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個瘋狂的折磨!他的情慾輕易被她挑動,但是他不允許自己背叛宥心,只能握緊雙拳揭力忍耐。
他的內心掙扎,很顯然地某人根本不懂,兀自吻得納悶氣惱。
真是瘋狂的折磨!居然如此輕易就被她挑起情慾,可他不能背叛宥心,只能努力忍耐。
好可惡!為什麼他對她的吻沒反應?是因為她現在的身體太稚嫩,沒有女人味,所以引不起他的興趣?
她個性好強,就算被打落牙齒也會和血苦吞,寧死不認輸,即便是最愛的人也一樣。
她很矛盾,也很傻忘,總忘了自己現在已是「別的身份」,她沉浸在泡了蜜的思念中,只想透過熱切的肢體交纏,好好宣洩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寂寞與痛苦。
他越是不回應,她越是要挑逗他!
第3章(2)
柔軟如絲綢的小手溜進西裝底下,無比熟練地將平整的襯衫扯亂,然後開始解扣子,一手再往上移,拉掉領帶。
「夏恬馨,給我住手!」瞪著弄亂他衣衫的女孩,雷光恆已經快將地與宥心完全重疊。
「她」喜歡佔上風,最愛賴在他身前作亂,直到徹底將他惹毛,看他失控反守為攻才肯嬌喘求饒……
該死該死!他好想念她,想念那個老愛惹怒他的女人,如果可以再讓她返回他身邊,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半寸!
「我偏不住手,看你能把我怎樣。」她仰眸嬌嬌一嗔,如絲柔荑已經在健壯緊繃的胸肌上點火。
轟然一聲,當她纖白的指尖故意摩擦過男性突起,他渾然一悚,早已悸動的下腹瞬間起了強烈反應。
媽的!他怎能對宥心以外的女人有反應!
強大的罪惡感吞蝕了他,但是著了火的情|yu是惡魔,終會把一切都導向毀滅,即便他的意志剛硬如鐵,到最後還是逐漸被燒燙的烈焰熔盡。更何況……她和宥心如此之像,彷彿是宥心的靈魂住在夏恬馨的身體內……
不!這只是他想放縱自己沉淪的借口!
她只是一個有靈異體質的普通女孩,並不是那個能夠撼動他整個世界的女人!雷光恆,你必須立刻清醒過來……
無視他的天人交戰,她不安分的小手撫按在暗褐色突點上,柔柔蹭動,感覺到它繃立,頂住柔白的手心,她得意的咯咯嬌笑。
他的俊臉怒極,琥珀色眼眸卻跳躍著情慾的火焰,喉頭泛渴,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對自我約束的呼喚失靈無效。
「光恆,你最喜歡我舔你哪裡?」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想起兩人在歡愛間的小遊戲,主攻的那一方雖然佔盡優勢,但總會很故意地以勝利者姿態捉弄對方,看對方臣服在自己的逗弄下。
雷光恆驀地一震,目光分寸不離她嬌媚又帶點小淘氣的笑顏,思緒已然混亂。
「宥心?」沙啞嗓音,像繃緊的弦突然被撥動,透露出他現在的狀態有多亢奮衝動。
「嘿,現在求饒已經太晚。」她嬌媚漾笑,欺上前咬了他嘴唇一口,隨後往下移動,雙手撫貼他溫度燙人的胸肌,含住一顆突點。
他立即逸出一聲悶哼,強壯的手臂肌肉起,大掌已經繞到她腦後施力固定。
「天哪……我想死你的氣味……還有你的身體……」她低喃,粉紅小舌含住他的突起,深深吸吮。
「你會把我逼瘋!」他低咒,腿間的亢|fen已經頂住她圓潤的臀部,甚至難耐地開始廝磨,橫隔著彼此身軀的衣物彷彿都快著火燃燒……
情火溢長,烈焰灼燒。
就在愛慾氤氳了彼此眼眸之際,辦公室的門忽然很不客氣地被推開,一個身形瘦長,全身穿戴著名牌衣飾的女人沒頭沒腦闖進來。
「啊!」一撞見那尺度超過的激情畫面,柯紫苓驚呼,整張臉瞬間紅透。
「出去!」揚聲的不是辦公室主人,而是正以欺壓之姿賴在主人身上的小野貓。
對,沒看錯,就是那天在地下美食街甩了雷光恆一巴掌的小野貓──柯紫苓費了幾秒鐘時間認出夏恬馨。
「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闖進這裡!天啊!放開你的手!」濃濃的醋意從柯紫苓激動的口吻冒出來,就算是嗅覺神經失調的人也聞得到。原來她的繼妹喜歡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天啊,她竟然遲鈍到「死」了才發現。
被柯紫苓這一闖,雷光恆被情慾挾持的理智總算回籠,濁亂的眼眸恢復清澈,但他的腦中始終盤旋著,剛才夏恬馨對他為所欲為的頑皮笑語。剛才的她,究競是夏恬馨,還是宥心?他已經完全被混淆了。
「姊夫,你怎麼可以這樣!」柯紫苓嗲聲嬌斥,高跟鞋喀喀喀用力踩動,飛快奔至兩人面前,七分酷似柯宥心的美顏被忌妒佔滿。
「誰准你進來的?」夏恬馨搶了雷光恆的台詞,而且還一臉秦若自然,纖纖玉手十足挑逗地撫在他光裸胸膛上。
柯紫苓氣炸了。「你算什麼東西!姊夫,你為什麼不說話?」
雷光恆轉回凝思的目光,口氣是一透的冷淡。「我說過很多次,上班時間不要來公司找我。」
「姊夫!」柯紫苓氣得唇色都白了。「你怎麼可以背叛姊姊?姊姊才死多久,你就另結新歡,你這樣還算有良心嗎?」
聞言,雷光恆的臉色瞬變,沉積在眸底的那抹深痛,又陰沉浮現。
「人死不能復生,總不能守身如玉一輩子吧。」夏恬馨故意涼涼的說,邊將嬌軀擠向寬大胸膛,雙手掛在他後頸上,宣示她的主權。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說這種話,你立刻給我滾出去!」柯紫苓伸手去扯弄地,想把她從雷光恆腿上拽下來。那裡是屬於她的位置,沒人可以跟她搶!柯紫苓憤恨的眼神宛若毒箭,恨不能狠狠射穿這隻小野貓的踐臉!
從未見過眼神如此陰毒的繼妹這一面,夏恬馨征住,心底爬滿冷疙瘩。
這人真是她認識的那個紫苓?她的溫柔天真都去哪兒了?
「他不是你可以碰的男人!」柯紫苓氣得幾乎快瘋了,哪可能有多餘心力察覺她的震驚眼神。
「那不然,他是你可以碰的男人嗎?」夏恬馨忽然冷冷的端出這一句。
柯紫苓聲音一嗜,忽然驚覺這隻小野貓的眼神像極了……盛怒中的柯宥心。
「你叫他姊夫,論輩介,你比他小,論身份,他的妻子已死,你也無權干涉他跟別的女人來往,就算他結交新歡,也不犯法,你到底憑什麼在這裡鬧?」
老天!她咄咄逼人的質問,那種據理力爭,絕對不輸人的氣勢,完完全全就是柯宥心的翻版。難道就是因為這樣,雷光恆才會跟她搞上?柯紫苓一雙美眸霎時又被妒恨佔滿。
「夠了。」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雷光恆陰沉沉的揚聲,鐵臂一揮,像彈灰塵似的將腿上那隻小野貓推開。
夏恬馨沒想過他會有此舉動,整個人狠狠摔了一跤,小屁股跌坐在光可鑒人的灰白石英地板上。
好痛!不僅是肉體上的,就連精神和心靈都好痛!
雷光恆這個混蛋!怎麼可以在她佔盡上風,就快吵贏這場架的時候,潑了她一捅加冰塊的冷水,害她面子全都丟盡了!
果然,看她狼狽的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臉錯愕糗態,柯紫苓得意的勾動紅唇,亮開無比刺眼的笑容。
呆征三秒過後,夏恬馨氣得大哭,心中委屈徹底炸開,忘記自己不是「本尊」,暴走大罵。
「雷光恆!當初你跟我結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說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還說只要有人膽敢對我不好,不管那人是男是女,就算是我親人,你都會讓那人死得很難看!結果咧?你現在把我推開,給我難堪,這又算什麼?」
夾雜哭音的火爆控訴一落,雷光恆整個人從座位上悚然肅立,柯紫苓則像是看見瘋子似的垂瞪著地。
「宥心?是你嗎?」他不敢肯定的蹲下身,想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用力甩開。
「你不是要我走開?!還靠過來幹什麼!」她才不稀罕他,滾!
「姊夫你瘋了嗎?你剛才喊她什麼?」清楚看見雷光恆眼底的柔先,柯紫苓瞬間又露出憤恨的眼神,美麗容貌堪比醜陋巫婆。
「這裡沒你的事,你先離開。」雷光恆冷眸一橫,對柯紫苓下達驅逐令。
「不對,應該離開的人是我!」夏恬馨忽然抹掉眼淚,站直身,一雙盈淚的大眼狠狠瞪視雷光恆與柯紫苓。
沒錯,事已至此,她還留戀什麼?還妄想能挽回什麼?
不管這是上天惡意的懲罰,還是無心的惡作劇,又或者是死神的一場戲弄,她這輩子都無法再以柯宥心的身份活下去。
靈魂重生這檔事,說出來有誰信?就算是雷光恆──不,正因為是他,她更不敢把這事實說出來。
因為她太清楚他的個性,一旦在最初之際他選擇不相信,那就是不相信到底,沒有擺盪懷疑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