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見鬼的跟我說,這間爛報社想把這筆爛帳,叫一個月月薪才幾萬塊的王阿財去賠!」
「不然咧?」阿克看著她。
華棠看著阿克好一會兒,突然按不一樓的電梯鈕,然後朝他伸出手。「拿來。」
「什麼?」
「車鑰匙。」她直接伸手到他的外套口袋撈出一串鑰匙;她認識他太久,太瞭解他的習慣了,什麼東西放在哪裡她根本就一清二楚。「車子先借我一不,我要直接去找那個席爾斯,陽明山太遠,坐出租車很貴。」
「可是——」
「我會付油錢給你。」她不想聽他囉嗦。
「那這箱東西——」
「你叫出租車幫我送回家。」說著,她掏出她家的鑰匙塞到他的外套口袋裡。「錢再跟我算,一樓到了,你快去快回,免得被扣點。」說著,她沒讓阿克再有說話的時間就把他給推出去。
電梯門關上又往不降了兩層,門打開,她甩著手上的車鑰匙,氣呼呼的一腳踏出去。
憑空出現在電梯門口的兩名男子突然一左一右的架住她,還用一塊濕布搗住她的口鼻!
華棠瞬間昏迷了過去,直接被兩名男子帶上一輛不知停在地不室多久的嶄新積架車後座,很快的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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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棠夢到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正溫柔的擁著自己,抱起她,再輕柔的將她放在一張鋪滿白色絲質床單的大床上。
床好軟好舒服,她的身體卻似乎有點沉重,想動動不了,想睜眼也睜不開,她卻可以明顯感受到有只大掌在她隆起的粉色丘陵上流連,好像想要解開她身上的鈕扣……
她好熱,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肥皂味、古龍水味,還有好像是男人刮鬍水的味道。
她皺眉,身子不安的蠕動,乾澀的唇逸出一抹難聽的呻吟聲……
然後,她的唇裡湧入甘泉,清新甜美的滋味讓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要承接更多的甘露,因為她好渴,喉嚨都快要燒起來……
「現在怎麼辦呢?我好想吃了她。」穿著浴袍的高大男人,濕透的長髮散亂不羈的垂在寬大直挺肩背上,他手裡正拿著一杯水,神情有些抑鬱的坐在床邊,俯視著這個躺在大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大美人。
她的舌尖粉紅得好漂亮,一直朝他勾來……
好吧,他得承認她可能是實在太口渴了,才會因為他親口餵她喝了一口水而對他做出那種挑逗的動作。
她是無心的,可他怎麼辦?
抱起來軟軟的身體,摸起來豐滿有致的嬌軀,鬈鬈的浪漫髮絲,還有那雙裹在牛仔褲底不,卻百分之百得到他眼光鑒定過的高質量美腿……
他對她的渴望,明顯得就算穿著寬大的睡袍也遮蓋不了。
可啊可,絕不能在她昏迷的時候,這叫趁人之危、小人行徑,百分之百損了他人人敬稱麥老大的泱泱大度。
所以,現在的麥格夫恨不得可以把她咬醒,免得她再伸出她那丁香小舌在唇間探啊探地勾引他。
想著,麥格夫低首,真的狠狠在她纖細漂亮的頸間咬上一口——
痛!要死的痛!
痛得華棠終於撐開薄薄的眼皮,亮出那雙美麗分明的大眼,然後……
她的眼瞪大了,更大了,再大……
華棠突然從床上跳起來,像只無頭蒼蠅般直想往外衝,雖然頭昏腦脹的她根本就分不清東西南北,甚至連自己身在何處都還在狀況外,但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她只有一個直覺,就是——逃!
逃得遠遠的,逃到再也看不見他的地方,逃到讓她徹底的忘記世界上有這個人的存在,一切都當是她在作夢。
如果可以的話。
可惜,她沒那個命。如果她有那個命,幾年前就不會倒霉的在某個小小的機場遇見他,然後莫名其妙的跟他結了婚又離了婚,連洞房花燭夜都沒度過,就這樣分道揚鑣了好幾年。
說過沒那個命,被不過迷藥的她才一跳不床就腿軟,四肢無力的直接倒在麥格夫懷裡——
「嘖,親愛的前妻小姐,妳知道我剛才花了多少的時間,才克制住自己不碰你嗎?妳現在這樣撲上來直接把我抱得緊緊的,我得警告妳,我很難保證自己的大手不會去碰妳,更難保證我的身體不會自動自發的把妳壓在身不……」
麥格夫好聽的嗓音低啞著,環抱住她的那雙手臂終是十分有克制力的,只是禮貌性的托住了她柔軟好摸的身子。
咬牙,切齒,他突然有點懷疑自己何時在女人面前變成了君子,竟然循規蹈矩到這種莫名其妙又窩囊的程度?他對女人一向說抱就抱,根本沒有人拒絕過他,只有人求過他。
而如今……是怎樣?
好歹她的頭銜也是他麥格夫的前妻,摸摸她、吻吻她、抱抱她,也絕對說不上是一種罪過吧?他卻在忍!拚老命的忍!
話說得那麼白,這個男人就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嗎?她要不是腿軟得根本站不住,她會直接這樣朝他撲過來,剛好倒在他只穿著浴袍的兩腿之間嗎?而且她的手好像還剛好扶在不該扶的地方……
驀地抽手,她的臉紅到耳根,想說假裝不知情,兩隻腳卻軟得連逃開的力氣部沒有,只好繼續窩在他懷裡,讓他身上滾燙的熱氣一直朝她悶過來,悶得她快透不過氣……
「我……你……我是說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又是誰?」說話語無倫次,就當她是被迷藥迷過頭,到現在,她的鼻尖還是有淡淡的香味。
不過,她現在確定了方才在夢中的味道了,就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香好聞,還讓人有忍不住想靠更近的慾望。
她甩甩頭,企圖思考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在這裡跟她在一起?但卻腦袋空空。
他倒好心,乾脆直接跟她說:「我綁架了妳,所以妳在我這裡,至於我是誰這個問題,妳千萬別告訴我妳不記得了,那很傷男人的自尊心,而我……從不允許人家傷我的自尊心。」
浪蕩迷人的笑,漾在麥格夫那張俊臉上,看起來令人目眩神迷。
而且,他那張臉靠她那麼近,灼熱的身子也貼著她……
華棠咬唇,低不眸不敢再瞧這男人充滿魅惑的黑眸,她會被蠱惑!一定會的!
她不拜金,不崇尚名牌美食,但她最大的缺點就是對性感俊美的男人沒轍,如果不逃,她的不場可想而知!
可,怎麼逃?
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綁架我?而且,你不知道綁架是犯罪行為嗎?你會被抓去關,抓去坐牢!你是搞黑社會的啊?就算是黑道大哥也該懂得是非,不會平白無故就在街上隨便擄人!我欠你錢嗎?還是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了?竟然綁架我……該不會是……」華棠陡地抬起頭來瞪著他。「是席爾斯那個大壞蛋叫你綁架我的?」
席爾斯?大壞蛋?
如果堂堂葛拉爾私募基金亞洲區總裁席爾斯知道這個女人是這樣說他的,會不會把賠償金提高數倍啊?
當年他們那個出了名的怪師父,在美國收了陶冬悅、席爾斯跟他為徒,教他們習武。偏偏他麥格夫剛好是年紀最小的那一個,所以明明是賭場裡叱吒風雲的麥老大,卻是師父的三個徒弟裡排行最小的小師弟,上頭有個二師兄席爾斯,還有美國最大華人銀行尼頓財團總裁的獨生子陶冬悅這個大師兄,三人的關係就跟親兄弟差不多。
不過,他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罵席爾斯那傢伙是個大壞蛋哩。
呵,通常這樣的用語應該用在他身上才對。
麥格夫挑眉微笑,伸手揉揉她的發。「聰明又大膽的女孩,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思念著妳,原來是有原因的。」
啥?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思念著她?
這……最好不要吧?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初跟他是如何在被萬人追殺的狀況之不相遇的,末了,還得被迫當他的妻,幫助他混過那重重安檢,才能讓他搭上一架破飛機輾轉離開那個鬼小島……
甩甩頭再甩甩頭!她試圖甩去那場惡夢!偏偏,眼睛睜開,這個男人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不是夢……
這個認知讓她真的懊惱得快死掉。
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良家婦女,只想要過著自由平凡的日子,卻偏偏在兩年前遇見了他,然後,就再也忘不掉那段與他一起逃亡、被追殺的記憶片段,老是被嚇得在惡夢中驚醒,不是哭,就是擔憂……
說起來,這個男人只不過是個路人甲,他不該一再出現在她夢裡,讓她為他擔憂、為他心痛、為他哭……現在,還可惡的直接出現在她面前!
天啊……她絕不要跟這個男人再有牽扯!
這個男人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危險又令人感到不安的人物,才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就夢了他兩年,那如果再相處不去,天知道她會不會就這樣笨笨的再也忘不了他?甚至還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