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緊張幹麼?唔,有問題。
走到餐桌旁,他瞥見餐桌上她隨手塗鴉的一張紙,拿起一看——
「前菜?主菜?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惡?」他把紙上的字念出來。「這是什麼?」他轉頭問她。
安款有種想直接昏倒過去的感覺。
「沒什麼,我在練字。」她故作若無其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手上的紙張拿過來揉成一團,塞進口袋裡,「我去削水果。」丟下話後就火速逃進廚房裡。
可是沒想到他隨後跟了進來。
「你該不會是在想早上我在醫院裡跟你說的話吧?」寇富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揚起。
她渾身一僵,尷尬的裝忙,伸手把流理台上方的櫥櫃一個個的打開來尋找水果盤,就是不看他。
「你在醫院裡有跟我說什麼嗎?」她乾脆裝傻,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竟然笨得連句話都想不通。
兩隻大手突然從她背後伸過來,將她剛剛拉開的櫥櫃門按回去。
她呆掉,一動也不敢動。
他的手覆住她的,拉著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她覺得窒息的感覺又來了,完全不知所措。
他想幹麼?而她又幹麼突然緊張起來了?
她看著他,只見他也看著她,然後他的臉慢慢地低下來,愈靠愈近、愈靠愈近,直到他的鼻子碰觸到她的,他的唇輕印在她唇上。
「我說這是前菜,而主菜我們晚上再繼續,你記起來了嗎?」他輕輕地吻著她說。
記什麼?她腦袋現在一片空白。
前菜?這是前菜,他指的是他吻她這件事嗎?他的吻輕輕地、柔柔地,帶著勾引與誘惑,她模模糊糊的感覺著,腦中靈光乍現,如果親吻是前菜,那晚上再繼續的主菜應該就是比親吻更親密舒服的事,那就是做愛做的事嘍?
做——愛?!
她像是突然被電到般,整個人往後退去,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流理台。
「啊!」她痛叫出聲,差點沒噴淚。
沒想到她會突然後退,寇富來不及反應,只能在她撞得痛呼出聲後,既心疼又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做什麼?」擔心的將她翻轉過來,掀起她的衣擺查看她的傷處。
「你幹麼掀我衣服?」安歆被他孟浪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管不得傷處傳來的疼痛,驚跳的拉緊衣服。
「我看看傷到哪裡了?」他再度動手去掀她的衣服。
「不用了,我沒事。」她迅速的搖頭,依舊拉緊衣服。
「讓我看看。」他堅持要看。
「不用,我真的沒事。」她堅持不給看。
「你在害羞什麼?我們是夫妻。」
又不是是夫妻就不會害羞了,更何況他們的情況又是這麼特殊,這叫她怎麼好意思在這麼明亮的燈光下讓他檢視她的、她的屁股?
沒錯,她撞到的地方既不是腰也不是背,而是屁股啦!
「如果你不讓我看,我們就去醫院給醫生看。」看她害羞不願的表情,寇富更是一臉堅定的對她下通牒。
去醫院?安歆愕然的瞠大眼,她又沒有骨折,也沒把腰撞斷,只是屁股撞一下就去醫院會被人笑死的啦,她才不要去勒!
「要給我看還是去醫院?」他又問一次。
「我真的沒事……」她還想掙扎。
「走吧,我們去醫院。」他決定道。
「不要啦!」她只好妥協,「我給你看就是了。」說得心不甘情不願。
「轉過去。」他的手在空中畫了個圈,溫柔的命令。
她慢吞吞的轉身背對他。
「把手放開。」
安歆掙扎了一下又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地放開緊抓在手中的衣服下緣,渾身僵硬的讓寇富伸手將她的衣服掀起來。
「你撞到哪兒?」他的手輕輕地滑過她的腰,背和腰看起來沒事。
「我就說我沒事,只是輕輕撞了一下而已。」她說謊。她才不要告訴他撞到的是屁股呢!
可是他也不是笨蛋,再稍微看一下流理台的高度,馬上就猜到她撞傷的地方在哪裡了,他將手移到她裙腰上。
「寇富!」她遏制不住的叫了出來,反射性的伸手到身後緊緊抓住他的手。
他不發一語,堅定的移開她的手,將手指插進她裙腰處的鬆緊帶,將裙子稍稍地往下拉,直到露出她股溝上方那片被撞紅的肌膚,他伸出食指輕輕地碰觸。
「整片都紅了,不過還好沒有瘀血。」他口氣很不捨。
安歆尷尬得無法出聲,她相信她撞到的那片肌膚再紅,大概也紅不過此刻她的臉吧。
天啊,她覺得好丟臉,他到底還要看多久、摸多久呀?
「這樣揉會痛嗎?」他揉著她的尾椎處問道。
「不會。」她勉強擠出聲音,希望他能察覺她的窘狀,就此收手。
「真的不會痛嗎?」
「真的。」她真的快瘋了!
「那這裡呢?」他的手又往下移了一點,讓她整個背脊忍不住僵直了起來。
「寇富……」她再也無法忍耐的阻止,怎知他的手卻一路往下滑,直到罩住她整個臀部,開始輕輕地揉捏著,讓她不由自主的喘息出聲。
她的胸部起伏、心悸動著,還是覺得尷尬和不知所措,但是卻有另外一種更深沉,一種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奇怪感覺在拉扯著她,讓她無法自己。
她閉上眼睛,順著感覺將頭微微仰起,正好落在他胸膛上,讓他傾身就能親吻到她性感的頸部曲線,然後他吻住她,輕輕柔柔、小心翼翼的像在品嚐什麼世界頂級美酒佳餚般。
她喜歡他的味道,喜歡被珍惜的感受,更喜歡與他之間這種自然而然的親匿感,她想,她應該可以迷失在這種感覺裡一輩子也不會厭煩。
可是,好像還不夠……
破他輕吻的感覺明明是那麼的好,為什麼她卻還是希望他能給予更多呢?
更多?更多什麼呢?啊!她身子好軟,腦子好昏,她不想想了,只想盡情享受……
然而他的唇突然離開她的,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疑似抗議的呻吟,逗得他輕笑出聲。
就像從幻夢中突然清醒過來,尷尬立即凌駕她所有感覺,她羞愧的用手將整張臉搗住,羞於見人。他失笑地將她的手拉下來,她只好閉緊雙眼,繼續做只縮頭烏龜。
「你的臉好紅。」寇富低笑道。
如果她臉皮夠厚,她一定睜眼瞪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不用他說,她也知道!
他突然將她抱起來,放到流理台上,嚇得她瞬間睜開眼,發出一聲低呼。
「還喜歡我們的前菜嗎?」見她睜眼,他趁機笑問她。
來不及避開他帶笑的眼,安歆只能又羞又窘的瞪著他,完全不知所措,可他故意似的在此時分開她的雙腿,擠進她腿間,讓她感受到男性的變化,她忍不住閉眼低吟出聲。
她的聲音性感,表情迷人,讓原本還想繼續逗弄她的寇富再也按捺不住,狂猛的吻住她。
交纏的舌尖帶來的愉悅感覺讓她呻吟出聲,她感覺到他的舌頭和他的男性象徵同時衝撞著她,這就是她之前想要的更多,但是還不夠的感覺……她想要他像昨晚那樣愛她。
像是感受到她的渴望似的,他迅速的剝除阻擋在兩人間的衣褲,在她發出難忍的懇求前,以一個穩定堅實的動作,一瞬間便完全衝進她體內。
接下來,便是他們夫妻倆享用主菜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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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來了。」推開病房門,安歆探頭叫道。
「你怎麼又來了呢?我不是說我在這裡沒什麼事嗎?你剛結婚不久,這樣每天跑到醫院來像什麼?」安母先從病床上探起頭來說道,然後掙扎的坐起身來。
她趕忙放下手上的東西,上前去幫忙。
「寇富知道我來陪你。」她將枕頭立起來靠到母親背後,讓她坐得舒服些。
「我知道他知道,那他的家人呢?雖然說你們沒住在一起,但是也總要留點讓人探聽吧?」安母忍不住叨念。
這事她其實已經數落女兒好多次了,無奈怎麼說好像就是進不了女兒的耳朵裡。
「寇富說沒關係。」
「這種事不是他說沒關係就一定能保證不會有事情發生。」安母難掩憂慮神情。
「媽,你別想太多啦。」
「你要媽媽怎能不想?你的婚姻是我們女方強求而來的,這事已夠落人話柄了,加上你這個新嫁娘才剛結婚而已,卻又一天到晚往醫院跑,男方的家人會怎麼想?」
「媽,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快點出院,那我就不用一直往醫院裡跑啦,你說是不是?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只要安心養病就好了,知道嗎?」安歆拍拍母親的手,安撫的說。
安母一臉憂心的看著女兒,一點安心的感覺也感受不到。
她的病是好不了了,她知道,因為如果能好的話,醫生為什麼希望她能住院治療?而一向孝順的女兒又為何不會想接她回家照顧,寧願這樣每天家裡、醫院兩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