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喜歡我?」葉家祺瞪她。
徐翎盤胸回瞪,不甘示弱。
「你管我啊?我偏就喜歡你怎樣?你咬我……唔?!」後頸被陡然一攬,徐翎真的被咬了。
徐翎搗住雙唇,不可置信地盯著葉家祺。
他居然這麼幼稚?!
「走了,回家了。」葉家祺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較平時更鎮定一百倍的神色,其實更顯出他一百倍的慌張。
但是徐翎可不這麼想。
什麼啊?他神色自若,好像剛剛突襲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誰要就這樣被他送回家?
徐翎扯住葉家祺衣領,猝不及防地將他往下拉,來勢洶洶地吻住他的唇。
她學他咬他,啃嚙他唇瓣,在他平時老是用來碎念她的唇上,強硬地留下她的氣味。
葉家祺陡然一震,想罵她竟如此對男人投懷送抱的衝動與被她偷襲親吻的快樂同時襲來,後者不費吹灰之力大獲全勝。
他摟近她纖腰,緊貼她嬌軀,不由分說地輾轉吸吮她唇瓣。
她芳軟嬌艷,就如同他方才淺嘗時的滋味一樣,一點點碰觸、一點點溫度,便足以勾起燎原大火,令人難以自制。
在徐翎都還搞不清楚葉家祺究竟是何時拿下眼鏡的時候,他溫暖的舌便已餵入她齒關,在她之內探掘掠奪,迫她與他交纏。
親吻原來是有香氣的,她總是這麼香……
葉家祺無法克制地貪婪吞嚥她、啜飲她,卻越咽越渴、越飲越燥熱,彷彿他早想這麼做,卻按捺許久,稍一不慎,開了道隙縫,便無法以理智駕馭。
他放縱地將手探進她衣擺,撫摸她光潔如瓷的背,為女人與男人截然不同的細膩肌理深深著迷;手指流連在她毫無一絲贅肉的腰際,為那媚人誘惑的曲線震顫不已;不只如此,他甚至還知道她有雙線條優美的長腿,不需高跟鞋,便已牢牢抓住他視線。
他吻她的唇、吻她的頰、吻她的頸,在她耳邊發出充滿誘惑的男人歎息。
他想知道,當她的姣好女體被壓在他身下時,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當她的長腿被勾架在他腰間時,她會發出怎樣的聲音?
不對、不是……這不是一個理想的交往進程,速度太快的男女關係,往往會導致失敗……
最後一點點理智跳出來,迫使葉家祺壓抑過快的心跳,與蠢蠢欲動的原始慾望。
「徐翎,我得送你回家。」他將臉埋在她頸窩,在她耳邊濃濃喘息,彷彿在為他的失控道歉。
徐翎撫著他厚實的寬背,手指扒梳過他濃密的黑髮,感覺他劇烈不已的胸膛起伏,幾乎能聽見他的心跳。
其實,她的心跳如同他一樣快,身體也如同他的一般燙,她也很想知道,當他填實她時,她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風紀股長的理智啊……
徐翎皺了皺鼻子,稍稍拉開葉家祺,直視他和她同樣盈滿情慾的眼。
她從頭頂拉掉她的上衣,露出她豐美瑩潤的身體,與性感無比的蕾絲內衣,甩了甩因此凌亂的短髮,朝他笑得嫣然。
「我是經理,職位應該有比風紀股長高一些,命令他回家,或是命令你抱我,選一個?」這兩個選項,都是殊途同歸,她說話大膽霸氣,神情中卻隱含著嬌美羞怯,魅人甜蜜,很能挑戰男人的感官極限。
葉家祺瞇了瞇陣,深深地盯住她。
徐翎在他眼前動作,她胸前薄薄的布料在他面前被輕而易舉地解開,完全釋放她的圓潤美麗,她咬咬唇,朝他勾了勾手指頭,明目張膽且赤裸裸地誘惑他,風情萬種。
「你真是……經理的命令,嗯?」真虧她想得出來,葉家祺歎了口氣,隱隱約約聽見風紀股長離開前,很微弱地抗議了一句。
徐翎大笑,明艷燦亮,一如既往。
葉家祺胸中一陣悸動,走近,摸摸她的發,又碰碰她的頰。
「你不是最美的,但是……是最令我心動的。」
徐翎望著他,眼眉間皆是滿滿笑意,葉家祺垂首吻住她,那吻起初還飽含愛憐疼惜。
最後,卻毫無預警,且毫無保留,輕輕鬆鬆,便在兩人之間掀起比方才更猛烈的驚濤駭浪;簡簡單單,便令徐翎發出媚人低吟。
葉家祺將徐翎打橫抱起,走進房裡,扔拋至他從未有人造訪過的大床上,放棄與理智對抗。
今晚,沒有風紀股長。
第9章(1)
睡夢中,有人輕觸她眉眼。
那感受似曾相識,溫緩沈慢、蘊藏憐惜,令她很有被寵愛的感覺。
是什麼時候呢?她記得曾有一個男人,在她病中,也是這麼溫柔待她……
徐翎睫毛握了拓,迷迷糊糊地睜眼,果不其然,看見她的身影映在葉家祺陣底,葉家祺斜倚在她身旁,支著肘看她。
「早。」葉家祺神智清醒,衣著整齊,顯然已經起床了好一會兒。
「早……早?!」徐翎睡眼惺忪,意識本還模模糊糊的,可看見窗外大亮的大色、灑進房裡的大片陽光,神識卻瞬間驚醒,從床上彈坐而起。
「慘了,我整夜沒回家,我媽不知道要有多擔心。」這下耳朵不被念到長爛才怪,這不是大難臨頭而已,簡直是世界末日。
「你放心,我打電話跟伯母說過了。」葉家祺將她頰邊垂落的一綹秀髮勾到耳後,悠悠地說。
「喔,這樣啊,那就好。」本還鬆了一大口氣的徐翎又猛然尖叫起來。
「好個頭啊?你打電話給我媽,我媽要是以為我們這樣又那樣了怎麼辦?」
「我們難道不是這樣又那樣了嗎?」葉家祺皺眉,盯住她的眼。
若她這時想翻臉不認人,全盤否定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絕對會認真考慮扭斷她脖子這個選項。
徐翎低頭看看被子裡一絲不掛的自己。
慢著、等等……昨晚那個……她確實記得她過了一個十分香艷刺激的夜晚,但是,她一時情動,好像向葉家祺說了非常大膽的話,還對他說什麼經理不經理的,拿職銜來壓他,他是心甘情願的吧?不是被迫的吧?
「你會告我職場性騷擾嗎?」徐翎的思考邏輯永遠不是葉家祺能夠輕易捉摸的。
「徐翎。」為了避免她著涼,葉家祺為她套上早已準備好的連身睡袍,接著歎了很長一口氣。
「幹麼?」他該不會真有這打算?徐翎警戒地望著他。
「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什麼事?再來一次嗎?」嘖,真沒想到,他一副正人君子、禁慾很深的模樣,竟會如此不知節制。
徐翎額頭瞬間被葉家祺彈了好大一下。
「噢!痛痛痛!你打我幹麼啦?!」徐翎搗額瞪他。
假如沒有事先在腦海裡打過她幾遍,大概會無法控制力道吧。葉家祺心想。
「你到底在想什麼?誰會告你性騷擾了?難道你平時也會這樣勾引阿北?」平淡話音裡隱隱約約蘊含火氣。
「什麼勾引啊?真難聽。我是喜歡你才這麼做的。」徐翎皺了皺鼻子,抗議。
「我也是,所以沒有性騷擾的疑慮。」聽她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和他發生親密關係的,葉家祺口吻中差點被引發成燎原大火的火苗瞬間熄滅,不跟她計較。
徐翎愣了一下,才終於聽懂葉家祺的言下之意。
他想打哈哈帶過,門兒都沒有!
「什麼你也是?好好說句喜歡我會怎樣?你快說你也喜歡我,快啊快啊快啊!」徐翎拿枕頭扔他。
「快什麼快?你快起床才是真的,今天雖然是星期日,但我得帶你回KTV開車,再把你平安送回家。我已經幫你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你的衣服也洗過烘好了,如果你想洗澡,浴室裡的浴巾都是可以用的,我都換過了。」
彆扭至極,葉家祺面色僵凝,話音冷然,耳根卻悄悄熱了。
向他人坦承心意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她為何可以說得如此輕易?
「小氣……幹麼一直趕人家?今天是假日,你讓我在這裡多留一會兒會怎樣?」徐翎抗議。
「我下午有事得處理。」葉家祺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道。
「好啦好啦,就知道你無情,上過床了,可以拋了是不是?哼,看我不找個機會整整你……」徐翎嘀嘀咕咕的,拿起葉家祺擺在床邊的衣服,想下床洗澡,眸光接觸到那成疊衣物,突然一愕,他連她的貼身衣物都洗了?
「怎?!」葉家祺順著她視線看去,似乎猜測到她的停頓,出言解釋:「你的內衣褲是手洗的,用水晶肥皂,沒有放進洗衣機跟著洗脫烘,不用擔心。」
她是在擔心內衣變形,或是跟外衣一起洗不衛生,應該是這樣吧?
才不是在想這個,徐翎癟嘴。
她自己的內衣褲都是放專用洗衣袋扔洗衣機,並沒那個閒工夫和耐心用手洗。
她只是……明明才在心裡罵他,結果卻發現自己竟被他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到十分訝異、感動,和一點點難為情,她向來是那種會把別人對她的好,點點滴滴記在心頭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