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工作狂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動也不動,打算將這男人打入冷宮。
曲宿一言不發,只是用毛巾先幫她擦拭,再拿出吹風機,大手溫柔的撥弄著她的黑髮,替她弄乾。
好吧!分數又回來一點點了。
被他的大掌舒服的撫弄,她不禁舒服的瞇起眼。
「不開心?」曲宿慢慢的停下手邊的工作,親吻著她的肩頭。
「哼!」
「為什麼?」他輕咬著她的脖子,聞著她身上的沐浴乳香味。
「很癢,別鬧了。」她推開他的頭,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
他喉嚨溢出低啞的笑聲,性感的唇瓣輕啄她的,最後游移到她的臉頰,執意問道:「說。」
「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她自顧自的哀怨,無心理會他的舉動,只覺得自己像個活寡婦。
「我很高興你過來找我。」聽出她的在意,他眼眸露出淡淡的溫柔。
「真的嗎?」她轉過頭,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真的。」重重的親了一下她甜甜的小嘴。
「你有很感動嗎?」她索性整個人面對著他,臉上的笑意漸濃。
「有。」這小妮子,還真容易取悅。
「是不是覺得我很貼心?」她開心的攬住他的脖子,甜甜問道。
「你很貼心。」
「你都不說出來!」又嬌又嗔的捶著他的肩膀,他都不懂她有多傷心。
「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他貼著她的額頭道,平日的嚴謹不復,直接將她壓倒在舒軟的大床。
「你幹嘛?」她心中的警鈴大作,抬頭看著上方的男人,他黑眸露出火熱的慾念,讓她的臉漲成豬肝紅。
「表達我的謝意。」他雙腿制住她,讓她無法逃離,同時迅速褪下身上的束縛。
「暴露狂!」看到他精實的身軀,她的心臟宛如就要從嘴裡躍出,急忙闔起眼。「不要鬧了啦!」
「該你了。」利落的解開她的衣扣,嘴巴忙碌的親著她的嘴、鼻、額頭、耳朵,沒有一個地方放過。
「我收到你的謝意,快停下來!」他是在摸哪裡?她一手忙著擋住自己外露的春光,一手忙著擋住他的攻勢。
雙方實力懸殊太大,沒幾下工夫,男人已將結實的體格沉沉貼覆在女人寸縷不著的嬌軀上。
畢鈺兒推拒著他的胸口,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只覺得酥酥麻麻的,好癢!「阿宿……你好重,可不可以先起來……」她扭動著身子,微弱的懇求。
曲宿手輕輕揉著她美好的身段,眼神極為誘惑的舔了一下她的紅唇。
動作太煽情,畢鈺兒面紅耳赤的捂著嘴,曲宿打蛇隨棍上,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胸前輕輕吸吮她的渾圓。
她輕顫了一下,瞪著胸前的頭顱,他……他他……
「救命——嗚……」尖叫聲被霸道火熱的唇舌堵住,漸漸轉為細微的嬌喘。
然後,無知小羊就在野狼的算計下,被吃干抹淨!
第7章(1)
「色狼!」畢鈺兒用被單將若隱若現的嬌軀包住,拿起枕頭丟向神清氣爽著裝好的曲宿。
他好笑的接過她的枕頭,放回床上,飛快的在她頰上親了一記。
「精神不錯。」
「你——可惡!」她死命的拿起枕頭打他。
「別氣了。」將她的手抓著,順勢抱著她,阻止她的暴行。
「放開我!」她扭動著身體,掙不開他的蠻力,只能氣得牙癢癢。
「你再動來動去,是要再一次嗎?」他唇貼著她的道。
她爆紅著臉,很兇惡的開口,「快去上班啦!」抱這麼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你要回新竹了?」
「當然。」她笨笨的自動送上門,進而被吃干抹淨,她若還待在這裡,就不是只有笨字可以形容了。
虧她還認定,他是婚後才會發生性行為的那種男性,結果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中午一起吃頓飯,我再送你去搭車。」他嚙咬著她的手臂。
「不要再咬我了。」羞澀的將手臂縮到被單裡面,惱怒的瞪著他,被他折磨了一個晚上還不夠嗎?
「你好香。」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說得好露骨,她尷尬的將頭也埋進被單裡,縮躺回床上,「再見,不送。」
看著她幼稚的鴕鳥行為,他拍了拍她道:「鑰匙放在桌上,那支給你拿著,以後直接進來就行,不用特地到公司等我。」
「哦!」他……他給她家裡的鑰匙,是不是代表她很特別?
「還有,水我剛才放好了,你先泡個熱水澡會比較舒服,」
「嗯……」
「早餐也在外面,吃完再離開,我回來會檢查。」
「好……」
她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這才慢慢的探出頭來,紅著臉,裹回被單,在他的大床滾來滾去。「呀——」
***
青天霹靂——
斗大訂婚的標題,震得畢鈺兒頭暈目眩,這就是傳言中的「劈腿」嗎?她臉色慘白的一字字看著報導,愈看心臟愈無力,她不會無意問成了第三者而不自知?
抑或她自己只是他玩樂的對象?
好慘,她連自己是「被劈」,還是「劈人」的對象都搞不清楚。
不要胡思亂想,也許當中有些誤會,她敲著自己的頭。
但一夜間風雲變色,她的男友要結婚,對像卻不是自己,這種誤會也太可怕了吧!
冷靜,先工作要緊,她鎮定的放下報紙,也許等一下阿宿就會打電話來解釋了,她自我安慰的想。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每當店裡電話響起,畢鈺兒就如臨大敵般的小心接起,心裡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但一次次的落空,她的焦慮及火氣也呈直線上升。
「鈺兒姑娘,臉色這麼凝重,跟曲大帥吵架啦?」唐成恩點單回來,看著她心神不寧,隨口問道。
「沒有。」他連打電話也沒,要如何吵?
「是嗎?」唐成恩覺得該馬上拿面鏡子讓她知道她的臉色有多慘白。
畢鈺兒斜瞄了好友一眼,將報紙遞給她看。
「哇嗚——曲大帥要結婚了!」唐成恩放下,瞪大眼,「你要結婚了?」
「你給我看清楚名字!」她凶狠的瞪著好友,不要再刺激她了!
「簡、曉、沛,名字還滿好聽的——」感覺到尖銳的目光射來,「我是隨便說說的。」唐成恩舉起手做投降狀,接著豪爽的摟著畢鈺兒的肩膀,「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不吃回頭草也不錯?」腦袋裡立即浮現老實男的出清計畫。
「不用。」畢鈺兒決定了,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都要先耍個脾氣,然後跟他冷戰幾天,除非他好聲好氣的向她道歉,不然她才不要原諒他!
一通電話也沒有,太過分了!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殺到台北,大砍負心郎?」唐成恩捏著下巴,認真思索,好歹也是好友受委屈,得想法子幫她出個氣。
畢鈺兒懶得理她,心中的苦悶無處抒發,只好搶過報紙,撕成碎片。
***
「臉色不好,跟店裡客人發生不愉快的事了?」曲宿摸摸她的臉頰。
「沒有。」她閃躲著他親暱的舉動,瞄到他不滿的神情,趁餐點還沒上來,畢鈺兒深呼吸,打算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不料手機鈴聲打斷了計畫。
畢鈺兒一看,是母親大人的來電,不能不接;按下波濤洶湧的情緒,她掩著聽筒低頭道:「媽,什麼事?……吳季水?是哪位呀?」她不是很用心的聽著,「吃飯?」
正欲否決母親三不五時的飯局時,同時想起自己「快」恢復單身了,便立刻轉了念頭,「好呀!星期日,我知道了。」
她心思複雜的結束通話,抬起頭來,看到他擰著眉頭,「怎麼了?」她反射的直問。
「星期日要跟誰去吃飯?」
「我媽媽的朋友。」呿∼∼才說好要擺高姿態,可毛病一時很難改,只要他一問話,她就會自動自發、乖乖的回答,體認到這一點,她不禁有些懊惱。
「你沒跟伯母說,你已經有我這個男朋友了嗎?」
他這是在惡人先告狀嗎?「我覺得沒這個必要。」畢鈺兒裝作很不在乎的拿出報紙攤給他看。「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怕他不認賬,她還特地重新買了一份報紙,害她白白浪費十五元。
她喝著水,偷偷打量著他,目光搜尋著曲宿臉上任何心虛的蛛絲馬跡。
「你相信這些?」他只是短暫的瞄了一眼。
「……」不是預期中的回答,她反而不知如何接話,他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是笨蛋,但他也應該體會一下她的心情,即時澄清才是……
「那是我媽亂髮的新聞,我會解決的。」優雅的收起報紙,「你在生我的氣?」他幾乎是肯定了。
「有一點。」其實是很生氣!
但他的態度卻顯得她是在大驚小怪,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內心有多難受,再加上曲夫人也不喜歡她,畢鈺兒內心感到一陣沮喪。
想她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跟曲夫人保證,她跟曲宿的關係只是普通同事,如果曲夫人知道她現在是他的女友,對她的觀感一定只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