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個男人居然正在跟她求婚……
她的思緒像爆開的煙火,燦爛得使她產生片刻失神,內心感動到不行,表情卻相對的僵硬,好像被一股想哭又想笑的狂喜互相拉扯,一時無法決定要怎麼做才能確切表達此刻的心境。
「我知道你可能需要時間考慮,但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等太久,老實說,我現在緊張得要命,好像快心臟病發了。」他捂著狂跳的胸口,盯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真怕她突然有個「萬一」,害他原本快樂的父親節會就此變調,成為人生中的悲慘記憶。
她靜望著他繃緊的俊容,濃眉下揪擰著焦慮難安的情緒,突然想起多年前他邀她一起出國的那天,也是這樣的情景……他把心裡的在乎全寫在臉上,讓她直接讀到他的一片赤誠,感受到他的用情至深,教她不動心也難。
「起來。」她嫣然一笑,捨不得他一直跪在冷硬的地板上,拍拍他的膝蓋。
「知道嗎?即使你在五年前問我,我也會馬上答應你。」
「你是說……你願意?」他的心臟真的漏跳了一拍,驚喜萬分!
「我願意。」她很肯定地點頭,將手伸出來讓他替她戴上那枚代表承諾的戒指。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就是那個和她相守一生男人,與她一起將孩子撫養長大……
現在,終於實現了。
她摸著指上的寶石,果真又笑又哭,喜悅地泛淚。
他抱住她,內心澎湃不已,現在終於懂得那些求婚成功的男人怎麼會笑得像傻瓜一樣開心。
他此時就像個呆瓜一樣衝著她傻笑,眸光深情款款。
第10章(2)
「等我一下。」
正當她以為他要吻她之際,向她求婚的男人突然丟下一句話就走出房間。
一會兒後,他端著一大塊蛋糕走回來。
「幹麼又拿蛋糕,你沒吃飽啊?」
「不是我要吃的,是你。」他拉開她剛蓋上的薄被,將蛋糕放到她手裡。
「我?」
「記得我們以前是怎麼慶祝的嗎?」他曖昧地淺笑,如果不是顧慮到兒子,今天會連酒都一起備足。
「……什麼!」她臉紅的想起當年他把奶油抹在她身上,一口一口舔掉的情色畫面,他該不會要她也如法炮製吧?
「不行啦。」羞死人了!她辦不到,馬上把那塊「邪惡」的蛋糕還給他。
「今天是父親節,我最大。」他霸道的把盤子塞回她手中,厚臉皮地濫用「父權」,說什麼都不可能輕易放過這種一年一度的大好機會。
「哪有這樣的!那到了母親節——」
「不用等到那天,我隨時可以供你差遣。」他大方允諾,保證會提供她獨一無二的「全套」服務。
說得他好像很慷慨一樣!但眼前要「丟臉」的人可是她……
「來呀。」他往床中間一躺,等著她過去幫他脫衣服。
她瞅著那個不要臉到極點的男人,瞧他臉上帶著慵懶又性感的笑容,狂放的雙眸熠如星光,一閃一閃直放電,擺明是要勾引她。
可是她居然很沒用的受他影響,心跳緩不住地加快,腦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多年前那場激.情的回憶,以及其他害人臉紅心跳的熱情片段……
他自己動手解開兩顆扣子,她口乾舌燥地望著那片若隱若現的麥色胸肌,竟然像著魔似地接手,解開他剩餘的衣扣,莫名地想一睹已經不知看過多少次的健壯體魄。
他興奮地幫她拿著手中的盤子,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她害羞地沾了點巧克力奶油,抹在他指定的地方,無疑是他的敏感地.帶……
他舒服地輕歎,被她輕顫的指尖所取悅,光看她一臉羞紅的嬌俏模樣,他體內的慾火便隱隱悶燒。
他稍微挺起胸膛,示意她舔掉那些冰涼的奶油,幻想著被她「享用」的歡愉。
她緊張地盯著他看起來比巧克力更加美味的肌膚,猜想它們的滋味是不是像焦糖一樣醇甜……但想歸想,她還是提不起勇氣去品嚐它們……
她以求饒的眼神看向他,但他絲毫沒有要讓步的跡象,反而好像一臉很享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
白宇靜咬著下唇,跟自己的羞恥心作戰,感覺自己好像逃不掉這關,否則有預感他待會兒一定會將她「折騰」得更慘。她太瞭解他那種為所欲為的霸王脾氣。
不過在面臨投降之際,她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很聰明,可以一舉兩得的妙計。
「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要繼續。」
「什麼?」
「我想邀請我爸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你們不是八百年前就沒聯絡了?」那種對她漠不關心的父親,幹麼還要找他來壞了辦喜事的氣氛。
「但我還是想邀請他,如果他願意來的話。」畢竟是給了她生命的人,儘管平常疏於聯絡,但既然要辦這種人生大事,她也明知道父親的住處,總不能完全當作父親不存在。
她從小對生母沒有印象,但對於感情疏遠的父親,始終懷有一點揮之不去的遺憾。至少在結婚那天,她想要讓一切關係盡量趨近於圓滿。
「隨便你,快點。」只要她開心,他可以勉勉強強忍受一下那個不負責任、虧待她很多的男人,一天不給對方臉色看。
不過對於眼前的欲.望,他可很難忍得下去。
她噘起嘴撒嬌。「人家還沒說完……」
瞧著她那柔中帶媚的神態,簡直是火上加油,害他憋得更痛苦。
「既然是婚禮,當然得邀請雙方家長嘍。」她意有所指,相信他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他咬牙切齒,覺得這女人根本「趁火打劫」,竟然在這種時候跟他談這種該死的條件。
他答應讓她帶兒子去那個女人店裡吃東西還不夠,現在還要邀請那個女人來喝喜酒,明年過年說不定她就會請那個女人來家裡吃團圓飯了!
「拜託嘛……答應我……」她這才真正拿出「魔女」的功力,溫暖的雙手就著滑潤的奶油在他胸前輕輕滑動,碰觸令他抽氣的敏感帶。
他想阻止她增加動搖他心志的「籌碼」,但偏又捨不得那股被她挑逗撩撥的美妙感受……
該死該死該死……
他在心裡咒罵連連,終於讓步。「只要安靜的坐在角落,別讓我看到她。」
「這怎麼行,她可是我婆婆。」她大膽地跨過他的大腿,半跪在他身上,在兩人間留了一點要命的距離,要碰不碰地折磨他。
拜這男人平時老愛「欺負」她的緣故,她被「折磨」得經驗豐富,自然知道這樣做會令他情慾高漲,難耐欲狂。
「婆……婆婆?」他瞪著她可惡至極的動作,氣她喊得真順口,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這樣「虐待」他。
天殺的,那女人是在水餃裡摻了什麼蠱惑人心的迷藥是不是!
「嗯,是我最愛的老公的媽媽……當然是婆婆嘍……」她緩緩坐下,貼合著他,隔著好幾層布料,柔軟私密的體溫仍能令他發狂。
但其實,她也不是那麼蠻橫不講理,只憑自己的意思就一味要他接受任佩芬的參與。這段時間每次提起他母親,她都有在偷偷留意這男人的反應,發現他從一開始的怒氣攻心,漸漸變得比較平靜,聽她和壯壯聊起在小館子裡發生的趣事,以及他母親這些年的善行,也不再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感覺已經沒那麼排斥,她這才想多推他一把,希望他們母子倆的關係能有所改善。
「可以嗎?」她語氣無辜,神態嫵媚,輕挪臀部……
他眼神更犀利,身體更躁熱,心情彷彿站在水火交界。誰能料到這個平時在床上幾乎任他擺佈的女人,竟會用這種磨人的方法惡整他!
儘管他知道她是想拉攏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而且事實上他雖然無法原諒那女人過去的所作所為,但也無法否認她再婚後的改變的確比較「像樣」一點,特別是很照顧白宇靜母子倆這點,他其實是有些感謝那女人的……
恨,在不知不覺中,似乎早被無形的時間消磨了大半。但恨習慣了,一時間要他若無其事地接受那個女人也很難,這又是另一道他要跨越的心理障礙。尤其是當有人用如此卑鄙、撩人的手段逼他妥協的時候,更讓他覺得高舉白旗是種可恥的懦弱表現。
既然這女人那麼想他點頭答應……
「看你的表現。」他反過來利用她的欲.望,要她用實際行動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狼就是狼,隱藏不了天生的野性,他狂熱地佔有她,吞了她……
然後又命令她反客為主……
這麼反反覆覆過了一夜,已經弄不清是誰吞了誰,誰又應了誰的條件。
甜蜜的愛火,是他們「爭論不休」的唯一原因。
尾聲
涼爽宜人的初秋,白宇靜披上嫁紗,成為任凱的妻子。小而美的婚禮選在一家五星級飯店舉行,席開二十桌,只邀請新人的至親好友,以及較有交情的同事、鄰居。