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蹙了眉。「我染風寒了嗎?難怪覺得頭有些沉重。」
「什麼?你病了怎麼不早說!」她登時變了臉,緊張地拉過他的手,二話不說就將他往寢房帶,押上床榻,隨後宣佈神人國師「公休」一日,不再見客,要蘇子兵貼上公告關上大門,讓所有上門「找麻煩」的賓客全吃了閉門羹。
接著,就見到她緊張兮兮地一個時辰內催來大夫兩次,小手一會為他換上濕巾帕,一會餵他用藥,忙上忙下,一刻也不停歇。
諸天日靜靜地任她擺佈,嘴角輕揚著,其實他只是受到輕微風寒,壓根不礙事,可見到她緊張的模樣,他就不禁窩心,完全不想阻止她的瞎忙,一個勁地只想享受「賢妻」的照顧。
倏然,小傢伙無預警地吻上他,雙唇突然被佔領,他睜大了眼。不會吧,這時候她該不會是想……「你——」
「別說話,我想來想去,還是跟你一起生病好了,這樣咱們才能有難同當,做對同命鴛鴦!」她貼著他的唇,說得認真。
他眼神頓時柔了下來,心暖暖的。好個傻呼呼的笨丫頭!
☆☆☆☆☆☆☆☆☆☆ ☆☆☆☆☆☆☆☆☆☆
華燈初上,俏皮的人兒只裹著一件絲綢被單出現在書房門口,蘇子兵見狀,立即支退四周奴僕,自己也順便消失。
可這所謂的消失就是退至院落外,堵在出入口處,禁止「閒雜人等」進入。
因為,神人該是神聖不可侵的,若教人得知神人就要遭人「誘姦」,大概會嚇壞人吧。為了護住主子的名聲,他相當盡責的堵在院落外隔絕眾人探視的雙眼,好讓夫人玩得痛快,至於主子嘛……也能夠從容應付。
待所有凝眼的人全都識相的消失後,小人兒探頭探腦地溜進書房,像個偷兒似的,踮腳踩著小碎步,摸近正埋首書冊中的男人身側。
她掩嘴吱吱地偷笑,想著要從哪裡下手才能痛快的「吃人」。今日她才是狼,而那伏案的男人就是她可口的全羊大餐!
瞧瞧這修長的四肢是仙姿玉骨,還有這五官……嘖嘖,化外仙「羊」之相啊!
她嚥了一口口水,雙眼說有多貪婪就有多貪婪,恐怕要比餓狼還要飢渴十倍,色色的小腦袋飛快想著到底要從哪裡先下手的好,不如——
「嘴吧。」諸天日放下手中的書冊,好氣又好笑的望著自己色相百出的妻子。
瞥見只裹著絲綢被單的妻子色迷迷的混到他身旁,經驗告訴他,薄被之下的她該是一絲不掛,正光溜溜地準備色誘他了。
這小女人每隔一陣子就弄點花樣來讓他喪失「神格」,非要攪得他心志失控才甘心。
既然目的被發現了,蘭禮秋也不打算掩飾,聽話的接受建議,大剌剌地露出垂涎的德性。
「夫君,你知道嗎?你真有仙氣耶!每回你只要為我渡上幾口真氣,我整個人就飄飄欲仙,渾身是勁——的想啃下你的骨肉,說不定吃了你之後,我也能成仙了。」呵呵,夫妻同床三年,這男人還是這麼可口,真教人受不了啊!
傾身向前,先將自己送上去,吻得他——呃……吻得自己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外加神智不清之後,她才抹著饞嘴,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差點欲罷不能的吻。
可結束這火熱的長吻之後,她貪婪的舌頭還在貝齒上滑行著,似乎還想再天雷勾動地火一回。
盯著她的小動作,諸天日真是哭笑不得,伸出手要扯下她裹身的薄布,瞧瞧裡頭可有春色,不料小傢伙身子一滑便滑出了他的懷抱,慧黠精靈地朝他惡惡地露齒一笑。
「夫君,別急,有件事我想先同你說說。」
「喔?」他挑了眉。她又打什麼主意?
「昨兒個我上小胡同逛舊書攤,發現一本有趣的冊子,當場驚為天人,愛不釋手,所以就買回來了。」提起這冊子,她眼角嘴角都是笑,而且是賊笑。
諸天日的雙眉逐漸壓低,攏近。這麼令她興致高昂提起的冊子,該不會是——
「是春宮圖,上頭畫出各式各樣的歡娛姿勢,讓人見了眼紅心跳,全身燥熱到慾火焚身,真是好看啊——」
「你當真在人來人往的胡同巷裡買春宮圖?!」他臉色微微泛青。他是人人眼中的神人,而神人之妻竟然跑去買春宮圖,這下好了,他這「神人」可要成了「淫神」了!
「放心啦,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怎會做出破壞你神格的事呢?」她朝他眨眨眼,一副他擔心太多的模樣。
不會才怪!
這小妮子對於破壞他神人形象的事一向做得不遺餘力!
「這回你又做了什麼?」他頭痛地瞅著她。
「身為神人的妻子,當然不能親赴小胡同買那種東西,那多難為情啊,你說是不是?」她反問起他來。
「所以呢?」他雙手環胸,等著聽下文。
「所以我要蘇子兵喬裝成色老頭去幫我買回來。」她笑得好得意,露出一副整人得逞的表情。
「什麼?!」諸天日錯愕的綠了臉。「子兵怎可能配合你胡鬧?!」
「我可是他的當家主母,他不敢違令的。」裹著被單,她裝出威儀的模樣,實在滑稽。
他頭痛的揉著額際。想不到這回連子兵都遭到毒手,可以想像當她要他去買這玩意時,他的臉上是什麼表情,那張素來正經不苟言笑的臉龐,鐵定、鐵定——逗得很!
他光想就忍不住要笑出來了,但絕對不能在小傢伙的面前露齒揚笑,否則這丫頭會更得意,以後可是會對子兵更加「關照」的。
繃住臉,忍住嘴角上揚的衝動,他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她可愛的鼻樑。「你這小惡魔,整死子兵了!」
她吐了吐舌頭,又鑽到他懷裡去。「哎呀,那傢伙老古板一個,我若不捉弄他,難保他以後不成了鐵塊。」
「還貧嘴!」
「人家也是為了增進夫妻情趣,才會『冒險』這麼做,你就念在我的一片心意上,別再責難我了。」她嘴兒一噘,還真敢說。
瞧著她耍賴的模樣,他實在沒轍,只能輕點她的紅唇。「別再噘嘴了,你這皮相,一點也不受教!」他笑罵,雙臂一伸,將她摟住。
只是才想著該怎麼整治這個小惡魔,頸項便已開始被人啃咬,小貝齒沿著他的頸窩細細啃食,丁香小舌靈活地逗舔著,好不安分,他唇畔不由得泛起笑花。小傢伙開始搞怪了!
他由著她放肆,小人兒攀上他的身子,絲綢被下的白嫩雙腿勾跨他的腰,拉開他的前襟,毫不客氣地吻上他的胸膛,雙手更是無所忌憚地上下其手。
這身子專屬於她,隨她揉捏磨蹭,身子的主人向來「欣然接受」,她作惡似的咯咯笑了兩聲,湊近他耳旁,輕吐了一記香香的氣息。「夫君,瞧瞧,這可是我由春宮圖裡學來的花招,包君滿意!」
話落,小惡魔化身成小妖精,再次主動吻上男人帶笑好看的唇,小肩一抖,絲綢落地,男人的鳳眸碧眼倏然瞇起,懷抱人兒的手立即縮緊。
這丫頭今晚存心誘得他血脈僨張了!
若沒將這一絲不掛、抹滿蜜香的身子吃干抹淨,他就真成了坐懷不亂的神仙了。
拉開小妖精在他身上作怪的雙手,諸天日一眼覽盡她抹滿香蜜、生香色味皆誘人的身子,情慾早就蠢蠢欲動,他開始化被動為主動,雙唇由上而下,花了一晚的工夫舔盡這丫頭的每一寸香甜可口。
這會就算小惡魔受不了折磨想求饒,這也是她自作自受,自己討來的下場,他不會心軟的!
他極盡的挑逗,卻不願意在她的哀求下滿足她,這讓她放聲嬌吟了整夜,一直到天明將盡,他才在極度折磨完她後徹底滿足了她。
歡娛過後,蘭禮秋喘息地趴伏在他身上,身上的熱氣仍舊與他交纏。
他為她輕拭去額上的汗珠,也順道抹去她眼角在極歡時流下的殘淚,今晚這丫頭該嘗到苦頭了吧?
「夫君,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喜歡孩子嗎?」蘭禮秋還喘著,卻突然問。
諸天日一愣,表情起了變化,有點緊繃。「喜歡。」他答得謹慎,雙眸露出了希冀。
「是嗎?可我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想要個孩子?」反倒都是公公常差人來問消息,她以為他並沒有那麼渴望想要有一個娃兒的。
「我只是不想給你壓力,想順其自然。」他平靜的說。
「喔?所以你是喜歡娃兒的?」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你有孕了嗎?」他口氣裡多了幾分期待。
臉上爬上一朵作怪的笑,她還拉下眼瞼,吐了吐舌頭。「沒有。」呵呵……
「沒有。」諸天日一怔,難掩失望的攏了雙眉。
蘭禮秋瞧了開心不已,卻又故意打了個大哈欠,忽視他的失望。
「睡吧,我會抱著你入睡的。」見狀,他立時收斂起情緒,溫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