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從沒忘記過她的前世冤仇,非要替她報冤,他說到做到,而今她心中的陰霾隨著阮家破敗與嫡母、二姊的伏法已完全散去了,往後的人生自己再沒有陰影了,她感謝相公為她做的一切。
他微笑,瞄了一眼她已經凸起的小腹,眼神隱隱有些森然,攜起她的手,慢慢地坐上馬車往街上去了。
在路上他們意外見到李氏,她正讓路人指著鼻子唾罵,因為丈夫與兒子壞事幹絕,讓她走到哪都被吐口水,莫可兒坐在馬車裡搖頭,本心軟想下去替她解圍,可自家相公的眼神告訴她,別浪費時間了,他可沒那樣的好心腸去幫一個壞心腸女人的忙,她只好作罷。
但她還是忍不住心想,李氏的下場還真是淒苦,本來還有林欣珍陪著一起吃苦受罪的,但人家蘇州林家哪捨得女兒吃苦,還是將人接回去了,就留李氏自己一個人在外受人唾棄,她出去時相公給的那一筆錢,聽說在路上被搶了,她連個地方住都沒有,真過著住破廟行乞的日子了,唉,所以說事情萬萬不可做絕,落井下石的事絕對不要干,天下根本沒免費的飯吃,也沒有白揀的便宜可以賺,這壞事做絕,眼下不就活生生上演現世報了嗎?
她想著這些事,馬車卻忽然在市集前停下了,她發現市集前的門碑樑柱四周擠滿了人潮。
「今日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人?」她好奇的問。
他眼底閃過一抹陰險狡詐。「去瞧瞧不就曉得了。」說著,他扶她下馬車。
她狐疑地望著他帶著幾許興奮的側影,不直接回府去卻刻意到這來看熱鬧,莫非這熱鬧有什麼特別的……
她才思忖著,視線不經意的往前望去後,眸子倏然瞪大了。
這門碑樑柱上綁了兩個人,一個是嚴烈,一個居然是呂渺渺!
而兩人的妻子與男人皆在樑柱下頭,分別大罵兩人無恥、是豬狗不如的姦夫淫婦!
「這怎麼回事?」她吃驚的問。
曾思齊冷笑的聳聳肩。「沒什麼,我只是介紹兩人認識,這一個好色、一個水性楊花,很快就勾搭起來,然後我再去向兩人的枕邊人報信,便成就今天的事了,瞧,那嚴烈的鼻樑好像又斷了,你上回說他的鼻樑橫得可以臥佛,這回恐怕連佛也臥不住了,因為,剷平了,還有那呂渺渺,額上都刻了淫婦兩字,她還不能安分,這會頭髮都被剃光了,就算是讓她出家,菩薩大概也不會收吧?」
莫可兒身子一僵,這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他是專程帶她來看嚴烈與呂渺渺的下場。
他原就討厭嚴烈,整他是家常便飯,可這呂渺渺……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相公這是還記恨著呂渺渺差點害她落胎一事,這是事後報復。
她吞吞口水,相公這人錙銖必較、有仇必報,哪裡肯放過人家,呂渺渺都已經是這般下場了,那同樣絆自己一腳,在牢裡的阮玫玲不就——
「大少爺,照您吩咐的,已讓人照三餐在二少奶奶的牢飯裡放巴豆,讓她從早拉到晚,拉個幾年,等二十年後出來,保證身材苗條見骨……」四平過來低聲稟報。
一旁的莫可兒也聽見了,不住撫額歎氣,很好,這仇全報了,一個也沒落下……
【全書完】
後記 「變種靈魂」的愛情
這故事的寫作時間正逢過年前後,本來想說,這故事的男女主角,一個穿越、一個重生,兩人本身都隱藏了天大的秘密,都是「變種靈魂」,下筆時會不會不好發揮呢?
但,寫著寫著卻也衍生出不少趣味來,也許因為男女主角彼此都有秘密,所以有了有趣的衝突,想來這本書讓大家閱讀起來應該是輕鬆愉快不沉重的,不過再想想,這也有可能與故事角色的設定無關,根本是因為淺草過年前後大吃大喝得太爽的關係,在那樣滿足的情境下,就算想寫也寫不出太悲情的故事來。
所以,就成就了這本輕鬆小品,希望大家會喜歡!
另外,淺草這陣子文思有點鈍,寫書進度緩慢,慢到一個極致後,乾脆停下不寫了,認真看了幾套書以及幾部戲劇後,驀然發覺自己好久沒有寫霸氣的惡男了,手突然有點兒癢,又想寫殘暴又深情的壞男人了,只是若真的動筆不知能不能超越「闇帝」公孫謀的殘酷威力?
好吧,大家等等,淺草再醞釀一下,想一想,晃一晃腦袋,希望年底以前能有一部「暴力美學」登場,哈哈哈——
話又說回來,淺草手頭上這本還在卡,希望不要卡太久,我怕被徐姊追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