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真心相愛得不到雙方父母的認同,使得他們十分懊惱,不過森野治央非常愛這個長得嬌小又美麗的女人,所以他不顧雙方父母的反對在台灣公證結婚,就算森野樊宇氣得跳腳,揚言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也依然堅持所愛。
何彩音則是在不顧父母反對與他公證結婚後,才回去得到父母的諒解,他們雖然不是很贊同,但也勉強接受這個日本女婿。
森野治央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商業奇才,一邊在學校攻讀博士,一邊和幾位在台灣的好朋友開設公司。從小公司開始經營,一直慢慢的將公司擴展,直到兩人因飛機失事罹難為止,已成為一間規模龐大的公司。不過,因為公司負責人掛的最好朋友的名字,所以森野樊宇根本不知道這間公司的存在。
美其名江承輯是領著父母鉅額保險金過生活,實際上則是領著森野治央的股分及薪水過活,所以生活十分優渥。當時年僅十歲的江承輯早已是一家跨國公司的擁有者,而公司的一切則由父親的好友暫時打理,當他年滿十八歲時,對方才交回經營權。
所以他在十八歲時接管這家公司,在二十二歲去日本前早就將這家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只是沒有人知道央立國際珠寶公司的董事長與擁有者是他罷了!
第8章(2)
江承輯在二十一歲時認識了十八歲剛進大學的林紫音,她長得美麗又有氣質,像是一朵高貴的牡丹花,家境也算不錯,所以追求者眾多。她溫柔婉約的氣質十分神似他已逝的媽媽,令他非常喜歡。
江承輯一直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可是沒有想到,兩人在交往一年後,他才發現,她竟然是森野樊宇那老頭安排的人,而且也是台灣林氏集團的獨生女。那老頭知道自己的脾氣,也知道他欣賞的是什麼類型的女孩子,所以就安排十八歲的她接近他。
當他知道事實真相時簡直無法相信,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她。林紫音一直哀求著不要離開他,而且是真的愛他,於是他提出永遠不會回到森野集團的條件,也希望她不要提起,原本她不答應,但考慮幾天後,她竟答應他這個要求。
江承輯沒想到這只是緩兵之計,之後相處的幾個月中,林紫音對他很好,十分深情,除了上課外,其他的時間都拿來陪他,幾個月後她要求結婚,他也同意了,但前提是不接管林氏集團。
沒想到結婚度完蜜月回來,一切已風雲變色,林紫音瞞著他偷偷和森野樊宇聯繫,為的是森野集團龐大的財力能夠將林氏集團的事業推上更高的境界。
聽到幾乎出神的石馨蘭訝異極了,原來他這麼有本事,連極有名聲的央立國際珠寶公司都是他的。她的眼中充滿了敬佩,之後她搖搖頭,哎呀!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還是繼續聽下去吧!
林紫音用柔情和愛為借口將他緊緊網住,單純天真的他相信林紫音是真的愛他,以為所有的作為都只是為了他好,但當他堅決的告訴她絕不會回去的時候,她卻軟硬兼施的利用各種手段想要他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林紫音依舊無所不用其極,他一邊忙著公司的工作,一邊還要準備畢業論文,根本沒有辦法顧及到她所有的感受及思想,而她只是繼續用最甜蜜的言語哄著江承輯,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有背叛他的一天。
在他把畢業論文交出去的那一天,終於有空閒可以陪她,他到她的教室去找,發現那天她沒有課?於是興沖沖的趕回家想陪陪她,可當江承輯回到家時,卻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赤裸裸的交纏在一起……
江承輯的腦中頓時一陣空白,什麼都無法反應,更無法言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無法相信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竟然躺在別的男人懷裡。
林紫音雖露出驚惶失措的表情,可是那不過是一下子而已。
江承輯在大略敘述當年的事件後,突然揚聲問她:「你知道她竟然說出什麼話來嗎?」語氣雖然平淡,但緊抱她身子的雙手,卻洩露出他悲憤激動的情錯。
明白再多言語的安慰都是多餘的,石馨蘭只是回擁著他,給予他默默的支持。
「她說,我太忙了,只忙著學業和工作,當時我故意告訴她我只是在央立珠寶公司打工,並不是故意隱瞞她,而是準備在大學畢業後才告訴她這件事,這樣,她若懷孕也不用怕沒有錢可以養小孩。
也許,那也是我心底事先有了防備,所以才沒有照實告訴她,誰知她竟說我太忙,不懂得生活情趣,也沒有時間陪她參加舞會。我反問她,一開始她並沒有任何抱怨,還一直說愛我,讓我以為她可以體諒。
可她卻說如果我願意回森野集團,她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太固執,硬是不回去,她只好再找別的好對象。對,她是愛我,可是愛不能當飯吃,她只好對不起我。」
當時的他不願意太招搖,所以從外表看起來確實像個窮小子。
江承輯將手移到石馨蘭的臉頰上輕輕碰觸著,「你知道是什麼讓我崩潰得那麼快嗎?」
石馨蘭盯著他此刻苦澀的表情,搖了搖頭。
「這個一直用愛和柔情來對待我的女人,讓我如此相信她是愛我的,而我也是愛她的,可是這一切卻只是謊言,比不上金錢、名利的誘惑……我一直深信的愛竟然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教會我愛這個東西竟然是如此的廉價!」他帶著嘲諷的語氣說:「如果她知道我是央立珠寶公司的負責人就不會離開我,所以我告訴她這件事想留她,不讓她離開,因為我還是無法割捨下她……」
「那她留下來了嗎?」石馨蘭焦急的問。
江承輯搖搖頭,「她不相信我的話,還嘲笑我沒那個本事,要我回去繼承森野集團,那麼她倒還願意跟著我。
我也不想向她證明什麼,看著原本那個我愛的女人,以為她愛的只是我這個人,以為她美好得就像是個天使一樣,可她早就被權力名利薰心。
她不過才十八歲而已,看起來是這麼美麗迷人,可是我在那刻竟能看穿她的靈魂,看穿她只是被名利污染的不純淨靈魂,我頓時明白自己只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住了。」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會這個樣子?」為什麼還要去創造一個不存在的世界將自己關在裡面?
「我說過了,她是森野樊宇精心安排的孫媳婦,可是你知道可笑的是什麼嗎?」
他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令石馨蘭有些心驚。
「在她離開後,森野樊宇來到台灣告訴我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信任,而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原來他只是利用她來告訴我什麼情呀愛的都是騙人的,所以我父母的愛也是騙人的,只有他不會害我,所以要我和他一起回去,當時的我根本聽不下任何話,也恨他插手這件事,我恨他的殘忍,在趕走他後,便一個人關在房子裡。
我就這樣陷入自己所設的牢籠和假想世界裡,原本深信我父母的愛是無私真誠的想法和我所遇到的殘酷事實產生了混淆,當理想與現實有所衝突時,教我情何以堪?如何一下子就去接受現實?」他激動的吶喊著。「直到天擎來找我,才將我拉出那個世界。森野樊宇那時還留在台灣等我的回覆,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跟著他回去嗎?」
「為什麼?」石馨蘭感受到他講到森野樊宇時的情緒十分憤恨,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親生的爺爺竟然用這種手段傷害自己的孫子,愛情應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他的作法真是令人不能原諒!
「將我拉回來的另一個動力是我父母真正的死因。」
「啊?不就是空難嗎?」她疑惑的問。
「當年我父母坐著私人飛機到國外遊玩,誰知道那個老頭竟然派人駕著另一架飛機想要攔截他們好將我父親帶回日本,在追逐之中因為兩架飛機太接近,就這樣擦撞失事,你說,是不是他害死我父母的。」他一向漠然的表情在這一刻顯得義憤填膺且十分激動,臉色陰沉暴戾的控訴著森野樊宇。
「他怎能這麼做,還可惡的打破你對愛情的憧憬與嚮往,實在太過份了,真是可惡的老頭!」石馨蘭十分心疼他歷經痛失親人的痛苦,而這一切能避免的悲劇,竟然是一個專制固執的老人一手造成的,她決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那個老頭。
見她如此替他氣憤不平,還邊揮舞著拳頭,他笑了。他多幸運啊!竟能碰到這麼一位真心愛他的女孩。他拉下她揮舞的小手,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印上一吻。
江承輯很高興她這麼心疼他,在在都流露出對他的深情摯意,而對當初發生的一切,他絕對會討回個公道,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