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頭一轉,臉上彷彿結了層霜,傑克森見狀,旋即回到車裡,重新啟動車子……
「再見。」花憐心忙說。
「思。」他回應,卻故意不看她。
之後,車子越行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汽車聲,花憐心才
往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手一直把玩著風逸君贈與的帆船墜鏈,一顆心也隨之繫在上頭。
另一邊的風逸君,漸漸欣賞起花憐心的獨立,包括她對他這樣的大人物,沒有丁點攀權附貴的心態,感到十分滿意。
第二章
風和日麗的海邊遊客如織,嬉戲的歡樂聲不絕於耳。
此時,風逸君接到他同學火焰君及雷震君的消息,他們因機場關閉將延遲一天到達,至於殿狂君及水卿君也相繼來電說,必須晚一天抵達。
這下子,同學會就得延後,於是他決定和來自日本的大客戶——恭田一郎,在今天會面,洽談未來合作的可行性。
「傑克森,Call恭田先生,就說我今天下午可以見他們。」
「是的,老闆。」傑克森回答得鏗鏘有力。
鈴……
這時,風逸君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瞄了一眼號碼後,並不想接,但對方似乎不死心,鈴聲結束後又繼續響了幾次。
後來。他有些惱火地按下通話鍵,。「什麼事這麼急?」
來電的人是莎莎亞,她雖然覺得風逸君的口氣很差,卻未打退堂鼓,只是嗲聲嗲氣地說:「人家想你。」
「一大早,你不嫌肉麻?」他毫不領情地回道。
莎莎亞氣得鼻孔冒煙,但她就是有辦法怒在心中卻笑臉迎人,連聲音都聽不出半點慍怒。
「風哥,想你這種事哪分早晚?」
「以後沒事不准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我。」
「人家有事。」還是那嗲聲。
他在心中冷哼了聲,她會有什麼好事?
莎莎亞不見他回應,就直接說:「你不是讓我來為你的朋友按摩嗎?」
她以前也是名技術高明的按摩師。正因如此才輾轉結識風逸君。
被她這一提醒,風逸君才想起忘了取消這事。
「今天不用來了,」
「不用?」她顯得有些失望,卻故意表現得知進退,「那我什麼時候去?」
突然,他不想讓她來了。
「我會再通知你。」
「那我等你電話。」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正好可以借用她的「嗲功」。
「等等。」
「什麼事?」她雀躍形於色。
「你還是下午來一趟,替我招呼兩個日本人。」他想到莎莎亞的「專長」,剛好適用這些好色的日本客戶。
「不是為你服務?」她撒嬌地詢問。
「為他們服務就是為我做事。」
「我明白了。」
莎莎亞混這行也有幾年,她明白他的意思。
「下午三點半,到我的乘風破浪號來,別遲到。」乘風破浪號是他的遊艇,他打算在那裡招待恭田一郎。
「明白了,我「辦事」你放心。」她一語雙關地保證。
「嗯。」
不待她回應,風逸君便切斷通訊。
三點半一到,風逸君已與那兩位日本人坐在遊艇上。
為了讓對方感到賓至如歸,他特別找些喜歡玩樂的商界朋友來助興,果然哄得這兩個日本人樂歪歪。
夜宴尚未開始,大家早已喝得酪酊大醉,只有風逸君千酒不醉,始終保持清醒。
就在大伙開懷暢飲時,傑克森悄悄地走近風逸君,在他耳邊低語:「花小姐來了。」
「花憐心?」
他忘了通知她今天不用來!
風逸君一臉懊惱,旋即起身跟傑克森匆匆往外走。
而一旁的莎莎亞,利眸直盯著風逸君的背影,然後對恭田一郎說:「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室。」
早已喝得爛醉的恭田怎可能放她走,他牢牢地扣住她的蛇腰,一隻手還不老實的攫住她飽滿的雙峰;
莎莎亞氣得想剁了他的手,但為了趕緊跟上風逸君,她強迫自己捺著性子向恭田解釋:「一郎,我真的必須去廁所,不然你會——」她湊到他耳邊去,「被我弄得一身濕。」
「你這騷娘們,弄得我想現在就弄濕你。」她逗得恭田開心不已,沾滿煙垢的色唇已湊近她。
「別急,高潮在後面呢!」說完,她一溜煙地跳出他的掌控,連忙去跟蹤風逸君。
「憐心,今天我有事,你先回去,明天同一時間再來,這是你今天的酬勞。」
風逸君執起花憐心的手,把錢塞進她的掌心中。
「不用這麼多,風先生。」花憐心急忙說著,並打算將錢塞還給他。
「你別推辭,趕快回去,這裡有點亂。」他沒有說明為什麼,只希望她快快離開。
「風先生——」她還是猶豫。
「還叫我風先生?算了,今天不與你計較,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這個問題。」話落,他對身邊的傑克森命令道。「你護送花小姐出去,並為她叫輛計程車。」
「是的,老闆。」傑克森應道。
「那我先走了,還有,明天你就不用再付費給我,再見。」她有原則的、說道。
風逸君聞言直搖頭,心裡嘀咕著——好個笨丫頭!
而這一切看在尾隨而至的莎莎亞眼裡,眼紅得不得了。
風逸君從來沒有這麼對她,從來就沒有過!
他知道現在在遊艇裡尋歡作樂的人,都是些豺狼虎豹,若真把那美人放進來,不被那些色鬼給生吞活剝才怪。
看他如此保護她,顯示出他對那女孩興趣頗高,而且很在乎她。
就在花憐心轉身離去時,莎莎亞看到她胸前的帆船墜鏈,不禁心頭一驚!
那是風逸君多年來的隨身物品,他不曾將它拿不過,現在怎麼會在那個女的身上?
頓時,她心中的護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恨不得馬上街上去將那條墜鏈給搶過來。
等等!
那女人好像……有拿盲人專用的手杖!
她是盲胞?
天啊,那她憑什麼吸引風哥?
莎莎亞越想越火,眼中充滿嫉妒。
為了打探這女孩的身份及她與風逸君的關係,莎莎亞趕緊大步追上他們,全然沒發覺色慾薰心的恭田也一路尾隨著她。
「傑克森!」莎莎亞趕上他們,立即出聲喊道。
傑克森與花憐心一同停下了腳步。
「莎莎亞小姐,有事嗎?」傑克森有禮的回道。
「我剛剛遇到風哥,他忽然有事急著找你,所以叫我護送這位小姐出去。並為她叫計程車。」莎莎亞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謊。
「是嗎?」傑克森半信半疑。
「你不相信我嗎?還是你覺得我會對這位小姐不利?」莎莎亞怕他不相信,故意這麼說。
「傑克森,既然風先生找你,那你就趕緊去吧,我讓這位莎莎亞小姐帶我出去就可以了。」花憐心趕緊出聲打圓場。
「可是……」傑克森還是遲疑。
「傑克森,以我和風哥的『關係』,我有必要騙你嗎?」
聽到莎莎亞這麼說,花憐心的心不禁一震,有股說不出的難過,她強作鎮定的說道:「傑克森,沒關係,你快去吧。」
傑克森聞言,也就不再堅持。
「莎莎亞小姐,那就麻煩你送花小姐出去。」說完,他立即轉身快步離去。
一待傑克森走遠後,莎莎亞假裝好意的上前攙扶花憐心。
「你好,我叫莎莎亞,是風哥的『親密好友』,請問你是……」
花憐心輕輕的將莎莎亞的手拉開,然後說道:「我叫花憐心……」
她還未說完,悄悄躲在一旁的恭田忽然跳上前,從後一把擁住莎莎亞,嘴巴還湊了上來。
「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他邊說邊用色瞇瞇的眼,不斷打量著一旁的花憐心,「還是我們來個『三人行』,我可是很強的喔!」
聞言,莎莎亞陡地心生一計!
她倏地轉過身,小聲地對恭田說道:「我對『三人行』沒興趣,不過這個女孩倒是很需要人憐惜,你可要好好的對待她。」
說完,她一個俐落的閃身,便從恭田的雙臂中掙脫出來,她隨即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是非地」,見莎莎亞要詐溜走,恭田忍不住大罵了幾聲髒話,旋即將目光轉向落單的花憐心。
慾火薰心的他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抱住了花憐心,充斥酒味的臭嘴巴跟著湊向她。
「不——不要!」她拚命掙扎。
「乖,給我親一下。」
他用鐵臂鉗制住她,任她怎麼掙扎都逃不出去。
「救命!救命!」她死命地呼喊,眼淚也在這時滑落。
突地,啪的一聲,一巴掌無預警地落在花憐心的左頰。
瞬間,她感到天旋地轉,手杖也在這時掉了,她重心一個不穩。便往牆撞了過去,整個人順勢滑了下來。
恭田一;一郎隨即像只惡狼撲向她,大罵:「巴格牙魯,老子看上你,是你上輩子燒的好香,你哭什麼?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看你能把老子怎樣?」
說完,他重重地往她身上壓去。
「啊——」巨大的重量壓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接著她聽見上衣被撕開的聲音。
「不要!救命!」她雙手用力抵擋著恭田,但她哪是他的對手,最後她幾乎陷入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