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沿著蜿蜒的步道前進,當眼前出現一個坐在花圃上的身影時,他停下手上拿著毛巾在擦頭髮的動作。「靜亞?」
李靜亞往左邊抬起頭,她一看到他,哽咽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齊昭快步的走向她,「你怎麼哭了?」他一看就的知道是她的身影,可是她怎麼會哭成這樣?
「嗚!」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擦頭髮的毛巾隨手擱在一旁的黑石板上,兩隻大手擱在她的膝蓋,他只見她將頭垂得低低。「怎麼了?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
「嗚!」他竟然還敢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一聽見他的聲音,她只覺得好委屈。
李靜亞不知道在黑石板鋪成的花圃上坐了多久?她的胸前讓淚水沾濕像游過泳、她的屁股也讓露水沾濕得像游過泳。
大手輕輕的搖了搖她的膝蓋,「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
「什麼?」齊昭不捨的看見她一雙紅腫的眼睛。
「你是不是想要從此以後就裝作彼此不認識?」
「我沒有。」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掉頭就走?你什麼話都還沒有跟我交代就轉身離開……嗚……」李靜亞俞哭愈大聲,她好像被拋棄一樣。
「昨天晚上我跟華鈞急著趕過去關塘一趟,我沒有要不理你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想?他知道她的資料也知道她住在自家的酒店裡。
「可是你看都不看我就離開,我還以為你都不在乎我,我以為你就算回酒店之後見不到我也沒有,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你知不知道?嗚嗚……」她都好怕會見不到他,可好似他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住在哪一層樓、幾號房,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呢?」
「你會知道我住幾號房不是因為我有留紙條給你,不然你根本就不會主動的來找我!」他到底對她有沒有意思?她好喜歡他。
「不是、不是這樣,我本來就知道你住幾號房,就算你沒有留紙條給我,我也會找得到你。」他擦擦她的眼淚,見她沒有反抗,他吧她從花圃上啦起來,只是她仍是將頭垂得低低。
「你騙人!」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如果我沒有留字條給你的話,酒店的人才不會告訴你我的事情。」李靜亞抬起一張淚痕縱橫的臉。齊昭不捨的看見一雙紅腫的大眼,他牽著哭泣的小人兒往酒店裡走,一路上他不時的低頭看著她,好用拇指替她擦去眼淚。
「原則上酒店的 規定是這個樣子沒有錯,但是我有權利過問。」齊昭斟酌著要怎麼告訴她有關於他的事情,他又該柔和避重就輕的告訴她昨天晚上他處理的是什麼樣的事情?他不想嚇到他。
他從來不介意女人知道他的背景,女人要是能因此離他離得遠遠最好,但是她不一樣,他想要她留下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想?他只是順從內心的渴望罷了,他要把她留在身邊!
路過他們身旁的酒店人員雖然都感到驚訝卻也不動聲色,酒店不允許員工閒言閒語,即使是私下也不行,他們還不曾看到齊先生牽摟過任何女子。
齊昭帶她就走進他的套房,總統套房位於日樺酒店的頂樓,套房的入口左側嵌著衣帽間,九十平方米的客廳以簡單利落的色調,迥異於日樺酒店的豪華且高雅的設計,客廳的對面有吧檯,從吧檯往裡面鄒是飯廳跟廚房,反町跟廚房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吧檯倒是經常使用,飯廳的右側有一見客房,客房的對面是書房,書房裡面有設備齊全的弧形辦公室。至於走廊的最末端是連接主人睡房的大門,偌大的總統套房面積達到三百平方米,左側的偌大窗戶足以全覽維多利亞港的迷人景色。
齊昭牽著她來到廚房,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要不要喝水?」他打開礦泉水的瓶蓋,將礦泉水遞給她,知道現在齊昭才放開她的小手。
「不要,我不渴。」李靜亞搖了搖頭,聽見他再三的跟她保證他沒有要不理她的意思,她才安心。
第6章(2)
齊昭一邊喝水一邊牽著她往走廊的末端走,他推開主人睡房的大門,「我剛游完泳想沖個澡,你等我一下。」
他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李靜亞偷覷的眼光跟著他的腳步,她好奇的打量他站在衣櫥前的背影,赤裸的大腳以及小腿還有水珠,大腿有一半包裹在泳褲裡,男人腿部的線條迥異於女人柔美的曲線。
他腿部的肌肉解釋而勻稱,沿著沒有半點贅肉的要不看上去是寬闊的背肌,他的背部寬闊且充滿力道,但是一道疤痕卻斜劃過他的背部,她的心因此而揪了一下,她不知道他怎麼會讓自己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
那道斜刮過背部的疤痕不但很長一道也很猙獰,她不敢想像當時的傷口有多深?那道以後癒合的傷口猙獰的突起,彷彿在印證他當時的傷勢是多麼的嚴重,當時的他或許因為傷口,李靜亞來到他的身後,她再也忍不住的抱緊他!
她柔軟的曲線貼上齊昭肌理分明的背部,兩雙小手緊緊的懷抱住他的腰,她的臉頰更是貼近他的背。「靜亞?」他的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沙啞,只要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多麼困難的喊出這兩個字。
他跟華鈞在外頭忙一整晚,他早該沾床就睡,但是他卻因為腦子裡滿充斥著她的身影而無法入眠,他想要去找她,但是卻不不想要打擾到她的睡眠。他不知道自己在游泳池裡游了多久的時間?他只知道當天色剛破曉的時候,他就再也忍不住的想要去敲她的房門,他已經管不了在天亮的時候去找她是否會太早。
李靜亞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籍以感受他的溫度,但是突起的疤痕卻燙了她的臉頰、燙了她的心,他怎麼會如此的不愛護讓他自己的身體?
李靜亞鬆開她的右手,她貼在背部上的臉頰也略略的離開,當她想要將頭轉正,好看仔細他背部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的時候,她的唇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舊傷痕,站在衣櫥前挺拔的身軀因此而僵了一下。
「靜亞……」低沉的聲音無比的沙啞,這麼低喚包含了無止盡的渴望,他想要抱她的想法是如此的鮮明。
他不只是渴望抱她而已,他更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她鬆開的右手撫上這道長長的疤痕,醜陋的疤痕竟然從他的右肩橫劃到他的左腰,她的指尖輕輕的撫過突起的疤痕,「還痛嗎?」她的心痛了,她彷彿可以感受到他當時的痛苦。
倏地,一道電流隨著冰涼的指尖竄進他的體內,他的身體因為她不自覺的動作而鼓噪,突出的喉結困難的滾動一下。
她溫柔的聲音包含著濃烈的情感,一聲溫柔的聲音含進她對他的不捨,也含進她對他的心疼,他的胸口因此而翻騰不已,他的內心再也無法佯裝平靜!
李靜亞輕輕的吻上這道猙獰的疤痕,她落在疤痕上的細吻讓他的身軀在一瞬間變得更加的僵硬,齊昭握緊了雙拳,他彷彿正用多大的意志力在克制他自己。
柔若無骨的小手沿著他右肩上的疤痕輕輕的撫下,她想要藉此消除他當成所承受的痛楚。當溫柔的之間慢慢的從上而下撫摸的時候,她的左手也從他的腰前移到他的腰側、大腿側部,她微微的蹲下來,她的唇沿著醜陋的傷疤往下吻,直到傷疤隱沒在他的腰際。
「該死的!」齊昭倏地轉過身,他一把提起她微蹲的身子,李靜亞讓他突來的粗魯舉止怔住。「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他大聲的吼著,她怎麼能夠在如此的誘惑他之後又露出無辜的表情?
「我、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勾引男人!」沙啞的聲音帶著憤怒也帶著濃濃的慾望,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才忍住對她的渴望,而她竟然敢誘惑他?
「不、不是。」李靜亞倏地洪了雙頰,「我沒有要誘惑你的意思,我是怕你疼啊,我想要安慰你、想要撫平你的傷痕。」
李靜亞羞澀的轉過頭去,漂亮的臉蛋因此而火紅的燒著,她這才知道她方纔的舉動是多麼的大膽。
齊昭亂了呼吸,他拉起她胳膊的大手因此而收緊,李靜亞吃疼的沒有出聲,她難以面對現在的他,因為他的視線正焦灼盯著她不放。
齊昭往前跨出一步,她因為高大的身軀帶給她的壓迫而一連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當他再往前跨出一步,她已經往後跌在主人睡房裡的大床。
「齊昭?」李靜亞剛撐起在床上的身子,齊昭一腳跨上床,堅硬的膝蓋就壓在她右腰旁邊的床鋪上,濃烈的一雙眸子盯得她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