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在我們還未找到實質證據前,任何人都有嫌疑。」風靖鵬作出結論。「青藍,你先循這兩個大方向展開調查,包括熊家和武家在內。」
「是。」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尋妹子的下落。」風青陽提醒。「他們抓走青盈一定有所圖謀,接下來必定會和我們聯絡。」
「總之大家保持警覺,如果收到任何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報。」風靖鵬宣佈散會。「暫時就這樣。」
熊展麒趕忙向風青藍提出要求。「藍哥,你可以把相關資料傳送給我嗎?我也想幫忙找尋青盈的下落。」
風青藍轉向伯父,以眼神詢問意見。
「展麒,你要幫忙我們很歡迎,但熊家仍為嫌疑之一,是我們調查的對象。」風靖鵬拒絕之意明顯。
熊展麒隨即意會過來。「我明白了,風世伯,我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找尋青盈,為我們熊家洗脫嫌疑。」
「很好,那我在此先向你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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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情牽連甚大、影響深遠,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前,禁止任何消息外洩,所有行動都要低調保密。
雖然風家動員所有人力、物力展開搜尋,不過屢獲不果,始終沒有風青盈的下落,而比誰都更擔憂的風青陽更是廢寢忘食,每天早出晚歸地四處找尋。
既然對方把人俘擄走,表示人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風青盈的性命應該暫時無虞,而且能夠無聲無息把身手了得的風二小姐擄走,對方一定是武林高手。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一星期過去,風青盈仍音訊全無,而對方也沒有進一步行動,更從沒和風家聯絡過,風青盈彷彿憑空消失般,這下子更教熊展麒擔心。
一直沉著氣冷靜地搜尋的他快要崩潰,如果風青盈真的出了意外,他……該死的!他還沒告訴她,原來他早已沒當她是妹子,他喜歡她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模樣,也忘不了她年少時青澀嬌憨的可愛,他更欣賞她的成熟美麗、自負過人,他樂於看她撒嬌色誘他的撩人美態。
如果她不是風家女兒、他不是熊家兒子,他們有可能嗎?不!他們不可能!不可能一起成長、共同歡笑、彼此喜歡,他喜歡身為風家女兒而且自信自傲的她,儼如女王般尊貴、高不可攀、趾高氣揚的風二小姐,他好喜歡、好喜歡。
老天!他竟然要在這種關頭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意、勇敢承認自己的感情,為何人往往要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重要、才懂得珍惜?他如果能及早發現……他還沒來得及讓她知道,他想要愛她,管他什麼家規協定,他就是愛她!
可惡!風青盈到底在哪裡?是否毫髮無傷?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打了一個寒顫,心底莫名恐懼不安,害怕去想像永遠失去她的可能。
不管敵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對方的手法顯然非常高竿,先令他們焦急萬分地疲於奔命,待他們束手無策、疲憊不堪的時候才準備來個迎頭痛擊吧。
過往交手的無數敵人中,就屬此次最為棘手,至今他們仍處於挨打狀態、任憑擺佈,但是再難纏的對手都會有破綻、都可以找到蛛絲馬跡,怎會風過水無痕呢?弄得他們一籌莫展,敵人真的如此厲害嗎?
不!他想到個中玄機了。熊展麒隨即去找風青陽商討。
「你今天有沒有收穫?」
剛沐浴出來的風青陽往床上一倒,呈大字型仰臥,沮喪地搖頭。「我想還是再從酒店那邊調查,沒理由把一個人帶走卻沒人發現。」
「我懷疑有內奸。」熊展麒直言。
風青陽一骨碌坐起來。「誰出賣風家?」
「你不覺得對方好像完全掌握我們的動向,而且事後完全沒留下一點痕跡。」所以他們才會一直處於下風。
「因為有人先一步毀滅證據。」風青陽一摯打在手掌上。「你懷疑內奸在風家還是公司?」
「我想公司的可能性較大,只要把大使訪問團的安全人員名單,和之前保安系統遭受破壞的住宅對照一下,應該不難找出可疑犯人。」熊展麒初步研判。「你替我向青藍要一份拷貝文件。」
「要取得這些資料應該雞不倒你這個駭客高手。」風青陽知道他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得,根本不需要特意找他幫忙。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想增加熊家的嫌疑,所以還是由你出面比較好。」如果不是有所顧慮,熊展麒早已把資料弄到手,豈還要在這浪費時間。
「好,我明早回公司一趟。」
「小心行事,別打草驚蛇。」
熊展麒下樓時,正巧和剛回來的風青藍遇上,他想要躲也來不及,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藍哥。」
「來找青陽嗎?」
「是……哈啾!」空氣中傳來一股香氣,令熊展麒打了一個噴嚏。
「我知道你近來為了我家丫頭勞碌奔波,但也要小心保重身體。」雖不喜歡姓熊的小子,但風青藍仍維持風度。
「多謝關心,我先走了。」熊展麒沒解釋什麼,逕自離去,可是走下到兩步,奸像突然想起什麼,轉回身打量風青藍。
感覺到他的視線,風青藍回頭,揚一揚濃眉詢問。
熊展麒折返,擦一擦鼻子確認。「藍哥,你用什麼牌子的古龍水?」
「怎麼了?」風青藍納悶。
「這個香味……」其實香氣並不太濃烈,熊展麒也不能肯定。
風青藍接下去。「這是紫羅蘭,香味和我送給盈盈的一模一樣。」
「難怪我會覺得有點熟悉。」對,這就是讓他過敏的原因。
「其實我平時也很少用古龍水,可能是太想念盈盈,不期然就拿來用了。」風青藍怪不好意思地攏一攏頭髮解釋。
「我明白。」因為熊展麒也不禁思念起來。
第七章
已經過了多久?三天、四天,還是一星期,或是更久?風青盈不確定自己被囚禁在這裡多久了,因為她總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睡著,清醒的時間沒有多少。
她估計自己被禁錮在一棟郊外的別墅內,房間的裝潢富麗豪華,定時會有女傭替她送飯、幫忙梳洗,服侍周到,禮遇如上賓。
如果不是她的身體如灌了鉛般沉重,完全使不出半分力,她早已逃之夭夭,或脅迫女傭告訴她幕後主使人的身份。
她猶記得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大使的房間遭到突襲,所有保全人員都被撂倒,不知大使現在的情況如何,是否遭遇不測?到底是誰抓她來這裡,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何只是囚禁她,卻遲遲沒進一步的行動?
她心中有著數不清的疑團,太多的問題沒有答案,因為除了女傭外,她沒見過任何人,對方連一次也沒出現過,還是只在她熟睡之際偷偷現身?對方為何要這樣藏頭露尾?她被擊昏前明明看到一抹再熟識不過的身影,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喀嚓」一聲,門鎖轉動,大門開啟,彷彿感應到她的呼喚般,終有人現身替她解惑。
男人踏著優雅的步履,笑容親切,聲音溫柔。「醒了?」
「堂哥,為什麼……」風青盈激動得想要下床,卻忘記右手被銬在床架上,用力拉扯下手腕被割傷了。
沒錯,進來的男人正是風青藍,他一派輕鬆地在床沿坐下,憐愛地揉搓她的手腕。「小心,別弄傷自己了。」
既然肯現身,表示攤牌的時候已到,面對一向疼愛她的堂哥,風青盈感到好心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嗎?聰明的堂妹可以猜猜看。」他嘴角帶笑。
她深呼吸冷靜下來,不敢想像至親會有變成敵人的一天。「你和反政府軍勾結行刺大使?」
「不對。」
「委託失敗你會得到什麼好處?」
「沒有。」
「你想用我來要脅父親?」
「也不對。」
她實在猜不透。「那你幹嘛禁錮我?」
「你是一個誘餌。」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想要對付誰?」她驚訝地睜大眼。
「我怕你會寂寞,所以替你找個伴,不好嗎?」他用拇指輕撫著她的臉頰,眸光中帶著邪氣。
她揮開他的大掌,他的眼神令她很不安,渾身寒毛直豎。「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不用心急,你很快就會明白的。」他猝然按住她的雙肩,把她推倒在床上。「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找點樂子。」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渾身乏力的她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他欺身壓住她,瞇起眼梭巡著她全身,嘴角勾起了淫穢的笑容。「我可愛的堂妹,你還是一樣美麗。」
「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妹。」她倒抽一口氣,驚恐得放聲大叫。
「那又如何?」他湊上俊臉,想要吻她卻被閃躲掉,他不慌不忙地親吻她的瑩肌雪膚。「誰教你實在太誘人,迷得男人心癢難耐,我不妨坦白告訴你,我早就想要把你壓倒,看看你這副誘人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