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姨娘在寺廟裡老老實實待了兩個月,趁著一個夜晚私自逃跑了,守廟的老尼姑說可能跟野男人跑了,她們也實在管不住,畢竟寺廟是清修之所,又不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她們不可能時時看守。
這一次,葉綾舞和吳庸都沒有再派人追她,隨便她跑就是了。
葉綾舞以葉家家主的身份,召開了家族大會,正式把甘姨娘從葉家除名,並且通知了甘姨娘的兄嫂,那對夫婦原本還想鬧鬧事,從葉家騙點錢,後來不知被吳庸怎麼派人恐嚇了一次,就再也不敢登葉家門了。
甘姨娘所生的女兒葉綾歆正式寄養到了嫡母王氏的名下。
葉綾歌曾懷疑葉綾歆是不是陳安的種,畢竟葉綾歆是遺腹子。
葉綾舞也有過類似的擔憂,但是葉綾歆的五官不像甘姨娘,和陳安也沒有半點相似,卻和葉綾舞和姐妹們有三分相像,她們姐妹這才確認葉綾歆應該是葉父的女兒。
既然是自家姐妹,就要替父親把她撫養長大,然後再為她尋個好婆家,陪嫁一份不錯的嫁妝,葉綾舞身為長姐,這點心胸是絕對有的。
吳庸對此毫不在意。
他是個大男人,喜歡做的事是想辦法賺大錢讓自家的女人盡情地花,而不是如何管理家中的錢財。
葉綾舞也在暗中觀察陳安,見他居然乖了不少,除了乖乖經營他的店舖,也幾乎不再去煙花場所鬼混,對葉綾歌也越來越好。
葉綾舞不解地問吳庸:「人都說本性難移,陳安倒真像變了個人似的,如果他能這樣一直下去,對妹妹來說也是好事。」
吳庸當時正在看書,聞言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深深的笑意,「你放心,只要你不和我離異,陳安就會一直老實下去。」
葉綾舞瞪大眼睛,問:「你說什麼話呢?我怎麼會和你離異?而且,陳安老實不老實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吳庸微笑不語。
葉綾舞不是個笨人,眼睛一轉,差不多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她皺了皺眉,問:「你是說,陳安知道了你的身世?」
吳庸笑了笑,「陳安這個人從來就沒變過,他向來會鑽營,讓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以後防著他點,不許他利用我的身份作惡就可以,如果只是用來打通商場的人脈,那倒無所謂。」
葉綾舞又是有點擔心,又是無奈,歎了口氣。
吳庸說:「你為他發愁,我可是會吃醋的。」
葉綾舞被逗笑了,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現在才發現最不正經的就是你。」
吳庸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順勢把她拉到自己懷裡,低頭在她嫣紅的雙唇上親了一下,說:「我不正經?娘子要不要試試我有多不正經?」
他的大手順勢覆在葉綾舞胸前的飽滿上,隔著衣裳揉了揉,葉綾舞忍不住輕哼一聲,伸手推拒,吳庸卻開始解她的衣裳,他咬著葉綾舞的耳朵低聲說:「娘子有沒有發現,你這裡比以前豐滿了許多?」
剛成親的時候,葉綾舞的胸脯正好讓他一手掌握,現在一隻手卻掌握不了了。葉綾舞紅著臉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雙ru不僅變得更加豐滿嬌挺了,而且格外敏感,只要被吳庸一碰觸,她就忍不住想挺身相迎,想要更多的愛撫。
……
葉綾舞這次真羞惱了,低頭在吳庸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吳庸痛得倒吸好幾口冷氣。
葉綾舞雖然覺得羞惱,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換個地方歡愛,感受確實有些不同,起碼因為緊張和矜持,她變得更為敏感,各種感受因而變得更加明顯和強烈,因此也更容易達到高潮。
尤其是吳庸為了彰顯他的好體力,抱著她站起來在書房裡走來走去著交 歡時,她終於抑制不住那種刺激而渾身戰慄著達到了頂峰。
讓吳庸也抵擋不住這種刺激,在她體內盡數釋放。
吳庸抱著她坐回椅子上,他其實也已經累得有點腿腳發軟,這種高難度的歡愛方式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幸好他現在年輕,還能這樣玩。
「是不是感覺很好?」
葉綾舞「哼」了一聲。
這個男人有時候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有時候顯得很穩重,有時候卻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看來以前他確實沒少過風花雪月。
哼,以後她一定要看緊他才行!
第二天清晨,葉綾舞覺得肚子有些隱隱疼痛,她本來不想聲張,但勉強起床後,肚子卻越來越痛了。
吳庸愛妻如命,立即要人去請那位老大夫過來。
老大夫趕來為葉綾舞診脈,診斷再三,才走到外面,一臉無奈地對吳庸說:「夫妻情濃是好事,但好歹也要照顧一下肚子裡的孩子啊。」
吳庸瞠目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大喜過望地問:「我家娘子有孕了?」
老大夫笑著點點頭,說:「是啊,有孕了。我原本還擔心她因為宮寒不易受孕,還好前段時間調養的不錯,這麼快就見了成效。」
吳庸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激動,他在這世上又要再多一個親人了,而且還是和他血脈直系相連的血親。
「懷胎前三個月是不宜行房的,昨夜你們一定是過度了,所以尊夫人有點流產的先兆了。」
吳庸大急,連忙說:「大夫,請務必盡全力保住孩子,花多少錢也沒關係。」
「別急,別急,只需要幾副安胎藥就好了,重要的是日後你們夫妻倆要小心養胎才行,千萬不要再莽撞貪歡了,以後日子長著呢,不急在這一時。」
吳庸有點不好意思,連連點頭說:「是,是,我知道。」
葉綾舞有孕,全家大喜。
王氏本想特地過來照顧大女兒,結果徐太貴妃直接送來兩個宮裡專門照顧孕婦的老嬤嬤,她們伺候過皇宮裡那些嬌貴的妃嬪,經驗豐富,比王氏更靠得住,再說王氏也無法離開葉家大宅太久,她只好安慰女兒幾句,戀戀不捨地離去,可心裡卻很快樂。
雖說王氏最初很不滿意大女兒招贅了外人,但是婚後吳庸的表現讓王氏刮目相看,她越來越覺得吳庸才是能撐起門戶的真正男人,確實比她的侄子王崇義要強得多了,心裡的埋怨就漸漸散了。
等到知道吳庸的真正身份,王氏有一種被大金山給砸中的感覺,讓她好幾天都回不過神來。大女兒的婚姻雖然蹉跎幾年,可她終究有福氣,居然和這麼尊貴的男人結成了連理。
自此,王氏再也不對吳庸挑三揀四,也不對吳庸和葉綾舞的家事插手,甚至再也不提吳庸是入贅女婿。
人都很現實,也多少都有些功利,吳庸對此並不會介意,只要大家好好過日子,他誰也不會招惹。
葉綾舞喝了三副安胎藥之後,胎兒就穩定了許多,她也不再感覺不舒服。
葉綾舞覺得自己實在太馬虎了,她後來聽宮裡來的嬤嬤說,她的ru房再發育,身子變得敏感,其實就是受孕造成的影響,都已經有了這種種跡象,她和吳庸夫妻倆卻還在那裡討論來討論去,居然就沒有想到是她懷孕了。
說起來,這也和之前大夫說葉綾舞宮寒難受孕有關係,他們總以為還得再養一養,起碼再過一兩年才好呢,哪料到老大夫醫術真的很了得呢。
第9章(2)
葉綾舞養胎的時候,吳庸全權接管了典當行和綺繡閣的生意,也不見他有多麼忙碌,也不見他為生意發愁,可是月底帳簿上的盈利確實是翻倍地增長。
葉綾舞看著吳庸交上來的總帳簿,又是高興又是心酸。
吳庸問她:「怎麼了?」
葉綾舞歎口氣,說:「我以前為了綺繡閣拚死拚活,為了拉到一個客人,有時候甚至得陪那些貴太太闊小姐東拉西扯好半天,陪著她們遊玩,逢年過節送禮,有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從她們身上賺到錢。就算這樣,她們還覺得是賞了我好大的面子。可是看看現在,你輕輕鬆鬆就拿到了皇家的生意,每年光是製作官服就足夠咱們吃穿不愁了。」
「與偌大一個國家相比,這點蠅頭小利算什麼?皇兄又怎麼會捨不得賞賜給我?我也只不過佔個出身的便宜。」吳庸笑著說。
葉綾舞又歎口氣,說:「我知道,自古官商勾結才有大錢賺。」
這也是當初她遇到了鄧芝的提攜之恩,就一直念念不忘的緣故,她不敢斷了這層關係,否則她們葉家更難混下去。
吳庸之所以從霍淳那裡硬要來官服製作的權利,並非官服製作本身有多少油水,畢竟官員數量是一定的,官服製作的數量也有限,他要的是為皇家製作衣服背後所蘊含的巨大商機。
此時的民眾對於皇家有著盲目的崇拜心理,就算是達官貴人們也不例外,一旦某項物品被定為「貢品」,那價值就會成倍地往上翻。
綺繡閣貼上了「為皇家、官家做衣裳」的標籤,整個店舖的地位就立刻提高了好幾個檔次,以往那些對綺繡閣不屑一顧的客人,也樂意來轉一轉,希望能因此穿上與皇家同一個檔次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