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曇月仰起頭,撫摩著這張飽愛煎熬和痛苦的精獷俊臉,」所以不管這些年來別人怎麼嘲笑你,你都可以忍得住氣,我相信,這樣的你,一定會成功的」
李雋貼上曇月的粉唇,胸口漲滿了柔情,「你這句話可是比任何人說的都來得有用,為了大唐的未來,還有天下百姓,甚至要讓你為我感到驕傲,我都非打贏這場仗不可以」
「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值得我愛的男人」此刻的曇月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而心痛不捨。「我愛你。」「喜歡」這兩個字已經無法滿足她對他的感情,只有「愛」才足夠。
「我也是」李雋知道自己無法再去愛別的女子,他的心只會有她「若是將來能坐上皇位,那麼你便會是我的皇后,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皇后?曇月知道該高興,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皇后這個位子除了代表尊貴之外,還有著血腥,無情,以及無盡的悲傷,曇月將小臉偎在李雋懷中,不讓他瞧見自己憂心忡忡的表情,告訴自己這些事就等以後再說。
又過三日,豐冠臣以府屬的身份,還有幾位護軍連袂進宮,前往太極宮見過皇帝後,一起來到承慶殿,朝李雋見
「見過大王。」
「你們終於來了,都坐下吧」李雋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以及其它幾位親信,他們都是由豐冠臣引薦給自己的勇將,因為信作任他的眼光,自然將這幾個人視為心腹,只要有他們在,便如虎添翼。
「謝大工業王。」豐冠臣,和其它人都在席上落坐之後,他收起一向的浪蕩的笑容嗤笑一聲,「從我們踏進皇宮開始,一路上就被人臨視,方纔還在殿外發現有好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想必都是太子的人。氣氛還真是詭譎。」
「李晨想必十分吃驚,因為他怎麼也料不到有你們的存在,他一直為以我只是個成天買醉的酒鬼,就算想要對抗他,也是孤軍奮戰,不足為懼,卻不知道我早已部署下這一切,」李雋可以想像得到此刻人在東宮的李晨有多震怒與驚詫。真是大快人心。
豐冠臣看了大座、同僚一眼,「就算大子知道我人瓣存在,暗中派人調查,瞧見的也不過是一些鎮日只會擊鞠。舞馬的人,除了玩樂,不務正業,卻不知道那些正是一種訓練軍隊的方式。」
「沒錯。」其它人跟著點著,很是得意他們想出的辦法。
在這時候,曇月和兩們宮女端著銀盤進入廳內,呈上糕點,並有豐冠臣等人其滿酒杯,而曇月則是為李雋奉上茶水。
李雋看了下自己的又看看其它人的,「為什麼我的不是酒?」
「你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還喝不夠嗎?」曇月嗔他一眼,「只准喝花!」
「是」李雋摸了摸鼻子,很聽話的喝他的茶。
這種看似平常的對話,卻讓豐冠臣等人都瞪大了眼,望著眼前明明只是小小的女官,卻敢用這種口氣對秦王說話,可見得她在李雋的心中佔有著很重要的份量,大家都很想知道她是誰。
曇月發覺其它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很快地便和宮女退出廳外。
「大王,她是……」豐冠臣問出大家的疑惑。
「她叫長孫曇月,是光祿大夫長孫策的女兒。」李雋滿眼溫柔的凝視著曇月離去的纖柔背影,「更是我未來的皇后。」
聞言,豐冠臣擱上酒杯,與其它人對看一眼,「看來,大王已經下定決心了,只有誅殺太子李晨,才有活命的機會。」
「我不會再任人割了。」終於走到這一步了,李雋不許自己再猶豫不決了「你們這一路辛苦了,都先下去休息。再從長講議。」
「是大王。」
待所有的人都步出大廳,假在外頭的曇月才進門,和李雋四目相望,眼底只有彼此,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會攜手共同面對。
我會與你同生共死……
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成功。……
李雋大步地走上前去,張臂擁住曇月,而曇月也抱住他,成為他背後最強大的支柱,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此時此刻,只要聆聽對方的心跳聲就夠了。
第6章
巳時時分
連著十天下來,整座皇宮表面上看似平靜無波。卻是暗潮洶湧,皇帝依舊在麒麟殿與朝臣一真欣賞舞蹈,喝酒狂歡,渾然不知這正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李雋自己注意到東宮近來特別的安靜,這並不是好現象,於是也按兵不動,想知道李晨在玩什麼把戲,像在是在比賽誰最沉得住氣,可以撐到最後一刻。
「曇月」
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叫喚,曇月回過頭,果然是曾經一起在尚食局擔任掌醞的銀杏,不禁泛起一抹微笑。
「這麼巧,在這兒遇到你」曇月還記得銀杏已經被調到東宮當差,所以見面的機會也就相對減少了。
「我是有點事想來找你幫忙……」銀杏的臉上又是畫黛眉,巾花鈿,還點面,塗唇脂,讓原本就頗具姿色的她更為明艷照相館人,「看你還是一樣,老素著臉,連身邊的宮女都打扮得比你好看。」
要我幫什麼忙?「曇月對銀杏的話不以為然,反正以前就常被念。
「呃……」銀杏看了下跟在曇月身邊的兩個宮女,似乎不便多說。
「你們先回隨慶殿」
見曇月將宮女打發了,銀杏才親熱的拉著她的小手。「我們邊走邊說好了……你這陣子過得好嗎?」
「我過得很好,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秘?」就因為兩人交情不錯,就像是好姊妹,只要曇月幫得上忙的地方,自然是義不容辭。
銀杏的目光一閃,嘴角也因撒下諾言而微微抽措。「這……你先跟我來,我再慢慢說」
「可是……」曇月想到李雋還在等她,有些遲疑
「我保證不會太久的。」
「好吧」曇月還是心軟了。
「那快走吧」銀杏拉著曇月就往東宮走去,為了自己的未業,只得這麼做,就算曇月因此恨她也無所謂。
就這樣曇月跟著銀杏來到東宮,這才覺得不太對勁,等到跨進大廳,的門檻,見著坐在裡頭的太子之後,已經太晚了。
李晨瞅著銀杏帶回來的女子,先啜了口酒,才開口問道:「就是她嗎?」聽說李雋身邊有個親近又信任的女安,一直在找機會瞧瞧生得什麼模樣,如今見到了,長得既不美艷,身形又纖瘦,實在瞧不出有哪一點魅力足夠吸引男人。
「是太子。」銀杏低垂蠔首。不敢看向曇月。
『見過太子!」曇月明白自己受騙了,只能努保持冷靜。
「聽說秦王只吃你準備的食物?想必他十分寵信你?」李晨財次打量她,見曇月和身邊盛妝打扮的銀杏相比,就顯得清淡如水,或許李雋就是偏好這種類型的女子也說不定。
「奴婢不過是個卑微的女官,只是盡自己的本分。」曇月跪在地上,思索著該怎麼應付眼前的情況。
「本太子還聽說你是長孫策的女兒,可惜他得了風疾,真是大唐的大損失。」李晨口氣很是惋惜。
「多謝太子關心。」曇月沒有否認。因為李晨多半已經事先調查過了。
「只不過長孫策能不能多活幾天,就看你怎麼做了。」直到這時,李晨才露出狡猾有真面目。
曇月心頭悚然一驚,抬頭看著呵呵冷笑的李晨。
「還不懂嗎?只要你肯照著我的話去做,我就放了你爹娘,否則… …你就等著幫他們收屍吧。」李晨把話說完,將手中的酒飲盡,就不信曇月敢不從。
「太子要我做什麼?」曇月臉上的血色褪去,小手緊掄成拳狀,頓時明白了李晨的用意。
「去把東西拿過來。」李晨示意跑坐在身邊的銀杏。
「是。」銀杏起身出去,然後又回來,將一隻小瓷瓶放在几案上。
「這裡頭裝的是鴆毒,你把它摻在酒中給秦王喝下。」李晨一臉得意地道:「只要他死,你爹娘自然就會沒事了。」
曇月咬白了下唇,她的心不斷地往下沉,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你不願意?難道你不想救你爹娘,想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李晨見曇月不肯答應,於是斂起笑意,換上猙獰的表情。
「曇月,你就聽太子的… …」銀杏連忙幫腔,可是一見曇月用失望的冷淡眼神直視自己,又心虛地閉上嘴巴。
「奴婢不能答應。」曇月深吸了口氣說。
李晨瞇起眼,惡狠狠的笑了笑。「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回去看看,若要告訴李雋也無妨,我可是什麼也不會承認。」
真的嗎?爹娘真的被太子抓走了?曇月心中驚疑不定地忖道。
曇月將下唇咬得快出血了,才強迫自己開口。「我… …請恕奴婢不會照太子的意思去做。」說完心亂如麻地往外走。
「曇月… …」銀杏情急的追了出來。「太子真的沒有騙你,只要你毒死秦王,我可以保證他們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