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自己是她的唯一,更渴望知道,現在的他是否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不得不承認,他在吃醋,討厭痛恨自己不再是她的唯一。
「告訴我你家人的事。」
「我的家人?」維寧停下了手的動作:心中疑惑,偏著頭望向臉色不是很好的藍天仰,心中瞭然的一笑。
「我的家人啊……該怎麼說呢?」
她可愛的伸出沾到麵粉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額頭一副困擾的模樣。
「維寧。」她一臉的甜蜜,惹得藍天仰大大的不悅,尤其是她的快樂不是因為他。
他孩於般撇過頭的生氣皺眉,讓維寧只能無奈的搖著頭。
走到賭氣的藍天仰面前,雙手擁著他的頸環。
只有在她面前,藍天仰才會表現出孩子般的舉動,現在的他怎麼看都不會有人相信,他是商場上人人畏懼、傳說中殘忍無情的男人。
「我的家人——他很棒,對我很好、很疼我……對別人而言,也許他殘酷又冷漠,沒有半點側隱之心,害了無數的人失業、破產,對我而言,他卻是溫柔又寵我的好男人,雖然佔有欲重了些,做人有點霸道。」
她的話讓藍天仰發愣,在他還沒反應前,她離開他身旁,走到廚房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因為我的離開,讓他傷害自己藉此想傷我的心,但他卻是我唯一的家人,我們是在孤兒院認識,那時候我五歲,他才九歲,可是大家都很怕他,因為他很凶、會打人,有時候還會為了我去和別人打架。」她朝他頑皮的眨眨眼。
「後來我們都長大了,他還是對我很好,竭盡所能給我最好,讓我住好、吃好、穿好,他是我唯一家人,也是我重要的人,這一輩子,我都不再離開他了,只要也需要我,我會一輩子、一輩子都下離開他。」她的雙眼充滿深情,對於心中的愛意,只以雙眼透出對他的情感。
「維寧……。」他心中被感動漲得滿滿,連句話也說不出。
他緩慢的朝她方向走去她,用力將她給抱在懷中,以不斷收緊的手力來表達喜悅。
「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嗎?」她溫柔的撫上他陽剛的臉頰,語氣十分溫柔的哀求。
「不要再做這些讓人害怕、讓人對你感到畏懼的事了好嗎?」
「我知道你也在打壓古捷,如同當年他打壓藍天一樣,也知道紹生當初的做法是導致發生這件事的後果,那些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回來,你下需要再這樣對待他、對待其它人、對待自己。」
「你在為他說話?因為他是你的家人?」藍天仰質疑。
「我的家人?」她捧著藍天仰的臉,神情認真無比的看著他。
「我的家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藍天仰,我是紀維寧,不是莫靜心。」
「莫靜心早在五歲那一年,進入孤兒院遇到了一個叫藍天仰的男孩時就死了。」也許他們真是她的家人,但是分離了這麼久,就感情而言,她對他們是零,不可能說相聚就能毫無芥蒂的相處一塊。
只能說,這輩子她是與莫家無緣。
藍天仰臉上的不安和對她的不確定全寫在臉上。
「好吧!」她眼中的期盼和對他的擔憂讓他心軟了。
在十分不情願下,藍天仰點頭,並且承諾不會再找古捷和莫紹生的麻煩。
「東西快做好了,你坐一下,馬上就可以吃丁。」得到他的答案,維寧只是微微的點頭,露出以往的笑容。
她依然待在廚房忙著兩人的早餐,藍天仰靜靜的坐在吧檯邊,看著她動作,情況跟著彷彿又回到過去兩人生活。
既然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維寧在心中不斷盤算著自己是不是該做下一個動作了。
她希望藍天仰能恢復以往的生活,不再是人們心中以奪取為目的的可怕男人。
目前為止已經有很小的改變了,但距離她所想要的還差很遠,還有藍天仰……維寧抬頭深深看著他。
她希望他能再變回她記憶中,那個永遠溫和親切的男人,她最愛、最熟悉的藍天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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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的會議室,內場冷颼颼。
放眼望去少說百人,卻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每個人都低著頭,連句話都不敢開口。
過去只有一個人的主位上,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女的,這樣的情形讓大家好奇,但是更讓人吃驚的是,這一個女人似乎比他們的總裁更可怕。
為什麼呢?因為現在總裁正在跟這一位看起來柔弱的女人吵架。
「我說過這就是我的工作。」藍天現在的責任就是以合併其它企業為主。
難道她看不出來,這一間公司目前的營運很糟,把它們合併在一塊,對它們而言是好不是壞。
它們裡頭的員工少說有三百人,難道她希望他們大家沒工作喝西北風?
藍天仰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身旁的女人,對她連他要合併掉其它公司的事,她也要在眾人面前和他爭執而感到生氣。
「我也說了,如果它們真的需要幫忙,你可以借錢給他們,或者用其它方法,沒有必要又想把人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一片努力給併吞,你那天不是才答應我的?」
維寧睜著黑綠的雙眼用力的瞪著藍天仰,看他像在看一隻頑固不靈的怪物。
自從決定改變藍天和藍天仰後,她開始不斷千擾他一心想收購別人的公司的決定。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從美國一回來後,整個人變了個樣,現在連這種事都要和我吵。」藍天仰火氣一上頭,站起身來用力的拍打桌子,嚇的在場人員只能把頭低的更低。
對於維寧變得敢怒、敢言的個性讓藍天仰喜愛甚於過去的沉靜,可這不表示她能在大家的面前,這樣反駁和他唱反調,這叫他做總裁的面子往哪裡擺?
「你為什麼這麼凶,沒看大家嚇成這樣,這就是我的個性,你討厭了嗎?受不了了?就算你受不了也擺脫不了我,我已經對你勸說不下二十次,結果你還不是照樣想收並人家。」
維寧不甘勢弱的站起身,身子挺得直直,雙眼也略帶怒火。
「你離開的這三年,我都是做這種事,別忘了當初藍天有困難時,大家都冷眼旁觀,看著我們自生自滅,現在我用這種方式對待他們已經夠好了,還有什麼不滿意。」只要一想起過去,藍天仰的怒意又無法停歇的爆發出來。
「誰說沒人幫,我就有,我不就因此接受人家的條件離開,讓你度過那一次的危機,我也說了,過去的事情,你不要再計較。你也答應了不是嗎?」
「你?」藍天仰挑了挑眉,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他更是不層的哼了一口氣。
「你幫最多的就是讓我痛苦,害我孤伶伶的一個人。」
「你孤伶伶?我就不孤單嗎?我一個人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覺得害怕嗎?我不寂寞嗎?還得擔心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還得擔心藍天是否穩定,我的痛苦也不亞於你。」
「所以我才要將那些當初不願意伸手幫助我們,害得我們分離的兇手給奪取過來,變成我自己的做為給他們的懲罰。」他說的理所當然,又忘了自己先前答應過他她的事。
「不是說好不再提這些了嗎?不是說好不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嗎?你又忘了……」維寧感到無奈,她不想和藍天仰有爭執,也知道自己在大家面前和他吵不是明智之舉。
但是現在不阻止他,案子定了,就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到底這時誰能幫助她,讓她把藍天仰的想法給轉過來。
她眼帶期盼的看著在場的人,又是無奈的歎氣。
藍天仰這三年間大概真的很壞,從剛才開會到現在,除了坐在前頭,她所熟識的經理面帶笑容的看著她和藍天仰爭吵外,其餘的人……頭低的都快到地上了。
站在藍天仰身旁的秘書突然走到維寧的身旁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維寧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笑意。「說到底你就是想把那間公司給併吞下來了?」
「對。」藍天仰也是一副你能耐我何。
「好。」她下再說話,且心情看來大好。
「什麼?」這下換藍天仰愣住了。
他不懂,明明她不贊同他搶奪別人的公司?怎麼現在又不反對了?
「你……」他正打算開口,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
「媽咪。」一個小男孩,身著水軍服,用著雙色的大眼環顧著在場的全部人員。瞧見了維寧後,小男孩就這麼大聲的叫著,還快速的衝往她的方向。
「天盼。」維寧臉上露出了笑容,把朝她衝來的孩子給抱在懷中。
「天盼好想你哦!媽咪怎麼這麼久,還不來接我。」
小男孩有著十分帥氣的臉龐,除了他的雙眼和維寧一樣之外,從他的面容看來不難發現他和在場某一個正發愣看著他們兩人的男人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