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根本無法回應他,只是咯咯地直笑,然後湊近他的耳畔低語:「中心白勺姐妹們都說你長得很俊,我好想仔細看看你。」
這話聽在風逸君的耳裡,不禁感到十分奇怪。
女人愛慕他並不稀奇,但是她花憐心若是也和那些女人一樣,那他真是「高估」她了。
他沒料到,她也是個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先佯裝不願獻身,之後卻以撩人姿態誘惑他,好讓他「吃」了她之後,再付出代價!
原本腦子有些混沌的風逸君,有種被騙的感覺,他不自覺地惱火起來。
他一改先前溫柔的吮吻,隨即轉成激狂的侵略,他有如雄獅獵食般,凶狠又霸道地強索她口中的芬芳,大手更是忙碌地扯開她上衣最後的兩顆扣子。
他拉開她的上衣後,火燙的舌忙不迭地在她的小腹上游移,弄得她嬌喘連連,臉蛋又紅又熱,最後他的舌鎖定她的蓓蕾,一圈又一圈地吮吻著,爾後一口含下。
「啊!」
她驚叫出聲。連身子也弓了起來。
他再次撲上她,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他決定放肆地與她雲雨一番,誰知電話鈴聲意外響起,就像頑固的鬧鐘,怎麼也不肯停歇,讓他高漲的慾火逐漸退去。
他惱火地拿起電話,怒道:「什麼事?」
「老闆,莫愁先生帶著傢伙直闖您那兒,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大伙只能用手腳功夫阻撓他。」傑克森急急道明事情的經過及他的處理方式,「現在他已快到您的休息室了。」
「我知道了。」
隨即他用力甩上電話,房門也在這時被打開,風逸君立即以大浴巾將裸露的花憐心給蓋住,自己則擋在她的前方,雙手環臂,冷眼瞅著眼前的莫愁。
「誰給你權利闖入我休息室的?」他的語氣彷如南極冰雪。
莫愁一見這景象,雖看不分明花憐心是否已被風逸君給吃了,但他相信他們之間絕對發生了一些事。
妒火與怒火陡地燒向莫愁的心肺,他憤怒地快步走近風逸君,「你幹了什麼好事?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憐心?」
說完,他並以槍口指著風逸君。
「哈!哈!」
風逸君雖然狂笑,但這一刻他只是表面冷靜,因為他不知為何使不出全力,可是他不會讓莫愁看出破綻。
「閉嘴!再笑,我就轟了你!」
「你以為自己有機會殺了我嗎?剛才我的人不動你,不是怕你,而是我讓他們放行的。別把我看成軟腳蝦,放下你的槍。」他輕輕移開那槍枝,「沒有人可以用槍指著我,你是第一人。在佩服之餘,還是得給你點小小的教訓。」
突地,屋頂左上角的一道紅外線,準確無誤地射中莫愁執槍的手,他的右手立刻被灼傷,但他卻硬撐著,不讓槍枝落地。
莫愁並沒有齜牙咧嘴地喊疼,他只是用著森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風逸君。
「你何必介入我和花憐心之間?」風逸君不疾不急地說,「我比你早認識她,根本沒有所謂介不介入的問題,何況,你才是介入我和她之間的人!」
莫愁不客氣地反擊,而他身後的弟兄們已準備大幹一場。
「我若說是她誘惑我的,你信嗎?」
「放屁!」莫愁當然不信。
「我說的是實話,因為她想從我這裡得到捐贈者的眼角膜。」
「什麼?」莫愁大為吃驚。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花憐心之所以想恢復視力最重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我長得如何。哈!女人,真的好膚淺,不是嗎?」他故意這麼說,要惹惱莫愁。
「我不信!」莫愁怒道。
「等她清醒後,你可以親自問她。」他刻意瞥了一眼花憐心,其實是有些擔心她身子是否有遮掩好。
「你對她做了什麼?」
莫愁瞧著昏沉沉的花憐心,察覺她絕不是因為歡愛而疲憊無力,反而呈現出使用毒品後的混沌模樣。
「我說了,你自己問她。」
「我要帶她走!」莫愁說。
「不行!」
「如果我硬要帶走她呢?」
莫愁又抬起拿著槍的右手,對著風逸君的頭。
「放下你的槍,不然你的手筋會被先前的光速刀毀掉。」他說。
「我不在乎!」
「快放下!」風逸君順手執起身邊的東西砸向他的手,「光速刀佈滿整一間屋子,只要你手執武器超過三十秒,它必定直射目標。」話落,他奮力側踢,莫愁的手槍瞬間掉在地上。
頓時,莫愁心裡明白,風逸君不是壞人,怪只能怪他們喜歡上同一個女人。
「等她醒後,我會令人送她回去,你再自己去找她。」他不帶感情地說道。
「你——」莫愁有些驚訝他的讓步。
「怎樣?」。
「你不愛她?」莫愁冷冷地問。
「愛?」他不置可否。
「不愛的話,那你為何動她?」莫愁再度咬牙切齒。
「我說過,是她色誘我。」他回答地坦蕩蕩。
「我不會讓她再來找你。」
「憑什麼?」
「憑我愛她。」莫愁說得再認真不過。
風逸君霍地感到強烈的震撼,「你走吧,我會遵守我的承諾,先送她回石斛夫人那兒。」
莫愁馬拾起手槍後,轉身就走。
風逸君在莫愁走後,強撐的身子登時軟癱在按摩床邊,整個人虛弱不已。
「傑克森,快叫伍茲醫師來。」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何連花憐心也中毒。
「還有,立即將那瓶香精油送去化驗,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結果。」
「是!」傑克森旋即去辦事。
接著,風逸君為花憐心整裝完畢後,才放心地合上雙眼。
花憐心不知不覺昏睡了四個鐘頭。梳理過後的風逸君,則一直坐在旁邊等她甦醒,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她幽幽轉醒,直覺面前坐了個人,她感覺得出來,那人就是風逸君,她連忙以手摸著自己的胸口——
還好,衣衫是完整的!
她不自覺地微微蹙了下眉心,思緒落入一種似假還真的
她記得自己很熱,之後開始寬衣解帶……如今,她卻穿戴整齊地躺在按摩床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她感到十分困惑。
最後,風逸君打破沉默,問道:「睡得好嗎?」
「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著,真抱歉。」她有些歉疚地回道,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塊兒。
「錢我已令人放進你的皮包裡了。」他那口氣聽來格外地冷酷,「錢?什麼錢?」工作並沒有完成啊!
「你認為是什麼錢?」他反問。
「你、你是指按摩費嗎?」她問得小心。
「難不成你以為是賣身費?」他潑了她一頭冷水。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你知道我不賣身的。」她的聲音提高了些,顯示她的不滿。
「是嗎?」
以前就有女人用過這招來蒙騙他,還企圖訛詐他一筆「上床費」,所以他沒那麼容易受騙。
只是他想不到連花憐心也這樣,說真的,他有點失望。
「你太傷人了!」她倏地站了起來,抓起皮包,一把抓出鈔票放在按摩床上,「這錢我不會要!我只要我的手杖。
他遞出手杖,仍然認為她這是作態。
「謝謝。」說完,她開始往外走,卻走得跌跌撞撞的。
他見狀,想去扶她。
她感覺到他的好意,卻驕傲地對他說:「不准扶我!」
他突然覺得好笑,因為她竟用了「不准」這兩個字。
向來只有他命令別人的份,何時輪到女人對他發號施令?
「賺錢不容易,你真的不拿回那些錢?」
她停了下來,冷靜地回答:「我不是什麼也沒做嗎?如果真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收費?」
「你還記得什麼?」
突然間,他覺得她好像在狀況外。
「這是我的事。」
她已氣炸了,根本懶得回應。
她這句話讓風逸君誤解,以為她來此不是按摩,而是讓彼此陷入春藥的虛幻中,而成其好事。
「你的事?」他冷笑了兩聲,「對,是你的事。」
登時,她覺得他的口氣很怪,像是話中有話。
「記得戴安娜若回來時,讓她和我聯絡,我真的需要好好的按摩按摩。」
「好,我會的。」她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有一種遭污辱後又被遺棄的難堪。她自認沒有得罪他,為何要遭受這種待遇?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玩的遊戲?外面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氣,為何她的心卻覺得好冷?她再度跨出步伐往前行,一個階梯沒踏好,整個人往前栽
風逸君見狀,立即上前,但還是遲了一步!
她重重地撲倒在地,還好有地毯,不然她的額頭一定鮮血淋漓。
她咬住牙,不叫疼,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她硬撐起身子,再度往前行,腳雖然變得有點拐,卻執意離開。
風逸君先前的話,重重傷了她的心、她的自尊,也污辱了她的智商與情感。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明白真相,她若強加解釋,反而只是自取其辱。
等風雨過後,再求真相,自然會還給她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