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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重的身子先是在她身上癱軟,接著怕壓壞她般的側躺在她身邊。當他伸手拂去她臉頰上的髮絲時,發覺她已疲累的閉上眼睡著了。
看著她甜美又無邪的睡顏,他的心竟湧起一股滿足的愉悅,他眼神複雜的凝望著她。
她在激情時誠實的反應著對他的熱情,讓他滿意不已,他忍不住伸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他……會不會太過喜愛她了?
他從沒想過一場魚水之歡,會讓他對她生出如此強烈的佔有慾和喜悅的歡欣,他也沒想過真的要讓她懷有他的子嗣,只是想讓她的存在瞞過世人的眼睛罷了,沒想到卻弄假成真。
是他的自制力變弱了?還是她的魅力太過強大,讓他無法抗拒?
在這一刻,原本被性愛滿足過後的愉悅漸漸的被一股害怕給佔據。
他不想愛人也不想被愛,人類的感情是脆弱的,只會彼此傷害和折磨,甚至背棄對方的真心,讓人痛苦得宛如置身地獄,就像寒幕天一樣。
裴書寒,已經有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在你面前給你看了,你可別因為和一個女人有了魚水之歡,就開始犯傻了。
但又有另一種聲音,要他好好的把握。
若不是這個單純的女子和以往碰到的女人不一樣,也和寒幕天所遇到的不同,他也不會被她純真善良的一面給吸引到如此的地步。
他到底該怎對她呢?
一隻手無法克制的撫上她光滑的臉頰,他的思緒全都在剛才與她歡愛時的表現裡,一幕幕的在腦海裡播放……
或許,她對他來說,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有特殊的意義,而他是個男人,就不該退縮,而是將這個意義找出來,看自己對她究竟是一時的興趣,或是慾望的發洩,抑或是在他的心底真的有一個真實的存在。
這麼一想,他將冰涼的唇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吻,隨即連同被子一起把她抱起,將她包得密密實實後,踏出她的院落,往他居住處而去。
「唔……」
杜小蝶趴在床上,感覺全身酸痛十分的不舒服,她忍不住痛楚的呻/吟了一聲,當她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純男性的房間時,先是一陣困惑。
當腦海很快的閃過一幕幕激情的畫面時,她連忙低下頭,望著自己白皙的肌膚明顯的被男人烙下深深寵愛過的暗紅痕跡,想起裴書寒是如此熱情的勾起她體內深層的情/yu,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心甘情願的為他敞開自己,沉溺在原始的歡愉裡,感受著兩人結合時,讓她感覺彼此相屬的震撼與美好……
一思及此,她的臉頰徒然變得燙了起來,差紅染上她白嫩的肌膚,也讓她得身子熱了起來……
「醒了?在想什麼?」一個男性結實的赤裸胸膛緊貼著她的雪背,原本就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順勢輕輕撫上她滑膩的小腹,溫柔的摩挲著那女性的美好曲線,還帶著挑逗的意味。
「嗯……我……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我們怎麼會……」她羞赧得幾乎說不下去,卻聽到裴書寒略帶取笑的笑聲,她忍不住抗議的伸長手臂往後去掐他的手臂。
他的手卻愈發不安分的往下探索,惹來她的驚呼。
「你這個壞蛋……不要欺負我……」她急著想要阻止他邪惡的舉止……
……
他閉上眼,俊臉上滿是滿足的神態,許久後才睜開眼睛看著她被他愛過後嬌美的神態。
這女人已一點一滴的入侵了他的生命裡,而他竟感到淡淡的滿足與舒暢。
這種感覺在每次佔有她之後都會出現,令他更加肯定,她對他而言,絕不只是讓他發洩慾望或是一時興趣這樣膚淺的意義而已……
思及此,他冰冷的眼中出現些許的溫暖。
杜小蝶沒發現他的改變,只是對他再次將她弄得神魂顛倒、渾身發軟感到十分的羞赧卻又甜蜜無比,同時心頭湧上來的也有一股忐忑,深怕自己對他的感覺隨每次熱烈的交歡而愈發的濃烈且糾纏。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待在這裡?這裡並不是我待的那個院落。」她微抬起眼,看著他又恢復一臉冰冷無情的模樣,不知為何,這讓她胸口悶悶的。
「這裡是我的地方,既然我打算讓你替我生個娃娃,你住這裡也挺合適的。我這個院落很大,你可以自由行動,但我希望你不要在莊裡四處打探、亂走。」
「我又不是賊,幹嘛要四處打探、亂走?只要你能替我救回我老爹,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
她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奇怪的神情,裴書寒見狀立刻狠厲的瞇起眼。
「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在我面前不需要耍那些小心機,只要你對我誠實,別搞些有的沒的,你的日子會過得順心一些。」
他警告的話語像一把刀刺得她的心生疼,她忍不住皺起眉頭,沒好氣的反駁,「我才不是那種會耍小心機的女人,別把我和你認識的女人相比。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在進裴家莊前所聽到的那些傳聞而已。」
「什麼傳聞?」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詭譎的深思光芒。
在江湖上有關裴家莊的那些傳聞,幾乎都是由他派人傳出去的,似真似假,什麼樣的流言都有。
甚至有些不是他所為,但只要在他認為無傷大雅的情況下,都任由他們去流傳,有時還將計就計,順勢而為的去完成一些事情,就不知她聽到的是什麼了。
第3章(2)
「就是只要替你生下娃娃的女人,都必須主動放棄孩子的所有權益,這是真的嗎?」她仰望著一張天真的嬌俏臉龐追問著他的答案。
他聞言一怔。
她和他所認知的一些女人不一樣,否則她也不會特別到讓他失了控,打破了千年來不想碰女人的偏執,將她變成他的,而且還一再貪婪的索求她的甜美。
她的這個問題,他真的無法回答她,因為那些流言都是假的,不曾有女人替他生過娃娃,自然她所說的權益問題不存在,但他又無法坦白的告訴她直實的答案,他們之間還不到如此坦誠以對的地步。
「你這麼想要孩子的所有權益嗎?為什麼?」他純粹好奇的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只要是有關她腦子裡的想法,他統統都想要知道,他甚至想瞭解她整個人,她已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我……你……你不要以為我有多希罕當什麼莊主夫人,也不想要母憑子貴,我……我只是想,孩子那麼小,沒有親娘在身邊疼愛,是很可憐的一件事,我……我從小也沒親娘在身邊……」她愈說愈小聲,愈形激動的表情也變得黯然許多,眼底有著一抹孤獨的傷痛,「從我有記憶以來,身邊只有老爹陪伴著我,但老爹不是忙著行醫濟世,就是要研讀醫書和種植各種不同的藥草,以及尋找珍貴的藥草,如果我有娘的話……」
她沒把話說完,但眼眶已經泛紅。
不知為何,她傷痛的眼刺痛了他的心,讓他首次嘗到為一個女人心疼的滋味,他伸手想要將她摟入懷裡安慰,卻陌生得無法做出行動,只能緊握住拳頭,幾乎將自己的手掌捏得生疼。
「你……怨你爹嗎?」
「我為什麼要怨他?他父兼母職的把我扶養長大,雖然十分的忙碌,沒空陪伴我,但他卻不像我那狠心的娘,在我一出生就離開我們父女,全然不理會我的死活,再加上他將所有的醫術和知識全都傳授給我,我們父女之間反倒因為這樣而讓彼此的感情更加的親密。」
她的臉龐因提及父親而閃現出光亮,眼底有著崇拜。雖然那個人是她老爹,但他卻依然感到不是滋味。
他突然粗暴的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放心,以後我們也蚎因為娃娃而變得更加的親密。」
「啊?」他的話讓他驚訝的抬起頭來看他。
他沒好氣的暗自翻了個白眼,「啊什麼啊?你犯傻氣的樣子還真拙,你看起來已經夠笨了,還犯什麼傻?」
「你……你怎麼可以罵人?」她不服氣的抗議,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卻抱得死緊,還低頭吻住她的唇。
「我又沒罵你,只是說出事實。好了,別亂動,乖乖的讓我吻你。」說完,也不顧她的抗議,就將她吻得密密實實,直到她暈頭轉向為止,一隻手還不老實的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吃盡她的豆腐。
直到惹得她氣喘吁吁,不斷的求饒之後,他才放開她,將身邊的一套衣服拿到她的面前,對她吩咐的說:「來,把衣服穿上。」
說完,他就自在的在一邊的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端著一張冰冷的臉看著她,卻惹來她嬌嗔的瞪視。
「你先出去。」
他只是揚高了一邊眉,擺明了就是不出去的架式,讓她恨得牙癢癢,很想衝上前去咬他一口,但她也知道這樣的下場,吃虧的絕對會是她。
他卻對她這樣的神情感到好笑,忍不住故意逗她,「你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沒摸過?還在害什麼羞啊?不趕快把衣服換一換,是想讓我親自替你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