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氣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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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梵總,藥心她說晚上有事,所以請我們來通知你。」小杜苦笑著,對著梵奕凜的冷臉,他是如坐針氈。
他瞧了一眼一旁的文稚晴,她像是被嚇到的小兔子似的,好可憐、好……好可愛哦!
「她不可能找不到我。」森冷的目光瞪著眼前的屬下。就算藥心不打算聯絡他,他們應該也知道上樓便能提前跟他說吧!
「藥心……可能去打工了。」文稚晴小心翼翼的開口,體貼的分散加諸於課長身上的無形壓力。
「我知道。」梵奕凜倏地起身,連交代一聲也沒便離開餐廳,只留不錯愕的兩人面面相覷。
「課長,我們是不是也走比較好?」這裡看起來很貴,她吃不下。
「既來之則安之。」小杜打開Menu。「想吃什麼?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別把錢都拿回家去,也要照顧好自己啊。」以後要是能生到這種女兒不知該有多好。「來,要吃什麼儘管說,我請客。」
瘦?文稚晴不禁懷疑起他的眼光。
「呃,不必了,我可以自己付。」
「不行,怎能讓女孩子自掏腰包,這樣是不尊重我。」
「呃,我沒這個意思,只是——」
「沒這個意思就好,羊肉敢吃嗎?這烤羊膝好像不錯,牛肩好像也不賴,乾脆我們每人點一客,然後你分一半給我,我也分一半給你。」嗯嗯嗯,真是好點子。
「呃……」這樣不會太親密了嗎?他可是課長兼課草耶,這樣會有人恨她的。
「好,就這麼決定了。」不管她在想什麼,小杜逕自招來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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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著張紙條,梵奕凜臉色鐵青的站在一家豪華酒店前。
酒店?為什麼是酒店?
沒錯,這真的是酒店,而他手上的紙條,則是上魔宮尋人尋不到,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好心遞給他的。
該死的女人!若她真的在裡面「打工」,他會剝了她的皮!
步上光可鑒人的白色花崗石階梯,黑色鏤金門一開,年輕的男服務生立刻迎上前。
「歡迎光臨……呃,先生,您別急,我們馬上帶您——」年輕的服務生連忙阻止這看似前來討債的客人,旁邊的服務生見狀,亦前來阻擋他往前衝的身子。
「橘藥心呢?」廢話不必多,直接切入重點。
瞧所有人一怔,面色有些遲疑,不難知道他們曉得他說的是誰,也就是說,那該死的女人真的跑到酒店來兼差!
可惡!一個女人到酒店裡還能兼什麼差,她非得讓他綁起來才能安份點嗎?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她的未婚夫。」他咬牙切齒的回答。
三個服務生又是一愣。
其中一名服務生對耳上的藍芽耳機講了幾句話,態度倏地變得恭敬。
「梵先生嗎?這邊請。」
梵奕凜感到一股可疑的氣氛。該不會她還兼差兼到變紅牌吧?
跟著領路的服務生越定越裡面,身邊經過幾問顯然是VIP的包廂,走道上只有柔和的輕音樂,完全聽不見包廂內的吵雜,看來隔音做得相當嚴謹。
「梵先生,請。」
眼前出現一道黑色的雕花門,看起來是<IP中的<IP。
該死的,她該不會正在做會讓他氣死的事吧!
推開門,近來流行的舞曲首先竄入他耳中,接下來眼睛看到的,則是一片酒池肉林……
黑紅相間的豪華裝潢,一名男子雙眼正無比專注的盯著眼前這名對自己大跳艷舞的美女,而美女雖然極盡挑逗之能事,但動作卻是優雅、華麗的;而另幾名男子坐於黑色沙發上,身邊摟著——橘藥心!
一身黑色晚禮服的橘藥心此刻正慵懶的倚在沙發上,身邊的男人雖沒將狼爪放在她身上,但卻親密的靠在她耳旁,不知正在講什麼笑話,逗得她無比開心。
Shit!。
梵奕凜的男性尊嚴頓時瓦解,一顆心也跟著出現裂痕,強大的火焰正從裂痕中沖爆而出。
不及細想,他已衝上前去,一腳踹開橘藥心左邊的男人,一手撈起她右邊男人的領帶,拳頭毫不遲疑的揮了出去。
「啊……」美女們很給面子的加以配樂。
「喂,你幹什麼?!」男人們也很配合的架住了抓狂中的公獅。
「她是我老婆,你敢碰她!」甩開身上的鉗制,梵奕凜像獵豹似的又咬上了侵犯他領土的死敵。
「碰她?誰?我碰誰了?」男人尚搞不清楚狀況。
「別激動、別激動,你這樣好像我紅杏出牆了一樣,要知道我可是未婚女子,有權利與不同類型的男性交往,並比較其優缺點——」
「你還敢說!」梵奕凜吼斷她的發言。
「等等,」被揍的無辜人忍不住喊冤,「你先別急著扁我,我又不是活膩了,哪可能碰藥心一根寒毛。」
「還敢狡辯!我明明看到你把整個身體都貼上她了!」這該死的男人,敢做居然不敢當!
「冤枉呀,大人,我只是在跟她討論事情!」天地良心,他是無辜的。
「討論?你當我瞎了嗎?討論需要這麼靠近!」
「你是沒瞎,但你近視可能很深……藥心,你還不救我!」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居然還吃著葡萄,看得津津有味!
「其實我早就在懷疑……」橘藥心上前,很好心的扶起求救的男人,「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呀?」
此話一出,現場一靜,不知是誰把音樂關掉了,現在安靜得幾乎都能聽見自個兒的心跳聲。
「可惡!我非殺了你不可!」敢對他的女人動歪腦筋!
「橘藥心!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居然這樣陷害我!」男人趕緊繞到沙發後。
「哪有,我很愛你的耶,你怎能冤枉我?」她好傷心吶!「很久以前你也說愛我的,原來你對我只是玩玩而已,嗚……我不要活了……」她撲進……好吧,撲進梵奕凜懷裡好了,總不好害了其它人嘛!
「你愛他?!」梵奕凜氣紅了眼,但還是緊摟住撞進自己懷中的女人。
「喂喂喂,那是年幼無知,我要是知道你是個暴力女,哪可能會……等等,老兄,你別又誤會了,我……梵奕凜我警告你,別再過來了!」孬種到躲至牆角的男人大驚失色的吼著。
「你既然知道我,還敢惹我的女人?」他步步進逼。
「我哪敢惹呀,你不知道她從小就練空手道嗎?我……哇!」他險險避開一記拳頭,「喂,姓梵的你別太過份!再怎麼說我也醫治過你,勉強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現在你居然要殺我!」難不成天妒英才?
「醫治過我?」梵奕凜一怔,這才發現這男人挺眼熟的……是他?俞相塵!
「你該不會忘光了吧?」他近視真的很深嗎?「小表妹把你打成重傷送來醫院兩次,都是我幫你處理傷口的耶!」為了他,他大醫生紆尊降貴的做那種小護士的工作,今天這個死傢伙居然恩將仇報,難不成他包紮技術很差嗎?所以他才記恨?「而且前幾天我們還一起唱過歌。」這樣居然還能把他給忘了,那是什麼腦袋呀?
「喂喂喂,姓俞的,我都說了我沒把他打成重傷,那些都不是我做的耶!」這傢伙怎麼老愛誤會她呀,她的形象八成都是被那張烏鴉嘴毀掉的。
凌厲的黑眸射向那個早跑回沙發上當懶人的纖細人影。
明知道他氣昏了頭,她居然還說些誤導他的話!
唉呀,糟!「我沒說謊呀,笨蛋表哥小時候可愛死我了呢!」因為她可愛嘛!
「你這身打扮是什麼意思?」梵奕凜冷靜下來了,環顧在場其餘的人,尤其是那些男人,一點兒也不像來消費的大爺,除了臉上都掛著興味之外,態度倒顯得十分拘謹。
「我在上課呀。」她轉頭望向一旁的男男女女,「你們先去忙吧!」儼然就是一副當家老大的摸樣。
「你幹麼化妝?」他瞪著引起他誤會的俞相塵。
「我化妝?」納悶的拿起桌上的小鏡子一看,俞相塵突地尖叫。「橘藥心!你居然敢趁我睡覺時整我!」這什麼?日本藝妓?!
「我在幫你改變形象。」她說得理所當然。這只是對表哥的大嘴巴做小小的報復罷了。
「改變你的頭啦!」他大吼,「哇!不理你們,我要回醫院去了。」虎口下逃過一劫的俞相塵抓起一旁的外套穿上,邊走還邊忍不住憤恨的碎碎念著,「下次你們兄妹倆就算用八人大轎來抬我,我也不來了,醫院忙得要死還跑來幫忙,結果你居然破壞我帥哥的形象,又陷害我差點被打死……
「給我記住,今天這筆帳我一定找你……我找獵雲算!哼!」他是聰明人,可不找空手道高手自殘,只要找上藥心不敢動手的哥哥橘獵雲,然後再讓獵雲找她算賬就好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