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鬼!要結婚是吧,很好,那麥千雅就跟他結婚,齊彥已經不打算晚婚了,如果她想早點結婚,好,早點娶了她,看她逃到哪裡去。
她要相親,那他陪她,明天晚上不見不散。她能嫁的人只有他,他不會讓她嫁給別人,不會讓她給別的男人生小孩,她,是他的!
第5章(1)
安靜的西餐廳,一個男子緊張地坐在位置上,他戴著厚重的眼睛,身上是古板的黑色西裝,他不時地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拭著出汗的手心。
過了一會,他緊張到覺得膀胱被壓迫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早還早,他還可以去上個洗手間,於是他站起來要離開。
咯噹一聲,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西餐廳,服務員熱情地問:「先生,幾位?」
「我約了人。」
「哦,好的。」
齊彥眼眸一轉,很快就看到了去洗手間的男子,他將此人與數據中的人一對照,賓果,符合。他靜靜地跟了上去,走進洗手間,他很自然地走到正在釋放尿液的男子身邊,神色自若地解開褲頭上廁所。
男子隨意瞄了一眼齊彥一眼,卻發現齊彥在盯著自己的某部位看,頓時臉一紅,「你……看什麼!」
「有點小。」齊彥淡然地說。
齊彥說完,洗手間裡一片安靜,只有液體排放的聲音,男子覺得不舒服,他不想上了,慌張地塞好,又穿好褲子,眼睛卻忍不住地瞄了一下齊彥的下體,頓時覺得對方有說他小的自信。
男子自信心被打擊,心情鬱悶地洗手,那邊齊彥也已經整裝好,走到他的旁邊洗手。
男子緊張不已,為什麼這個男人一直跟著他,難道他遇到變態了,或者是一個同性戀?
拜託,他性取向很正常,雖然他長得一般,瘦瘦弱弱,和一個小受一樣,可他真的不是小受啊!
「陳先生,是吧?」齊彥輕輕地詢問。
陳先生臉色一變,為什麼這個陌生的男人知道他的姓氏呢,他顫抖著聲音,「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齊彥文雅地笑著。
「你……」陳先生吞著口水,「你想幹什麼?」
齊彥走到一旁,抽了一張紙巾,慢慢地擦拭著手,「沒什麼,就是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陳先生覺得自己有可能菊花不保,慌亂地就想往外跑,洗手間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他求救也不一定有人聽到,他怕死了。他拚盡所有力氣,努力往外奔跑,可下一刻,他被人壓在了牆上,他的脖頸上橫著一隻蠻橫的手臂,他的呼吸道被壓著,他像一隻鴨子般困難地張著嘴呼吸。
「這位先生,我沒有得罪你吧?」陳先生害怕地問。
「我說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齊彥不懂他臉上的恐懼,他並沒有說其它的話,只嫌棄他那裡太小而已,難道太打擊他了嗎。
齊彥深深覺得麥千雅已經習慣他的尺寸了,肯定會如他一樣嫌棄陳先生,所以他是用心理戰術告訴陳先生,麥千雅不喜歡如陳先生一樣的男人,但陳先生這麼驚恐地看著他,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這位先生,我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我……」陳先生想哭,他居然被壁咚了,被一個男人壁咚了,這樣的場景下他真的很擔心他的菊花。
齊彥臉一沉,「你是說沒得商量?」
陳先生幾乎要痛哭流涕了,「先生,我不是gay,我喜歡女人,我喜歡女人軟綿綿的胸部、嫩嫩的小妹妹,我一點也不喜歡別人捅我的菊花,真的,我不喜歡,我性取向很正常……」
齊彥的俊臉一黑,他手心癢癢的,好想揍爛這個男人,怎麼辦,「閉嘴!」齊彥大吼一聲,「要找男人也不找你。」
陳先生表示自己很受傷,小弟弟被人看不上,小菊花也被人嫌棄,他很心塞,但是保住了節操,他很歡樂,「那、那您有什麼事情要商量?」
「你今天不用相親了,現在立刻回家睡覺,記住了嗎。」
陳先生幾乎要謝天謝地了,別說相親了,他現在只想回家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忙不迭地點頭,「好的、好的,我一點也不想跟麥小姐相親。」
齊彥冷冷地看著,陳先生感覺自己再被看下去有可能會尿失禁,身體抖呀抖的,終於,齊彥放開他,陳先生就跟驚弓之鳥似的跑走了。
齊彥嘴角微微一抽,這個男人……麥千雅要是選擇這樣的孬種而不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揍死麥千雅。
他深呼吸,排出了一些影響心情的不愉快因素,他走到鏡子前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鏡子裡的男人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
麥千雅,他來跟她相親了,這次看她往哪裡逃。
齊彥走出洗手間,看到了麥千雅正無聊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玩著手機。他曬笑著,快速地邁向她,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她一臉驚喜的模樣。
麥千雅低著頭,長髮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既清新又清爽,身上是一件寬鬆的棉制連身裙,看起來就像一個鄰家小女孩一樣親切可人。
她看了看時間,覺得這位陳先生太不靠譜了,居然遲到了五分鐘,以往相親對像會下意識地稍稍比約定的時間早一點到達,不過陳先生也有可能因其它事情遲到吧。
一抹黑影在她的面前入座,她將手機收好,抬頭正要打招呼,卻睜大了眼,她看到了誰,齊彥!他為什麼在這裡?
齊彥淡定地凝視她,「看到我跟見鬼了一樣。」看到他有必要這麼驚訝、這麼不開心嗎。
「你怎麼在這裡?」麥千雅皺眉,他不該在這裡才對,他又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她心頭發毛,難道他齊大總裁吃飽撐著沒事幹,無聊到跟蹤她?她隨即很快將這個想法扔掉,他有多忙,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放下工作來追蹤她,應該是湊巧碰上了吧。
「你好。」齊彥不按常理出牌地朝她伸出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謙謙君子地自我介紹,「我叫齊彥,是你今天的相親對象。」她要玩相親遊戲,那他就奉陪到底。
麥千雅頓時傻眼了,齊彥不會是真的吃撐了沒事做,專門來這裡玩她吧,她臉色一沉,「齊彥,你不要玩了,你趕緊走,不然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別人是誰,陳先生嗎。齊彥冷哼一聲,那樣的男人她要是能看上的話才奇怪,「我想陳先生應該來不了了。」
麥千雅皺眉,微微咬唇,這個男人……她咬牙切齒,「陳先生為什麼來不了?」
「哦,大概是太傷心回家了吧。」齊彥微微一笑。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麥千雅覺得齊彥的笑容很嚇人,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齊彥伸長手,將她身前的咖啡端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不顧她更加難看的臉色,神情自若地說:「我說你不會喜歡他。」
「你又知道我不喜歡他。」麥千雅確實不可能一下子喜歡上一個人,畢竟她還沒走出分手的陰影,但她打腫臉充胖子,「也許我就喜歡他呢。」
麥千雅一邊說一邊死死盯著她才喝過一口的咖啡,看著他習以為常的態度,她的心口彷彿長滿了荊棘,他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喝她的咖啡,這是她的咖啡,他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地認為她的就是他的。
他不該在這裡,他們分手了,他該坐在齊氏辦公室裡做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而不是在這裡跟她玩迂迴的相親遊戲。他越是這樣,她的心湖就難以平靜,像之前的三個月那樣不好嗎,他走他的陽光大道,她過她的獨木橋,誰也不要干涉誰,誰也不要理睬誰。
齊彥端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黑瞳深深地注視她,「你喜歡他?」
寒冷的感覺又一次地徘徊在她的心頭,她忍住這股冷意,「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會不喜歡。」
齊彥將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一臉的冷峻,「吃過頂級魚子醬還會喜歡吃廉價魚子醬嗎。」
麥千雅白了眼,「適不適合只有我自己說了算,你……」
「呵呵。」齊彥冷笑打斷她,「光是他能不能滿足你都不知道了。」
被他露骨的話一激,麥千雅瞬間忘記了自己原本要講的話,她滿腦子都是他為什麼知道那位陳先生會不會滿足她……
一看她的神情,齊彥就知道她想歪了,他聲音一沉,「把你腦子裡的東西給我扔掉,胡思亂想什麼!」
「齊彥,你給我走。」麥千雅看他,「壞人姻緣小心被雷劈。」
「我說了,我今天就是你的相親對象。」齊彥一字一句地重複著話,見她冥頑不靈,還想等那位陳先生,他頓時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那樣的男人跟他比,她竟然會嫌棄他。
麥千雅倏地站起來,冷眼瞪視,「齊彥,我再跟你說一次,我跟你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