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笑咪咪地點頭,「我這輩子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吃喝玩樂就不用愁。」葉綾舞有些不滿意他這種不求上進,只想一味追逐享樂的人生態度。
大概每個女人都有點「恨夫不成龍」的心態吧?
葉綾舞本想說教一番,但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便壓下心頭的衝動,陪著吳庸又喝了半杯酒,說:「你在外面喝了不少,別再喝了吧。」
吳庸聽話地放下杯子,「好,一切聽娘子的。」
葉綾舞又有些羞窘地問:「我剛才已經沐浴過,你呢?」
吳庸再點頭,說:「要的,要的。」
葉綾舞狐疑地仔細打量他幾眼,懷疑他已經醉了,否則怎麼只會拚命點頭?見葉綾舞看著自己,她那雙平素顯得有些嚴厲的眼睛此時在燭光下倒有幾分波光流轉,吳庸笑問:「娘子要不要陪我一起洗澡?」
葉綾舞臉一紅,站起身來說:「我叫人服侍你。」
浴室在東廂房,廂房與臥室之間打通了一扇內門,這樣沐浴完畢之後可以直接回到臥室,而不用擔心受風吹。
葉綾舞叫了雙雲伺候吳庸沐浴。
吳庸確實有了幾分酒意,腦袋反應比平時慢了三分,他還未說話,一直在外面候著的安哲忽然冒出來說:「少夫人,少爺平時習慣了由小的伺候沐浴,還是讓小的來吧。」
吳庸看了看如花似玉的雙雲,此時仔細打量,才發現雙雲杏眼桃腮,豐ru細腰,竟比葉綾舞這個女主人還要妖嬈多姿幾分。
吳庸說:「嗯,就讓安哲伺候吧。」
葉綾舞卻皺起眉頭,厲聲喝問安哲:「這是後宅,沒有通傳,你是怎麼進來的?以前這家裡沒有女眷,我管不著,但是從今以後,外男不許踏進後宅半步!」
安哲眨眨眼,求饒地看向自家少爺,他可是太貴妃派來保護少爺安全的,他怎麼敢離開少爺半步?
吳庸依然反應慢半拍,等葉綾舞發完脾氣,他才慢慢地點頭說:「對,後宅以內是我娘子的地盤,你不許踏進半步。」
葉綾舞和安哲同時無語地看著他,明明看起來神智清明,結果一說話,才發現真的有幾分醉意了。
葉綾舞對安哲說:「你出去吧,這裡有我照顧就行了。」
安哲無奈地應了聲「是」,低頭行了個禮,轉身快速離去。
少夫人不讓他踏進後宅,這件事得讓太貴妃知道,以後保護少爺的安全,看來還要增加特殊的人手啊,比如派個女侍什麼的,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吳庸看了看雙雲,又看了看葉綾舞,慢吞吞地說:「娘子不伺候為夫,為夫還是自己洗吧。雙雲那麼漂亮,讓她伺候我沐浴,我怕會犯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雙雲被說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新婚第一天就被姑爺調戲了嗎?以後小姐會不會討厭她?
葉綾舞歎口氣,揮揮手要雙雲退下去,認命地扶著吳庸走進廂房裡。
廂房正中央已經放好了可以容納兩人的大木桶,裡面有大半桶水,溫熱正合適,旁邊還有一小桶備用的熱水,桶裡有用來沖洗頭髮的水瓢。
葉綾舞幫著吳庸脫下大紅的新郎袍子,裡面是雪白的內衫,其實為了今日的洞房花燭夜,一大清早吳庸就特地好好地沐浴過一回,現在再洗,不過是洗洗忙碌一天的汗水和酒意。
葉綾舞有點害羞,雖然已經是夫妻了,但畢竟是第一次這樣親密接觸,所以她只為吳庸脫了上衣和長褲,卻沒有為他褪去最後一件底褲,就這樣把他扶到了木桶裡。
吳庸身材高大,脫掉衣服之後更是露出了寬肩窄腰的好身材,再加上他從小養尊處優,被吳元痕夫妻小心呵護著長大,所以不僅肌膚細膩光滑,就連雙手都白皙修長,非常好看。
葉綾舞取了塊柔軟的帕子替他擦拭上身。
吳庸坐在木桶裡,頭枕在木桶的邊沿,微微閉著眼睛,似睡似醒。
葉綾舞問:「還要洗頭髮嗎?」
「不用了,早上洗過。」
葉綾舞「嗯」了一聲,帕子在他光滑又頗為緊實的後背上來回滑動,她其實連他的前胸也不好意思摸。
吳庸抬起胳膊,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葉綾舞一驚,下一刻她就被吳庸凌空抱起,整個人被抱進了浴桶裡。
葉綾舞驚呼一聲,忍不住惱道:「你做什麼?我的衣裳全濕了!」
吳庸呵呵笑著,也不說話,卻低頭壓在了她因為羞惱而漲紅的小臉上,然後輾轉吻上她的櫻唇。
葉綾舞所有的氣勢頓消,在被吳庸吻住時,她掙扎了幾下,最終只能用手攀附住浴桶的邊緣,才不讓自己渾身發軟而溺在水裡。
葉綾舞跨坐在吳庸的身上,她的翹臀壓在他的腹部,此時她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正被一根又粗又硬的熱棍子頂著,並不時在她的敏感處摩擦。
她覺得全身發軟發熱,也許是剛才喝的那半杯美酒讓她暈眩,她明明覺得這樣的行為不端莊,可是卻無力掙扎反抗。
吳庸卻沒有再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輕輕擁抱著她,兩個人疊坐在溫熱的水裡,有一種水波蕩漾的溫柔與繾綣。
吳庸攬著懷中嬌柔的女子,她就算個性再要強,終歸還是女子,有著秀美的容顏,細膩如脂的肌膚,還有……緊貼在自己胸前的高聳峰巒,以及自己手下圓潤小巧的翹臀。
這樣的她,格外柔軟,格外讓人疼惜。
吳庸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人了。」
穿越而來的異世靈魂,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裡,孤獨無依,他一度很茫然,很失落,找不到自己生存的價值,不知道這樣空虛地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
吳元痕夫妻對他並不親近,雖然特別寵愛,但更像對待一位小主子。
這個身體的生身父母就更別提了,在他那個世界裡稀鬆平常的雙胞胎,到了這裡居然被視為不祥,甚至差點引來殺身之禍,到現在也不能認祖歸宗,令穿越而來的吳庸也只能一聲歎息。
不過他從來就不是認命的人,既然沒有親人,那就自己找一個,而沒有血緣的親人,最親的就是夫妻。
吳庸娶葉綾舞,有許許多多的原因,最根本的一個原因,還是他想要一個能讓他對這個世界產生歸依感的親人。
不僅僅是娘子,還是最親密的親人。
第4章(2)
葉綾舞聽到他這麼說有些訝異,但還是「嗯」了一聲。
她以為吳庸是因為被父親分出了家門,現在又入贅她家,感到孤獨無助才會說這樣的話,這讓她心頭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憐惜。
吳庸又吻住她的玉頸,在上面舔舐啃咬,換來葉綾舞小聲的呻吟。
他掀起了葉綾舞的衣裳,笨手笨腳地解去了她的外裳、下裙、內衫、褻褲、胸衣。
兩人在水中終於赤裸相對。
吳庸雖然前世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以為自己能沉得住氣,可是他忽略了現在這個身體正青春氣盛,僅僅只是觸摸到葉綾舞的手,就已經讓他怦然心動,身體火熱,而當葉綾舞的小手在他身上不輕不重地左搓一下右擦一下時,他很快就慾火高昇,下身更是又熱又脹了。
葉綾舞羞窘地靠在吳庸胸前不肯抬頭,低聲乞求道:「去臥室吧,這裡不行……」
這裡可是清潔沐浴之所,而且與侍女居住的東廂房相隔很近,會被宿在那裡的侍女聽到動靜。
吳庸此時已經恨不得直接單刀直入,但此地也確實不適合繼續流連,於是他抱著葉綾舞從木桶中站起來,隨手拿了件袍子將兩人草草遮掩住,走過內門回到了洞房。
洞房裡,花燭仍在明亮地燃燒著。
葉綾舞被吳庸放到床上後,立刻躲進了被子裡。
吳庸用袍子將自己身上的水草草擦乾,也跟著鑽進被窩,他從後面抱住葉綾舞的腰,低頭親吻她光滑修長的後頸。
可是他感覺越親越不對勁,耳邊不時響起壓抑的啜泣聲,吳庸吃了一驚,強把葉綾舞抱轉過身,讓她面對著自己,這才發現她正淚流滿面。
吳庸怔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古代的女子頗為保守,在她們的觀念中,似乎只有在正室大床上行房才合禮節,否則就是被輕視羞辱。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有點醉了,否則不會犯下這樣的錯。
今天真的被灌了不少酒,不是陳安那幾人,而是蕭韶那小子干的壞事,蕭韶聽說不許鬧洞房,就嚷著乾脆不讓他洞房,拚命灌他喝了不少酒。
「綾舞,別哭,我不是輕慢你,而是,而是……情不自禁。」他解釋著。
葉綾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也許是因為從水裡出來感覺有些冷,或者是因為這樣尷尬地被抱進洞房,也或者是因為見吳庸擁抱女人這樣熟練,一看就是老手,想到以前他真的沒少玩過,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