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吧?」Koyo轉向霍思暖主動公佈答案。「Derrell拜託我打造八枚鋼戒,每一枚戒指都是一個英文字,組合起來剛好是你的英文名字。」
S·C·A·R·L·E·T·T。
搞了半天,個展開幕那天他強迫她戴上的,是她英文名字的鋼戒啊!難怪她怎麼看怎麼熟,原來不是她的錯覺。
「他幹嘛叫你打造鋼戒?」而且還故意做得歪七扭八,讓她看不懂。
「因為他要用這八枚戒指來追你,Derrell對你的——」
「咳咳!」
他們討論得正熱烈,歐陽性德突然間用咳嗽插進他們的對話,暗示好友別再講下去。
「來,難得在他鄉異地見面,我們舉杯慶祝。」他明顯是想改變話題,霍思暖狠狠地瞪他,一點都不想舉杯,只想Koyo把之後的話說完。
Koyo是聰明人,曉得歐陽性德有些話不想藉外人的口說出來,寧可自己保留。做法是有些小器,但也無可厚非,任何人都不希望「我愛你」三個字,是從他人口中說出來的吧!他能夠理解。
問題是霍思暖無法理解,Koyo話明明已經說出口,又臨時縮了回去,壓力是來自誰她最清楚,而她也不打算放過歐陽性德,打定主意回家後好好拷問他,至於他的日本朋友,就不為難他了。
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下結束,歐陽性德和Koyo相互擁抱互道珍重再見,因為過了今晚,Koyo就要打包行李回去日本。
「我下個月可能會去台灣一趟哦,那個時候你和Derrell回台灣了嗎?」臨行前Koyo釋放出這個訊息。
「不知道。」霍思暖誠實回道。「要看我們進展得順不順利。」如果不順利的話,她就打道回府找別的男人談戀愛。
「Derrell。你慘了,她還不能確定是你的。」Koyo和歐陽性德開玩笑。
「別擔心,我會搞定。」他充滿自信。
Koyo大笑,揮揮手跟他們說再見,待Koyo的車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以後,霍思暖立即轉過身拷問他。
「你為什麼不讓Koyo把話說完?」有鬼哦!
「你昕他在胡說八道。」歐陽性德逃避話題。「他那個人最愛開玩笑,他說的話不能當真。」
真正說謊的人恐怕是他吧!他最愛保守秘密,就跟她弟弟同一副死德行,看了就討厭。
「反正我一定會逼你說出來。」她多的是拷問的方法,哼!
「我拭目以待。」他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氣得霍思暖決定嚴加拷問。
只是她能掌握的籌碼很少,女性特有的嬌嗲她做不來,想滿足他的胃以此套招她又沒本事,想來想去只有誘惑一途,希望能夠成功。
她的情人正在洗澡,如果想一舉達成目標,她最好加快動作,省得她又失去勇氣。
霍思暖先把自己脫光光,然後深吸一口氣用力打開浴室的門。
歐陽性德正背對著她沖水,她猶豫著怎麼開始,最後索性從背後抱住他,歐陽性德頓時僵住。
「思暖?」不會吧,今天吹什麼風?她居然主動來找他,而且還是趁著他洗澡的時候。
「人家也想洗澡嘛!」該死,女人誘惑男人的時候都說些什麼?她完全沒有概念。
其實她不需要太有概念,當她光著身體抱住他就已經達到誘惑的效果了。歐陽性德的體溫瞬間升高,慾望高漲,下半身硬得跟木棍一樣?
「那個……」哎呀,該怎麼說。「那個……」
她說不出「我想跟你做愛」幾個字,只得像無尾熊一樣地貼著他,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意。
……
事後,霍思暖疲累得站不住腳,歐陽性德連忙把她抱到浴缸,自己也躺進去。
白色的按摩浴缸是加大尺寸,可以同時容納兩個人。霍思暖靠在他的胸膛休息,應該問他的事卻忘了問,最後還是他主動提醒。
「你怎麼會突然想要跟我一起洗澡?」他很高興她這麼做了,剛才的性愛超棒的。
「其實我本來是來拷問你的。」她有氣無力地回道,徹底敗給自己。
「拷問我?」他愣住。
「我想問你有關鋼戒的事。」她說。
「你還真是不死心。」歐陽性德搖頭。
「誰叫你故意裝神秘。」她忿忿不平。「你讓Koyo把話說出來就好了嘛!這麼一來,我也不會煩你。」
說起來都是他的錯,他還好意思怪她。
「我是故意不讓Koyo把話說完的。」他老實招認。
「為什麼,總該有原因吧?」她追問。
「因為有一些事情還是由當事人來說比較好。」他輕咳兩聲,一臉不自在。
「哪些事情?」她打破沙鍋問到底,非知道答案不可。
「有關愛情的事。」他歎氣,認了。「我不想讓他搶先一步,把我愛你的事實說出來。」
他的答案是那麼平凡無奇又那麼浪漫,他當然是愛她的,這點連她這個與他對立的冤家都看得出來。
「所以Koyo沒有說完的那句話是……」
「我對你的愛就藏在戒指之中,如果你能發覺,我會很高興。」他苦笑。
結果別說發覺,她根本是不知不覺.只忙著和他對立、製造衝突。
「這不能怪我。」她也有話要說。「誰要你一走就是好幾年,我沒有跟別的男人跑了已經是奇跡。」
這倒是。
他不只一次擔心害怕,怕她等不到他順利幫她開通道路,便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但她一直等在那兒,可能她下意識也在等待他吧!
「也就是說,你愛我嘍!」她興奮得半死。「是不是這個意思?」
對啦對啦!就是這個意思,但由她先說出來,就是很沒勁。
「怎麼一下子好像變得全世界的人都想跟我搶台訶?」這句話他本來是想留到結婚的時候說的,誰知道被她先說了。
「有什麼關係?」她笑得很甜。「反正也不會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呀?」
「你可別告訴我,你對我沒有什麼看法。」他會發心臟病。
「你怎麼搶走我的台詞?」她假裝驚訝。
「你——」他作勢要打她屁股,她反而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
「等我拷問完畢,你要記得把戒指還我哦!」那是她專用的,任何人都不能戴。
「思暖……」他驚訝地看著她,眼裡滿滿都是感動。
「你的愛都藏在裡面了嘛,對不對?」該感動的人是她,謝謝他對她的愛以及耐心。
歐陽性德點頭。
霍思暖開心地笑了笑,低頭吻他。
清晨的畫室,隱隱透露出春光。
身軀交纏的兩人,捨不得將目光從彼此的身上挪開。一如他們深刻的結合,在光影的交錯下,呈現出有如大理石雕像般的永恆,歐陽性德將自己深深埋進霍思暖的身體裡面,彷彿永遠要不夠她,他明知道這幾天她每天跑展場,已經夠累了,但他還是無法克制自己不碰她。
「呼呼呼……」他扣住她的粉臀不斷地衝刺,霍思暖則是緊緊圈住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喘息。
兩個人都很拚命,因為他們說好要重溫「消失的那一夜」,那時據說她的表現像個飢渴的女人,他們當晚車震的激烈指數高到破表,她不信,他只好努力表現給她看。
「我信了。」無數次的激情過後,她終於明白「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厲害,只是她想不透,當時她明明是個處女,為何會表現得像個蕩婦?完全沒有道理。
「謝天謝地。」再不信,他也快不行了,最近他也很操勞。
「討厭,這麼不耐操。」她變壞了,學會說黃色笑話。歐陽性德狠狠瞪她一眼,起身穿上褲子。
霍思暖全身乏力地躺在沙發上,暫時還不想動。在她技巧的拷問之下,這幾天他透露了不少事,連這間畫室是為她蓋的這種天大的秘密都說出來。
第9章(2)
「小姐,你還不打算穿上衣服嗎?」他在她身邊坐下,表情顯得有些心猿意馬,手指頭不安分地往她的大腿根部摸去。
「我好懶。」她的懶病又發作了。「我今天真想不穿衣服在這裡賴一整天,你說好不好?」
「別誘惑我。」他清清喉嚨,縮回手,表情極端痛苦。
「今天是畫展的最後一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別偷懶了。」他也想脫光衣服跟她在畫室耗上一年,問題他沒有這麼好命,她也是。
「好吧!穿衣服就穿衣服。」她聳聳肩膀。「不過……你真的打算穿上衣服嗎?」
她故作天真地問他,結果是他好不容易穿上的褲子又脫下,兩人廝混到快中午才回房梳洗出門辦正事。
身為真正策展人的歐陽性德有許多雜事等待處理,掛名策展人兼畫家的霍思暖則只需要四處看看就行了。
雖然是展出的最後一天,仍有不少民眾前來參觀,她已經算是打開了知名度,接下來的發展就要看她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