把自己的行李袋踢到床下,確定沒有什麼破綻之後才開了門。
「小……郝……」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郝瑪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面前這個男人,該叫他小舅舅嗎?他們幾個小時前還身體交纏,分享了男女之間最親暱的歡愉;叫他郝巖吧……她又想起郝巖並不喜歡她直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