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宇夫沒帶我們到淡水,而是到了淡水對岸的八里。
我們從渡船頭沿著河岸往十三行博物館的方向散步,中途路旁有一塊小沙灘,有三個年輕人在沙灘上放煙火。
莨:「馬麻,你看,煙火耶!」
晴:「嗯,馬麻有看到。」
夫:「我們停下來看煙火好不好?」
莨:「好∼∼」
所以我們一家三口就停下來看煙火。
除非是政府主辦的煙火晚會,否則一般平民老百姓通常不能撐太久,一筒筒煙火的綻放,就等於燒掉一張張的鈔票,極度耗本。
沒多久,大概只過了五分鐘左右,年輕人的超級迷你煙火秀放完了。
我和宇夫分別牽著阿莨哥的左右手準備離開,阿茛哥卻在此時開口:「哇?沒有了。」
晴:「走啊!我們走吧!」語氣極盡輕柔,在外盡量想展現慈愛溫柔的一面。
阿茛哥隨我們轉身,卻沒有移動腳步,然後用他特有的大嗓門讓方圓五十米內的民眾都聽到他的聲音——
「馬麻,叔叔沒有錢了,遜。」還給我比出拇指向下的手勢?!這這這這是他每次耍賴不吃飯時,我所對他做的手勢及說的話耶!
「亂講!誰教你的?」幸好夜色昏暗看不見我臉上猙獰的神色。
宇夫和一旁的路人都在大笑,只有我嚇得拉著阿莨哥想逃離現場。深怕那三名年輕人一時衝動會衝上來跟我們拚了。
反正,隨著阿莨哥快速的成長,現在我們在他面前講話都要很小心,他真的像塊海綿一樣,吸收力超強,我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都會照單全收有樣學樣。
今年我們度過了一個平靜但很有趣的耶誕夜!
回家看到電視新聞報導某摩天輪要排隊兩小時才搭得到,一份套餐要一千九百多銀元,和宇夫還是沒學到教訓,在阿莨哥面前對著電視一搭一唱的虧著那些正處熱戀期的小情侶。
然後,我看到了我同事和他的女朋友在長長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